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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大玩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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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黄立德赶到屋后,看到窗户也已经往外冒着滚滚浓烟。

  黄立德趴在窗口大喊着:“伯勤!伯勤!”可是作坊内依然没有朱伯勤的回音。

  黄立德情急之下爬上了窗台,他正要跳进去,突然一根房梁被烧断砸下来,火星四溅,挡住窗口,想进也进不去了。

  黄立德绝望无力地颓然倒下,失声痛哭起来……

  ……

  “立德、立德……你怎么回事啊?”

  “啊?……”黄立德回过神来,正看到陈汉书关切的眼神。众人的目光也齐聚在他的身上,左馆长更是满脸狐疑神色。

  “黄先生有什么想说的,直言无妨。”左馆长淡淡地说。

  唐景明道:“难道你看出有什么问题?”

  黄立德支支吾吾地说:“啊……没有,没有。”

  “你明明是有吗……”陈汉书说了半句,收住了话头。

  “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一步,不好意思。”黄立德摇摇头,起身告辞。

  黄此举加重了左馆长的疑虑,急忙阻止道:“黄先生,您要真是看出有什么问题,可不能藏着掖着。”

  黄立德不置可否,只顾低头沉思,显然还是顾虑重重。

  佟自清也走上前问道:“黄先生,您真的看出有问题吗?”

  “不不,我……我岂敢班门弄斧……”黄立德神态谦和。

  “这从何说起,黄先生,这是国家花重金收购的文物,开不得玩笑,有话您就直说,不要有那么多顾虑。”佟自清稍稍不悦道。

  黄立德叹了口气:“按说,我真不该多话,可我平生最恨以高仿造假牟取暴利,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更何况,这件东西又非同一般,我实在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呀!”

  左馆长一惊,说:“你说这是件……赝品?!不会吧?!”

  “可这的确是件赝品!”

  黄立德讲话落地有声,展厅里的人都惊呆了。霎时十分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佟自清神色激动:“你可不能口说无凭,得拿出证据!”

  黄立德亢声道:“我黄某人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当着佟先生和各位专家的面信口开河呀!”

  左馆长急道:“黄先生你就快说吧,到底有什么问题?!”

  黄立德说:“朱仿大家应该不会陌生吧?!”

  “朱仿?!”佟自清叫道:“你是说朱伯勤?!”

  “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等偷天之巧?!”

  “你是说,这个粉彩大瓶是朱仿?!出自朱伯勤之手?”

  “对!”黄立德表情显得既无奈但又很自信,其他专家也都惊得目瞪口呆,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佟自清呐呐道:“请黄先生接着说下去!”

  黄立德说:“刚才大家说的都没错,这件大瓶无论器型款识、釉面纹饰都对,做工之精美无可挑剔,但它不是出自唐瑛之手,而是朱伯勤!这个大瓶有朱伯勤作的记号!

  佟自清将信将疑:“记号在什么地方?!”

  黄立德上前一步,手指纹饰中枝头鸟的眼睛:“在这儿!用高倍放大镜能看到!“

  佟自清取出一个高倍放大镜,手微微有些颤抖,对着枝头鸟的眼珠子仔细查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眼镜滑落,一屁股坐到地上,汗出如浆。

  众人大惊失色,一片哗然。唐景明赶紧去搀扶佟自清。

  陈汉书急忙也用高倍放大镜对准枝头鸟仔细察看,鸟的黑蓝色眼珠被渐渐放大到几十倍,两个梅花小篆“朱仿”忽隐忽现——

  “真的是有朱仿的记号!”陈汉书忍不住叫起来。

  左馆长气得暴跳如雷。大叫道:“啊!太过分了!你们说这拍卖公司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明目张胆地拍假售假,坑人坑到我们市博头上了!我要去找他们总经理算账!” 。 想看书来

第一章(6)
离开展厅后,黄立德和刘闯回到家里。保姆王姐迎上来,黄立德脱下大衣交给她,心情十分沉重,默然走进书房。

  书房居中摆放着一张黄花梨大书案,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几张古画,书架里摆满了线装书。

  黄立德坐书案后面思忖,刘闯端着一杯茶送进书房。

  “那么多专家都打了眼,您怎么就能认出那是朱仿呢?”刘闯小心翼翼地问。

  黄立德沉吟片刻,叹口气说:“因为当年我跟朱伯勤是莫逆之交!他做的东西我都认识!

  “哦……朱伯勤到底是个什么人呀?这么厉害?”刘闯不禁有些好奇。

  黄立德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刘闯,慢悠悠地说:“按理说,他应该是个死人……”

  “死人?”刘闯大惑不解。

  “十几年前,他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人死了,东西还在害人?”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古玩吃的就是眼力饭,捡漏是它,打眼也是它,眼力就是一把刀!在这个江湖里滚,宰人防身都靠它!”黄立德冷冷地道。

  “他既然已经死了,您为什么还要‘按理说’,是什么意思呀?”

  “这些年以来,我一直认定他死了,可今天我看到那个大瓶,我又开始怀疑,他到底死没死?”黄立德深深思索着。

  陈汉书抱着一套安蒂克春季拍卖会拍品图册清样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唐景明正在来回踱步,心情颇显沉重。

  “景明,印刷厂把秋拍的图册清样送过来了,你过一下目,要是没问题,就开印了。”陈汉书把图册清样放到桌上。

  唐景明翻了翻图册,有些忧心忡忡地说:“唉,鼎泰刚出了这么大漏子,咱们可得多加小心呀。”

  “碰上朱仿,只能说命不好呀。”

  “这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他的东西?”

