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克管理经典-第1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种想法花钱吗?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发达国家的消费市场,并进而影响这些国家的整体经济。
同时,对于经济和企业来说,年轻人口的萎缩,特别是低于18岁的人(即婴儿、儿童和青少年)又意味着什么呢?仅仅是威胁吗?或者,它对于某个机构来说,是不是也蕴藏着机会呢?
将来,孩子的数量越来越少,但却蕴藏着巨大的机会,如提升各地学校的质量。迄今为止,只有日本完全认识到,对小孩子的教育是体现国家实力的关键因素,因此小学教师是教育体制中真正重要的组成部分,他们也需要得到相应的待遇、尊重和报酬。
但是,即使是靠生产儿童商品生存的企业,越来越低的人口出生率也可能潜藏着商机。可以想象,孩子越来越少,意味着他们越来越珍贵,家长的大部分可支配收入都要花在他们的身上。这个现象已经在一个国家出现了,这个国家以降低人口出生率为国策,它就是中国。在大城市,这项限制每个家庭只生一个孩子的政策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而且大部分家庭只有一个孩子。许多家庭尽管不富裕,但他们花在一个孩子身上的费用明显比以往花在三四个孩子上的费用多。在德国和意大利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甚至在美国,中产阶级的人口出生率已经开始下降,他们养育的孩子越来越少,而花在孩子身上的支出明显多出很多。由于认识到和利用了这样的机会,美泰公司(Mattel pany)在推出价格不菲的芭比娃娃(Barbie)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越来越低的人口出生率会产生我们今天无法估量的巨大政治和社会影响,想必也会在经济上和商业上带来深远的影响,其中有些影响有待研究,有些有待检验。最重要的是,任何战略都必须以人口统计数字为出发点,而且首先要考虑到发达国家越来越低的人口出生率,而战略就是投入今天的资源实现明天的希望,这也是战略的真正意义所在。在所有重大变化中,越来越低的人口出生率是最惊人的和最意想不到的,也是史无前例的。
收入的分配
可支配收入比例的变化与人口的变化一样重要,但通常却得不到同等程度的关注。实际上,我们可以几乎肯定地说,可支配收入的问题很可能与21世纪头几十年人口的变化一样引人注目。
企业和行业现在对他们的市场地位予以高度的重视。他们对销售数据了如指掌,对销售额的上升与下降心知肚明。他们对数量上的增减一清二楚。但是,实际上,他们对真正重要的数字却一无所知:客户(包括其他机构、企业和最终用户)的可支配收入的比例,即购买他们所生产和销售的产品的支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2章 战略——新的必然趋势(5)
可支配收入的比例是所有经济信息的基础。首先,在企业所需要的所有外部信息中(有关内容,请参阅第4章),这方面的信息是最容易得到的,而且在制定战略时往往还是最可靠的基础。通常,流向某一类产品或服务的可支配收入的分配趋势一旦确立,这个趋势往往会保持一段较长的时间,而且一般不会受到商业周期的影响。
因此,对于组织来说,大趋势的变化是最重要的变化,而且大趋势之中的小变化同样重要,即在同一类产品或服务中,从一种产品或服务转变为另一种产品或服务。
在21世纪头几十年,大趋势和大趋势中的小变化都会发生变化。然而,企业的管理层和经济学家却不太重视可支配收入比例的分配问题。事实上,大多数人完全对它们熟视无睹。
实际上,所有经济学家和大多数企业管理人员都认为,20世纪发生的经济大扩张是经济力量推动的。事实是他们错了;恰好相反,20世纪,在所有发达国家,用于满足物质需求(economic satisfaction)的可支配收入的比例是逐年降低的。
20世纪有4个部门保持发展势头,它们分别是:
政府
卫生保健
教育
休闲
其中,休闲产业在经济生产力和产量的巨大扩张浪潮中所占的比例,可能是其他3个部门的总和。1900年,在发达国家,大多数人每周仍旧至少工作60个小时,每年工作51个星期,即每年大约有8个节假日,每周工作6天。到20世纪末,大多数人每周工作的时间不超过40个小时(德国是34~35个小时),每年最多(在美国)工作47个星期(即每年大约有12个节假日),每周工作5天,每年工作的时间从3 000多个小时降到不足1 500个小时(德国)和1 850个小时(美国,最努力工作的发达国家)。在20世纪这4个保持发展的部门中,政府对可支配收入的分配的影响恐怕最大。不是因为政府是产品和服务的主要购买者或用户;除了在战时,最大的政府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消费者。但是在发达国家,政府的主要经济职能是重新分配30%~50%的国民收入。因此,在国民收入的分配上,政府政策的更迭产生的影响最大。
其他3个部门——卫生保健、教育和休闲——都是产品和服务(即物资商品)的主要用户。但是它们都不提供物资,即不满足物质上的需求。
而且,所有这4个部门都不属于“自由市场”,不按经济学家的供求关系规律运转,尤其不“受价格波动的影响”,总之不符合经济学家认定的模式,或不遵守经济学家的理论。
然而,在发达国家的经济中,即使在最资本主义化的经济中,它们的份额都超过了一半。
因此,这4个部门的趋势是战略要考虑的头等大事,而且在今后的几十年,它们肯定要发生剧变。
传统形式上的政府负责征收和重新分配国民收入,现在不应该再保持发展的势头(虽然目前的数字,特别是美国和英国的,不支持这种观点)。但是,所有发达国家尽管已经实行“私有化”,可它们的政府仍然迅速掌握了最新和非常有效的工具,去影响,而不是控制可支配收入的分配。这种工具就是最新颁布的法规,即通过控制和引导经济资源,实现新的目标,如环境目标。因此,在行业或企业的战略中,首先要考虑的应该是政府。 。。
