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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41部分

小说: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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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圆,是1924年1月8日才结清的。  我还有个猜测,学生买鲁迅的书也可能是《中国小说史略》,理由如下:1923年10月8日《鲁迅日记》载:“以《中国小说史略》稿上卷寄孙伏园,托其付印。”这部著作也是在新潮社自费出版的。同年12月11日载:“孙伏园寄来《小说史略》印本二百册,即以四十五册寄女子师范校,托诗荃代付寄售处,又自持往世界语校百又五册。”交稿后两个月就印成了,可见当时出书效率之高。而鲁迅正在北京这两所学校国文系兼课讲授,那么《中国小说史略》作为讲义是理所当然的了。这就是说要由鲁迅自己销售200册。鲁迅自印的讲义要收费,那么北京大学每学期要收1圆讲义费又有什么不对呢?  1924年2月4日《鲁迅日记》载有:“夜世界语校送来《小说史》九十七本之值二十三圆二角八分(陈注:合每本2角4分)。旧历除夕也,饮酒特多。”他对于“那钱上还带着体温。这体温便烙印了我的心……”那深沉的感慨,是否又发生在这除夕独守寂寞之夜呢?也说不定。  还有一个“带着体温的一块钱”的故事,也跟鲁迅有关。但时间相差十几年。  晚年鲁迅迁居上海以后,拥有更多的读者,特别在穷困的学生、市民、工人中间。鲁迅经常到离家不远的内山书店去办事、会友。一次他发现书架旁有位工友捧读《毁灭》等书爱不释手,但是几次掂量着口袋里的钱,显然是不够书价。  鲁迅忍不住走上去问:“你要买这本书?”“是的。”鲁迅又从书架上取了另一本书递给他说:“你买这本书吧,这本比那一本好。”  “先生,我买不起,我的钱不够……”  鲁迅看了看书后的定价,又问:“一块钱你有没有?这本只要一块钱本钱,我那一本,是送给你的。”  “有!”这位工友是上海英商汽车公司售票员名叫阿累,他立即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那块带着体温的银圆,放到鲁迅的手里。  他认出了卖书给他的是鲁迅,鼻子里突然一阵发酸。后来“当阿累受到深重压迫时,总是想到鲁迅,想到这件事”。  这故事有很多人叙述过,情节有详有略,大同小异。总该不是杜撰或伪造的罢。使我怦然心惊的是“那块带着体温的银圆”。  1923年在北京某大学买书的学生,跟几年以后在上海内山书店买书的工友,是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两回事。但那一块钱“还带着体温”,却是共通的,因为世界上热心读者的心都是共通的。  有些伟人蔑视钱甚至不愿意伸出手接触钱,咒骂:“钱很肮脏!”也许有些道理罢,世上很多不明不白的钱确实不干不净。但鲁迅的故事告诉我们,热心读者买书的钱是最干净的,因为那是劳动挣来的血汗钱。  但愿这些“带着体温”的钱换来的书,也都是干干净净的。但愿所有写书的人都能像鲁迅那样扪心自问:一定要对得起读者。 。 想看书来

