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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裸露的情怀-第18部分

小说: 裸露的情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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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客气了!”她呵呵笑着起身,“像个大姑娘。”

  我的脸腾的一下泛起了红潮,隐约感到发烧。其实,我不知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人,我应该是一儒雅的健谈的人,可在她面前,似乎施展不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人穷不说,还跟一帮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块在大街小巷里转悠,底气不足!泡妞,也要底气的。若当初我对妈咪交代我是一个小业务员,妈咪也不一定会在当晚跟我上床。

  离开叶总办公室,我决定在广州呆两天。顺带,我已经对下一步如何做好市场工作,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原来就有,第一次写年终总结报告时就有,只是那时思考的还不成熟,时机也不够成熟。我想找一个能干的能独当一面的人来把控药批市场。有一个人比较合适,就是我的老乡——杨士文,我叫他“杨大师”。

  以前,我在国营公司当科长那会儿,与他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他经常请我喝酒唱歌。他为了一个美女,丢下正当红火的生意,跑到广州来安家了。爱情的力量,很难用金钱来衡量。

  他带我看他经营的一个小档口。芳村附近,卖电器元件的地方。面积不大,挤在几间铺面中间的一个类似过道的铺面。我在那儿坐了三个多钟头,不见一位顾客上门,也没电话来访。

  双轨制经济,四年到八年之间轮回一次,莫名其妙地造就了一批爆发富。八四年造就的那一批,据说都是一些胆大的多少有点儿“个人问题”的人士。比如,被单位开除的,劳教释放人员,社会混混等等。八八年这一批,成份有所改变,但改变不大,还是以那些胆大妄为的人士为主。翻过八十年代进入九十年代,又来了新一轮经济浪潮。可是,以我的胆小与魄力,我感觉到了却不抓住这些机会。像大师这种人,是一个有魄力的敢于为先的人。

  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头一次碰面的场景。那天,他器宇轩昂地走进办公室,把骑摩托车钢盔丢在桌上,摘下白手套,大声问:“你就是魏科长?”

  像在审犯人,毫无礼貌。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给人一种刚性的马大哈的印象。我在考虑,能不能驾驭住这匹烈马。但那个充斥着假货的寄生了三教九流的市场,只能靠大师这种人。我是不行,我的性格不合适。

  我们在电器市场转了一圈,回到他的小档口里坐一坐,然后吃晚饭。一边喝酒,我就简略介绍了我在下边的工作情况。也许,我的一身装束,还不足以打动他,他没有应允我的召唤。当然,我不能像欺骗消费者那样夸大产品功效,胡乱吹嘘一通,把人唬弄下去再说。对待朋友,不能这样。他比以前更好色。

  酒后,我俩酒气熏天地钻进芳村里边众多的小巷。拐来拐去,拐进一家昏暗的发廊。一人要一个小姐。我开始不要,不好意思,尽管我有与妈咪鬼混的经验,但换了一个场景,我却奇怪地害羞起来。

  大师一把拽了一个丰满的小姐塞在我怀里,他吼那个小姐道:“好好照顾这个老板。不然老子揍你!”

  我趴在小姐身上,慢慢地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轻轻地来。在这类地方,让我无端地感到紧张。生怕被突然闯入的警察捉住。他在隔壁肆无忌惮,迫使楼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对待嫖客,我知道我在小姐眼中的分量,好比一个令人厌恶的蟑螂。然而,让我弄不明白的是,同样是妓女,为何对妈咪和她手下的小姐和对压在身下的这个小姐,在我心理的接受程度,以及观念与认识上,却有着如此大的差异呢?是什么在中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我这个人,还是不是几年前从家乡出来离开老婆的那个人?

  望着窗外暗红的间或透着墨兰的一方天,我难以入睡。大师抱着他老婆睡在隔壁卧室。我想,今晚他是不会脱掉老婆的内衣了。但他抱着老婆睡觉,就那么坦然嘛?他老婆心里会不会从中感到些许的不安?

  漂亮的叶部长,她的倩影在夜色朦胧中清晰地再现出来。丰满身姿和大大的乳房,婀娜多姿的仪态,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滋味呢?下午那个小姐,若不是与叶小姐的体形相似,可能我还不会那么快就被大师说服。潜意识里,我在隔山打鸟地与叶美人缠绵。有一种动力在鼓动着我的心扉,待我飞黄腾达起来,第一个就把她拿下!

  东想西想,我的脑子在兴奋中又转入到那个发廊妹身上。她做爱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睛望着天花板,你让她翻个身,她慢腾腾的极不情愿地翻过来,嘟噜着一张嘴。没有一点职业道德。随即,稀里糊涂睡着了。

第三十五章
翻年后,市场销售行情像发大水,不知怎么回事,经销商纷纷抢着要货,提前支付货款,产品供不应求。要说市场宣传推广工作做得好,做到位了,似乎也不尽然。国内市场,几个市场的作为,掀不起大浪;若说日积月累的工作铺垫,又不至于忽然就好起来。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我只能认为是我们辛勤劳作的结果。

  曾有一个镇长问过我:你喝过你们卖的东西吗,究竟管不管用。我当然说管用,信誓旦旦地解说一番。过后,我得出的结论:管是管用,贫血病人服用期间管用,过后不管用,一旦停用就又不管用了。

  呵呵,能不能就此说这种功效,好比一个人脱了裤子,放屁?

