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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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扑哧”轻笑开,莞尔挑眉,“我拿你的头来作甚?你若对不起我的人,我直接连大带小全领走。遇见好的,再替我家蓝彩找一个便是。”又顿住看了包不同一眼,悠悠道,“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多的是”
包不同噎了噎,只觉额上冷汗涔涔下,这夫人,方才瞧着还像仙女,怎一转眼,那眉眼间就变了“妖气”还连大带小全领走
忙不迭地赶紧点头保证,“夫人放心,夫人放心”
明思轻笑掩嘴,笑了半晌,放下手,“好了,方才不过是同你打趣。你也莫往心里去——”
包不同抹了把冷汗,讪讪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明思看他吓得够呛,心里也暗笑自己欺负实诚人不厚道。不过,这般也算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自己眼下虽是满意,但这包不同毕竟是旧式的男子,心里即便没有花心,也未必没有其他的原则。
愈是实诚的人便愈是有某方面的执拗,明思如今虽看不出,但藉着他对秋池的忠心和对自己的好感,恩威一番,先给他打个预防针也是需要的。
至少让他能有些危机感,别以为娶到了手就定然是稳稳当当。
遂一笑,“将军说这一月让你休整,我想同蓝彩说说,若是她同意了,就替你们挑个好日子把亲事办了。”
包不同瞬间坐上云霄飞车,大喜过望,“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明思顿时有些无语,她不过是吓了他一句,这包不同怎就成了“复读机”
“好了,你先回去吧。”不能再吓他了,明思露出端庄持重的笑意,“我问了蓝彩便会及早知会你。”
包不同满心都是欢喜,看明思的神情他如何不知此事已经成了九成,一高兴便脱口而出,“多谢夫人!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说完一抱拳,便转身大步流星。
明思一噎,遂一笑颔首。
这包不同倒是粗中有细,转瞬又忍笑,还好,最后总算正常过来了!要不,她还不好同蓝彩交待。
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疑惑,我长得很吓人么?
包不同一迈出门槛,便看到廊下的蓝彩和帽儿二人,很显然,方才的对话,她们都听见了。
帽儿拉着蓝彩的胳膊,冲他抿唇直笑。
包不同黑面一热,此番再见蓝彩,心里感觉便是不同。又是欢喜又是激动,看着蓝彩的目光比脸更热。张了了张嘴,想说什么,蓝彩望了他一眼,垂着眸子从他身边走过,只低低扔下一句,“傻子,站着作甚——让人笑话么?”
话虽有薄责意,但显然是亲近。
包不同顿时咧嘴开怀,转身看着蓝彩的背影,挠首笑道,“蓝彩姑娘,我这就走。”
帽儿霎时“扑哧”笑开,蓝彩正当走到门前,闻言脚下一错,倏地面红,紧接着,却抿唇淡淡而笑。
蓝彩进门,帽儿也紧跟着迈进,“嘻嘻”笑着朝蓝彩摊开手,“蓝彩姐姐,赏个糖吃?”
蓝彩红着脸在她掌心拍了一记,“臭丫头,给你。”
帽儿不以为杵,乐呵呵地走到明思身畔,朝蓝彩挤了挤眼睛,“小姐,几时给蓝彩姐姐办喜事?”
明思笑望蓝彩,轻笑戏谑,“这事儿你得问正主,问小姐我可就错了?”
蓝彩收住笑意,走到一旁,拎了铜壶来给明思续水,“小姐,我想这亲事还是先缓一缓的好。”
明思和帽儿一怔,对望一眼,明思定定看着蓝彩,“你不放心包副将?”
蓝彩垂眸,轻轻摇首。
不是不满意,可心里总有些对其他的不确定。
明思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垂了垂眸,心里有了几分成算,抬眸轻声,“你可是在担心我?”
蓝彩将茶盏盖好,将铜壶放回,看了明思一眼未有言语。
明思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一个,如今这府中的情形让她有些不安。
明思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又看了帽儿一眼,“你们心里明白,我从来当你们是亲人。你们待我的好,我心里也是明了。可是,这天下原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能在一起是缘分,即便有朝一日不能在一起,这心意却还是在的。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些道理。人一辈子总希望自己过得好。可真正能一辈子都平安喜乐的,我想是没有的。所以,只能尽力去争取。眼下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们也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轻易舍弃什么,但即便是舍弃,我也不会太过纠结沉迷。我应承过滢娘,这辈子要活得舒心,我就定会做到。可我的舒心,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爹娘、大哥、蓝星,还有五哥同你们。我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快活,那我才是真正的舒心。包不同我一直都有留心,今日看来,他已经胜过这世间许多男子。千金易得,难得有情郎。我不敢保证他日后永远会如同今日这般,但至少现在,我寻不出你不接受他的理由。”
蓝彩咬着唇,眼圈已然红了,“小姐”
帽儿泪点低,已经抹开了眼泪。
第两百七十章 万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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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章 万事不易(一更)
明思微微而笑,晨光洒在她发黄的面上,黑宝石般的双眼愈加晶莹,眉目间一片柔光,“你们放心,我任何时候都会让自己尽力过好。”用力握了握蓝彩的手,“你也该一样。每个人最该负责的是自己,无论我是你的小姐,还是姐妹,都一样。我会对自己负责,你也该对自己负责。若你为我着想太过,对我而言,反倒是不喜的。”
蓝彩怔怔地望着比自己还稍矮小半头的明思,只觉这一瞬间心中充斥着太多的情感。
没有一个主子会对下人这样说,人性都是自私的,连皇帝都恨不得所有的臣子将自己视为天。可是她的小姐不仅给了她身份、尊严、财富,还告诉她最该负责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这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在恩义良心之下,她不能那样去想,去做。但此刻,明思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只有她们都过得好,她才是真正的舒心。
轻轻地舒了口气,千言万语已不必再说,蓝彩轻轻颔首,“上天定不会薄待小姐的。”
明思莞尔一笑,美目中光彩流转得意,颊边酒涡深深漾开,朝两人俏皮眨了眨眼,“你们只管放心,你们小姐我这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就算老天想让我吃亏,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帽儿和蓝彩相视一眼,立时破涕为笑。
到了午膳时分,秋池还未归。
明思独自用了膳,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进去午睡。
一觉醒来,蓝彩伺候明思穿衣梳洗妥当,明思刚坐下接了蓝彩递过的茶来喝,帽儿便轻巧快步地走进来,“小姐,小姐——”顿住,朝后看了看,才疾步走到明思身畔,“小姐,我打听到了。”
明思一怔,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坐下说。”
帽儿有些心急,身子一落座,话便急急出口,“小姐,前几日老夫人去了咱们府里!”
