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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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太太请安。”领头的嬷嬷依礼给程老太太请安,程老太太见是外人,面色和缓了些,让她们起来,她看了半偎在椅中不动的程湘湘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只与那嬷嬷说话,知是蓝府大少奶奶的陪房嬷嬷,神色更加温和。
“我家孙女儿在府上给大少奶奶添麻烦了。”
“您太客气了,都是亲戚,原就该多走动走动,只是不巧,我家夫人昨日又病发,大少奶奶要侍疾,又要当家,深恐忽略了表小姐,让她在府里闷坏了,所以命老奴送表小姐回府来,只是表小姐的我家夫人,不免有些激动,还请老太太看她一片孝心……”见这嬷嬷会说话,又为自家孙女儿求情圆了场子,程老太太当下就笑开了,客气的与她闲聊几句后,赏了大大的封红,还备了礼,让她带回去给家里的主子们。
“既然你家夫人有恙,老身不便上门拜望,还请嬷嬷在你家大少奶奶跟前说一声,听说你们府里二少奶奶有喜了?这是好消息,消这喜事冲一冲,让你家夫人的病早些好起来。”
“承您老人家吉言,我家夫人定能早日康复。”那嬷嬷笑嘻嘻的杆福。
程老太太让人将礼呈上来,一一的说给那嬷嬷听,有南方来的表礼,还有一大包给孕妇补身的药材,还有一盒给慕越的首饰头面。
“这,这怎么行,这礼太重了!”那嬷嬷见了忙摇手替慕越推辞。
“那儿贵重了?这礼是谢你家姑娘救她表姐一命的,你帮我跟她道一声谢,别人不知道,别人不知好歹,可我老人家却是心知肚明的,她帮了大忙,我本该亲自谢她的,只是不方便,你就替我好好的跟她道声谢吧!”程老太太对那嬷嬷诚恳的道,见那嬷嬷勉为难的应下后,才笑眯了眼,客套几句后,那嬷嬷便告辞离去,程老太太这才狠狠的朝儿媳及孙女瞪去,把她们两个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你们母女两真是胆大包天了,造反了不成?不知道蓝将军是何人?他家闺女儿也是你们母女能指使的?自己犯了大错,尚不知悔改,还敢指着人骂,当真以为这天下是你们母女两的了?”程老太太重重的拍着身边的几桌,程严氏顾不得花厅里还有侍候的人立即跪下,程湘湘见母亲跪下,才慢慢的滑下椅子,跟着跪倒在地。
“蓝老将军叔侄是咱们程家的大恩人,当年你相公给土匪绑了去,是他们叔侄两把你相公救回来的,否则那还有你今日的富贵可享?你好啊!素日在你妹子跟前颐指气使不说,还纵着湘儿跟着你学,竟然敢指着蓝家姑娘骂!”
“媳妇,媳妇错了。”程严氏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蓝家是程家的大恩人?她嫁进程家这么多年,听都没听过,她怎么知道丈夫曾被土匪绑了去,还是蓝家叔侄救他的?三妹虽嫁了蓝守海,难道就不是她妹子了吗?她何曾对她颐指气使了?
程严氏满腹委屈,可是婆婆正在发火,她就算有委屈不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傻愣愣的反驳啊!
程湘湘倒是大无畏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祖母委委屈屈的说:“那照祖母说的,孙女儿就只能在蓝慕越跟前卑躬屈膝不成?”
“哼!你还有理了?她是官家千金,将门贵女,你不过是商户之女,本来在她面前,你就得矮半截,难道你平日出门,遇到邹知府家的千金或是其他官家千金,你也敢对她们呼喝来呼喝去的?”
