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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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佟校尉想了想。“大哥是要我去阿朔帮忙?”
“啊?哈哈,你要找他帮也成,不过他与阿留不熟,找他不如找七姑娘。”佟军师指明对象,却见弟弟臭着张脸。“怎么?有问题?”
“不是,我已经与她说定,我出面摆平小饭馆老板的麻烦,她帮我忙,让阿留每天给我送点心来。”
两兄弟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校场来,忽地有人从黑暗里一头撞过来,佟校尉让大哥拉了一把,避开那横冲直撞的人,对方似乎没发现到自己差点撞到人,片刻未停的朝营账区奔去。
“这谁啊?冒冒失失的。”佟校尉忍不住抱怨了下,瞧瞧时辰已晚,怎么还有人在营地里乱逛。
这日天上云层浓厚似墨,天际没有半颗星子,貌似暴雨将来的前兆,他二人出来没有提灯,对方没看到他们也属正常,只是……佟军师心里隐隐有着不安,这份不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心不在焉的思量着,佟校尉见大哥没有回答,转头看他一眼,他眼力虽好,但此处无灯火,他无法看清兄长的表情,只得安静的伫立一旁陪伴。
佟军师想着傅兰此人,初入军营时,她便有意无意的跟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时时出现自己身边,佟军师搜肠刮肚的细想,要想起来着实不易,毕竟他甚少去注意自己在意以外的人,他微微苦笑。想起来了,她曾经对自己示好,还说什么不计名份,只愿他能偶尔相伴就好。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佟军师皱着眉心苦思,忘了,想不起来了。
“大哥?”佟校尉以气音唤他。
佟军师回过神来,风中传来细微人声,由远而近。他们兄弟极有默契的立即趴伏于地。听着脚步声来处,顺风势翻远了些,调整了呼息,静心侧耳倾听着。
听了半晌,待人远去了,佟校尉脸黑黑的爬起来。“大哥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吗?”
“大概。”佟军师面沉如水,低声附耳对弟弟交代了几句话,佟校尉面色凝重的点头,随即便转身离去。
佟军师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沉思良久。方才举步回营。
※
几天后的清晨,在校场上的窦将军点阅后∩慕越、关荷随黄娴淑押送物资,前往五里坡。
齐聚校场上的众人,得知消息议论纷纷。“怎么好端端的派我们的人去送物质啊?”一名小兵好奇的问。
“听说半个月前一场大雨,许多地方都遭了殃,知府大人与各地知县都派人赈灾,其他各营都已派不少人去救灾,好像独漏我们窦营。知府大人可能原本没注意到。”一名百夫长若有所思的道。
“那是这几桩命案引起知府大人注意喽?”
“应该是吧!”众人七嘴八舌间,黄娴淑令众人整队,对窦将军行了军礼。便带头策马出营,慕越与关荷紧跟于后,最后面则是她们的部属们,待她们离开校场之后,站在点兵台上的佟校尉扬声道:“近来大家应该都知晓,宁夏城中陆续传出几件不幸的事,知府大人来借人时,特别叮嘱我们注意,因此,从现在起,无将军手令,所有人不许出营,违者立斩。”
※
五里坡距西卫大营约有五天的路程,黄娴淑带着慕越她们与知府派出的衙役,及商家押送物资的挑夫会合,便往五里坡去。
沿途山路颠簸崎岖不平,她们索性弃马徒步护送,一路行来倒还平顺,挑夫们有些年纪大的,看慕越和关荷年纪小,总找她们两个说笑,把她们当自家的丫头片子看,还有挑夫掏出糖片儿来哄慕越,慕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幸而这种场面不一会儿,就会被慕越的部属们中断。
挑夫们原以为这些大姐们护犊心切,连忙跟她们保证,他们没有恶意,只是看她们与家中子侄辈相仿,人又长得好,才想着搭个话,攀攀交情,看看有没有那个福气,说个亲,好把她们两个配给自家的子侄们。
黄娴淑得知后,便勒令部属嘴巴闭紧一点。
“相信你们都知道,我们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什么。”当然知道,只是那些挑夫们知道吗?面对部下们没有说出口的疑问,黄娴淑并未多言,只交代慕越要小心自身安全。
挑夫们脚程很快,原以为会因山路崎岖而拖延行程,没想到第五天黄昏时,就已抵?五里坡,负责一切的衙役头头将所有的物资交割给当地里正,邻近四乡八村的人全涌了来,对着送东西来的众人痛哭失声,频频道谢。
慕越和关荷年纪最小,看来最可亲,便成了不少老太太、大妈们关注的焦点,慕越的部属们打起了精神小心的护卫着,直到人群散去,歇在里正好不容易给她们腾出来的屋里后,大伙儿才稍稍松了口气。
“奇了,不是让咱们作饵吗?怎么鱼儿没上钩?”躺在土炕上的小兵边说边翻个身,转头看坐在简陋木桌边喝茶的慕越问。
慕越捧着粗陶茶碗,慢慢喝着茶,粗茶梗在杯里轻轻晃着,闻言她微微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没接到消息。”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反扑 八
梁涛以那次顾横波的聚宴为引,以此对于南直隶官员及士子的毫不留情的打击,虽然将一直以来暗中对“武夫当柄”所不满并极其迫切消将政权建立在南京,然后由他们掌权的一些鼠辈打压了下去,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束手待毙。
权利这东西,就像毒药一般,喝下去只感觉美味无比,欲仙欲死,而若是谁挡在了他们迈向权力的前方,那么他们便会突然间恶狠狠的反扑过来。
南京城里,前任兵部尚书赵天佑的宅子里,时常有一些人物进出,其来往之事更甚以往,极为不寻常♀些人有的夜间倒是会挑时候,夜间,又从后门进出,便是有时候白日来访,还掩着面,生怕被人知晓一般。更为惊人的是,他的府中除了增加了数百威武的大汉之外,还出现了刀甲,每逢几日便有人一车车的送来。几日下来已有了千具,如今还在增多。
赵天佑身在南京为官多年,其人虽无甚大才略,但经略南京守备多年,军队里头也几个心腹将领也是正常,虽然都是将熊熊一窝的混色,在历史上连他自己都没留下什么名气,何况他的手下乎?
