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晶蓝见她嘴里的话满是嘲弄,故意加重了“平妻”两字的语调,再见那女子的脸上满是不屑,也大致猜到这个女子定然是安子迁的妾室,见她刚进门就来给她下马威的,她见那女子身上穿了一件粉红的二十四幅湘裙,上身穿着一件同色杭绸,领子和袖口处用白色的绸缎滚了个边,她的头上裁着两支足金步摇,将她整个人衬的娇俏的紧,只是身上的颜色太过欲艳,便显得轻挑了些。
楚晶蓝心里暗暗好笑,一个妾室只是府里的半个主子,居然就敢在洞房夜里找她的麻烦,这背后只怕是有人撑腰,而这人是谁,一猜便知。看来这安府的女人还真的不是省油的灯!
她浅浅一笑道:“敢问你是?”
那女子朝她行了个礼后道:“我是五少爷的二姨太,今日里来是为夫人打抱不平的!”
“哦?我刚进门有何不平之事?”楚晶蓝淡然一笑道,打抱不平?她可不信,这分明是来叫嚣的,看来安子迁的妻妾对她的到来是存了不少的敌意,她心里不禁有些烦闷,她的洞房花烛夜里怎么就不能如其它的女子那般平静一些,为何总要生出这么事情来?
二姨太田甜道:“夫人有如花美貌,家世显赫,怎的就甘心给五少爷做了平妻?莫非夫人在进门之前真的和五少爷有了苟且之事?所以不得不嫁给五少爷?”
楚晶蓝见她问的尖锐,而且满是嘲弄,圆珠当场就想骂人,她伸手拦住圆珠,淡然一笑道:“我和相公的事情如何好像并不关你的事情,如果我方才没有听错的话,你是相公的妾室,如此质问于我,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你来安家时间比我长,莫非是姐姐没有给你立下规矩,是以你才问了如此不知轻重的问题?”
田甜的面色微变,却又笑着道:“这安府原本规矩是极多的,只是五少爷从来都不讲任何规矩,他将夫人娶来家来便已是无视家中的规矩了,只是夫人虽然是妻,却也只是一个平妻,日后指不定在安家还不如我了!”
楚晶蓝淡然一笑,田甜又眨了眨眼道:“听说今夜五少爷去了三妹那里,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她的话里满是嘲弄,也满是看戏的表情,意思也再明显不过,纵然你现在是以平妻的身份嫁进来,却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平妻,否则哪有男子在新婚夜就睡在小妾的屋里。
楚晶蓝依旧面色不变,还未说话,便听到安子迁的声音道:“谁在那里胡说八道啊!”
田甜在心里道:“没本事的贱蹄子,居然连五少爷的人都看不住,这下我可出丑了。”她忙改口道:“婢妾早听到夫人貌美如花,便过来看看,恭喜五少爷,这夫人竟比大夫人还要美上几分!”
安子迁轻声一哼,斜着眼睛看了田甜一眼道:“看完呢?”
“看完了。”田甜答道。
安子迁冷冷的道:“看完了就滚出去,洞房里也敢乱闯,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也不知大夫人平日里是怎么立的规矩!”
田甜见他动怒,当下只得退了出去。
安子迁看着楚晶蓝道:“这府里女人多,是非就多,你别放在心上,日后凡事有我。”
楚晶蓝淡淡一笑道:“多谢相公。”他的话是这样说,她心里却觉得在这深宅大院里凡事都得靠自己,她嫁给他原本并没有太多的想要依靠的意思,今夜见到洞房夜里小妾就上门叫嚣,便知道日后她要面对的事情还有许多,今夜的事,只是一道正餐前的甜汤。
安子迁见她面色淡漠,心里知道她有些不快,当下摒退众人将她搂在怀里道:“看来你是不信我的,只是我承诺的事情永远算数。夜深了,我们休息吧!”说罢,他的头微微一低,轻轻的吻上了她娇嫩的红唇。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第二章 女人是非多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晶蓝有些不太适应,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子迁的唇已覆上了她的唇,她只觉得似有露珠从花瓣上划过,有些美妙,却更多的是无措,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一把推开了他。推开之后又微微有些后悔,只是事已做下,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语。
她的动作让安子迁微微一愣,却也就势躺在了那张雕着鸳鸯戏水的大床上,他没有看她,用手枕着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嫁给我委屈你呢?”
楚晶蓝咬着唇道:“我很感谢你为我解了围,只是这夫妻之事……”说到这里,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她知道在这个朝代夫妻一旦成亲便是要圆房的,她做为妻子需要有这个义务。而且他也帮了她许多次,除去妻子的身份,她以身相许也不算过份,只是想起方才田甜到屋子里来叫嚣的情景,她的心里便莫名的有些堵,她一时间实在是很难接受和其它的女人共侍一夫
“只是与我行夫妻之事,你心里终有万千不甘,对吗?”安子迁的声音还是一片平淡,却已经扭过头看着她道:“这事是我太急了,原也怪不得你,你今日只怕也累了,好生歇着吧!”说罢,他自己将那身大红的喜服除下,到床里面去躺下睡觉了。
楚晶蓝原以为依着传闻中他贪花好色的性子,会再次扑过来,没料到他竟已到里床睡下了,她微微有些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在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又扭了过去。
安子迁淡笑道:“怎么呢?”
“没事。”楚晶蓝淡淡的道,她总不能说他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大色狼吧!
