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临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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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你冷静点。”另一个男子沉静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哥,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传染地多了也是场不小的麻烦。我这里有服药专治风寒,不出三天必定药到病除,没病的也可用来预防。见不见得到你家小姐倒是其次,只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这副药还请你千万要收下。”
护卫犹豫了一下,终是叹了口气道:“闻人公子所言极是,不过小的可不懂什么药方,还是请公子同冯少爷一起进去亲自同我家小姐说明吧。”
男子沉静的声音显然多了一丝笑意:“如此,多谢了。”
宋曼容虽不像以菱那样修过筑基耳聪目明,但将门出身的她多少还是学了点武功内力的,院外那点声响自然也逃不过她的耳朵:“以菱,有客人来了,你去接他们过来吧。”
以菱恭敬地颔首:“是,小姐。”
(115)奇葩三角恋
PS:本故事涉及到的真人历史故事纯属虚构YY,和史实出入巨大,仅供消遣,切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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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前没有见过,但看过自家下属交上来的资料报告的以菱很快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脾气急躁的那个应该是冯寒山,豫州世家排名仅次于宋家的冯家二少;沉静有礼的那位是闻人拾德,名震九州的天下第一才子。
冯寒山和宋曼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十五岁时,冯寒山在一场大型宴会中公开向年仅十三的宋曼容告白求婚,彼时宋曼容刚转型淑女不久,性子还没完全改过来,被冯寒山这完全不计后果的一招逼得勃然大怒,当场将他胖揍了一顿而后拂袖离去,冯寒山因此被寿春城人民足足嘲笑了大半年。
一日,冯寒山在街上遇到了几个平日一直跟他不怎么对盘的纨绔少年,揪着此事又将他狠狠嘲笑了一番,他气愤至极,和他们大打了一顿后,独自跑去了郊外的山林散心。彼时闻人拾德恰巧游玩至此,见一鼻青脸肿的少年满脸怨愤地蹲在山间的凉亭里生闷气,便好心地上前询问他出了什么事。
冯寒山头也不抬地闷声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闻人拾得微微一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冯寒山猛然抬头,眼前是一个同他年纪相仿,白衣胜雪的少年,和平日里惯常见的那些纨绔子弟不同,眼前这个少年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一看便知绝非池中物。
“你是谁?”
“闻人拾德。”
闻人拾德,十年前败落一空的徐州第一文儒世家闻人家族仅存的血脉,四岁能文,五岁成诗,六岁御前献赋才倾百官,七岁获封太子太傅(尽管当时九州王还没有立太子,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开始为下一代储备人才),八岁家族败落,自请辞去官职后开始游学各地,如今已是九州公认的天下第一才子。
冯寒山震惊地当场给跪了。
闻人拾德眨了眨眼睛,不厚道地扑哧笑出了声。
自那以后,天下第一才子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年的游学旅途,在豫州寿春城定居了下来,还和冯家的二少爷成了形影不离的莫逆之交。
也是从那时候起,宋曼容不再拒绝冯寒山的追求,三人常常一起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很快便成了寿春城最抢眼的三人组,各色绯闻加起来甚至超过了凤翔的“冬笋(东沈)官配”!
以菱一边领着人往宋曼容院里的小厅走去,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两只宋曼容传说中的蓝颜知己——一身柠檬黄锦服的冯寒山眉头紧锁,毫不掩饰内心对他家曼容的担忧,一看就知道是个心思单纯,直率阳光的暖萌系大男孩;闻人拾德亦像传说中的那样一身白衣胜雪,面容俊秀温雅,风度翩翩,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半分忧虑,注意力全在身侧的冯寒山身上。
以菱见状心里一咯噔——这位传说中的才子,苗头貌似有点诡异啊
片刻之后,她带着两人进入小厅,宋曼容已自行换了一套较为正式的蓝色裙衫,端坐在厅内左上首的榻上静候闻人拾德和冯寒山大驾。
“小姐,闻人公子和冯二少到了。”
宋曼容颔首,冲两人展颜一笑:“你们来啦。以菱,看茶。”
冯寒山一个箭步冲到她右边的榻上坐下,面露焦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道:“曼容,你还好吧?”
宋曼容颔首:“我没什么事,就是院里的下人们病了。”
闻人拾德从容地走到冯寒山右下方撩袍坐下,这才抬头看向宋曼容,亲昵又不失礼数地笑道:“难怪你寒碜地只剩一个小丫鬟能使唤。曼容你不知道,寒山一听说你院里风寒突起,紧张地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要过来,冒冒失失地也不怕自己感染了还好我还记得从前在扬州游学时得的风寒方子,”说着,他将手里的药包和写有药方的纸条一起递给宋曼容,“这方子对风寒的治疗和预防都很有效,你回头记得煎几副备着以防万一。”
宋曼容接过药包,嘴角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加深:“多谢公子。”
冯寒山挠了挠头:“曼容,咱们相交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公子公子地叫得这么生分?跟我一样直接喊他拾德就好啦!”
宋曼容白了他一眼:“全天下也就只有你这个二货敢直呼名震天下的闻人公子的大名了。”
闻人拾德温和一笑:“无妨,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宋曼容只得咬唇勉强道:“好吧,拾拾不行不行我喊不出口!身为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家闺秀,直呼男子姓名什么的太失仪了!”