抗日战争期间的学校生活(1)
30年代我国东部有一批名牌大学,已进入了教育科研现代化的行列,并且跟国际接轨;我国当时的大学毕业生质量,已提高到世界先进水平。1930年我国共有高等院校85所,在校学生37566名;到1936年,高校数量增加29%即23所,达到108所,在校大学生增加12%,在校学生和研究生达到41922人,6年内高校规模稳步扩大。各校共有教员7560人,职员4290人。独立研究机构有两个:中央研究院和北平研究院。此外还有12所大学设立研究学部。(参看《1937年以来之中国教育》,原载《教育通讯》复刊第2卷第9期;又见《第二次中国教育年鉴》,商务印书馆1948年12月出版。)但是,日军侵华战争,残酷地破坏了我国高教事业的发展。  我国108所高等院校的分布  抗日战争爆发前,我国的高等院校分布很不平衡。无论是国立(公办)、私立(民办或教会主办)的大学,多数集中在东部沿海的沪宁杭与平津等几个主要城市,以及若干通商口岸、富饶地区。战前全国共有高等院校108所,仅北平、天津、上海三市就占46所,在校学生则占全国总数约三分之二。我国东部成为教育文化中心,可说是“一头沉”,极易遭受敌人攻击。  1936—1937学年我国的108所高校,其中42所综合性大学(国立13所、省市立9所、私立20所),36所独立学院(国立5所、省市立9所、私立22所),30所专科学校(国立8所、省市立11所、私立11所)。按规定,综合性大学(Univercity)可辖文、理、法、工、农、商、医、教育(师范)八个学院(College),凡具备三个以上学院的称为大学(但这三个学院必须包括理学院或农、工、商学院之一;不足三个学院的学校为独立学院)。共有师生万人。  在108所高校中,因校舍遭受日寇占领、轰炸、破坏,大多数师生不愿意做亡国奴被迫迁移者,达94所,占80%以上;其中一部分合并或解散。留在原地者仅有14所,主要是一些有西方背景庇护的教会学校如北平的辅仁、燕京、协和医学院,上海的圣约翰、沪江、震旦大学等,以及在上海尚未卷入战火的“孤岛”外国租界地区的大同、光华、交通大学等。1937—1938学年,我国高等院校数目下降16%,减为91所,在校学生下降26%,减为31188名;也就是几乎下降到1929年的规模。  日军对我国大学的摧残  七七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全面进攻的同时,还对我国的高等院校和文化机构进行有计划的摧残破坏。日军派出大批飞机,对平津地区、沪宁杭地区以及各地院校进行狂轰滥炸。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洋大学、南开大学、复旦大学、光华大学、中山大学、浙江大学等名校,首当其冲,横遭日寇蹂躏。故都北平沦陷后,日军即开进北大、清华,美丽的校园成了敌人的马厩、兵营、伤兵医院。北大红楼一度成了日军的宪兵队队部,地下室被用作囚禁爱国志士的牢房。北大的图书、仪器和教具大量被毁,仅此一项损失即达60万银圆之巨。(引自顾毓秀《抗战以来我国教育文化之损失》,载《时事月报》第19卷第5期,重庆,1938年10月15日。)  南开大学成了日军破坏的主要目标之一。中央通讯社当时从天津报道:7月30日下午2时,“日炮队亦自海门寺向南大射击,其中四弹,落该院图书馆后起火。”“两日来,日机在天津投弹,惨炸各处,而全城视线,犹注意于八里台南开大学之烟火。缘日方因二十九日之轰炸,仅及两三处大楼,为全毁灭计,乃于三十日下午三时许,日方派骑兵百余名,汽车数辆,满载煤油到处放火。秀山堂、思源堂、图书馆、教授宿舍及附近民房,尽在烟火之中。”  上海在“八一三”连天炮火之中,由于光华大学是五卅反帝运动(1925)的产物,具有坚决抗日爱国的传统,更成为日本军国主义最仇视之处,所以光华大学和附中校舍全被日寇焚毁,图书、仪器等教学设备损失殆尽。复旦大学所在的江湾正处激烈交火的战场,大学主体建筑简公堂、图书馆、体育馆和几座宿舍大都炸毁,“学校内外,尽成邱墟,无瓦全可言”(引自费巩教授《母校被毁简报》,载《复旦同学会会刊》1938年4月)。位于南市的私立大同大学校舍被日寇占据,约有十分之七的建筑物被陆续拆毁;国立交通大学的校舍被日本宪兵队占据。交大、光华、大同等校留在上海老家的师生,只能迁往“孤岛”(即外国租界,日本侵略军尚未进入的地区)勉强维持学业。  南京中央大学被敌机轰炸四次,校舍变成一片瓦砾废墟。日寇轰炸湖南大学时,以27架飞机分三队侵犯长沙岳麓山上空,密集投弹约50枚,其中许多是烧夷弹,图书馆完全轰塌,宿舍三栋炸毁,剩下残垣断壁,全校精华付之一炬(引自陈礼江《这一年的中国教育》,载《教育通讯》第40期,1938年12月)。浙江大学迁到广西宜山复课以后,突然遭到敌机18架轰炸,对浙大校园投弹118枚,师生被迫停课。武汉大学从抗战开始就迁往川西乐山,但是也横遭日寇飞机36架轰炸,炸毁并焚烧了大半个古城……  从1937年7月至1938年8月的一年内,全国108所高校就有94所遭到日军破坏,其中25所因损失惨重、实在难以恢复而被迫停办。  空前规模的学府长征 。 想看书来

抗日战争期间的学校生活(2)
1937年8月13日,大上海保卫战即壮烈的淞沪战役打响了。经过三个月的拉锯争夺,11月12日,日寇占领了上海主要地区(公共租界除外)。12月13日,日本侵略军占领南京,并向武汉逼进。根据国防政府的命令,华北、上海、江浙等地的七十多所高等学校,纷纷向西部内地迁移,继续“教育救国”的学业。  史无前例的全国大多数高校空前规模的迁移,随着国防军的节节撤退,分为几个步骤:第一步迁往华中地区,如浙江大学先迁往江西吉安,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在湖南长沙组成临时大学,上海的复旦、大夏等校也奉命组成临时大学迁往江西庐山等等,接着几个月乃至一两年内又多次西迁。最后迁往“大后方”主要是西南的四川、云南、贵州等省,有少数迁往西北的陕西和甘肃……  平津地区的北洋大学(工学院)、北平师范大学、北平大学等三校,先迁往西安,组成“西安临时大学”。北洋大学的情况如前所述;北平师范大学的历史可追溯到1902年京师大学堂师范馆,是清政府建立的第一所高等师范学院;北平大学是留法学者李石曾在1928年实行法兰西式大学区制度时,合并北平几所专科院校创建的。这三所大学迁至西安市,与原西北大学(初建于1912年,因发展缓慢几次中断)合并,成为“西安联合大学”。1937年11月15日开学,临时校址设在西安城隍庙后门前省立中学内;文学院在城隍庙后街,法学院在通济坊,理工学院则同距城五里的东北大学在一处,农学院借居西北农专。  当时滞留平津地区的许多师生,得知这个消息后,纷纷前来报到。但由于华北陆路交通被日寇封锁断绝,他们不得不向南再向西、向北绕道而行:冒着被日军搜捕的危险,先进入天津英、法租界,然后搭乘英国客轮经大沽入渤海,抵达山东的龙口或青岛上岸,绕一个大弯,再奔赴西安。先后到校学生1553人,教师159人。此外,李公朴带领的抗战建国教学团和丁玲主持的西北战地服务团都来到西安。  西安不断遭到日本飞机的轰炸扫射,1938年3月西安临时大学决定再迁往陕西城固;4月3日临时大学接到###命令:“为发展西北高等教育,提高边省文化起见,拟令该院校逐渐向西北陕甘一带移布,并改称国立西北联合大学”(引自《西北大学校史稿》45—48页,《北洋大学—天津大学校史》240页)。  1938年2月中旬,战火焚烧到长沙,北大、清华、南开三校联合组成的“长沙临时大学”开始迁往昆明。人员分成两路,一路主要是女生及老弱病残,约有400余人,集体经粤汉路至广州,取道香港到越南海防,沿滇越铁路进入云南;另外一路组织“行军”,由中将参议黄师岳担任团长,徒步前往昆明。参加行军者共240人,其中包括闻一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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