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替本宫挡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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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就是侮辱他的女人,在大兵们看起来冯小怜(亡国祸水)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把王朝折腾成个民不聊生,这俩人就是奸夫□。
只要桓帝一反抗,这些大兵们就狠抽他一顿,不打脸也不把人打死,但绝对折磨得人了无生趣,痛苦中的桓帝也忍受不了了,哭着求他们去淫辱他的妃子,只为不再挨打。
冯小怜就这么看着她的天神把她拱手推入无尽的深渊。
冯小怜在某些漆黑无月的晚上,会蜷缩在柴房稻草堆上。
哭,已经哭不出泪。每一天只有麻木到死的身体。
“爱妃,朕苦了你啊。”桓帝被打断了腿,也没人给就医,疼得半死的在地上朝她爬过来。
手上还温热地湿漉着一滩血腥,也不顾了的搭在小怜白净却满身青紫的肌肤上。
“梅花仙子,朕的怜儿,爱妃。”
冯小怜作呕,真想直接把这人给推出去。
这么爱我,你刚才又何必让我去受人虐待,只为自己不受伤害?
如果当时流民攻入宫中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该多好?
或者逃命的时候,不带了那么多财富珠宝,不穿着那些绫罗绸缎,也不会给人认出是妃子的服色。
头一次,冯小怜觉得活着不如死了的感觉。
“爱妃。”桓帝仍在嘤嘤地叫着她的名字。
冯小怜阴冷的眼神,真想把眼前这人掐死,然后再自尽。
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如今如利爪一样狰狞,倏地就掐在桓帝脖颈上。
“爱……爱……救……”
好在守卫的士兵听到了柴房内不对劲的声音,及时地冲了进去,才算救下了桓帝的脖子。
饶是这样,疯狂中的冯小怜也在和守卫的推攘中,咬掉了桓帝的半个耳朵。
“啊!”桓帝捂着出血的耳朵,指着冯小怜,“疯婆子,你个疯婆子!”
冯小怜疯了。
疯了,直到这场“流血”事情已经发生过许久,秦方好才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她已达到了洛阳。
事情是由高津予的心腹禁军首领卫之明告诉她的。
和汉人联姻通婚久了,西辽先祖孺幕中原文化,八十年前把各部的姓氏都汉化了。
卫之明所在的卫家是西辽大族,使得卫之明举手投足间反倒更有些中原百年世族的公子般底蕴。
见来的是个年轻人,秦方好也随意,“大人来何事?”
完全没有想到他是来说一件恐怖的流血事件。
年轻人寒暄了几句后道,“冯娘娘疯了。”
不好拿北军虐待废帝的事细说,但也简要说了事情发生。
“那天冯妃忽然去掐废帝的脖子,幸亏守卫救了下来。”
秦方好知道此事蹊跷,但众人皆不和她细说经由,即便她已经往最坏的方向猜,也不免有些惊讶。
冯小玲竟然去掐蔺颙仁?这两人好得巴不得揉成一团的,竟然那么快就成怨偶了?
知道现实残酷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的看到现实如何消磨人又是另一回事。
卫之明自然不是来特地和她汇报这事的,“您看冯妃是个什么处置法?”
已经这样了,秦方好反更不想与她计较了,叹道,“罢了,随她吧。”
卫之明看着这个女人的表情,年轻在双十年华,说是“罢了”,神态间并不是释然,而是疲惫。
她是看烦了王朝败落后的各种悲剧。
“如此,那此人就按着北军的计划来了,请中宫娘娘恕罪。”
“这是贵方之事。”
秦方好表情淡淡的。
卫之明打量她的神情好久,直看得这个女子有些恼怒了,才慢悠悠地说道,“另有一事相启。”
他说道,“江南魏王已经称帝了。”
“我知道。”
“魏帝改前朝内命妇、外命妇称号,以公主、郡主替帝姬、王姬。魏帝诸皇女,首当其冲的就是您了,”卫之明顿了顿,见秦方好并不见明显的喜色,“您被封为宁定公主。”
宁定公主。
从中宫变成了公主,秦方好仍是不显露半丝心迹,反问,“你们殿下怎么说?”
这般的从容,好似她不是个囚犯而是个平等的谈判双方。
卫之明想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个角色。
他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来和人辩论的,故而也不强口舌之争,直言,“殿下登基后,或以废帝为乡公。”
封前朝帝王为公侯,也算是新皇仁慈,贿赂民心的一种手段,反正失了爪牙的废帝也成不了气候。
还没等秦方好能开口,卫之明道,“当日殿下与娘娘之约如旧,然废帝为乡公,娘娘为乡公夫人,倒不如获一公主之名。”
秦方好道,“这是自然。”
做一个南朝公主,总比做个亡国之君的皇后来得正正当当,能够见光。她也不用为前朝守节,陪葬进那个棺材。
完成任务的卫之明恭恭敬敬地行完礼,然后得偿所愿的走了。
秦方好很明白,南帝北帝在她身份上打的官司可不是想为她提待遇。
南朝的魏帝,那个是她父皇的人,当年可以狠心把她送给个昏庸之君做皇后,哪里就是想过她的幸福的?就算是后来与高津予密谋卖国,流民攻到宫里,那个父亲又想过她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死了?
一个女人罢了,不会妨碍到这些男人的“霸业”。
才称帝次月,连母后皇太后也没奉立,中宫也没有正位,太子国祚也没确立,就急急地给公主们封号——这可不是魏帝忽然想到了要疼女儿。
秦方好的名号,是一场大官司。如今连昔日的国丈都封女儿为公主,而阴晦地不承认其为皇后,更是种变相表明不承认废帝。
至于她本人又何乐不为了?