程老太太朝孙女儿质问,程湘湘在老人家面前,又怎敢说,自己虽不曾对那些官家千金大声呼喝,却在她们面前,对蓝慕越叫骂。
“你昨日犯下大错,幸得蓝家七姑娘及大少奶奶周全,才不致酿成大错。”若是这个笨孙女指使丫鬟擅闯皇子住处的事,给传扬出去,别说程湘湘的婚事无着落,很有可能会牵累到她已经出嫁的姐姐、姑姑们,还可能为程家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儿,老人家忍不住寒颤,凤子龙孙岂是人人能攀的,以程家一介商户,就算湘湘真的入了皇子的眼,她可能连个妾也捞不着,皇家择媳,首要挑的是媳妇的家世背景,再是性情容貌,程湘湘有什么?除了一张皮相能看外,她那性子,谁受得了?
想攀高枝当凤凰?别祸害家门就万幸了!
程老太太神色不善的看着儿媳及孙女良久,最后决定了,这个孙女的婚事,还是她老人家再操劳一次吧!否则由着儿媳再乱搞下去,只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文 重生将门风华 第五十三章 吃苦受累为那桩 六 扬秋
程老太太当日就当机立断,将孙女关进自己住院里的小佛堂,由自己亲自盯着她吃斋念佛,若是再教不听……
“湘儿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她的婚事,我来做主,你就撂开手吧!若教得来,是祖先积福,若真是不受教,那宁可让她去当姑子去,也不能让她外嫁祸害家门。”说完便命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将已被吓得瘫软在地的程湘湘撑扶起,让她们先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去。
“母亲……”程严氏看着女儿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难道她的小女儿也要让婆婆抢去养了?
程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回房去了,程严氏萎靡于地久久不起。
蓝慕绢与程湘湘的命运大不同,她被送回家,大严蓝氏见随女儿一起回来的嬷嬷,送上一堆礼,就先笑开了脸,又见女儿身上穿的、头上戴的皆是蓝家另外打点的,笑意就更深了。
得知女儿是因为程湘湘所累,才会住这么几天就被送回来,她心里虽有不悦,但面上却仍是笑意盈盈,待蓝府的嬷嬷们一走,她立即拉着女儿回房,并领着嬷嬷们,将蓝家送来的礼,全带回正房去。
一出堂屋,就看到隐在廊下的身影,知是那个新进受宠的姨娘,大蓝严氏朝心腹的嬷嬷呶呶嘴,那个嬷嬷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两个粗使的婆子离去,蓝慕绢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大蓝严氏随即拉紧女儿的手。“乖孩子,你好好跟母亲说道说道,你程家表姐又怎么惹祸了?”
蓝慕绢便将此事抛到脑后去,兴高采烈的把蓝慕越给她的首饰,大少奶奶为她备的衣服一一显摆给大蓝严氏看,大蓝严氏看得高兴,又觉心酸,当年若是自己嫁进蓝家时,是嫁给蓝守海,而不是她那胆小怕事贪杯又好色的丈夫,那该有多好!
及至晚间,蓝父下衙回家,照惯例又上新姨娘那儿去,隔了一会儿,便怒气冲冲的冲进门来,丝毫未顾及女儿在场,便对妻子破口大骂。
“你这歹心肠的婆娘,又做了什么好事?我那新姨娘上那去了?怎么不见人呢?”蓝父气冲斗牛,骂骂咧咧的,蓝慕绢吓得小脸刷白,坐在杌子上动都不敢动。
大蓝严氏让嬷嬷将蓝慕绢带下去,自己关在房里与丈夫说话,蓝慕绢被带回自己房里,耳边听着父母亲不时高声叫嚷,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红着脸笑得咧开嘴,挽着母亲身边一个貌美的丫鬟离去,那丫鬟今儿特别打扮过,涅儿甚是娇美,一身桃红衣衫,脸上扑了粉,点了胭脂,头上簪着朵红花,有些像姐姐们出嫁的样子,却没有盖上红盖头……
“姑娘,太太找您过去说话。???m?”
