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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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噎得咳咳咳了起来,那一刻,也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是感动,不是心痛,而是难受,脸上难受啊!
她戴着人皮面具,而本身的脸已经出现红肿,撑得原本的面具紧绷欲裂,又不能揭,又不能挠,那感觉。。那感觉比让人死还难受。
她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众人一震,苏墨沉更是眸色一沉。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他说,“父皇,千城和素倾皆是情况危急,请恕儿臣先行告退!”
总算结束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也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望春苑
女子衣衫半敞,倚在软榻上,男人坐在床边,轻柔地给她涂着药。
“哎呀,好痛,爷,轻点,轻点”
男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我还没开始擦呢!”
“可是,就是很痛嘛!”女子撅着嘴,睁着空洞的眸子,小脸满是委屈。
男人看着她,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浮起另一张女子的脸,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对了,爷,素倾觉得这事儿不是千城姐姐干的。”
男人的手一顿,淡淡开口,“我知道!”
“爷知道?”女子吃了一惊,“爷知道是谁?”
“嗯!”男子眯眸,眸中寒芒一闪,半响,薄薄的唇边轻吐出三字,“是父皇!”
素子急事外出,今天就一更鸟,见谅!
☆、【027】讨杯茶喝
清华苑
千城站在门口,微微扬着脸,望着远处天边的云彩,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兰手端玉碗走了进来,看到她立在那里,吓了一跳。
“呀,千主子身体不好,怎么起来了?王爷交代了要好好休息!”
千城缓缓将投在远处的目光收回,看了看她,淡淡一笑,“我没事!”
心疾之症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来得快、瞬间可以致命,可它去得也快,虽不能根治,只要有药,却也能很快稳住、脱离险情。
“千主子午膳也没用,来,赶快将这碗燕窝汤喝了吧,奴婢刚去厨房端的,还是热的!”春兰走进屋,将玉碗放下,又走出来准备搀她进去,却被她轻声制止。
“先放着吧,你去府中给我找把小锄来!”
“小锄?”春兰一愣,“主子要小锄作甚?”
千城缓步走进苑中,半响,才发出一声几乎可闻的轻叹,“这院子太萧条了。”
*
夕阳西下,如火的晚霞斜斜照进院中,红彩一地。
院中一个女子素衣黑发,正弯腰执着小锄松着一畦地的泥土,落日的余晖倾泻在她的身上,一眼望过去,还以为是误落凡尘的仙子。
苏墨沉眸光微凝,还是走了进去。
“在忙什么?”
他淡笑着走了过来,口气温润地就像刚从外面回来的丈夫问着在家忙碌的妻子。
千城一怔,没有抬头,依旧一锄一锄松着地上的泥土。
眼角的虚光看到男子的金线黑靴在她身边站定,似乎也不着急她理不理。
想了想,她才淡淡开了口,却是依旧眉眼不抬、手中不停,“院中的这些地就这样荒着也是可惜,我打算种一些可以做香料的花草。”
末了,她想起什么,又冷冷地加了一句,“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害人的香料!”
男子低低一笑,似乎并不为意,转身径直往里屋走,“听说千城会泡各种花茶,本王今日不知可否讨一杯喝?”
苏墨沉倚窗而坐,随手拿起桌案上千城原本在看的一本关于调香的书翻着。
千城一边净手,不时瞟着他俊美的侧影,不知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却也没有表现得太强烈,打开壁橱,取出从御香坊带过来的茶具,她便忙碌了起来,小白在她的脚边跑来跑去。
煮水、泡茶、装杯半个时辰后,一杯茶盏轻轻递到了苏墨沉的面前。
苏墨沉没有立即接,而是缓缓抬起眼睑,顺着茶盏看向端着茶盏的人,半响,淡淡开口:“你的病无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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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死不了的
苏墨沉没有立即接,而是缓缓抬起眼睑,顺着茶盏看向端着茶盏的人,半响,淡淡开口:“你的病无碍吧?”
千城一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问她这个吗?
直直凝进他的眼,希望能从里面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
只见那一双黑瞳就像两汪深潭,既清澈无比,又让人永远无法看清。
她轻轻一笑,“爷是在关心我吗?”
苏墨沉怔了怔,亦是一笑,未语。
千城笑容微冷,这算什么?打人一巴掌,然后再来摸摸吗?
将手中茶盏直接置于他面前的桌上,她冷声说道:“爷放心,死不了的。”
苏墨沉倒也不生气,似乎这样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唇角微微一勾,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过茶面,品茗。
动作流畅优雅,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者气息。
温茶入口、唇齿留香,一股清凉甘醇沁人心脾。
“果然是好茶!”他笑着,又垂眸轻啜了一口。
这时,王府侍卫统领杨痕走了进来,对着两人一鞠,“四爷,千夫人!”
“何事?”苏墨沉微微蹙了蹙眉。
“九爷和十四爷来了!”
“知道了,你让他们先在书房等本王!”
杨痕领命而去。
苏墨沉一直坐在那里不徐不疾地将一杯茶喝完,方才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没有回头,声音淡淡地飘过来:“今日龙吟宫的事是个意外,你不要往心里去。”
意外?
千城笑笑,心里明镜一般。
“就因为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你的父皇,所以是意外吗?”
她知道不该说,但是她忍不住。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苏墨沉面色一凝,“你知道?”
她当然知道!当她得知是蜂迭香的时候,她就知道。
如果素倾身上一早就沾染上了蜂迭香,那黄蜂肯定早就寻来,为何偏偏在龙吟宫敬茶敬到一半的时候来?说明香是在进了龙吟宫以后才沾染上的。可进了龙吟宫以后,有机会接近素倾的,除了苏墨沉,便是被素倾敬茶的人。但是苏墨沉一直陪同在她身边,要想在他眼皮底下下手也非易事,她记得皇帝在接素倾敬茶的时候,喊了一声李公公,后来却又说没事了,其实,他是在分散人的注意力,特别是苏墨沉的注意力。
“皇上为何要这样做?”
