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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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了昂贵保险费的大屁股和大乳房……能不长见识吗?”
“大生意来了,好兴致也就来了……人生有享不完的福!”
“你想得很开……想开了好!”
两个遭遇波折的商人各怀心事,而且彼此都惴惴不安,却掩饰得天衣无缝。他们早就习惯了保持心平气和,面对任何惊涛骇浪,都要像一个大商人那样宠辱不惊,各自心底的苦衷和盘算也必须悄悄地藏起来。所以,商谈的气氛也渐渐融洽了,似乎冲淡了小小风波引起的尴尬不悦。
他们心情爽朗地离开了办公室,进入蒂森克虏伯私人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而后,他们钻进了黑色防弹车,疾速驶出了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直奔香山岛游艇码头。他们打算去游艇上共进法式午餐,细细地安排下一步的打算。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雨,帝国大厦广场上依然坐着零散的示威者。
四维(1)
“那个香港教授说得对,中国真正的经济学家超不过五个!我倒觉得,中国根本没有大学问家,也都是历代政治家造出来的罢了……孔子的儒学火了,因为政治家需要维护阶层等级和尊卑贵贱;老子的道学火了,因为政治家需要让黎民百姓变得愚昧消极和毫无作为;韩非子的法学火了,因为政治家需要巩固君主中心论的统治制度……墨子的墨学从来都没有火,因为他反对战争、专制、奢侈和压迫,这些恰恰就是政治家的事业……”
听到三个人谈论经济学家,蓝晴的脸就不由地泛起了红,心底里却隐隐作痛。自从那个洗劫国家资本的经济学家,将她欺骗玩弄地遍体鳞伤以后,她就打心底里厌恶不学无术的学者。当然了,这种不光彩的丑事始终深藏于内心,不为任何人所知。一想起那该死的经济学家在她光洁如玉的身子上贪婪地肆虐,她就莫名其妙地觉得愧对梅皓明,觉得自己倒是一个肮脏不堪的下流女人了。
食物基本有毒,医生基本没用。
钟尚熟练地驾驶着沙黄色悍马越野车,愤怒地谴责了日下的世风。
“什么肉都不敢去吃了!人不吃肉能活吗?今天晚上,我们只好吃素食……说定了要喝酒的,喝醉了也不怕,让蓝晴挨个儿地送大家回去……”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梅皓明和赵思,便随声附和了一句。此次,几个老朋友的聚会是由钟尚发起,理由也是久未联络以后随意聚聚。眼下,钟尚的《中国偶像》生意虽然不是滚滚暴利,却赚来了如日中天的显赫名声。赵思由于死死地咬住包瀛不放,也时来运转地接下了北城博览会大型地产建筑工程。蓝晴虽然被逃之夭夭的经济学家骗得一干二净,却因祸得福地出演了新戏。
只有梅皓明,遭遇了不大不小的麻烦:耗费心血的汽车工业园被迫停工,犹如一场伤筋动骨的大病,让雄心勃勃的商人躯体一时抽离了魂魄。所幸,胡佑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很快就可以凭借新生意东山再起。
一个迷人的秋日夜晚,没有谁愿意过多地去想伤心事。他们在东城酒吧街附近的巷口下了车,拐弯抹角地走进了一家禅意浓郁的素食馆,名曰二心斋。两名素衣净服的小童,恭敬地肃立在窄窄的黑色木门旁,轻轻地掀开了白色珠帘。一名身穿藏青色纯棉布衣的少女,温婉亲切地将他们领进了三层的自如居。钟尚已经定完了菜,便跟少女要了酒单,转过脸来问大家:
“虽是素食馆,却可以喝酒的……要喝洋酒吗?”
蓝晴就夺过了酒单,偏不让喝洋酒,给三个人要了昂贵的国产白酒。
“谁还喝洋酒呀?那些贫困小城的小官吏每天喝了人头马,被报馆的人挖苦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喝了洋酒,岂不是和小城县官一样的品味了?”