她又不想为那个腐朽的王朝陪葬,那么得到个更能见光的身份不好么?
不日,在齐王高津予称帝前,废帝蔺颙仁和奸妃祸水冯小玲最后一次游街后,在各市口朝廷的官吏对着民众痛斥陈列了前朝昏君的七十二大罪状,又表明了新皇仁厚,不杀前朝遗民。
比如封前朝周室的旧皇族为侯的,也不残杀昏君的诸皇子,显示新皇是仁德分是非善恶后,就是连废帝本人也不杀,降为安乐乡公。
至于大奸大恶的,昔日佞臣冯安国、杨龟年、曹丹等车裂,奸妃祸水冯小怜在市口千刀万剐。
废帝蔺颙仁,如今的安乐乡公住在新的宅邸里,虽然被严密的看守着,知道自已这么个亡国奴或许要得一辈子软禁,然而在遍尝了这么多人间苦涩后,蔺颙仁也早消磨了所有的戾气。
能够这么过下去,哪怕一辈子做个囚徒,他也心甘情愿了。
然而不知道是他的运气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冯小怜的幸运,在凌迟冯妃的前几日,忽然发现其有身孕。
有身孕,便不能杀,因为新皇答应过不伤周室子孙。
出了重监的冯小怜自然是送入了安乐公府。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躺枪词:梅花仙子 安乐公征询意见:本文要不要改名~小江是个起名盲,看看各章的躺枪词儿大家就懂了。当时写文的时候,是先刷刷的把文写了下来,然后发现——哎,这文要起什么名。于是随手起了个《你妹XXX》 今天好多朋友和我说,这名字脑残萝莉透了……所以现在征询意见,要不要改成《护驾!护驾!》☆、幻灭的神算王朝败落之时,魏王姬秦方好首由前朝皇后为安乐乡公夫人,再封魏帝宁定公主。
秦方好扶着祥云瑞鹤绫织的圣旨,玉轴两边各银色飞龙,留下的是尊其为魏公主的旨意。
“魏王姬,周皇后,然后是乡公夫人,”她念道,“如今是宁定公主。”
高津予就对坐在她面前,神色莫测。
秦方好道,“如今要恭喜陛下荣登大位了。”
饭票大人升任为饭票皇帝了。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出于“饭票”这个身份,秦方好就拿他没辙。
高津予也知道如今尘埃落定,似乎自己也没什么必要再来见这个女人。
但他总想着在长安旧宫中见到的那抹异色,哪怕是最后一次,他还是来看一眼这个女子的近况。
恭喜他称帝的人很多,各种歌功颂德的文书,他见多了好文采的,或是矫情自饰,所谓“言辞恳切”的。秦方好的恭喜并不称得上是万分的鼓舞人,甚至是恬淡的,却让人觉得安宁。
高津予看着这个女子,不由想道,她未来要怎么办?
王朝败落后,她首站在支持者的位置上,奉玉玺,开内库,又在人前给他充当了个昏君无德,皇后怒其不争的形象。
虽然有个尴尬的魏帝女儿的尴尬身份,但高津予觉得,比起其父秦石昌那只老狐狸,和他女儿的合作可令人放心透了。
他忘了,明明初见面的时候,这个女子是犹如小狐狸般狡黠地试出了他的所在。
高津予也不知怎地,就问道,“往后,公主有何打算?”
说完话就让秦方好有些惊异。她的死活似乎已经与他不相干了。
作为人质,连前朝都推翻了,似乎她也没什么大的利用价值了。
秦方好道,“或许,从此当一普通贵妇吧。这于陛下于我,都是最好的结局。”
“的确,”高津予轻笑,“公主既选择安宁,那么孤也不会打扰。”
她的话里,既告诉人她想安宁,然而又是带了威胁:如果她不得“安宁”的话,以秦方好的身份,以她的能力,也能重新搅得局势不“安宁”。
高津予一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秦方好这样的女人只要给了她条件,她就一定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哪里需要别人的可怜了?
“不过这次来,还是来给公主送些东西的。”高津予说着,随行侍从就搬上来许多口箱子,胆子,看着就是南面的样式。
秦方好疑道,“这是?”
“魏帝贺孤登基的大礼,只是南北的密谋并不能公开,孤仍是灭周的狼子野心。”高津予道。
高津予还是担着异族入侵、灭亡周室的罪名,而自我标榜为中原皇朝的延续者的魏帝,口头上是要声讨北朝的。
实际却是暗遣了商队做掩护,送上大礼,以维系两面的关系。
“这……”秦方好有些羞于抬头,所谓的汉氏延续,竟然是以卖国起家。
高津予却不知她想法,只说道,“这些是南朝的贡品,公主是南方人,合该物归原主。”
她随意地翻了下礼单,被其奢华吓到。
当年她向南面的父王魏诸侯求助支援,她父王总算和她哭穷,魏国是小国,物产不丰什么的。周朝连军费都凑不齐。
如今新立的南朝上给北朝的贺礼,丰盛程度堪比当年对外族赔款的数目。
一口气让她胸闷气血上涌。
“金银钱币,孤自笑纳了。然而此中的古玩真迹,金器玉石,云锦首饰等请公主收下了。”
秦方好道,“我不过是个南朝的公主,同样的首饰,陛下何不让宫中的娘娘们先挑呢?南方的东西都还做得精细。”
想到那些莺莺燕燕,高津予摇头。他也不知为何,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而不是那些宫人们。
或许实在是因为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