  “说不定是以前的做的。”

  “朱仿真是贻害深远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在兴风作浪,不得不防呀!”唐景明摇头叹息不已。

  陈汉书望了一眼唐景明,说:“你不必太过多虑,这些年不就出了这么一件朱仿吗?不可能再有了。”

  唐景明点点头:“但愿如此。对了,郑岩刚才打电话,说他刚刚收了一件大货——康熙官窑五彩大罐。明天就回来,还是等他一下吧。”

  “好啊,康熙五彩,郑岩又收了一件重器啊。”陈汉书一喜。

  “他先发了一组照片过来,正好你看一下。”唐景明取出照片。

  “嗯……不错不错,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呀。”陈汉书仔细观看康熙官窑五彩大罐,连连点头。

  唐景明说:“我要召集一个最强的专家团,必须严格把关,决不能有任何纰漏!”

  第二天,陈汉书提着资料包来到盛嘉艺术品经纪公司大门口,这是一座样式古朴的四合院。

  黄立德正在天井里悠闲地修剪盆栽。旁边一个五十岁出头的黑瘦小老头陪着笑脸,围着他转来转去。此人在古玩行当里人称祁三爷。

  “黄爷,您好歹给个面子,劳您大驾,屈尊降贵,到寒舍走一趟吧?”祁三爷谦恭地说。

  黄立德淡淡地说:“老祁,我真的很忙,实在抽不时间呐。”

  “您如能大驾光临,这车马费,鉴定费,我一定给足了,绝对不能亏待了您。”祁三爷满脸堆笑。

  黄立德不屑地说:“我出门自己有车,不用拿什么车马费;至于看东西嘛,我有个原则,只给朋友看,不给外人看,给朋友看那是交情,怎么能要鉴定费呢?”

  “黄爷,您别生气,是我说错了话。我当然很想跟您交朋友啦,可您瞧不上我嘛。”

  “朋友之道,不在于高低贵贱,我有好多朋友就是平头百姓。交朋友要情趣相投,以诚相待,也需要时间慢慢培养感情的。”

  祁三爷打躬作揖:“可我现在急呀!黄爷,你看这样行不,咱们先交朋友,再慢慢培养感情成吗?”

  黄立德无奈地摇摇头,懒得再搭理祁三爷,专心剪枝。

  陈汉书走进院子,看到黄立德有客人,便站在回廊下等待。

  祁三爷受到怠慢,脸上有些挂不住,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黄先生,看来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黄立德扫了他一眼:”老祁,这不是什么面子问题,我确实没空嘛,你先回,等我有空了再说。”

  祁三爷声调高了起来:“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姓黄的,我告诉你!这些年,我祁三也多少混出了一点名堂,你要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黄立德笑了笑:“祁三,你们家祁老大的脑瓜上是不是有块疤?你先回去问问他,想当年是谁给他开的瓢?!”

  祁三爷一愣。

  “你是说,我大哥头上那块疤是你……”

  “不能怪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黄立德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哑口无言的祁三爷。

  陈汉书观察着祁三爷的举动,若有所思。黄立德突然看到陈汉书站在回廊下,问:“汉书,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汉书说:“我刚进来,你有客人?”

  黄立德不得不作一下介绍,“哦,这位是祁三爷,古玩收藏大家,专攻瓷器。这位是陈总,一家拍卖公司的艺术总监。”

  祁三爷忙跟陈汉书热情握手,“陈总你好,幸会幸会……陈总在那家拍卖公司高就?”

  “安蒂克……”

  “安蒂克可是大名鼎鼎呀!圈里人没有不知道的啊。您是安蒂克的艺术总

  监,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祁三爷夸张地道。

  “过奖,过奖。”陈汉书摆摆手。

  黄立德拍拍祁三爷的肩膀,说:“老祁,我还有点事儿,你先回去,我要有空闲了,一定到府上拜访。”

  “唉哟,我的黄爷,您可得真的去,别忽悠我?!”黄立德转怒为喜。

  “有时间我一定去。”

  “好好,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告辞!”祁三爷弯腰后退,连连作揖,临走前又给陈汉书送上一张名片。

  等祁三爷走后,陈汉书叫道:“立德!这次我是真服你了!以前我只是觉得你水平高,但没想到会这么高!大家都是同行,你却叫我们集体当了一回棒槌!我们跟你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黄立德心情沉重,摆手打断陈汉书:“出了这么大事儿,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陈汉书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就能认出那是朱仿呢?”

  “还能有什么诀窍?平时多下功夫呗。你们去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时候,我在家里看书,就这么简单。” 黄立德平静地说。

  “就凭你这次的表现,以后真没人再敢小瞧你了!”陈汉书赞叹道。

  黄立德瞥了他一眼,“照你的意思——这之前别人都在小瞧我了?”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陈汉书连忙摆手。

第一章(7)
黄昏时分,佟自清独自坐在公园湖边的长椅上,眺望着水面,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郑岩出现在湖边的林荫道上,四处张望着,他看到佟自清的身影,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老师。”郑岩叫了一声。

  佟自清扭头看到郑岩,露出淡淡的微笑。

  “是你呀郑岩,出差回来了?”

  “刚下火车。我去家里没找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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