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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笑城倾-第21部分

小说: 一笑城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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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的小童开口:“你们用的量太大!他的体质又敏感,才会这样。不过,死不掉的!就是会落下些残疾或者后遗症,成了瘫子,傻子……”
  “什么?”叶笑暴跳起来,泪水沿着腮帮子滑了下来,“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药害了人,我要去告你!”
  药郎中看到叶笑的泪水似乎一愣,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地上的骆轻城,忽然讽笑着打了几个手势。
  “我又没有卖药给你,是你自己偷去的。我还没有告你个偷盗之罪……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小童的声音竟是是慢条斯理,不亢不卑,老气横秋,仿佛那个郎中附体。听得两人全身发冷。
  叶笑气晕了头,勉强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我记得先生你好像有解药,快点给他用!否则的话,我……”
  药郎中脸上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不耐烦的比划一下:“死不掉。”手里寒光一闪,几枝金针射入了骆轻城的体内,骆轻城啊的一声轻叫,醒过来。全身痛苦的颤抖着,伸手在身上抓挠,很快身上鲜血淋漓。
  叶笑飞奔过去,难过的捉住他的手,看着他散乱挣扎的眼神,方寸大乱,再没有逞强斗狠的气力:“还请先生救他……”
  药郎中冷冷的立在一边瞧着两人,比划了几个手势。
  “有解药。但是很贵,要二百两银子一颗,他这个样子,总共要吃三粒,一天一粒,再加上我给他施针,就会安然无恙。”
  萧寻一下子跳了起来:“两百两银子一颗!抢劫啊!”
  药郎中冷笑:“我没有用强,完全是自愿……你可以自主选择,要或者不要。”
  萧寻气得眼前发黑:“我明白了,昨日你是故意将这个痒痒粉送给我们,为的就是今日好敲诈我们……亏你还是个郎中!有没有一点良心!”
  那郎中听了此话,不怒反笑,伸手指了一下门上的匾额,无声的呵呵大笑。
  边上的小童声音清脆地格格笑着:“我这门上写的清楚。谁让你们进来的时候怎么不好好看看?”
  萧寻诧异的抬头,看向那个恳字:“什么意思?”
  小童洋洋得意道:“这个恳字,从上向下读,是一句话,从下向上读又是一句话。”
  “什么?”
  “从下向上,是,心上只恐少金银。从上向下,是,良心一点都没有!明明我写的清楚,为了钱,良心可以一点不要!”
  小童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珠玉落地,如黄莺婉啭。

  幻花摄心阵

  萧寻大怒,嗖的一声跳起:“良心一点都没有!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看来你已经横行霸道已经不止一日!看我今天怎样收拾你这个趁火打劫的黑心郎中,为民除害!”说着就要向那郎中扑过去。
  那郎中冷冷嗤笑,丝毫没有畏惧,继续剪下一支木槿,放在边上的小篮子里。
  萧寻更觉恼火,正要扑上去,听见骆轻城嘶哑虚弱的声音:“老三,不可!”随即又感觉到什么东西扯住自己的衣袖,回过头看见叶笑祈求的神色:“轻城的性命要紧,老三你还是先忍忍……”
  只好愤愤的收了手,在边上呆立,越看越觉得那郎中面目可憎。
  叶笑从身上摸出六百两银票,恭敬的递给郎中。那人并未伸手去接,依旧事不关己的悠闲修剪着花枝。边上小童的声音已经明显带了瞧不起的声色:“那只是药丸的价格,要根治还需要施针,每施针一次,纹银一百两……加上诊费百两,总共是一千两整,姑娘你难道以为我家先生的诊治是免费的?”
