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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你妹!替本宫挡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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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妃子们来请安,秦方好就亲和地慰问贤妃,“听陛下说贤妃抱恙,你有病在身怎如此不小心。”

  昨天连着两宫的奴才宫女都被传去敲打问话,贤妃早是战战兢兢了,此刻又哪里听不出她话中有话呢。

  不能说自己没病,贤妃好似吞苍蝇,“多谢主子娘娘关心了。”

  “你既身子不畅快,也不用多在我面前侍奉。好好静养才是正经。”

  其余的妃子们听了都幸灾乐祸,只是当面连刺儿都不能刺一下,都一副副关心的嘴脸,一句句的“贤妃姐姐你病了”,让贤妃呕得像她没病,集体却都在咒她死似的。

  但这又是官方论调,竟是让她百口莫辩。

  只贞贵妃有些惴惴不安,想要留下再和姐姐嘀咕几句,又有些犹豫。

  秦方好倒是把她的表现看在眼里,只是她不留,自己也不会强留。

  等这天人散了,舒云琢磨着众妃的样子,“主子,今日看着,其他宫殿的娘娘们可要得意了。”

  “贤妃被禁足,也轮不到她们出头。想想贤妃往前怎么会不得罪人?同一级的淑妃也不怎么放眼里。”俨然把自己当做一个无冕皇后。

  想起过去,贤妃还来给自己主子三番两次的为难,舒云也觉得她有这么个下场算是解气了,“总算是恶有恶报。”

  秦方好淡笑,“这宫中哪有什么恶有恶报。”

  要说恶,她也不一定是个“善”的。况且贤妃所为到底多是出于自身利益,如果说为自己谋划就是“恶”的话……那么这个相对的“善”的品格也无疑太高了。

  舒云到底是这个时代君权思想下教养的人,说道,“还要拜陛下明察秋毫。”

  秦方好不语。

  凡事都靠着上位者“火眼金睛”,她早去自挂东南枝了。

  “只是贞贵妃今日的样子像是不大对劲?”

  秦方好道,“她又岂会安心了,也是个缺心眼的。如今但凡打了贤妃名号的,这宫中都是敬而远之,连贤妃自己的人都向上岸投诚的。也就她这么巴巴地贴上去。”

  坏事都还没实行效益,就要跟着这只船一起沉。

  “她是贵妃!这宫里就她一个是贵妃,无宠无子,入宫就是个贵妃。哪怕知道她没多大能耐,顶着这名号的,就要自己拿了担当。多少人想拖着‘贵妃’下水的。”

  这宫中多是无冤无仇的女人们,但一个个害起人来却都不含糊,不是因为爱恨,而是因为——占着高位,挡路了。

  水已经这么深了,哪可以继续‘摸着石头过河’呢?还不得淹死。

  偏贞妃自己还讨着被人黑,一个贵妃,也不显丢脸,屁颠屁颠地跟着贤妃。

  “她今日来?”

  “许是想和我讨饶的。”

  舒云问道,“若贵妃真这么说了,娘娘您会放手吗?”

  “又不是我下的手,那是皇上!”秦方好不知为何在姐妹相争的问题上特别执拗,“此番是陛下的意思,我又哪里插得上手。贤妃也真是自寻死路,拿子嗣作文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后宫少不了女人们争风吃醋,小打小闹什么的莫不过都可以扯到“宫怨”上去。

  嫉妒是失德,但却又是最不会被人当回事的罪名。可大可小,全看皇帝怎么说。

  真能当了重罪的,大多是巫蛊、夺嫡,或者后宫走影儿之类的大事件。

  高津予这样希望在前朝社稷有所谓的皇帝,精力全给了前朝,那么对后宫的要求就只会有一个:安分。

  安分点,大后方不要给他惹事,分去他的精力。

  所以在他的这么个指导思想下,整个皇宫后妃的编制都只有符合了规矩来做。首封是什么位份的,立功再升级,或是凭资历的。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

  大面上一床丝绸面被子给掩了,小的、零零碎碎的,女人间的事只要不影响了全局,他其实也就乐得当一个甩手掌柜。

  他想要的是太平,偏偏如今贤妃把他给激了出来,冲着他儿子下手,他又哪里会不怒呢。

  其实说到最后,贤妃自己没事又如何会东窗事发的?还不是被人去告发的么。

  对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助力们,秦方好也不想显得自己薄情。

  叹气说起贞妃,“她若今天来认个错,到底总是自家人。我又哪里会不保她的?”

  舒云想了想,中宫的处境也确实难了,“那是娘娘仁厚。”

  

  事后扯出的,比秦方好想到的更要多。

  拿着下面的人呈上来的证据,问道,“消息确准吗?”

  宫人们一看中宫面无表情,就知道这绝不是个好的表情。

  “奴才们无能,只查到了这些,请主子恕罪。”

  她还能继续说什么呢。

  “下去吧。”

  事情扯出来的,满宫里就没个干净的人,贤妃和其系首当其冲,卫氏的妃子一边在送别老贤妃,又坑了新宜妃一把。而淑妃本人也不乏有些势力,她也不是个无辜的人。

  这样一堆名字里,秦方好看着自己的妹妹,贞贵妃的名字时真想抽她。旁人是为了利益去的,你又是为那般?

  闹太套了。

  秦方好也没什么客气的,怎么把事儿查出来的,就怎么端了全丢高津予面前。

  “臣妾就查出这些了,但请陛下……”她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说,“陛下,请把这些人的名字都烧了吧。”

  辛苦查了半天,最后就换了她一句:烧了。

  高津予要说不奇怪也是不可能,只是上位者的习惯,并不把心情写在脸上,“梓童怎么看的?”

