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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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做细作了。”千城虚弱地靠在床头,破败地笑,“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好细作,帮不上坊主的忙。”
不仅没帮忙,还曾经设计了他,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男人。
“不是一个好细作?”男人冷冷一笑,“是因为舍利子那件事吗?你利用了本门主,你在内疚?”
千城一震,原来他都知道。
那他
男人冷睇了她一眼,又接着说道:“苏墨沉如此处心积虑要得到舍利子是为了救他娘吧?”
“不是!”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说完,她又觉得回答得太快了,显得有些欲盖弥彰,连忙掩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跟皇帝可以说自己吃了,跟他却不能,身为御香坊的坊主,她有没有头疾,想必他一清二楚。
一声嗤笑,男人倾身凑到她的面前,“到这时,你竟然还在帮他?
千城愣了一下。
她在帮他吗?
好像是!
似乎这些都是她的本能反应,她自己想都没想。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什么,看进他的眼,一本正经地问道:“坊主会因为舍利子的事对苏墨沉不利吗?”
“怎么?”男人眸光一闪,直起身子,唇边的冷笑更深了几分,“你在担心他?”
千城沉默。
“苏墨沉这个人腹黑凉薄,城府极深,你难道不知道他对你一直只是在利用吗?”男人仍旧是笑着,眸中幽光忽闪。
她当然知道。
这句话就像刀子一样直戳她的要害。
弯了弯唇,她凄苦一笑:“坊主似乎对苏墨沉很了解?”
“当然!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男人笑容未变,依旧夹着一丝冷嘲,可面具下的脸却是微微一滞。
这时,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千夫人,歇下了吗?”
是杨痕。
千城心中一惊,看向司空畏。
司空畏挑起唇角,邪魅一笑,骤然凑到她的面前,她一惊,以为他要亲她,脸一偏,男人温热的唇正好缠上她的耳垂,“如果想本门主不对付苏墨沉,你就好好地在四王府呆下去,否则,本门主随便放点消息给那个老皇帝,就能要了他的命!”
如同一股电流击过,千城浑身一颤,还没做出反应,只见眼前白影晃动,男人已不见了踪影。
杨痕还在门口,“千夫人”
☆、【070】是他来了
杨痕还在门口,“千夫人”
千城想起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对着门口哑声道:“进来吧!”
杨痕推门而入,许是男女避讳,不敢抬眼看她,就将手中的两瓶东西放在桌上,便远远地立着,勾着头。
“这白色瓶子装的是涂抹的药,可治愈千夫人腹部的外伤,这绿色瓶子装的是内服的,可祛头疼发热等症。”
急急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
杨痕顿住脚步。
“是他让你来的吗?”千城声音极轻,略带着一丝犹豫,一丝期待。
杨痕一怔,自是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索性没有回头。
见他这般样子,千城心下当即明了。
怎么会?
他今日差点杀了她!他说,再也不想看到她。
她弯唇,黯然一笑,“千城知道了,多谢杨统领给千城送药!”
话语中的落寞杨痕听在耳里,竟是心口微窒,犹疑了一下,还是回了头。
远远地看着女子虚弱地靠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眸中水色蕴蕴,在烛火的摇曳下泛着粼光。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眼睛真的可以说话。
“杨统领还有事?”千城微微一笑。
杨痕顿时红了脸。
“其实”他抿唇顿了顿,似是在犹豫,半响才道:“其实,今日四爷吩咐下人不让千主子出门,是因为千主子腹部伤口上涂抹过特制的金疮药,在药效期间是不能碰到水的,四爷见今日下雨,所以才会有此吩咐。如今千主子头疼发热并不是风寒,而是伤口处恶化的并发症状。”
杨痕走了很久,千城都还没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
意思他原本是好心的?她错怪他了?
可是,他跟素倾说的话是真的吧?
他差点杀了她是真的吧?
他说她是疯子是真的吧?
他说再也不想看到她是真的吧?
算了,不想了,反正再不见了,等病好了便离开吧!可是骤然又想起司空畏临走前丢下的话,一时心绪纷乱。
身体却越来越难受。
头痛欲裂、喉间肿烧、腹部又痛又痒,额头越来越烫。
她想起身拿杨痕放在桌案上的药,却又无一丝力气,于是,不得不再次强迫自己睡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到腹部一片清凉,轻柔的触感来来回回,似乎有人在涂抹着什么。
春兰夏莲?不会,她们的状况不比她好。
杨痕?更不会,那厮在独处的时候连看她都不敢,更别说这样。
司空畏?肯定是他,只有他胆大包天。
一个激灵,她睁开眼睛,“坊主!”
“柳姨会在你的清华苑吗?”来人淡淡道。
千城心尖一抖,是他,苏墨沉!
☆、【071】就是疯子
“柳姨会在你的清华苑吗?”来人淡淡道。
千城心尖一抖,是他,苏墨沉!
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今夜要去素倾的望春苑吗?
他不是再也不想见到她这个疯子吗?
千城睁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犹以为自己在梦中,生怕眼睛一眨,梦醒了,人不见。
“怎么?不认识?”
男人专注着手中的动作,眼梢微掠,轻轻睇向她。
千城不响,依旧只是看着他。
“敢情脑子烧坏了?”黑眸中夹着一丝狭促,男人抬手,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
“脑子早坏了,不然怎么能成为四爷口中的疯子?”