  萧寻又跳将起来,再次被叶笑死死拖住,到底给足了一千两银子。那郎中方才无声一笑,一粒药丸塞入骆轻城口中,手下金针也不慢,迅速刺遍他的奇经八脉。骆轻城痛苦的浑身颤抖,汗出如浆,忍住不叫,两排银牙几乎生生咬碎,好几次厥了过去,又被那郎中扎醒。叶萧二人在边上眼睁睁看着,感同身受,心里又酸又疼,只能懊悔自己的莽撞。
  期间萧寻又跳起来一次,口出狂言,那郎中也不理他,倒是那小童在边上凉凉的一句:“先生潜心治病,最是打扰不得,稍有差池,弄不好这人就废了……”萧寻立刻闭上嘴巴,再不敢说一句话。
  末了郎中又扔了一罐药膏,让骆轻城回去涂抹全身,可以止痛止痒。约好接下来的两日上门施针。萧寻闷头背了骆轻城就走,出了门道:“这个郎中!我不信找不着机会整治他!等老二病好了,我……”
  只听骆轻城沙哑的声音道:“不可。从那郎中的步伐还有射出金针的内力以及力道拿捏的准确,此人身负极高的武功,老三未必是他的对手。现在我们身边已经是强敌环伺,再不能轻易与人结怨……”
  萧寻愣了一下:“真的?”
  药郎中虽然黑心,医术倒还算地道,也很守信。此后两日果然依约前来施针,每次都扎的骆轻城死去活来,看的另外两人心碎神伤,心惊胆颤。这人还有其他毛病,没次都会带一小篮木槿花,有事没事拿一枝在手里把玩,末了就扔在天井里。叶笑跟萧寻忙着照顾骆轻城,没功夫管他,只得随他去。
  三日中叶笑跟萧寻忙前忙后,都是从未有过的体贴,然而骆轻城却不肯领这个情,大部分时间都倦卧在床,闭目养神,任叶萧二人磨破嘴皮子都不肯说话。
  三日后的清晨,骆轻城收拾好包裹,站起身。桌上那只小小的金香炉里,香烟袅袅升起,很快模糊了眼前的景物。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他打开了门。
  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天井里,看到他露出一个忐忑而讨好的笑容:“轻城,你去哪里玩?能不能带上我?”
  骆轻城缓缓移开目光,天井里的芙蓉,开了一朵白色的大花,淡黄色的花芯,仿佛玉碗盛着琥珀酒一样。“我想离开。”
  叶笑心里一阵苦涩,明亮的大眼睛忽地一黯:“真的生气了?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已经说了一千句对不起了……”
  “我听到了。”
  “那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欺负……”叶笑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烦恼。
  骆轻城再次移开目光:“正因为不是第一次。可一切总有个限度。”
  叶笑烦恼地跺脚:“我知道这次自己做的很过分,害你吃了很多苦。能不能看在我们以前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的时光,就原谅我这次?”
  骆轻城伸出手,碰触了一下洁白的芙蓉花:“我不想委屈自己的心。我的心想要离开……”
  “你这个……”叶笑顿了一下,迟疑着要不要把那句话说出口。
  谁知道骆轻城倒是反应快:“小气刻薄的男人。”
  叶笑慢慢低下头:“真小气。”
  骆轻城点头:“抱歉。”
  叶笑转过身,慢慢往屋里走去,忽然停下脚步:“珊儿已经打扮停当,你要带她走吧。”
  骆轻城微微一愣:“谢谢。”
  带着珊儿走出大门。门口一个高大的影子静静的伫立着:“老二?或者,骆公子?”
  骆轻城淡淡点头:“早。出来遛弯?”