  “法不责众,贤妃的事儿就至此结了吧,”她并有些羞愧的样子,“更何况昔时立朝未久,宫规未行,又何必苛责众人呢?要说,也是臣妾思虑不周。”

  前事和她有什么关系?高津予还不是个易迁怒的人。

  但看她的样子,似不愿追究,处处显着仁和。

  “便是贤妃……陛下说的事儿,臣妾并未看见。涉及两个皇子,臣妾也是嫡母。终是能宽免就宽免。后宫如此,全系臣妾责任。”

  说着她还就真如白莲花一样地给所有人求情,“但请陛下将这些都烧了吧。”

  这样的言语表露,还真有些像古之贤后的心胸。

  高津予想了想,“便如梓童所言。”

  “其实臣妾也并不是没私心的,”她讪讪而笑,“妾身的妹妹,阿容……旁人要说脱了干系,当时她就住在我后殿,我……”

  高津予没怪她,“你已是尽力了。”

  “总是我做姐姐的责任。”

  出了太极宫,她上了凤辇回宫。

  等走远了,太极宫远远地冒出烟气。

  宫里禁火烛,更勿说大白天的烧东西了。

  舒云想到刚才那会儿嘉福殿的场景,帝国政治最神圣的地方,连皇后也不是能随意进的。

  想起刚才那个场景,她腿还在打哆嗦。

  谁想得到她家的这位主子,总是做出这些出乎意料的举动来。

  好不容易拿捏了后宫的罪状,白白地却全烧了。

  甚至她还会疑问。

  中宫让皇帝烧了,不追究,那些名字皇帝就真的一眼不好奇吗?

  舒云不是个嘴上无门的人,这样的疑问也要留到背地里问。

  秦方好听了她这话,打个呵欠,“看过和没看过有什么区别吗?”

  “许是……陛下不追究了?”

  “他追不追究,与我何干。”

  “娘娘。”舒云被吓了一跳。

  前晌儿她在嘉福殿中还扮演着一副贤后姿态,圣母白莲花地为所有人求情,而如今她却一转眼,露出了冷漠淡然的嘴脸。

  秦方好支起身,问她,“知道什么是贤后吗?”

  “史书上写的那些吧。”

  秦方好没声响,念叨几句诗,“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注)

  “这听着像艳诗。”

  “你也这么想呢?”

  谁能想到长孙皇后那样后世公认的“贤后”会写出这样的一首《春游曲》。

  贤后是什么?秦方好扪心自问。

  可绝不是白白地上赶着给人当圣母白莲花,遇到事儿了就给人搁一脚当踏板的。

  涉事的人多,既然明知道法不责众,皇帝也不可能一竿子打翻一群人,她又何必当了这么个拿着黑材料举报所有人的老妖婆呢。

  ——相反她要保人,皇帝也不想处罚人,何乐不为地赚进这个名声。

  “您为什么最后还要提贞贵妃的名字?”

  “我不提,难道陛下不会自己看的么。我自己说了,‘告罪’就不是罪,要我一面说着,‘陛下,您烧了别看’,等他一转眼发现里面夹着贞妃的名字,不更显得我为了包庇人而求情吗?”

  还不如就明着挑破了。

  自从入了这个宫后,她还有过什么形象?无论是政治的,还是后宫的。

  虚伪说出的话,也只为需要剪切下这些虚伪花朵的人。

  所以她又如何能指责别人,如果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自利自惠,虽然谈不上高尚,但一边自己用着这样可恶的嘴脸,一边指责别人的目的,那才是真正的丑恶。

  

  太极宫的烟火在宫中是无法掩饰的。

  许多妃子也是等事发后才获知,曾经有这么一件和自己前途攸关的事擦身而过,等她们知晓的时候,连烟火的残迹都已经消失了。

  卫安嫔和卫淑妃说,“听说是中宫先去了太极宫,等她走了,陛下才烧了东西。”

  卫淑妃吓了一跳,“太极宫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这是窥探帝踪。

  安嫔道,“太极宫的人不好收买,可这沿路伺候的可有不少奴才呢。中宫凤辇又是如此招摇,谁能看不见?”

  “这么琢磨着,还是中宫去告的状?”

  “多靠陛下明察秋毫,没有被这个恶毒的女人蒙蔽了。”

  淑妃还是有一定的自觉,心想,她们既然被握着罪状,也不是完全的无辜。

  秦方好给后宫求了情,也没人会谢谢她。但无论如何,她是直接到了主考官面前加了分。

  还有不少不知底细的妃子要吹枕边风的。

  云贵人就是其中之一,自忖生育皇子后,更得帝心。自认有这份脸面在帝王面前说中宫小话的。

  说小话也是个技术活,云贵人一脸可怜相,“婢妾也不知哪里惹了中宫娘娘不高兴了,终日不喜臣妾。”

  对着高津予,期期艾艾地说,“许是……因为臣妾是五皇子生母。”

  高津予无疑是知道当日底细的人,先不说心中原本就因众妃的这些动作而恼怒,云贵人背后中伤比她高位的人是不贤。

  这样一来,中宫的宽容仁厚姿态和眼下女人八字眉幽怨的嘴脸相比,高津予冷冷地说道,“是中宫不喜,还是你因中宫养了皇子而生怨?”

  吓得云贵人一下就木了脸说不出话。

  高津予也没兴趣继续翻她牌子,直接扬长离开。

  回到了嘉福殿批阅奏章,心里烦闷,这后宫的女人一个两个都不太平。

  在书案上写字,烦心事有三:后妃,田耕,外事。

  外事,南朝八月惯例要来人,就不知道要这次南朝会派谁来了。高津予在这一行附写:按旧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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