几个人就笑了起来,觉得蓝晴也是幽默的人了。忽然被蓝晴抹了面子,钟尚虽然不愉快却不便于斤斤计较,只好乘机找了台阶下。钟尚先是说可以挑选各自偏好的酒杯,银器杯显眼、玉器杯显色、犀角杯显香、瓷器杯显形,之后便岔开了话题。
“小县官喝了人头马,也是有学者支持的!前几天,几个经济学家在宴会上发表了新奇的演说。我虽然是一个商人,反而想不通了——赚了大钱的老学者说:中国的贫富差距还不够大,只有拉大贫富差距,和谐社会才有希望……善于讨好大商人的学者说:政府只要抓经济增长,不必要理会分配……仕途青云直上的学者说:经济学家就是要为利益集团服务……开上了宝马轿车的学者说:中国穷人为什么上不起大学?就是因为收费太低……德高望重的老学者说:中国的基尼系数接近零点四(国际学者公认为是社会动荡的边缘),非常利于社会稳定……你们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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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维(2)
赵思望了梅皓明一眼,又转过脸来小心地喝下一口高度白酒,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个香港教授说得对,中国真正的经济学家超不过五个!我倒觉得,中国根本没有大学问家,也都是历代政治家造出来的罢了……孔子的儒学火了,因为政治家需要维护阶层等级和尊卑贵贱;老子的道学火了,因为政治家需要让黎民百姓变得愚昧消极和毫无作为;韩非子的法学火了,因为政治家需要巩固君主中心论的统治制度……墨子的墨学从来都没有火,因为他反对战争、专制、奢侈和压迫,这些恰恰就是政治家的事业……”
听到三个人谈论经济学家,蓝晴的脸就不由地泛起了红,心底里却隐隐作痛。自从那个洗劫国家资本的经济学家,将她欺骗玩弄地遍体鳞伤以后,她就打心底里厌恶不学无术的学者。当然了,这种不光彩的丑事始终深藏于内心,不为任何人所知。一想起那该死的经济学家在她光洁如玉的身子上贪婪地肆虐,她就莫名其妙地觉得愧对梅皓明,觉得自己倒是一个肮脏不堪的下流女人了。
这么恨恨地胡思乱想,顿时让她心神不宁起来,一时失手碰掉了梅皓明的酒杯。蓝晴满脸绯红,立刻弯下腰身要去捡那酒杯,却被站在一旁的侍者抢了先。梅皓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也不觉得异常,只是让侍者去换了新酒杯来。钟尚却多少有些尴尬不悦,觉得蓝晴在场合里失了分寸,就不怀好气地说道:
“你也是不喜欢中国的经济学家吧?听了他们的事情就来了气……”
蓝晴也毫不客气地顶了嘴:
“我是不喜欢经济学家!也犯不着为他们生气……你别只管自己乱说,也要别人说说嘛!”
然后,蓝晴就偏要梅皓明说一说看法。梅皓明自然不能再谈论经济学家,不然也就是自讨没趣,可是也一时想不起别的话题。莫名其妙的惯性思维就牵制了他的大脑,让他自然而然地说起了财富。
“中国是有许多钱!不过,大钱要么在金字塔顶端,要么就是流出去了……逃跑到海外的官僚和商人,洗劫了大笔资金;富裕阶层挥霍公款,去海外购买昂贵的奢侈品,让中国成为第三大奢侈品大国;上流社会去海外赌场,毫不节制地赌博;商人们去海外购买不动产,买光了意大利几座山的大理石,买断了印尼的原始森林,买断了全世界的铁矿石;富裕阶层还可以直接更改国籍,把巨额财产带到海外……大钱在源源不断地流出去!当然了,也有大笔的钱源源不断地流进来,不过却是为了赚走大钱……!”