  萧寻哈哈一笑:“溜啥弯?这不是等着见你最后一面。昨夜老大就说你生气了要走,果然是料事如神。你安心去吧,老大我会照顾的很好。做了上门女婿知会一声。对了。”忽然伸手递给他一个小瓷瓶。
  “什么?”骆轻城没有伸手去接。
  “九转还魂丹。老大说,这次你吃了大苦头,伤了元气,补补气……”说完将小瓷瓶交给他,“老大的嘱咐我是做完了……你就赶紧走吧。省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骆轻城一呆,忽然愤愤道:“我何时碍着你们的事了?笑笑一直是偏心向着你……我一直是个外人,是个嫌疑犯……可以被你们使劲欺负……”
  没等他吐完苦水,萧寻飞快的做了个赶人的手势,匆匆进门,将大门关了起来。
  骆轻城气得发昏,差点违背初衷破门而入,想了半天,终于灰溜溜的离开。
  日渐式微。树上的知了一声长一声短的大叫着,抓住这盛夏的尾巴尽情欢畅。一根沾着面筋的长杆子贼兮兮的伸了过来。知了的叫声嘎然而止,变成了短促而慌张的哀鸣。
  叶笑怒气匆匆地将知了扔进布囊里,恶狠狠道:“叫叫叫!这么烦人!把你们统统抓起来,油炸了下酒!”
  边上一个声音凉凉道:“老大。我知道那个小气男人走了你心情不好,但也不用拿知了出气。人家本来无忧无虑的多开心!你可是煞风景的很!……对知了来说。”
  叶笑立刻迁怒于他:“这天热吗!听着这么刺耳的叫声多烦恼!那你倒是找个清静凉爽的地方!”
  萧寻一笑:“这有何难?我早就问过,夜晚乘舟赏月,是朗镜庄的一大胜景。也是水色映月朗镜庄得名的由来,不如我们夜里租条小船?”
  “不好玩!我就是要抓知了!抓尽所有的知了!”叶笑愤愤道,又钻进树荫。萧寻叹了口气,委屈的扁扁嘴巴。
  借着抓知了在朗镜庄转了一大圈,也没有巧遇骆轻城,叶笑心里十分失望。布囊里的知了满的已经要装不下,大半个月亮已经高高挂上了天,只好没精打采的回家。
  路过一道围墙时候听见有人说话:“老张怎么搞的?又没有完成公子交代的事?”
  一个声音低低道:“唉,不知道怎么搞得,三更天摸黑过去,被弟兄们发现躺在大门口,回来就得了失心疯,一个劲的念叨着什么花啊,石头啊,篱笆……”
  “花?石头?……幻花摄心阵?”那个声音惊讶道,“这里原来还有摄心门高手在?”
  叶笑悄悄地扒上墙头,向里看去,认得一个人是那个方勤,另一个人似乎也见过,好像也是黄听风的跟班之一,不由撇一撇嘴巴:“哼!这个阿黄,又动什么歪脑筋!”
  可惜她实在是心情不好,这件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叶笑飞快跳出门。没人。不由失望的叹了口气,还以为骆轻城会回心转意,可惜……“不会这么快!”她安慰自己,忽然瞥见天井里面乱七八糟横着的木槿花,已经快枯了。想起来是那个可恶的药郎中扔的,顿时火冒三丈,抓起扫把,将那些残花都扫掉了。边扫边骂:“扫掉你个黑心郎!扯成碎片!扔进簸箕!”
  一轮玉盘高挂中天。碧落湖边的悬空亭边,三三两两的情侣友人低声说笑。湖里,几艘小舟,埃乃着划过,捣碎了水中那轮朗镜一样的圆月。
  骆轻城提起酒坛,拍开酒封,一气灌了小半坛。
  “水色映月朗镜庄。这里是朗镜庄一大胜景,也是朗镜庄得名的由来。听说每年的中秋,天上一轮皓月,水中月影成双,那是人间少见的美景。传说此时对月焚香祈祷,就会得到美满姻缘……很多痴男怨女都过来……”边上一个白衣美女道,忽然有些羞涩地回头,看着骆轻城。
  “无稽之谈。”骆轻城再次灌下一大口酒。
  “骆大哥,你……为什么忽然搬出来?跟他们在一起住的不习惯?”沈晚细心的发现骆轻城似乎不大高兴,赶紧换了个话题。
  骆轻城微微顿了一下,缓缓的看向湖里。微风拂过,水里的那轮圆月轻轻的皱巴一下,很快又展平了。“这个世上,真正可靠的东西不多。好些事情,就像是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得。……那就算了吧。省得得不到心里难过。”他缓缓道,心里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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