他陷害的可是他的儿媳,是他的亲人!
难道他就不怕伤了他儿子的心吗?
“圣心又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苏墨沉回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拾步离开。
揣测?
她弯了弯唇,对着他的背影沉声说道:“我不想揣测什么圣意,我只想告诉你苏墨沉,这世上谁没有苦衷,谁没有难处,只希望以后利用我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难道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事吗?”
*
☆、【029】为人铺路
书房
三人倚案而坐,茶香袅绕。
“四哥,今日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到底是谁要害素倾?”
虽然素倾已经嫁给了苏墨沉,理应喊人家一声嫂子,可是,对于苏墨宇和苏墨逸来说,那个女子依然还是和他们一起打闹的那个小女孩。
苏墨沉慢慢饮下一口茶,放下手中茶盏。
以前觉得这雨前龙井很是不错,今日才发现这茶的滋味竟不及清华苑的花茶半分。
“是父皇!”他淡淡开口。
“父皇?”十四和老九皆是一震,“他为何要这样做?”
苏墨沉垂眸,绝艳地弯起唇角,“或许是报复,或许是试探,又或许是在为某一件事情铺路?”
见他说得云淡风轻、似是而非,十四急死,“喂!四哥,你就不能说明白点?你以为我跟九哥都有你那样的脑袋?”
“是啊,四哥,快说!怕是当时在场的,也就只有你一人看出来了吧?”
一人么?
不,还有一人。
白璧纤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的盖子,苏墨沉唇边的笑容慢慢敛起,“那日品香会,你们也看到了,其实父皇也看上了千城,而千城最终却跟了我,想必对于一个觉得天下女人都应该是他的帝王来说,应该是落下了一些恨,所以素倾只是明着的受害者,实际上真正想陷害的人是千城。另外,如今太子之位空悬,父皇最忌讳的就是各皇子之间的帝位之争,他想试探我是不是有家小之念?一个有家小之念的人,是不会有大的夺权野心。当然,这两种只是我的猜测,最有可能的是第三种,他在为某一件事情铺路。”
“铺路?会是什么事呢?”
“没猜错的话,应该不出几日便会知道了。”苏墨沉缓缓抿起薄唇,黑眸深邃。
直到第三日的早朝,一道让三王爷苏墨风带兵出使北国助其平定叛乱的圣旨颁布,三人终于明白了过来。
皇帝在金銮殿上跟众大臣说:“原则上此次出兵北国,应该派四王爷去的,毕竟他曾在北国游历,与北国太子交好,但是,他新婚燕尔,而且府中两位夫人又出了点事情,身子违和,所以才派其兄三王爷前往。”
众人默,苏墨风领旨谢恩。
苏墨沉也含笑谢恩,谢皇帝体恤。
大家心知肚明,谁出使北国,谁就拿了十万精兵的兵权,而且,还让北国欠其一个人情。
一连几日,千城都没有看到苏墨沉。
她种种花、种种草,与小白嬉闹嬉闹,日子倒也过得清净自在。
转眼三月十五。
用午膳的时候,她才陡然想起身上的‘月盈霜’,大惊。
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不是说,每月会有人准时秘密地将解药给她们的吗?
她为何一直没有收到?
依旧两更一起上!
☆、【030】沁芳茶楼
打听到苏墨沉不在府中,她跟春兰和夏莲扯了个谎,说自己要回御香坊拿一些香料,便匆匆出了门。
没有办法,解药一直不送来,她只有自己去拿。
回到御香坊找到柳姨,柳姨得知她竟没有拿到解药甚是吃惊,问她,“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让坊主生气的事吧?”
千城冷汗涔涔,想了又想,没有吧?
更何况,难道她在王府做的每一件事,那个男人都知道吗?
他是人,还是神啊?
柳姨说她也没有解药,而且平日都是那个男人来找她,她也不知道如何联系那人?
千城欲哭无泪。
在失落地返身出门时,许是心下不忍,柳姨又喊住了她,犹豫再三,才说让她去沁芳茶楼碰碰运气,传闻,每月十五都有人在那里看到过黑煞门的门主司空畏。
传闻?
传闻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是假的,是吗?
但是,没有办法,现在这是唯一的希望。
千城一口气赶到沁芳茶楼,此时正是生意的高峰阶段,茶楼里座无虚席、人来人往,都是出来喝下午茶的客人。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柜台前,一双水眸环顾着大厅,快速地过滤着每一张喝茶的脸。
一颗心噗通噗通大跳,如果他在,她要怎样跟他说?直接说要解药?
如果他不在呢?又该怎么办?难道就回去巴巴等死?
脑海中又蓦地掠过那一双冷厉的寒眸,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姑娘是来喝茶的吗?走,跟哥哥走,哥哥请你喝,好不好?”
千城一惊,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锦衣华袍的年轻男子正不怀好意地对着她笑,两只小眼睛冒着猥琐的光。
她头皮一麻,刚想厉声拒绝,那人的脏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间。
“混蛋!你干什么?”千城大叫,刚想甩开他的手,骤然眼前白影一晃,接着便是“咔嚓”一声脆响,再接着就是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的手,啊,我的手”
男人滚在地上,痛苦地举着手,手掌耷拉,赫然是被生生断了骨。
千城大骇,愕然抬头看向那个从天而降断他手掌的男人。
一袭白衣胜雪,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