冯寒山和闻人拾德互看一眼,不厚道地哈哈大笑出声。宋曼容瞪了他们一眼,片刻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隔间煮水沏茶的以菱闻言,默不作声地在妇言方面给宋曼容打了个七十分——十四五岁的少女同异性朋友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如今她已是身负婚约之人,昔日蓝颜自当避嫌,这也是一开始,门口的护卫不肯轻易放两人入院的原因。但现下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全然没有丝毫顾忌,一如既往地同两个大男人谈天说笑,私下里以菱非常欣赏这样坦荡荡的个性,但作为戴家主母,日后若继续如此行事,必会招来永无止境的闲言碎语。
几分钟后,以菱恭恭敬敬地奉上沏好的茶,而后乖乖侍立到了宋曼容身后,低眉顺眼地cos起了空气。
闻人拾德掀开茶盖呷了一口,似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什么,很是随意地开口问道:“对了曼容,听说你已经和雍州戴家定下婚约了?”
宋曼容脸色一僵,闷闷地点了点头:“嗯。”
冯寒山大惊失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闻人拾德甚是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切,你有什么是知道的。”
“至少我知道你之所以能够每天每天地穿着白袍子到处骚包,是因为你身后一直跟着两个拿着七八套换洗衣服的暗卫供你随时使唤,而且你家里永远有一大票裁缝和洗衣妇马不停蹄地为你赶工准备衣服!”
闻人拾德一口水直接呛进肺管,宋曼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闻人拾德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咳了老半天,才勉强镇定下来,脸色绯红地瞪了冯寒山一眼:“寒山,人艰不拆啊。”
冯寒山得意洋洋地冲他做了个鬼脸:“你、活、该!”
宋曼容立刻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冯寒山你要死啊!”
冯寒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不觉得能看到这个无时无刻都在装模作样的家伙破功,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吗?”
宋曼容愣了愣,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好像是哎”
闻人拾德:“”
一旁的以菱无语望天——这三人,怎一个奇葩了得?
。
(116)冯二少,真爱啊!
“闻人公子您的茶洒了,奴婢再为您重新倒一杯吧。”见气氛有些尴尬,以菱主动上前收拾了茶盏,宋曼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关心过度,干咳了一声乖乖地坐回原位。
果不其然,等以菱几分钟后端着茶再返回厅里,三人已然恢复了正经,话题也重新绕回到了宋曼容同戴天轩的婚事上。
“宋家重武,戴家重文,长久以来各占朝堂一半天,井水不犯河水。宋家在这当口把你嫁去戴家,不怕招来九州王猜忌吗?”冯寒山疑惑地看着宋曼容道。
闻人拾德闻言,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白了他一眼道:“我真是好奇你这种性子到底是如何在冯府安然无恙地长到这么大的。正所谓千年的世家流水的王朝,比起王族,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更看重其他世家大族的权势?更何况比起当一个战战兢兢的傀儡君王,享有同等级待遇又不用承担天下的重任的世家大族不知道逍遥多少倍。”
宋曼容赞同地点头:“而且这一任的九州王是个明白人,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否则真逼急了我们这些人,朝堂倾覆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冯寒山不高兴地踢了踢闻人拾德的椅脚:“卧槽,你给我留点面子会shi吗?”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吐槽你。”
“曼容那叫实话实说,谁像你,分析个情况还不忘奚落我一句。”冯寒山不爽地又踹了他一脚,果断转向宋曼容:“那曼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该不会真打算嫁给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谁谁谁吧?那你置我这只苦苦追求你二十年的忠犬于何地啊!”
宋曼容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你口中的那个谁谁谁,可是九州排行第一的极品贵公子。家世、相貌、品行、才智、交友人家随便甩出一样都能把你甩到太平洋对岸好吗?”
冯寒山怒了:“卧槽!别的地方你看不起我就算了,论交友,全天下除了我谁有本事让闻人拾德喊一声死党?!”
闻人拾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个那个寒山,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来豫州之前的那十年,雍州戴府就是我的第二个家?”
“你是说,你流浪的那十年里是戴天轩他家收留了你?!”
闻人拾德义正言辞地板起脸:“请不要用收留这个字好吗?我是他花重金请的客卿。”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各地采风,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背后金援他的确实是戴天轩无疑,用东月的话来说,他们的关系就像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样——当然了,这话是在她无意中发现戴天轩书房有数量多到令人发指的闻人拾德的绝版手稿并询问了戴天轩后私下嘀咕的,看着她一脸荡漾的腐女阴笑,戴天轩非常明智地没有追问她马克思和恩格斯到底是谁。
宋曼容伸手戳了戳僵硬的冯寒山:“寒山,你还好吧?”
冯寒山呆滞地起身,呆滞地往外走去,口中还呆滞地喃喃道:“女神被抢了,基友也被抢了唉,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闻人拾德+宋曼容+以菱:“”
半晌,还是宋曼容率先回过神来吩咐以菱道:“咳咳,以菱啊,冯少爷现在情绪不大好,你去送他一下。”
闻人拾德摆手:“不用了,我跟他一起来,自当一起回去。”
宋曼容抿唇:“不忙,我还有事想请教公子。”
闻人拾德愣了愣,以菱来回看了他们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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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寒山并没有走远,很快以菱便在宋府的花园里追到了他。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