事不密,必为其所漏!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早被梁涛亲自训练出来散在南京城里的精锐斥候所获悉,可叹赵天佑之流还以为自己行事周密。
“诸位,”赵府,近百人汇聚在此,有身着甲装的文人,还有些是粗壮的大汉。
虽然已经年迈,而且以一届文弱书生之躯身着重甲,虽然实际上已经让下人搞虚了许多,但是他必须做出个表率不是?样子总要拿出来的。
“梁莽夫肆虐我江南,今日,我等布置已毕,夜间此时--便要将其碎尸万段,一振朝纲!”
“不错,理当如此!”
“杀了梁莽夫这个不知斯文礼仪的粗人,还我江南太平!”
不知何时,梁莽夫--已然成了这些人口中梁某人的代名词!
无数被梁某人打碎了在南京升官发财的心,仇恨!
有一种人,只要有人挡在他的升官路前边,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张开他的爪牙!
“振兴国朝,在此一举!”
无论心理做和想法,口号要响亮!
“振兴国朝,在此一举!”
“振兴国朝,在此一举!”
···
梁涛的临时下榻之所在南京的北面,靠近长江,因为新招募的军士虽然是江南人,然而会游泳和打水仗是不一样的,故而需要多操练加水战。
陆陆续续梁涛在江南招募了五万大军,其中包括了其从南京本地挑出来的最好本就在军籍的士卒。
这个数量对于富庶之地南直隶来讲并不算多,历史上南明政权虽然不堪清军一战,但是每次抗击清军动则好几十万,五万人马只是因为梁涛要顾及粮草和军饷的缘故才如此的。
军营分布在各大水区,而梁涛的临时宅子则在南京城里,三千人之中有两千人接管了北门,一千人派出去运作其他事物,一千人守城,护卫梁涛者千人。
严谨的宅子布局如同一座军营,外围十里一哨,三步一岗,闲杂人等擅入者死!
夜,悄悄给世间披上了遮掩的纱布。
除了少数几个繁华的地方夜间依旧铅华之外,大部分地区已然静如了静谧。
一阵凌乱的脚步,开始撕开了其锋利的爪牙。
赵天佑颠颠婆婆的骑在马上,他的心在飞快的颤动。
事成,则富贵!事败,则灭族之祸!
但是功名已让他迷失了眼睛,他只要入阁拜相!入阁--拜相!
但是杀了梁涛,他真的能入阁拜相吗?
未可知!他只知道,梁莽夫使得幼帝无法南下,那么国朝的权柄,如何跑到南方来?又如何跑到他的手中来?
皇帝年幼,只要来了南京,那么···
思及此处,他的心一片炽热!
四个心腹,调了两个带了一千人悄悄地控制了南门一处城段,若是失败,还可南逃,毕竟,谁也不想将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另外两个心腹带了两千原来南京的士卒,加上各方豪绅拼凑出来的家丁三四千人,五六千人,只要够快,抢在辽东梁长江边的主力赶来之前,赶在南京其他仍旧听从朝廷南京卫戍部队几万甚至十几万赶来之前控制了局面,他便成功了!
其他的一切他都安排好了!什么忽悠的借口,都没了问题,只待···
这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要动手便要全力狠扑上去,如狼似虎,岂能如此顾头顾尾?
竖子当真不足以谋!
嘈杂的步伐,凌乱的声响,毕竟不是强兵锐卒,还有无数的家丁之流掺杂其中,根本没有军队齐行军的隐蔽性可言,很快,南京城内查夜的士卒便发现了着无数的人马。
很快,南京城内的警报边拉响了起来。
先是烟花响箭,然后是大钟。
承平了百年的南京古城,便在今夜,发生了大事件!
被人发现了,虽然早有所料,但真当响起警报的时候,赵天佑的脸色有些苍白的可怕。他有些畏怯了,他有些后悔了!
他不是个成大事的人,他压根儿就没有魄力!
那些家丁们开始慌了,他们毕竟不是军人,莫名其妙拿到了自家老爷发的刀,说是听各位大人指挥,杀贼除害,回去之后重重有赏,开始还挺兴奋,杀贼拿赏,很好的事嘛,这么多人,此事定然能成!
可这时候他们慌了,南京的警报之声动静太大,大到让人心颤的厉害,这让这群才放下家里的扫把、家里的锄头的家丁慌了手脚,他们四处张望,消得到一个上头的安慰,却是自家主人不在,那些指挥他们的穿着甲胄的平时的管家、哪方的只知风流而不知军事的贵公子之流,却不懂此道,只知相向斥骂。
赵天佑的几个武将心腹一件事情如此,当即拔出刀来朝自家兵丁喝道:“起火照明!杀了梁莽夫,人人赏银百两!”
人人赏银百两是不可能的,但是除去阵亡死的,此次战死的,也就行了!
他们已经预料到,偷袭不可为,那么血战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