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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最后的玩家-第45部分

小说: 最后的玩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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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百万,怎么样?”丘子仪试探道,两百万是他半辈子的全部积蓄。
  黑子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发起了脾气。“说什么呢你!你没病吧?”他掩饰住心中的狂喜,怒气冲冲地继续敲诈。“两百个就他妈想把你的情儿弄出来,打发叫花子呐?这丫头可是那什么来着?名门之后,安德冯总的千金!”
  虎子也在一旁紧着敲锣边儿:“不成不成,两百个绝对不成!知道不?我们把这小妹给放了,彪哥准得跟我们翻车,他那边的钱我们就一个子儿都落不下了。”
  “那你们要多少?开个价!”子仪豁出去了。
  黑子和虎子交换了一下眼色,黑子咳嗽了一声,挤出一句话:“一千个,最损也得一千个!”
  “好,那我就给你们一千万!”丘子仪一口答应,只要能把灿灿换回来,要多少他都会答应。“不过,你们得保护好冯灿灿。还有,我把钱给你们之后,你们得听我的,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不许再听钱彪指挥。”
  “什么时候把钱拿给我们?”黑子逼问。
  “你们得容我运作一下。周日晚上怎么样?最迟周一。”
  “好,一言为定!”黑子拍板儿。“周一之前你把钱给齐,要现金。冯灿灿谁都不会动她一指头。然后,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你就是我们的老板!”
  “咱们怎么联系?”丘子仪趁热打铁。
  “周日听我们电话,”黑子从兜里掏出子仪的手机,递还给他。“你开着机。”
  丘子仪再次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两沓一万块钱的人民币,扔给他们。“这点钱哥儿几个先凑合花着,给我照顾好冯灿灿。”
  虎子的脸上乐开了花,忙不迭地说:“放心吧您呐,从现在起,冯灿灿就是我亲妈!”


第二十四章 营救
  1
  打发走黑子和虎子,已近深夜。
  丘子仪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一下盘,把黑子他们的车牌号和一路上所经路径写下来,写在纸上。这些线索眼下还用不着,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用。
  接下来必须做的是找乔虹玉,他拨通了乔虹玉秘书李燕的手机号。由于情况紧急,虹玉也不再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很快就将电话打回。“张吉利这个黑了心的坏东西,”她在电话中忿言,“别让我逮到他,逮到他我非把这小子的狗爪子剁掉!”她说她立刻来安吉。
  事情发展到失控的地步,这也是虹玉始料未及的。“终于狗急跳墙了,”她来到子仪的办公室时说。“只不过,没想到把你和灿灿也牵连了进来。”她显得有些歉疚。
  “就甭说这个了,该翻篇儿的翻篇儿,”心急如焚的丘子仪这会儿没工夫讨论孰是孰非,也没心思追究责任。“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灿灿救出来。有件事情,我只好求你。”说这话的时候,他显得有几分难为情。
  “啥事,你尽管讲,”虹玉慨然。“咱们朋友一场,千万别说求字。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去做。”
  “你说过,你姐姐留下的遗产有我一份,”子仪鼓起勇气。“这笔财产我本来是不打算要的,可是为了救灿灿,请你从这份财产中给我提出八百万元人民币。越快越好,要现金。我自己有两百万,一起凑个整儿。”
  虹玉想了想,说:“钱没问题,可八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提现没那么快。”
  “那有多少就先拿多少吧。”子仪无奈。
  “你没想过报警吗?”虹玉提醒他。
  “我不能拿灿灿的性命开玩笑啊,”子仪神色黯然。“能用钱摆平的就尽量用钱摆平吧。灿灿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扣在那里的,本来,再过几天她就去美国了。”
  “那么,钱彪要的两千万美元怎么办?”虹玉问。“你也给他?这可是犯法啊。”
  “这笔钱当然不真给,”子仪早有打算。“明后两天是周末,银行不会立刻划账。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通知银行,中止拨款。”
  “所以你才收买黑子?”虹玉点破了他心思。
  “是的,”子仪叹了口气。“这是一步险棋。不过,据我猜想,只要黑子他们反了水,钱彪和张吉利、李建华几个便孤掌难鸣,是翻不起大浪的。”
  “别太乐观,”虹玉告诫道。“黑子他们是亡命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要多几个心眼儿。还有,她父母那边怎么办?不能瞒着他们吧?”
  “对他们只好实话实说了,”子仪显得极不情愿。“当然,这会非常艰难。”
  “好吧,那我就赶紧准备钱去,随时等我消息,”虹玉站起身。“不过我要劝你一句,对付黑恶势力,你还是应该依靠政府的力量。”
  2
  第二天一早,丘子仪匆忙前往冯家去报信。灿灿一晚上没回家,冯氏夫妇正急得火上房,女儿被扣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他们先是惊愕,然后是痛哭流涕。平时极有城府的冯建设,这会儿也没了主意,一个劲儿捶胸顿足,咒骂钱彪和张吉利不是东西,骂自己瞎了眼。许婷就更别提了,哭得昏死了过去,醒来后头一句话就是:“还我女儿!还我女儿!你们给我找灿灿去!”她拉着丘子仪的胳膊央求:“他们不就是想扣人吗?我去,让他们扣我好了!放了我闺女!”