  有了市场反应和大量的回款,公司胆子更大了,等于以前是摸着石头过河!把大量的资金投资在人力和物力上。人海战术,农村包围城市,海陆空一齐上,广告片在几个重点城市的省级电视上,连番播出。有了钱,上边也大方了,给分公司配备一辆崭新的面包车。

  年前,吴会计回家,年后就再没见她的人影。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开会期间,我问会计处的处长,她轻描淡写地答:“她呀,辞职了。”

  就这么简单。一个会计人员不声不响地辞职了,我不问,他们不说。两年后,我终于从中体会到,别看吴会计长得不咋样,一副乡下妹打扮,却是一个颇为明知的人。当时,我要是多与她沟通几句,或许也不会落到末尾痛不欲生的悲凉境地。这,当然是后话了!

  没有会计不行,我主动向上边要一个会计。贾总说,你就地请一个吧。

  我从老家请来一个会计,他所在的单位不景气。虽然是熟人介绍,电话沟通,他不放心,我就把来往火车票汇过去。说好,你过来看看,不满意再回去也不迟。这一手很奏效,他很快就跑了过来。他叫周坤,一个瘦小的矮个子,戴一个黑边小眼睛。

  同时,采用老办法,请杨大师也过来看一看,带上他老婆,当作一次旅游度假。看过之后,他把老婆打发回家了,连他的档口也交给老婆搭理了。真是一个爽快的人。不过,他究竟看中了什么,让他立马做出决定,倒是让我感到迷惑不解。

  大师坐镇集水药批市场,的确出手不凡。第二个月,就从市场上抱回二十万现款。当然,我拨付给他的市场费用和货源,也比其它镇级市场部多得多。因此,还惹得下边人员抱怨与不满。到这时,我终于明白了,当初李总为何要那么做了。手心手背,总是不一样;最终目的也不一样。

  我问他都把货都卖到哪里去了。他说,消化在市场了。我笑而不答。从正面提醒他,消化在市场上是一件好事,但要以扎实的市场宣传推广工作为铺垫。

  “你要盯着经销商,别让他们大张旗鼓地把货窜得漫天过海。”我盯着大师的眼睛,含笑道。

  他把手朝天上一挥,说:“放心,魏总,没事。”

  市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一有机会上去开会,我就到叶助理的办公室坐一坐,聊一聊。瞄准时机请她吃饭。有一天,我们在附近一家高档餐馆吃饭,被贾总和随行的李总一伙人撞上了。他们从里边一个包房里出来,我正在为叶助理斟红酒。

  “贾总。李总”我起身喊道。同时瞥一眼对面的叶小姐。她坐在那儿向另几个打招呼。

  贾总过来扫了一眼桌面,和气地说:“坐,你们吃。”

  我不自然地望着李总笑,心里七上八下。李总拍了拍我的肩头。那个总部的萧督办在后边。

  “这是舞阳市场的魏总。”李总向萧督办介绍说。

  萧督办含颔点头。“我们认识。”我赶紧说。

  他们离开,我坐下。好像自己闯了什么大祸一般。饭后,我把叶小姐送到她住的楼下。不知怎么回事,多呆一分钟,都让我感到紧张,像做贼一般。

  她倒是很大方,笑嘻嘻地说拜拜,转身消失在门洞里。

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李总在过道里叫住我,问我下午有没有事。

  我沉吟片刻,支吾说,下午准备回去了。

  他说,不慌,我请你喝酒。

  黄昏时分,我们相约在公司附近一家四川餐馆。点完菜,他突然问:“你跟叶风仪怎么样?”

  他问得太含糊。“没怎么样,”我说,“只是请她吃饭。”

  他往后靠,狡黠地笑道:“你不要跟叶风仪搞在一起,她跟贾总同居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犹如打鼓一般,咚咚跳个不停。她怎么会看上贾总那个矮小的土包子?站在一起,她要比他高出一头哩。

  我赶紧向李总解释:“上次,就是崔总搞调研那一次,叶部长醉了,我送她,你让我送她回宾馆,当时还有崔总的秘书,你还记得不?从那次后,我每次上来,她请我吃饭,可能是感谢我对她的照顾。”

  我把皮球踢给了女人。意思说,不是本人要泡叶小姐,只是同事之间的礼尚往来。

  李总从鼻孔里发出轻笑。“以后注意点就行了。”他说。

  他的情绪不太好。近几个月来,作为一个片区老总,他对市场工作不闻不问。有一两次,我主动向他汇报和请示,他显得漫不经心,过后也不给一个回应。上边的几个职能部门,常常直接打电话下来询问和安排工作。他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我不清楚。

  “个婊子!”他突然骂道。他在骂谁?婊子是谁?

  往常,他请客很大气,一般都在很堂皇的酒楼,如今却在这种小餐馆里,我能体会到他的不满和伤感,就连妈咪那儿的小姐,都说他很少光顾那边了。至少,从他目前的状态,我可以判断出,当初我对他的不满里包含了怀疑他从中捞取了多少的好处,看来与事实不符。或者说,他捞了一些,不会很多,又被他大手大脚地花掉了,花得一干二净,花在了女人身上。别看他像一个瘦猴子,干女人这活,他可来劲了。据小姐说,他兴致高的时候,一晚上要两个陪睡。风光的时候当皇帝,落水的时候,就成了。。。。。。杜丽娟呢,他手下的女秘书,可否知道他的东西从妓女身上拔出来,又进入到她的里边?

  望着他失意的模样,我心头涌上幸灾乐祸的快感。当初我恨他,如今这份怨气还没消散殆尽。大约,我不知我体会的是否正确,同事之间,更愿意看到对方落败,而不是意气风发。

  隔了一会儿,我们连续喝了几大杯酒,那种一杯一两的大酒杯。他好像一直出在怨愤的恍惚中,我问他几个事,他都搭理不理,又不像没听见。末尾,他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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