“老夫人去了纳兰侯府?“蓝彩正要坐下,闻言顿时面上一怔,身形顿住。
明思心里也是微微一凛,抬首却将蓝彩拉来坐下,转首回来看着帽儿,“什么时候去的?可还知道别的?”
帽儿低声道,“我方才去寻张婶路上碰见了方管家,他只同我说了这一句,别的都未提。后来我问了张婶,张大叔在马房做事。这事儿她也知道。她说好像是如玉挨打后的那日,老夫人一大早就备车去了咱们府里。未到午时便回来了,张婶还悄悄同我说,说是老夫人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呢!”
明思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沉静不语。
帽儿瞅着明思,皱起眉头寻思道,“小姐,你说老夫人去了咱们府里,怎会脸色不好呢?”
明思沉吟片刻,“除了这个,你还打听到了些什么?”
“还有,”帽儿点头,压低了嗓子道,“我现在知道老夫人为何不同娘家来往了。”顿了顿,“老夫人的娘亲早早就去世了,然后老夫人的爹又娶了一房。这后来的娘听说待老夫人不好,老夫人嫁过来没多久,老夫人的爹就死了。那边的老夫人来寻过老将军几回,想替自己的儿子寻些门路,结果老将军都没答应。两边就没怎么来往了。再后来,将军的爹死了,老夫人生了将军后,那边的老夫人就要老夫人改嫁,老将军原本是答应了,可老夫人却不肯。最后,这就彻底断了往来。张婶还说,老夫人的爹死了后,那边就破落了。最早几年,老夫人的兄弟还想过来打秋风讨些接济,一开始说是胃口还不小,一张口就是借几千两银子,结果咱们这边啥也没给。来过两回,后来就再没来了。”
蓝彩看了一眼明思,神色有些怪异,“过来打秋风?”
秋老将军便是靠打秋风才堪堪维持住北府军的开销,竟然还有人想在秋府打秋风?
这不是和尚头上寻虱子么?
明思抿唇笑看蓝彩一眼,显然是猜到了蓝彩的想法,不过也不好再提,怎么说如今也是自己府中,只微有些感慨,“这秋老将军倒是开明。”
竟然能同意儿媳妇改嫁,这倒是难得。
这会儿明思也明白秋池为何没有详说了。秋老夫人同娘家断往来,一则是娘家对自己并不好,二则是秋府对秋老夫人的娘家也并未留情面。
寻门路,门关了。
寻财路,路断了。
纵然是有些情面的也磨没了,何况本身就是有嫌隙的。
明思暗暗猜测,这其中只怕秋老夫人起的作用不小。
想在北将军府讨钱,这个难度系数自然是非同小可。可秋老将军在世时,这情面可是不小的,若真要替秋老夫人的兄弟寻个门路,也未必是无法。
紧要的差事不方便,闲职混饭的差事却应该是不难。
明思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看来,这秋老夫人的性子只怕是个爱记仇的,这心眼只怕也有些小
明思轻轻叹了口气。
如无意外,秋老夫人那日应该是去见了老太君。
如玉挨打的那日,也是陈大夫替自己看诊那日。陈大夫同蓝彩说的话,自然也不可能不对秋老夫人说。他毕竟是秋老夫人请来的大夫。明思有一瞬间也生出过想法子让陈大夫瞒下,但也只是一瞬。这种事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尤其是秋老夫人已经疑心的情况下。
想瞒下的缘由是自己不想让秋老夫人有理由插手自己同秋池之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何必。这本来就眼下的事实,如果这道关口自己和秋池都过不了,那何谈日后?
于是,便罢。
在得知自己身体状况之后,秋老夫人去寻老太君断不会是普通的亲家往来,否则也不会有回来脸色不好看之说。
明思不禁淡淡一笑,秋老夫人到底对老太君说了些什么,会导致老太君会说些让秋老夫人直到到家还脸色不好的话呢?
帽儿好奇地看着明思,“小姐,你笑什么?”
明思闻声回神,抿唇轻笑,“我在想老夫人同老太君对上,谁是东风,谁是西风?”
帽儿愣了愣,明白过来后,认真偏首想了想,片刻后,皱眉到,“不好说呢,兴许是咱们老太君吧。要不老夫人怎会脸色不好看呢?”
蓝彩不像帽儿心思单纯,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她想得深远。秋老夫人去寻老太君想必是拿了明思身体的事做筏,老太君也不是吃素的,想必也回了些打七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