盛唐风流武状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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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业说道:“丫头上去跟他们评理,那几个家伙,借酒撒疯,要上来……占丫头便宜,油嘴滑舌疯言商语的,还要当场跟她……亲热……”
“什么?”
秦霄勃然大怒,‘嘣’的一拳砸到了旁边的墙上,猛然传来一阵震响,那一块青石砖墙,顿时留下了几道裂痕,扑漱漱的往下直掉尘灰。
牢门外的裴颂行吓得身子一弹,他旁边地邢长风也感觉浑身一震,不自觉的还摸到了腰间地刀柄。紫笛将手埋在膝盖里,惊吓委屈之下,一时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好不伤心。
秦霄这才想起,刚才冲紫笛发的那通火,像是有些错怪她了,此时见她哭了起来,心里更觉得烦恼,回头扔了一句:“别哭。”
紫笛见秦霄的证据已经软和了许多,心里也略略感到一股安慰,轻轻的点了点头,擦去泪水,强忍住了哽咽。
秦霄对李嗣业道:“于是,当时紫笛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是么?然后,你也冲了上去助阵?”
李嗣业点头:“嗯。俺老李也看不过眼了,就上去跟他们干了起来。买的一些东西都交给了铁奴拿着,没想到他看似蠢傻,其实心里也还算机灵,就回去向将军报信儿了。”
“你们当时,下手很重么?”
李嗣业睁大了眼睛,怒道:“重个卵啊!将军你是知道的,我若是下重手,这些猴子还有性命留到现在?俺腰上就挎着破风刀,我都没去摸过一下。就挥了几下老拳,都没打要害,大多是肩膀、手臂,踢了几脚,也是踢的屁股大腿。没理由这么几下就死人啊!”
秦霄回头看了看紫笛,见她已经没有哭了,但还是委屈的缩在墙角,心里也顿时有些不忍,放轻了声音问道:“那你呢?”
紫笛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我也没有,跟他们闹着玩,耍了几个拳脚而已。他们也没真碰到我,要不然,就饶不了他们了。我就学着大人的那种连环踢使了几下,都用得不熟,只踢到了几张脸而已,别的地方,都没怎么伤着。”
秦霄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姑娘家,使什么连环踢?这不还穿着……裙子么?”
紫笛仿佛瞬间恢复了本性,急急的喊道:“我扎好了裙子踢的!……”
秦霄懒得跟他废话,摆了摆手,示意她收声,心里思量了一阵,走到牢门外,对裴颂行说道:“裴大人,我可以去看下那三具尸体么?”
裴颂行抱歉的笑了笑:“秦将军,我知道你是御史,但是像这种命案,御史要想过问,也得要御史台的正式批文。否则,秦将军若以私人的身分要去看尸体,下官只能抱歉了,首先律法明文规定不允许,而且,大人也该避避嫌才是。”
秦霄不禁有些郁闷:这个裴颂行,还真是个死脑筋。律法是死的,这人是活的么!要都像这样办事,铁面无私倒是不错,可是好多事情办手续都够烦死人了,哪里还有什么效率可言?
裴颂行笑了笑,低声道:“秦将军不要责怪下官迂腐,下官其实也算得上是个明白人。此案涉及到两班皇室卫率,甚是有些敏感。若是让武懿宗知道,秦将军私下查验尸首,坏了规矩,定然又要抓着辫子说事了……”
秦霄侧头看了看裴颂行,眨了眨眼睛,心里想到:看来,这个铁面无私的县令大人,其实心里也还是有些爱憎好恶的。他说的这番话,还真是有点道理,对我也算是个提醒。
秦霄点点头:“裴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先告辞了。明日我便去御史台走走,到时候,再来麻烦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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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行拱手道:“多谢秦将军体谅……”
秦霄拿出一包银子,交给邢长风,对他说道:“邢捕头,我一时走得急,也没来得及给他们打理衣物被褥,就劳顿你拿这些钱,临时帮着打理一下吧。人,我就交给你了,但愿他们在这里,不会受到什么不公平特遇。”
邢长风接过银子,正色道:“秦将军放心,小人定会尽力照顾好李将军和紫笛姑娘。他们在这里,也不会受到什么虐待。滥用私刑,虐待囚犯,那不是我们长安衙门的人干的事。”
秦霄谢过了邢长风,回头对李嗣业和紫笛说道:“你们先安心在这里呆一夜。明天我就去想办法,解决此事。记着别再生事了,免得事情越闹越大,不可收拾。”
李嗣业和紫笛纷纷点头,极是不舍的目送秦霄等人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秦霄闷闷的想道:刚到长安,没高兴两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来。照李嗣业和紫笛说的话来分析,这件事情还真有些蹊跷。莫非……根本就是个圈套不成?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158章 冤家路窄
隔日清晨,秦霄早早起床,穿上了那套明光甲,佩上了嵌金长剑,准备先去东宫拜会一下太子。
亮金战甲,狮蛮缨盔,虎头长靴,褚红战袍,秦霄摇身一变,成了个英气逼人的金甲将军。
李仙惠照例早早的过来了,看着秦霄像换了个人似的,英武挺拔,好一阵芳心暗喜。但又见秦霄面色严峻,知道他在为李嗣业和紫笛的事情烦恼,轻声劝道:“清者自清,秦大哥不必太过于心焦。仙儿在江南,蒙受那么大的冤屈和灾难,秦大哥不是也将我解救出来,解决了所有的麻烦么?”
