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轮商品市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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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北欧神话中的雷神托儿(Thor)之名命名这种新元素为钍(Thorium)。钍在大部分岩石和土壤中普遍存在,不过量很少,但是与铀相比,存在于地表的钍的量大概多了3倍。
钍的能效比铀高。开采出来的钍,在没有浓缩前(与自然铀只有07%的铀235相比)就可以在反应堆里使用。钍与铀就如20世纪80年代视频领域的录像格式Betamax与VHS之战一样:VHS赢了,但是至今还有很多人认为Betamax更好。与铀原料核反应堆相比,以钍为原料的核反应堆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项技术,所以,不是简单地将钍丢在欧洲或美国的铀原料核反应堆里就行了,以钍为原料的核能产业需要的是一批全新的基础设施。
逐渐减少的石油(1)
在所有矿物燃料中,石油对于全球经济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世界第一代交通工具就是以石油产品为燃料的,包括石油、汽油、柴油、飞机燃料以及船用燃料等。没有这些液体,乘坐飞机、船只旅行,或是驾驶汽车来往两地之间都是不可能的。出于对能源供应安全的担忧,全球已经开始了一场竞争,竞相发展切实可行的替代能源,例如氢、液态煤、天然气以及生物燃料,其中生物燃料已经吸引了众多目光(我们也将在第二章中对此进行详细阐述)。目前全世界的研发目标是开发第二代生物燃料,主要由植物的枝干而非果实或种子加工而成。追求能源安全已经越来越受到重视。对石油的需求不见减少,事实上,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中国史无前例的发展加速了对石油需求的增长。此外,石油需求的增长还是在石油供应的传统来源地——北海和墨西哥湾的石油产量逐渐减少的背景下发生的。北海和墨西哥湾的石油产量逐渐减少这一趋势不可避免,也导致全球更依赖于中东、俄罗斯、中亚以及西非的石油供应。
全球大部分的石油来自于欧佩克。世界原油最大生产国——沙特*在这一组织中扮演着领导人的角色。近10年来,国际油价高企获利最多的就是欧佩克。一些海湾国家创下了石油出口的最高价,获取了高额的利润,这些国家不断收购海外资产,将自身的石油单一化经济发展成多样化的经济。欧佩克的其他成员国,例如委内瑞拉,将高额的石油出口利润用于大规模的公共项目上,伊朗的相当一部分石油利润用于进口成品油、为人口快速增长的国民增加汽油补助等。这也难怪伊朗和委内瑞拉成为高油价最积极的倡导者。这两个国家的石油产品一直固步不前,其主要原因就在于让伊朗和委内瑞拉变得富裕的石油行业缺乏足够的再投资。
高油价再加上石油需求不断增加,让欧佩克在石油产品政策方面拥有了更多的砝码。从决策和举措上来看,在其近50年的历史中,如今的欧佩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垄断组织。1960年欧佩克创建时,当时欧佩克成员国内的大部分石油产品都是西方石油公司生产的。欧佩克的创建使得各成员国在20世纪60年代及70年代初期先后对各自的石油行业进行了国有化操作,国有石油公司纷纷成立,控制各自的石油供应。所有权发生改变的同时,1973年*石油禁运,产油国第一次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权力和内聚力的改变过程是相当简短的:欧佩克的两个成员国,伊朗和伊拉克,在1979年伊朗爆发*革命后,抬高了石油价格。由于北海和墨西哥湾石油新供应线的出现,全球石油需求骤减,抬高油价的结果就是全球油价崩溃,导致石油一代开始寻求替代能源,例如天然气和煤炭等。
20世纪90年代,世界面临石油供应过剩,起因是委内瑞拉为了提高市场份额肆意大幅增加石油产量。查韦斯于1998年当选为委内瑞拉总统后彻底扭转了这一增加市场份额的方式。这位前陆军上校的当选记录了全球油价的一大拐点,国际油价跌入每桶不足10美元的低谷,1999年3月《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杂志甚至预测说国际油价将一直保持在每桶10美元左右。国际油价的崩溃,沉重地打击了严重依赖石油的欧佩克成员国。对此,欧佩克的回应是,削减原油供应,采取更警醒的石油产品政策,更频繁地会谈以及调整国际原油供应,以确保石油消费国无法再次囤积石油。此外,欧佩克还得到了普京的支持。普京于1999年12月再次当选,连任俄罗斯总统,普京是欧佩克的“真朋友”(如今俄罗斯在欧佩克会议上拥有旁听席)。普京还在俄罗斯国内争取控制石油产量——俄罗斯是全球第二大石油出口国,仅次于沙特*。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对石油行业进行了私有化操作,但如今,石油控制权又重新回归了国家。与此同时,俄罗斯的石油产量增长率出现了缓慢下降趋势。
逐渐减少的石油(2)
石油进口国的政治家们都把高油价的责任推到欧佩克身上,但事实远非这么简单。如果欧洲政治家们真的担心油价高企,他们应该降低税收,因为欧洲征收的石油税相当于石油产品零售价的3/4;在美国,驾驶高能效的汽车也能减少整个国家的石油需求。但是,这些都还不足以让欧佩克完全摆脱困境,因为欧佩克成员国越来越沉迷于用高油价来平衡政府的开支。它们用部分石油收入补贴给了电话费、水费,当地人很低甚至完全不用缴纳的个人所得税,以及给不断增长的新石油产品的投资提供资金支持。欧佩克成员国的石油部长们,经常滔滔不绝地谈论欧佩克在国际石油市场上的重要地位,认为很多外部因素抬高了油价,例如缺乏原油精炼技术、美元贬值、生物燃料的强烈冲击以及石油市场上的投机行为等。前两个原因也许还有点道理,但后两个,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站不住脚了。这一问题我们将在第二章和第五章中详细讨论。