“哦!”蓝慕绢爬下炕,丫鬟弯腰帮她穿上鞋,来到母亲的正房,就见大蓝严氏脸上笑容古怪的倚在炕上的条褥上。
“母亲。”
“上来,咱们娘两儿说说话。”
蓝慕绢隐约知道,母亲将那个新姨娘处置了,父亲来吵,于是母亲将身边的一个丫鬟给了父亲。
大蓝严氏搂着女儿喁喁私语。“……女儿啊!你要记住,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你娘当年就是心软,才会惯得你爹的庶子女,一个又一个接连着生,那些姨娘们一个个进门……你命苦,虽然同样姓蓝,却与蓝慕越的命有着大壤之别,一般的年岁,你瞧瞧,她送你的这些东西,那一样不是价值连城,可她随手就给了你,还不是一样两样的!你却不然,你爹是个没算计的,否则同样随蓝老将军到宁夏来,他就只能当个守门的,蓝守海却能当个领兵的大将军?”
“是蓝老将军偏心眼吗?”蓝慕绢一直想问母亲。
“那是当然的,蓝守海与老将军是亲叔侄,有好的,他当然留给自个儿的亲侄子,你爹毕竟与他隔了好几层。”
大蓝严氏絮叨着,蓝慕绢听得合上眼,半梦半醒之际,只隐约听到母亲说:“……孩子,你若想要什么,就得去争,就得去抢,用尽心机牺牲旁人也再所不惜……”
※
京城皇宫养心殿东暖阁
皇帝坐在明黄地金绣五龙的炕椅上,似笑非笑的听着跪伏于地的四皇子说话。
四皇子平铺直叙地说完来意之后,良久,上首的皇帝完全没有动静,四皇子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却不敢抬头,两眼盯着眼前那一方金砖看。
“蓝守海不肯应允婚事?”
“是。”四皇子偷偷的咽了口口水。
“嗯,朕知道了。你自己回来,就放心把十二留在宁夏城里?难道不怕邹府别院的事重演?”
“怕,儿子当然怕,可更怕十二弟回程耐不住又病倒,只能将他托给蓝将军。”四皇子在父皇面前向来老实,父皇与母后不同,他们有什么事,瞒得过皇后,却瞒不过父皇,而父皇也不喜儿子们在他跟前不老实。
十二弟随他出发北巡时就已病倒一次,那一次当地的大夫都以为他熬不过去,更是把四皇子吓坏了,他虽知人命脆弱,但从未亲眼看到人命是如此脆弱。
如妃当年产后虚弱渐渐走向死亡,他虽已记事,却非宫中长住侍疾,因此他只是在每次探访时,觉得母妃日渐虚弱,但她迈向死亡时,他并未随侍在侧,知道她去了,女官们带他去见最后一面,母亲已梳妆整齐,容貌美艳犹如生前,他只懵懂得知,往后只有那个还被宫女抱在怀里的十二弟,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了。
但看着十二弟病重,脸色苍白,呼吸渐渐微弱,他的心宛如重石压顶喘不过气来,他在心里群白徘肽稿不要带走十二弟,若十二弟好起来,他定费尽心神也要护他周全。
皇帝冷眼看着儿子,见他似沉浸在记忆之中,也不开口扰他,直到他回过神,方道:“你倒是想得周全,让他留在宁夏城养身体,还给他找了师父教他习武?”
四皇子低头斟酌半晌,才小心的道:“十二弟对蓝家的七姑娘颇有好感……”他将他们到了宁夏后发生的事,一一说给皇帝听,虽然这些事情,早有秘探回报给皇帝,但听儿子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四皇子说得很详尽,连初见面时,慕越将十二皇子误认为女子,还出言调戏他,都说给皇帝听。
“哦!这丫头眼力这么差,连男的女的都分不出来?”皇帝说着便大笑起来,“你十二弟没有着恼?”
“没有。儿臣听人说,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很难说的,十二弟在京里时,被人戏称他像女子,都会勃然大怒,闷声不吭的生闷气好几日,却偏偏对蓝家七姑娘的言行没着恼,后来在军中,十二弟曾见过她几次,蓝家七姑娘出事,十二弟还命人送东西给她,吃的、用的还有玩的,每一样都精挑细选。”
“蓝守浩辞婚事的理由呢?”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