安子迁却已大致猜到她在想什么,当下微微一笑后问道:“你相信传闻吗?”
楚晶蓝想起两人事情已在杭城闹的沸沸扬扬,可是无论哪一种说法都和真实的事情相差甚远,她心里微微有些泛苦,轻轻摇了摇头。
安子迁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她道:“在你的心里是如何想我的?”
楚晶蓝的头微微低下,浅浅的道:“有些放一荡,却是个君子。”
安子迁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楚晶蓝不知他为何发笑,当下睁大一双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也甚是好笑,他的牙齿很白,在烛光下散发淡淡的光茫,他的眼睛不算很大,微微有些细长,这么番一笑眼睛却已弯成了月牙一般,他满头的墨发也已经散了下来,透着一抹洒脱和随意,他的嘴角边却又透着一抹淡淡的苦意。
安子迁见她看着他,止住笑后道:“你比其它的人看我要更深一层了,我很开心,只是我知道你并不如外面传闻的那么凶悍,但是我也知道,若不是你和表哥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是断断不会嫁给我的,对吗?”
楚晶蓝听他将话说的那么直白,当下也浅浅一笑,却没有答话。
安子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觉得我那副样子过得很洒脱很随意,曾经还曾为这样的生活洋洋得意过,如今看来正是因为这个身份,却让我失去更多的东西。”
楚晶蓝听他的话说的有些蹊跷,当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含着笑淡淡的看着他。
安子迁的眸子微微一转,轻轻拉过她的手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楚晶蓝早就知道他的性子是洒脱的,却没有料到他会在新婚夜问出这样的问题,当下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因为自小和苏大公子订了亲,我曾一度认为他就是我这一生的依靠。”她是真的不知道,少女的心里都有一个梦,而她的梦早被楚家繁沉的压力赶走了,心里曾燃起的火也被苏连城的薄情给彻底扑灭。
她嫁给他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他了的身上得到爱情。在这个朝代不是谁喜欢难就能和谁在一起,对于婚姻,女子们大多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她知道自己也一样。一念及此,她的眸子里不自觉的便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奈和自怜。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她极为自信的应对着一切事情,就算是遇到逆境也淡然处之,而此时见到她这副模样时,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心疼,想起楚老爷今日对他说的话,他便也觉得楚晶蓝当真是极不容易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会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楚晶蓝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的眉眼里早已没有一丝纨绔之色,那双眸子流露出来的光华直直的照入了她的眼里,再顺着她的眼缓缓流入了她的心里,她只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一安,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他能保护得了她,能给她一生一世的爱情。
她轻轻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再次将她拥进怀里,而她却已了陡然清醒,见他这般搂着她,身体不由得一僵,他感受到了她的异常,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将她松开道:“你信便足够了。”
他再次躺下,楚晶蓝的眸光微微一敛,将外衣除去,轻轻的在他的身边躺下,她的心里有些提心吊胆,用眼睛偷瞄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眼睛已经闭上,她的嘴角微微一扬,便也将眼睛闭上。她原本以为有个陌生身子睡在身侧,她定然是睡不着的,可是昨夜几乎一夜未睡,白天又折腾了一整天,这番一躺下,只觉舒服至极,眼睛一闭便已沉沉睡去。
安子迁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便也睡了过去。
楚晶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安子迁那双含笑的眼睛,她忙起身道:“你醒了!”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不要让母亲等久了。”
楚晶蓝忙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呢?”
“辰时未已时初了。”安子迁含笑回答。
楚晶蓝微惊,没料到已经这么晚了,当下忙起身穿衣,没料到她的动作急了些,额头便撞在他胸口,她面上一红,他却浅浅一笑道:“不用急,母亲脾气虽然不算顶好,在这种事情上她倒是比较开明的,她老人家是急着抱孙子了!”
楚晶蓝脸上红的更厉害了,他却已不慌不忙的将袖子拉了起来,在小臂上划开一条口子,然后滴了血到原帕之上,她愣了一下,已然明白他在做什么,她忙寻了一块布,替他将伤口包扎起来。
他看着她细心的动作,嘴角微微一扬,这边才包扎好,门外圆荷便已抱着洗沫的东西进来了,早有婆子跟了进来,说了几句吉利的话就去收拾床铺,待看到原帕上的鲜红,当下眉开眼笑的拿着原帕便走了出去。
圆珠和圆荷见到那原帕上的鲜红,两人看了楚晶蓝一眼便掩嘴轻笑,楚晶蓝忍不住看了安子迁一眼,他一片淡然的在那里洗沫,洗谏好了之后看了一眼楚晶蓝,她会意去替他穿衣,只是心里有些紧张,那衣裳总共也就只有五颗扣子,却扣了半天也没有扣上去。
安子迁也不急,由得她慢慢扣,见她的脸上满是红晕,和往日里镇定自若的表情判若两人,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她好不容易替他将扣子扣好之后,圆荷又端了一碗药过来道:“小姐,不,五少夫人,你先用些早膳吧!”她知道楚晶蓝这一去只怕是要耽搁一些时间,怕她饿着了所以就在早早替她备下了一些八宝粥。
楚晶蓝看了安子迁一眼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过去吧,免得让母亲不愉快。”
安子迁笑道:“反正都已经晚了,又何必在于这一时。”说罢,他竟已拿了一碗粥喝了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