对于石油进口国(美国、中国、印度、日本以及欧洲)来说,欧佩克以及俄罗斯的影响不断扩大,带来了两个方面的担忧。第一个方面是政治风险,一系列的中东问题大家都已经耳熟能详了。例如以色列—巴勒斯坦问题、黎巴嫩真主党的扩张及其影响、*世界中逊尼派极端分子的扩张、沙特*瓦哈比主义的兴起、伊拉克战争、伊朗发展核技术的野心、土耳其军队和库尔德军事力量的对峙、巴基斯坦政局的动荡,还有很多*国家中都存在的什叶派和逊尼派之间的斗争。所有这些政治问题在短期内都不可能凭空消失。
石油消费国担心的第二个方面是石油供应的时间期限:石油储量的估算是一门模糊、不确定的学问,产油国之外很少有人能对此非常清楚。既没有相应的国际标准来衡量石油储量,也没有任何独立的第三方审查机构可以来调查各国的石油储量。到最后,只能任由产油国说了算,石油消费国只能选择盲目信任,只能祈祷产油国的估算是正确的。因此,石油消费国无法确信自己能长期得到石油。在这种不稳定的合作背景下,石油消费国纷纷制订备用计划、寻找其他的能源来源。全球石油储量的含糊性也引发了石油峰值理论的产生。
基于新近发现的大型油田的数量(不是很多)以及中东现有油田的年龄(大都很老了),石油峰值理论家们也许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产油国对于外国公司介入本国石油行业越来越多的限制以及不把石油产量增加到最大,至少短期让人们对石油峰值问题不那么敏感。马修·西蒙斯是一名来自美国休斯敦的投资银行家,在其撰写的石油专著《沙漠中的黎明》(Twilight in the Desert)一书中,西蒙斯警告世人说,沙特*的石油储量——估计占全球石油储量的1/4左右,将面临严重的、不可避免的下降。这一论调引起了沙特*方面强烈的反应,沙特*愤怒地否认西蒙斯的这一论断。但不管怎么样,有关石油充足供应的局面能维持多久的担忧已经开始蔓延。
独立石油咨询师迈赫迪·瓦尔兹以前是负责德国德累斯登银行能源研究的主管,在职期间他曾撰写过一份关于欧佩克石油产品的报告。在耗时8个月,逐个油田(其中一些油田还是50年前发现的)地分析了欧佩克各成员国的石油状况后,瓦尔兹总结说很多油田已经开始走向枯竭。“欧佩克的产油量每年减少5%,也就是说欧佩克必须每天新增150万桶才能抵消油田的枯竭率。”瓦尔兹补充说,关于石油产品和原油储量问题每个欧佩克国家还有各自的问题。不管之前关于原油和其他能源来源出现峰值的预测是否正确,在事情发生前,我们谁也无法下结论。现在,高油价已经推动了其他含油能源的开发,例如加拿大油砂层的开采。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逐渐减少的石油(3)
不可逾越的障碍(Catch…22Catch…22,译为《第二十二条军规》,是黑色幽默派作家约瑟夫·海勒于1961年所著的一部小说。在当代英语中,Catch…22作为一个独立的单词,用来形容任何自相矛盾、不合逻辑的规定或条件所造成的无法脱身或左右为难的困境。——译者注)
产油国从石油贸易中赚取的巨额财富让本国迅速增长的人口可以购买更多、更大的车辆。中东是全球石油需求增长最快的区域之一,仅次于中国和印度。伊朗快速增长的人口以及慷慨的燃料补助项目,导致伊朗国内石油消费量从1976年每天不到70万桶(当时伊朗每天的产油量接近600万桶)飙升至如今每天超过150万桶(此时伊朗每天的实际产油量也不过400多万桶)。国内石油需求的快速增长必然会导致出口量的减少。如今伊朗从印度等地进口更多石油产品,因为伊朗国内缺乏石油精炼技术来对原油进行加工再处理。(而由于伊朗司机加油不会超过每加仑42美分,也难怪这些司机们在德黑兰横冲直撞像赛车那样开车了)伊朗的这种石油消费和生产的形势不仅对伊朗是一大挑战,对国际原油市场也是,因为它会导致石油供应更紧张。
伊朗石油生产没能保持伊朗国王纳迪尔沙汗时代的水平,其部分原因在于伊朗的一些油田已经在长达8年之久的两伊战争中被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侯赛因炸毁。正是这段时间,鲁莽冲动的我第一次来到了伊朗。虽然我不曾亲眼目睹过任何冲突,但是,那些在乡镇公路上拍摄的年轻人的黑白照片,强烈地震撼着我,提醒着我们战争带走了多少条鲜活的生命。我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当时伊朗道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Hillman Hunter(道奇1500和道奇Polara)。这款车退出英国市场后,当时的伊朗政府买了下来,并将其改名为“培康”(Paykan),在伊朗国内继续大规模生产。5天内,我乘坐公共汽车穿越了战火纷飞的伊朗。平生第一次见到开枪是当我们要穿过边境去往巴基斯坦的时候,俾路支沙漠中的边界守卫从营房里出来拿着他的恩菲尔德0303口径步枪,要求我们的公共汽车司机跟他比打靶。
中东和南亚地区石油供应的不可预知性引起了能源进口国的反应。如今能源进口国的能源政策不仅包含了降低对政治动荡产油国的石油依赖,还包括积极研发高能效项目和可替代清洁能源项目,因为能源政策已经开始和气候变化现象不可分割。
与20世纪70年代相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如今没有像北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