  冷静下来之后,冯氏夫妇也同意了暂不报警的方案。人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先把灿灿弄出来再说。许婷把家里所有的存折都翻了出来,说是凑赎金。子仪说钱的事您就甭操心了——这点存款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你们照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了,赎金的事就交给我办吧。
  丘子仪虽然也心急如焚,可他的外表却十分镇静。他非常清楚,必须积极行动,争取化险为夷,这样才不辜负灿灿救他一场,才不辜负她的良苦用心。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他知道钱彪的人肯定已经去过银行了。于是他给银行的朋友打电话,口头紧急通知,说安吉合资项目的资金暂时冻结,原因他以后再解释,并且叮嘱说,这件事请银行务必先替他保密。
  这一天丘子仪基本上没离开冯家。祸从天降的冯氏夫妇,需要陪伴,需要人安慰。子仪一个劲儿说,情况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糟。黑子他们要的是钱,赎人的钱他正在筹措,不会有太大问题。有钱吊着他们胃口,他们是不可能伤害灿灿的。只要把钱给了他们,灿灿就会平安回来。
  稍稍缓过来一些之后,许婷说,这回她算是看出来了,灿灿真正心仪的是你这位丘大才子,别看她平时和刘晓磨叽,那是假招子,除了你丘子仪,别人她谁都不会嫁,你才是她生活的主旋律。许婷还说,前些日子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头,灿灿一提起丘子仪三个字,就有说不完的话;她爸爸只要一谈安吉传媒正副总意见相左,灿灿就护着你丘副总,一个劲儿讲你好话。那时她没往这方面想,以为你们俩只是好同事好朋友,不会是那种关系。现在灿灿豁出命去救你,当妈的才算真明白了。许婷最后表示,这件事她也不打算管了,什么年龄不年龄,其实也算不上啥大问题,只要灿灿能平安回来,她想跟谁好,就全随她去,反正不论她跟谁,妈妈都会为她祝福。
  晚饭后,冯建设与子仪谈了好久,上市公司的一系列失误,冯建设很是后悔。他痛心疾首地说,张吉利他们捅出这么大娄子,这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与时俱进,放松了对他们思想教育的结果。他说他想好了,这件事情一结束,他就主动向组织上检讨。
  “您最好立刻去找组织说清楚,”子仪毫不客气地说。“您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没有您纵容,张吉利他们是成不了这么大气候的。虽然您说您个人是清白的,没有与任何人进行过钱权交易,我也完全相信您的话,但是单凭您利用配股资金收购资不抵债的酒店,然后安排与您关系说不清楚的刘丽丽出任总经理,这就是假公济私,严重渎职。”
  冯建设愕然。
  晚上,丘子仪就住在了冯家。连续的桑拿天,酷暑闷热。由于前些日子朱迪住在这里时把客房的中央空调温控器鼓捣坏了,他睡在了灿灿的房间里。灿灿的物品俯拾皆是。地毯上的毛绒玩具,床单上她的体香。书桌上还摆放着他俩在夏威夷拍的照片,背景是珍珠港军事基地二战期间的一门大炮,他神态自若地站在火炮前面,灿灿斜倚着他,笑得甜若甘饴,嘴角下方若隐若现的是那对俏皮的小酒窝,这对酒窝如此迷人,如此恰到好处,画龙点睛,娇而不媚。那个心醉神迷的夜晚他曾变得口无遮拦,说了不少不该说的疯话,他从没那么放纵过——不,那不是放纵,是放松,彻底的身心放松。他俩相拥着入睡时他用舌尖轻舔她唇边的酒窝,说好一对小酒杯,今后他只喝这对酒杯里的酒。之所以说这是疯话,是因为理智的时候,这种话是万万不会打他口中吐出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时候的自己才最为真实,那时候说出的话才真正发自心底。平日的他是一本正经的,何苦来呢?现在想起来真的十分好笑。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君子相,这是在做给谁看?他自问。你累不累?
  照片的旁边,立着那尊在浅草寺他给她买下的偶人,他忽然发现,这个小姑娘目光忧郁,似欲流泪,心中不由一惊,连忙将偶人放倒,他忽然想起安田一郎的话:偶人若有异状,定是预兆,或凶或吉,自会显验。他虽然并不迷信,不相信这类神鬼之事,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仍然不免有些心惊肉跳,荒唐!他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寻思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由自主拉开抽屉,将偶人塞了进去。
  尽管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可是这天夜里丘子仪仍然无法入眠。两个女人的倩影不断闯入他记忆,一个是乔虹飞,一个是冯灿灿,她们时而搅在一起,时而又短暂分开。她们是他这至今为止不算很短的一生当中惟一真心爱过的两个女人,一样的美若天仙,一样的冰雪聪明,一样的心地善良。给他以初恋的乔虹飞,由于年代的久远,似乎有些模糊,每当想起她,他会感到甜蜜之中掺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她曾带他上天,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为他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小巢,一块避世的乐土;她也令他入地,在他心头留下了二十多年未能痊愈的创痛。其实,当年发生那次铸成终生大错的“误会”,要怪也全都怪他自己,他太稚嫩了,听风就是雨,他怎么居然就相信了张吉利那显然站不太住脚的一面之词而根本未去核实呢?现在想起来,这似乎是因为那时少不更事的他把爱情看得过于理想化了,只看到了其中的浪漫,而不懂得恋爱的双方更为需要的是信任与责任,他在那次的恋爱之中,缺乏的就是信任与责任,还有就是执着与韧性。为此,他付出了代价。他知道,分手之后,虹飞仍在穷尽一生苦恋着他,无论是与张吉利的同床异梦,还是尔后的远走他乡,她无时无刻都从没忘记过他,就像他无时无刻也都从没忘记过她一样,她甚至把自己的身后财产,都留给了他一份,那可是她用她的生命与尊严换来的啊!由于错失掉他俩之间的那段姻缘,她后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甚至遭到非人的虐待与凌辱,即便再后来有了钱,她也仍未开心过须臾。弥留之际,孤独地躺在异国他乡的病榻上时,她都想了些什么?那会是一份什么样的感受?生活之重?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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