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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6天,我的美国教育之旅-第2部分

小说: 36天,我的美国教育之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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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就是专家(2)
因为要了解图书馆的情况,也因为学院把我学习和工作的地点安排在图书馆的五层,访学的第二天,图书馆的一位华人女士接待了我。她告诉我,现在学院只有两位大陆来的教授,是很不容易的。在教育学院,图书馆的工作同样重要,也要有相当的学术水平才能被聘任。
  她十分自豪地告诉我,哥伦比亚大学总共有26个颇具规模的图书馆,总藏书达570万册,居全美第六。各个图书馆均有其特色:新闻系图书馆,收集有20年来全部的《纽约时报》;教育学院的图书馆则收集了美国70年来的中小学教科书和世界主要国家的中小学教科书。中国各个历史时期的教材这里均有收藏。如果没有对这方面知识的深入研究,做好图书馆工作是不可能的。
  我想起了一则报道,每一年度,英国都要组织学校厨师竞赛,胜出者被隆重任命为学校首席厨师。他们的活动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使众多学校厨师的杰出工作得到社会的认可。这项活动的赞助商雀巢食品公司董事长戴维·费尔德这样评价进入决赛的选手:“从比赛中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在学校里有许许多多辛勤工作、忠于职守并且非常有才能的厨师,他们所做的一切让全国各地学校的餐饮工作上了一个新台阶,我们应该为他们所做的工作鼓掌喝彩。”
  说得太好了,他们做得也太好了!
  是呀!“教师就是专家”,校工、厨师也可以成为专家,图书管理员更可能成为专家。当一个社会允许并鼓励每个阶层、每个行当的人都成为专家的时候,人们的潜能肯定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个性培养和个性成长也就有了适宜的土壤。而尤为重要的是,也只有在这样的土壤里,我们才能塑造出个性张扬、从容追求的孩子,真正使他们成为他们应该成为的“自己”。
  同时,只有当一个社会鼓励并支持无论在哪个阶层、在何种岗位工作的人都有机会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才能有利于形成一种稳定的社会结构,有利于达成真正和谐的社会状态。
  总之,任何时候,社会和教育都不应当让人失去希望和梦想!
  

培训能给教师留下什么?(1)
  2005年4月15日    星期五
  今天的话题是从培训效果的评估开始的,就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教师培训的效果。这个话题让我感到新鲜。
  在国内,各种各样面向中小学教师的培训正如火如荼地展开,可以说丰富多彩,也可以说名目繁多,但似乎很少有人关注培训的效果。大家热衷的是:我做了,我请来专家了,大家集中在一起听课了、鼓掌了,于是培训完成了……至于培训的效果如何,那又另当别论了。
  可是,在哥大教育学院的人们看来,这是必须首先想明白的事情:必须先把评估的方法想好了,然后才能开始行动。
  关于评估,林教授谈了她的一些研究成果,其关注点可以从五个方面考虑:
  1.通过培训,教师的思维是不是更开阔?
  2.与培训之前比较,教师处理问题的方法是不是更具体?
  3.遇到事情是不是先提问题,而且能否提出更好的问题?
  4.通过培训能否使教师更清楚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方法?
  5.培训是否使教师更加关注学生?
  那么,究竟怎样才能实现这个目标,真正让受训者学有所获呢?这个时候,我们的关注点又发生了分歧。
  我们通常把培训效果更多地寄托在培训者身上,希望他们能口吐珠玑,妙手回春,教给给教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智慧,或者是一些攻能克、战能胜的法宝。
  戴维先生则更多地关注为受训者多大程度上提供互动的机会,他主张把大部分时间留给教师,让他们分组讨论,在碰撞中产生智慧,共同分享。
  静下来想想,我们现阶段的教师培训基本上是填鸭式教学:用一个人的想法,去同化全会场、满礼堂的头脑。这实际上是很困难的。培训会不会有效果,并不仅仅在于会场上一时间的“头脑发热”、心潮澎湃,而是这种热度会不会持续下去并影响教师的日常教学行为。
  英国教师培训机构TTA的首席执行官拉尔夫·特百勒曾经说过,绝大部分教师培训课程是在“浪费时间”,尽管这只占去了他们工作时间的5%。TTA的前身是“学校培训发展机构”,作为一个全新的机构,现在他们希望对员工和教师的培训能够适合每一个体。
  如果我们的培训真的能像拉尔夫·特百勒说的那样,那么,培训者的责任就是“抛砖引玉”,好的方法或者说适合教师本身的方法不是从培训者那里听来的,它应该产生在教师们中间,而且,尤为重要的是,我们要培养教师与同伴互动、分享的习惯,重视倾听同伴的声音。只有这样,教师们回到学校里去的时候才能主动建立学习共同体,把互动、分享的习惯带到工作中去,培训才具有可持续性的效益。也就是说,我们的培训最终是单纯地教给教师一个固定不变的方法,还是留给他们好的思维方式和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尤其是,教师会不会拥有自主发展的动力?
  