“嗯。”
秦霄释然的笑了笑,“没事,这件事情,肯定会很快解决的。我现在先去拜见太子,稍后马上就去御史台,找相王请命,看能不能得到授权,涉查此案。”
李仙惠听到‘太子’二字,脸上泛起一阵淡淡愁云:“众多兄弟姐妹中,父亲从小就最疼我。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如何。父亲性子有些懦弱,在外面流放了十几年,回朝这几年来又一直被武三思他们欺负,受了不少苦。不过现在有秦大哥在父亲身边,我便放心许多了。”
秦霄见一不小心,又聊起了李仙惠的家事,惹她伤心,于是马上岔开话题:“稍后,你派几个府里的下人,带些银钱和衣物用品,去长安县衙看望一下李嗣业和紫笛好了。狱卒那里,打赏一些,也让他们二人在里面好过一点。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李仙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秦霄流云飞步的走出家门,跨上那匹淡金宝马,片刻就到了皇宫。
说巧不巧。太子李显。今天一大清早又出去了。原来昨天来了新罗和突厥的两批使臣,李显昨天就是在大明宫里。应武则天之命,陪宴接待。今天一大早。已经去了鸿胪寺,说是专门被武则天派去慰问还礼,商议一些事情去了。
秦霄来到东宫左卫率府,见这里已经是聚集了一批将领,大多是昨天到秦霄家赴过宴的,田珍也在例,看来还都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正在议论纷纷。
见到秦霄一身戎装进来,众将不敢含糊。马上站得整齐,齐齐拜了下去。
秦霄走到帅位,叫众将起来。田珍马上说道:“大率,副率李将军,为何无礼被长安县衙扣押了?我们兄弟们商议过了。准备一起去长安县衙评理,还请大率主持。”
“不行。”
秦霄果断说道,“你们这一去。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这件事情,我自会想办法处理。你们。就当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什么也不要去做。这两天,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在卫率府里理事,平日的公务,就交由你们了。若没有什么大事,也不必向我通报。”
众将面面相觑了一阵,田珍说道:“卫率的兄弟被抓了,我们这些人,怎么能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干?那些北衙地千骑,历来就瞧不起咱们卫率地兄弟,这次惹上门来,还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么?”其他将领跟着附合:就是、就是。
秦霄闷哼一声,沉声说道:“田将军,众位兄弟,这次,只是一场讼事,涉及人命的刑案。而且你们知道地,对方是北衙千骑,若是你们去闹,只能让事情越发不可收拾,挑起更多的矛盾。到时候,受苦有麻烦地是李嗣业,是我们自己的兄弟。所以,你们暂时什么也不做,像平常一样该干嘛干嘛去,就是最对的。其他任何举动,都是不明智的。明白了么?”
田珍等人看秦霄面色有些不善,也不敢再啰里八嗦,都拱了拱手:“末将明白,谨遵大率军令。”
秦霄摆了摆手:“田将军,我现在去御史台办点事。卫率府里的事,就交给你打理了。”
“大率放心。”
秦霄出了卫率府,马不停蹄的赶往御史台。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只衣着华丽的蚂蚁,终究还是要忙碌不堪。在整个皇城和满朝的大将巨僚面前,又是显得那么的卑小和微不足道。想来想去,心里隐隐地有些郁闷起来——总有一天,老子要像在江南时一样,跺跺脚,让整个皇城也抖上几分!
御史台的人,刚刚散了早朝回来,正在处理一些公务。见到秦霄进来,纷纷侧目了一阵。相王李旦仔细打量了秦霄一阵,笑呵呵的说道:“还真是个天生武者,颇有几分大将风采。武状元,名符其实哪——怎么,今天不用在东宫当差么,怎的跑到御史台来了?按例你不用在这里点卯的。”
李旦地话说得没错,御史台,是一个人员流动性很强的部门,有许多官职都是别的府、殿里地官员兼任的。而且身兼文武双职,在武周朝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已故地娄师德、现在的唐休堤等人,就是武将出任丞相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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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拱手行礼:“殿下,秦霄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事,想求殿下。”
“哦?”
李旦奇道,“不妨说来听听。”
秦霄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李旦说起,然后说道:“秦霄想,既然此案涉及到李嗣业这样的五品将军,御史台是不是可以,以查劾官将的名义,立案发帖,派秦霄前去彻查一番?”
李旦面色沉静的思索了一阵,犹豫不决的说道:“从道理上讲,虽然也勉强讲得通,但毕竟有些牵强。御史台,主要是对朝廷和百官起一个监察弹劾作用,重点不是洗冤查案。严格来说,此事应该由大理寺接管比较合理。不过,若是有皇帝陛下的应允,问题就不大了。”
秦霄心里暗骂道:还真是个装逼之神,老狐狸!
其实在来之前,秦霄就想到了。应该是这个后果。以李旦隐忍低调的性子。是绝不会雷厉风行的拍板决定的。事情牵扯到了东宫左卫率,和北衙千骑。一个是李家护卫,一个是皇家御率。或者说,是武家御率。这其中的微妙关系,和可能隐含的政治冲突,他这样地老狐狸,肯定能第一时间嗅出来。所以,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才是他一贯地作风。
秦霄道:“既然如此,秦霄也只好去求见皇帝陛下了。只是不知道,她老人家,会不会答应?”
李旦抚了抚髯,高深莫测的笑:“难说。”
看来在李旦这里,是讨不到什么确切地说法了,秦霄行礼拜别,离了御史台。往紫宸殿找武则天去了。
照例在外等了许久之后,秦霄终于被诏入到紫宸殿御书房。进到里面一看——还真是冤家路窄,武懿宗也在。正冲着秦霄一阵轻蔑的皮笑肉不笑。
武则天正在批阅一批奏折,恰巧上官婉儿也在从旁伺候。时不时暗暗地朝他递一个眼神,满是警示的味道。
秦霄心里清楚,肯定是武懿宗这个长得像龟奴一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