好半天,千城才肯相信这不是梦,又想起白日里的种种,心中气苦,便冷声相向。
男人倒也不恼,微微勾了唇角,起身将药放回到案桌上,顺手拿起另外一个瓷瓶。
脑中又不禁想起今日这个女子从云轩阁走后,他和杨痕的对话来。
他问杨痕,“为何替她求情?”
杨痕说,“不想爷日后后悔,再说,千夫人也不是故意要毁了那玉。”
他当时冷哼,“后悔?笑话!她就是一疯子。”
杨痕笑道,“可不就是一疯子,不然,哪有一个女子像她那样勇敢、执着、不怕死的?”
勇敢、执着、不怕死
怎么听他说着像说一个人的优点呢?
他转身,扬了扬手中的瓷瓶,“杨痕来过?”
千城睨了他一眼,冷笑,“怎么?四爷是想因此也责罚杨统领吗?”
“既然有药,为何不用?”男人直接将她的问题忽略,沉眸看着她。
她也想用啊,那也得有去拿的力气才行!
“这不是正好合了四爷的意吗?”
病死痛死,就不会再讨嫌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垂眸,弯了弯唇,走了过来,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想将她扶着坐起。
她冷冷地别过脸,用尽力气僵着身子不动。
他愣了一下,复又弯起唇角,骤然,大手用力,直接将她拽起,扣在怀里。
哪有如此霸道的男人?
千城虚弱地抗拒,他的大手更钳得死紧。
“来,吃药!”男人已拧开瓷瓶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闭唇不接。
瓷瓶又碰了碰她的唇。
她便将唇抿得更紧。
骤然,下颚一痛,一股腥苦入喉,等她反应,已经滑入肚里。
这个男人竟然强行掰开她的下巴,将药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她呛得眼泪直流。
他怎可以这样对她?好歹她是一个病人。
“咳咳咳咳”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中的泪水却是越发汹涌地流了出来。
☆、【072】看戏的人
“咳咳咳咳”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中的泪水却是越发汹涌地流了出来。
这算什么?
不是再也不见吗?
不是让她自生自灭吗?
那现在这般到底算什么?
她红着眼恨恨地看着他,痛苦地咳嗽、泪流满面
男人身子微僵,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怔住。
他抬手轻拍着她背帮她顺气,“别哭!”
可是,谁说过,这世界上,最让人止不住眼泪的话就是“别哭!”。
她哭得更零落。
泪水纵横了满脸。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样子。
男人有些懵。
眸中掠过一丝慌乱,他蹙眉,伸手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的动作很轻,黑眸炙热深沉,让千城有些恍惚,似乎,他在对着自己深爱的情人。
可是,她知道,她不是。
他有一个倾心保护的黑衣女子,还有素倾
这般想着,心中气苦更甚,她别过脸,想挣脱他的手。
他拧着眉,又用力地将她的脸扳过来,似乎有些薄怒,黑眸深深地绞着她。
他气什么?
该气的人是她才对。
张嘴,她刚想说话,蓦地,眼睑上一热,他的唇,竟是落在了上面。
千城浑身一僵,忘了动弹。
“别哭。”
随着一声轻叹,男人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眼角鼻翼,轻轻带走她脸上的咸湿。
竟然不嫌脏。
她错愕地睁着眸子,一动不动,直到男人的大掌骤然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住她唇的时候,她才浑身一颤,反应过来。
挣扎。却避无可避。
与先前的轻柔不同,他的吻,霸道强势,甚至带着一些凌厉。
似乎他压抑了很久,又似乎在强自挣扎着什么
千城根本无暇深想,脑中早已凌乱不堪。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由于擦药,她的寝衣早已被解开,只剩一件小肚兜,男人的大手毫无预警地挤了进去,覆上那抹高耸的柔软。
“啊~”
如同瞬间被高温的烙铁烫过,千城颤抖着,呜咽着用手肘推他。
终于,他将她放开,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胶在她的脸上,炙热深沉,她甚至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情。欲。
这算什么?
千城慌乱地别过视线,搜寻的目光快速环视着屋里。
“找什么?”男人眉心微拢。
“找看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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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她不能留
“找什么?”男人眉心微拢。
“找看戏的人”
说完,千城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可是,她实在是心里憋屈,不吐不快。
她以为他会生气。
没有。
他默然了很久,才淡淡地勾了勾唇,“时辰也不早了,睡吧!”
说完,拉了薄被替她盖上,转身便走,又恢复了一副清冷的模样。
那一刻,她竟有些失落。
“四爷”
男人顿住脚步。
“玉的事情”她抿了抿唇,“抱歉。”
男人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开门走了出去。
**
千城以为自己会失眠,也没有。
许是药物的原因,又许是心中所压之事轻了许多,她竟睡得十分安稳。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午上,阳光透过金缕格子窗洒了进来,斑斑驳驳,一室金黄。
天晴了。
她坐起身,慵懒地伸个懒腰,顿觉神清气爽。
心中不得不感叹,杨痕的药,哦,不,这四王府的药,当真是厉害了。
除了腹部还有些隐隐的痛,其余的症状都已经全部消失了。
掀开薄被,看到自己只着一件肚兜的身体,不禁又想起昨夜那男人的失控。
他那般狂野地吻她。
那一刻,是情不自禁么?
不知道。
或许对于男人来说,心的动情和身的动情永远是两码事,爱是爱,性是性。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披衣下床。
不想那么多了,她现在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去看看春兰夏莲的情况。
第二,她要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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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苏墨沉一手执白,一手执黑,自己跟自己下着棋,纤长的手指不时摩挲着棋子,久久不落,薄唇微抿、神思悠远。
杨痕快步走了进来,见他如此又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