第2章 战略——新的必然趋势(6)
相比之下,休闲产业是“成熟”的产业,而且是可能“正在走下坡路”的产业。在发达国家,逐步减少每周的工作时间的潮流可能已经接近尾声。实际上,有迹象表明,工作时间有再次增加的可能,特别是在美国和英国。休闲市场曾经是20世纪仅次于军火行业发展最快的市场,现在已经显现出下降的迹象:争夺时间,即争夺休闲市场“购买力”的竞争愈演愈烈;利润率大幅下降;产品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小,例如到电影院看电影与在家看录像。
从人口统计数字上看,卫生保健和教育行业应继续保持较大的发展势头。但是在这两个部门内肯定会出现显著的变化,例如,如前所述,从为年轻人提供教育机会,到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知识工作者提供继续教育。同时,在每一个发达国家,卫生保健领域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变化,而且变化得更彻底,更迅猛。
对于21世纪的各行各业及行业内组织(无论是企业、大学还是医院)制定的战略来说,20世纪保持发展的部门发生的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明确是什么促使一个行业成为“成长型”行业、“成熟型”行业或“走下坡路的”行业。某个行业,如果对其产品(包括商品和服务)的需求比国民收入和/或人口的增速快,它就是成长型行业。还是这个行业,如果对其产品或服务的需求与国民收入和/或人口的增速一样快,它就是“成熟”的行业。仍旧是这个行业,如果对其产品或服务的需求比国民收入和/或人口的增速慢,即使它的绝对销售额仍旧继续增加,它都是“走下坡路”的行业。例如,三四十年前,全世界的乘用车制造业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在1960年或1970年前,它始终是保持发展的行业。到那时,欧洲和日本的汽车拥有量已经达到了顶峰。全世界的乘用车销售总额仍旧保持增长,尽管增长得很慢,但增速比国民收入或人口的增速慢得多。同样,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或者可能自1900年起,除战时外,花在各种商品上的可支配收入在发达国家及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以每年05%的速度稳步下降。食品和工业原材料行业的情况也是如此。这意味着,自1900年起,所有商品的价格都保持下降的趋势。
同时,下降的趋势仍旧未扭转。
成熟型行业和走下坡路的行业也可能复苏,再次成为成长型行业。生产交通物资的行业可能就是这样,例如机车或筑路设备。在发达国家,现有的交通基础设施得不到足够的维护。在新兴国家和第三世界国家,与经济上和人口上的需求相比,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已经落后了几十年,中国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这种状况会像19世纪中叶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引发经济扩张一样,再次带来一波建设高潮吗?迄今为止,没有迹象表明昔日的场景会重现,但是这种趋势值得关注。因此,如上所述,可分配收入在分配趋势上的变化(如交通基础设施行业的复苏),既是机遇,又是挑战,在制定战略上,这种变化是最重要的。
目前的成长型行业
现在哪些是成长型行业呢?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什么呢?
20世纪最后30年全世界增长最快的和最兴旺的行业不是信息产业,而是金融服务业。然而,像金融服务业这样的行业以前根本就不存在,在发达国家,它是一种向富裕的老年人提供退休收入的零售服务。我们在本章开头提到过的人口变化,在很大程度上成为这些新兴的金融服务诞生的主要原因。在发达国家,最近出现的富庶的中产阶级,特别是那些从事的不是体力劳动,而是提供服务或知识的人,在45岁或50岁时逐渐认识到,现有的退休金不可能帮助他们欢度晚年。因此,从45岁或50岁开始,他们开始寻求各种各样的投资机会,以便在今后的30年拥有足够的生活费用。
第2章 战略——新的必然趋势(7)
然而,这种新兴的成长型行业完全不同于传统的金融行业,如摩根(Morgan)、花旗(Citibank)或高盛(Goldman Sachs)等面向企业提供服务的银行。新的投资者主要的兴趣不在于“赚钱”或“交易”。他们主要关心的是通过投资一小笔钱,减轻他们退休后的生活压力。认识到这个商机的组织包括共同基金和养老基金的管理机构和少数经纪行。这种服务首先在美国出现,随后是英国,在欧洲大陆和日本市场也越来越多地见到它们的身影,而且业务蒸蒸日上。
然而,大多数传统的金融“巨头”没有认识到“金融服务”的真正含义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只看到“理财服务”在发达国家的可支配收入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因此,他们迅速扩张传统的“公司”业务。但是实际上,这些传统金融服务(包括大额企业贷款或大规模公开发售企业有价证券)的比重并没有增加,并且十有*正在萎缩,而且萎缩得相当快。根源在于,这个市场主要是大公司的市场。然而,在所有发达国家(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