没有等梅皓明说完,蓝晴就立即接过话来。
“富豪越来越多了!向越南老挝卖摩托车、向美国卖汽车零件、向中国乡村卖饲料、向中国城镇卖猪肉,都上了富豪排行榜……不过,首富却变来变去:一会是做网络游戏的,一会儿是做太阳能发电的,一会儿是卖家用电器的,一会儿是做建筑承包的,一会儿又是收废纸的……什么时候能轮到你们呀?”
赵思向来是极少喝酒的,或许是喝了一些酒,说话也明显地多了一些。
“想要做一个赚大钱的富豪,还是要在股票市场编一个系:新疆富豪家族纵横中国,在股市连续吞并了十多家机构,公然标榜个人财富超越数百亿;北城的家族财系,也在股市闪电般地吃掉了十家机构,积累了巨额资产……有人说:这些家族和财系,过于张扬跋扈地抛头露面,注定要遭遇劫数……道理也很简单:让常人无法一眼看穿的生意,要么是伪暴利,要么是超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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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维(3)
酒过几巡以后,几个人都有一些微微的醉意,所聊的话题也尽是不着边际的胡吹乱侃。这也遵循了老朋友之间的交往规则,彼此交好的生意人之间尽量少谈各自的生意,而是靠虚虚实实的废话联络感情。尤其是梅皓明的生意遭遇了波折,而他们的生意却顺风顺水,也就更难启齿谈论生意之事了。眼下,趁着微微的醉意,钟尚依然聊到了梅皓明的生意。
“那么多豪华轿车发生交通意外,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来!偏偏就是你的汽车惹出了风波……有的豪华轿车冲到步行街撞翻十多人;有的豪华轿车活活地撞死交通警员;有的豪华轿车将年幼小朋友蓄意碾成碎肉;有的豪华轿车司机暴打撞翻在地的无辜工人;有的豪华轿车司机打死了采访事故的记者……我看了那些报道,就忍不住替你委屈……听说,麻烦也都解决了吗?”
梅皓明淡淡地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根雪茄烟。坐在旁边的赵思一直望着梅皓明,眼神里自然地流露出坦诚的关切之意。见梅皓明要起身去拿火柴,赵思便伸手轻轻地按着他坐下,反而从自己兜里取出了火柴替梅皓明点燃了雪茄烟。
坐在一旁的蓝晴,细心地留意了这个微妙的动作。她因为要开车,并没有喝酒,因而十分清醒。她的脑海里冷静地闪过了一个疑问——素来都不抽烟的赵思,为什么随身携带了雪茄烟专用火柴呢?也只是一个清晰的闪念罢了,她并没有过多地想下去。
抽了一大口雪茄烟,梅皓明才缓缓地说道:
“那件事倒不算什么麻烦!全世界造汽车的商人都遇到过了……谁能保证每一辆汽车都完美无缺哪……?不过,汽车商人们争得你死我活,也确实耗干了利润……也许会有更值得做的生意!”
这时候,赵思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情。几天以前,他去拜访久未联络的大学城地产商人,无意中在会晤室门外撞见了胡佑。既然都是前来拜访的客人,地产商人便随意地介绍了一下。当着地产商人的面儿,他们只是客套地说了一些八股的面子话,便匆匆地作别了。赵思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不同领域的大商人常相往来也是情理之事,何况胡佑的生意向来纵横捭阖。既然聊起了梅皓明的生意,赵思自然也十分关切,因而也随口谈到了那件小事。
“他们聊了整个上午,看上去应该像十分投机的朋友……我以为你们要做地产生意了!沿海工业园那一块地皮,未来也是要升值的!”
虽然没有特别诧异,梅皓明依然盘算了一下赵思所说的见闻。胡佑当然不会去做地产生意,至少从来没有提及过这种想法。关于沿海工业园的未来打算,他们也已经基本达成了同识,只不过等待时机成熟罢了。既然如此,梅皓明也不必搁在心上,总不能怀疑一个大商人的正常交往吧?可是,遵循商人的惯性敏感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