培训能给教师留下什么?(2)
当然是后者!这不正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吗?
  这样一来,我们的评估模型就是建立在对每位教师培训前后水平比较的基础上。对培训前每位教师的想法必须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之后,培训给“这一位”教师带来的变化才能清楚地显现出来。评估,也应该是个性化的,而不应当是笼而统之、“一箭数雕”。
  培训究竟应该给教师留下什么?我想,它不应是一个简单的结论,也不应是一种具体的方法,而应是一种思维的方式,一种学习的习惯和态度,一种独立思考的精神。如果经过我们的培训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有多少颗脑袋,就有多少个答案,那么,这样的培训才算真正体现了教师专业成长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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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制度与小规矩(1)
  2005年4月18日  星期一
  今天上午,是哥大教育学院终身教授评审委员会年度会议。又一批教授面临着新的选择:要么被认定为终身教授,只要本人愿意,就可以终身在哥大工作;要么得不到认可,在学年结束的时候“走人”。
  教育学院终身教授的评选、审定工作,要求评审委员们必须公开表明自己的观点而且要记名投票。这与我们通常的做法很不一样。我感到很有趣:评委们怎么敢于冒着得罪同事的风险而署上自己的名字?
  原来,学院有规矩,如果有谁透出任何关于评审的信息,那么你就会立刻被学院解聘,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大制度,才保证了评审工作的保密性,大家才不会担心自己的观点被他人泄露。
  大规矩管着小规矩,有了大规矩,小规矩就没有什么办不好的。有了聘任制,其他制度的执行就变得十分自然了。
  在国内,为什么许多事情听上去很好,就是没法操作,落实不到位?就是应了人们那句老话,“经”是好“经”,容易被小和尚念歪了。
  再比如教师的推荐信,也是美国大学录取新生特别重视的,几乎没有哪家大学会无端怀疑推荐信的诚信度。但同样的做法,在国内却面临着诚信的考验。在有些教师笔下,什么溢美之辞都可以信手写来,可到头来,谁也对他无可奈何。人事制度是铁板一块,冰河里怎么可能长出荷花?
  在我们的中小学,大家常常为“大锅饭”所苦恼,“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孬干好一个样”的机制,难以激发学校的活力。其实,在西方国家的许多学校里,这种“大锅饭”的分配制度也同样存在,可是,学校的活力却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因为每个应聘者都是自愿找上门来领薪水的,没有谁一定要把自己“捆”在这里,双向约定的责任和义务非常清楚,如果有谁无视这些而试图当南郭先生,恐怕于人于己都耽误不起。大制度下,谁都可以去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既然自己选择了,你就没有多少理由不去尽力干好。或者说,你不喜欢这份工作,也没有谁挡着你做出新的选择。这样一来,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在现有的岗位上尽心尽力?
  所以,有了这样一个大制度,美国的管理者们完全可以变得宽容一些。
  在我们的学校里,这些事情往往就容易变味。因为用人体制的僵化陈腐、死水一潭,害得我们不得不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挖空心思地搞一些“伤筋动骨”的改革。例如,对教学工作的考核要量化,对班主任工作的考核要量化,对行政人员工作的考核同样要量化…… 几乎什么都折算成了分数。工资薪酬不仅依据课时还要依据分数,连本来没法“量化”的东西也非要排出个“甲乙丙丁“、“一二三四”,一路下来,免不了“按倒葫芦起来瓢”。“根”上早就出了问题,“枝蔓”、“果实”的毛病也就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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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制度与小规矩(2)
记得在###参与高考方案论证时曾经遇到的尴尬。当我们提出把大学招生录取的权力交还给大学的时候,偏偏就有在座的几位大学校长首先反对。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要不起”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很明显,一位由大学以外的权力机构任命的校长,是难以办出一所具有独立精神的大学的,而一所没有独立精神的大学,更是难以抵挡来自社会各方购买权力的涌流。校长的权力并非来自学校, 我们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求他义无反顾地对学校负责?于是,本该由大学各自独有的录取权只好全部收拢起来,本该对不同的专业制定的各不相同的录取标准也只好暂且不谈,全国水平高低不等的大学、千差万别的专业,也只能由同一个考试机构用同一个标准为大学录取学生,他们依据的标准,除了分数,还是分数,什么综合素质,什么多元智能,通通束之高阁。这种价值判断传递到社会,再由社会、家长转换成巨大的压力传递到中小学校,于是乎,校园里的“分数命根”理论大行其道;于是乎,教育官员们开始无奈:“30多个减负文件,管不了中小学的负担过重”;于是乎,教育这项事关民族未来的千秋伟业,仅仅成为家长们实现家庭目标的跳板。
  环环相扣的死结竟来自我们自己留下来的人事制度的锁链,大制度之下,小规矩难免无可奈何。沉痛之下,多少人在思考,根深蒂固的人事制度堡垒何时才能冲破?
  

你不要对她说“No”(1)
今天,一位在哥大工作的华人女教授向我诉说了家里的一场文化之争——围绕着照看她那一岁半的女儿,丈夫与保姆之间发生的矛盾纠葛。
  她的丈夫是一位美国白人,而他们请的保姆则是一位不懂英语的上海人,这下问题就来了。
  一直以来,丈夫就对保姆照看孩子的方法心存不满,今天终于对着保姆比划了起来。在他看来,保姆总是在限制孩子,孩子的自主行动处处受到保姆的阻止。他认为,不能随意对孩子说“No”,在这个幼小的年龄,如果对她过多地设置障碍,就会扼杀她的创造精神和自主意识。
  而保姆则十分委屈,她认为自己应该对孩子的安全负责,处处都要小心呵护,不敢有丝毫马虎,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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