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替本宫挡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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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个人过日子,却绝逃不了前夫的这个问题。
对着这样的尴尬,她要回避了,是心虚;冷漠了,是刻薄无情;热切了,又是在室不安分……总之,在这个问题上,她是怎么做,怎么错。
与其把这个问题避而不谈,造成往后的隐患。比如说,她将来在后宫,随意一个女人就可以拿了她的这事说小话,她就坐立难安。
挑明了,她也不能直接上前去和高津予直说,我和那谁谁没感情的,我们是封建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基础——这样的挑明,就算掏了心出来给人看,也不见得别人会认为是一片赤诚。
交待自己的黑历史不是那么好交待的。
这番话,看似是秦方好说得偶然,其实也真把她累坏了。
等高津予走了,秦方好回到自己的殿中,全如打了次仗样的虚脱。
伴君如伴虎。
曾经废帝是她手心中可拿捏的布老虎,而如今她是在别人手中的泥偶人。
舒云上前给她揉肩,有些心疼,“殿下快要到了佳期,何必再如此辛苦。”
“无碍,这样的日子过多了,不过是再回是非地罢了。”一步一惊心,她反而舒缓地笑了,“总要把话说开了,如今我这才是安心待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卡先谢……读娘恩,就这样吧☆、一块大烧饼正月二十,贞吉。
安平公主以贵妃位入宫,次日有亲王王妃开道等,洛阳城中热闹非凡。
宫中设宴等,明光宫中待嫁的安平公主、宁国公主尚不知。但凡婚礼都是件体力活,安平公主自清早起,上妆梳头,在迎亲前,再次去正殿拜别了姐姐。
十六岁的安平穿着大婚礼服,凤冠上几挂的珍珠宝石,贵的吓人,也重的吓人。
入殿,便要拜下,忙被姐姐扶了起来。
“你我本是姐妹,若不是嫁入北朝,何须如此虚礼。”
秦方好的话说得很客气,安平也到底是年轻,在魏也是得过荣宠,便也停了下来。
秦方好也不在意,牵了安平到上首并坐,又让宫女看点着外面,显然是俩姊妹有话要说。
“你此去宫廷,要自己小心。但也不用太战战兢兢,倒失了气度。别怕担事,左右我隔个几日就入宫了。”
到底是个少女,人生地不熟,要去到个陌生不友好的环境,安平心中忧心忡忡,更多的是对自身前途的不可预测。
如今听了此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元姐。”
两人在旧时也不是如何熟稔的交情,但此刻,对不经世事的安平来讲,大姐姐就像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秦方好用帕子给她抹了泪,好在第一遍妆本就上得不浓。
“你还有什么怕的,你一入宫就是个贵妃,后宫里如今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妃,到头来还要给你见礼。”
安平这才破涕为笑,“也对。”
十天,又不是熬十个月,再如何的,她一贵妃明面上也吃不了亏。要真受了气,过个几天,给她撑腰的可就来了。
把安平送上舆,宫人送嫁的队伍拉成长龙,鼓乐中,新娘子走远了,也越发显得她这儿的明光宫冷清了一大半。
安平才走,长史便来通报,“李公子来求见殿下。”
秦方好倒有些奇怪,李兆丰这会儿来见她做什么?
多时不见,李兆丰换上了北朝的官服,秦方好觉得有些嘲讽,却也看得出品级不低。
“昔日是李公子,先在是大人了。”
李兆丰穿着这身官服也是苦笑,“殿下面前不敢自矜。”
“你坐吧,上茶。”
原本他们一个在待嫁要入深宫,一个做了臣子,实在难以再见面。
“臣想着,如今虽难见,但若不见上殿下一面,他日更难得见。”李兆丰道,“先前的事,殿下或许怨恨,然而臣却不悔。”
“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秦方好折腾了一早上也有些倦了,“你放心好了,事实乃定,本宫怨人也未若自救。”
“这就是殿下了。”
秦方好又是标准微笑,漫不经心,“今日我妹妹出嫁,你要来讨喜酒喝的,也该去找你的陛下。
我想着,你是为了阿珑来的吧?”
李兆丰含笑点头,“臣把阿珑寄在殿下这儿,如今是该领回去了。”
“得了吧,”秦方好真恨不得啐他,“你还算记得阿珑在我这儿,否则我便想将她送到荣顺宗姬处。总不能真让阿珑跟着我进宫。”
跟她进宫,绝对是坏透了。阿珑这样的姑娘,是要让她当宫女呢,还是去做妃嫔?
无论哪一样都不是好事。
李兆丰也是知道这点,“所以还多谢殿下为阿珑打算。”
“你要来领人,就领好了,勿丢了。”
“臣来……毕竟是欠了殿下良多,有些话便当是臣寄予殿下的,只请您听了勿怪。”
“大老远的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事到如今,她也是破罐破摔的,旁人说什么还能多她更不利了?
李兆丰便恭敬说道,“在安平公主大婚日说这样的话,殿下许会不喜,但也请殿下想着臣的肺腑之言。
原先陛下是要以您为中宫,并摄六宫事的。”
“这我知道。”
以李兆丰的策略,二后并立分职。皇后是政治代表,中宫是宗庙代表。
除却特殊身份背景可做吉祥物,秦方好的个人能力突出,即便不能使其生子继承,北帝也相当看重她的能力,想将后宫之权交给她掌管。
“然而不想,南面却又同献上了安平公主为贵妃。臣不恭,以为贵妃必会影响殿下之势。”
“你说这话……”不是来挑拨我们姊妹的吧?
然而秦方好说到一半就住口了。
李兆丰先前是坑爹了点,这话却没说错。
一户人家只有一个孩子,家里的经济状况可以给这个孩子买一个蛋糕。然而如果多了一个孩子,然而家庭状况却没有改变,那么第二个孩子势必要夺取第一个孩子手上蛋糕的一半。
北朝,或许需要一点政治作秀,高津予能宽容南朝势力在后宫分去的只有那么一块小小的蛋糕,再多就会使得南朝势力在北朝后宫大涨——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能容忍的事。
能分人的只有那么一块蛋糕,原本该全是秦方好的,而如今来了的安平却是来做分母的,分子没变。
“陛下原来是想让您掌后权的。如今多了一贵妃……”
后面的话,无须李兆丰再说。
一个不能生孩子、业务能力又好、政治上又配合的中宫,高津予能宽容秦方好掌权。然而,南朝要在宫里占去了一正位、一贵妃位,而北朝籍的妃子们最高位的只有妃,高津予要不怕后宫权势一边倒,那么他就是个色令智昏的庸君。
他当然不是庸君,那么结果只能是,身份上不变,裁去原本属于秦方好的实权。
多了一贵妃女儿,却少了一掌实权的中宫女儿,秦方好忽然想到,她爹做得可是好买卖。
“这么简单的问题,魏帝即便想不到,南朝难道没人了吗?是谁想出来再嫁一公主的?”
卖女儿在于质量,而不在于数量。秦方好有些鄙视,她那个惯会卖女儿的爹,还真是不讲究。
秦方好又猜测,“也或许是觉得我不好控制吧。”
她从做周朝皇后起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许多时候,她看重的是自己在政治上的立场,自己为自己造声势,又如何站于不败之地——对于南朝来说,一个有个性有头脑的女儿不是好控制的。
但问题是,安平确实比她好控制得多,容易控制的人,她本身能力又如何?
李兆丰摇了摇头,说道,“萧清岩。”
秦方好有些莫名,“我听着像是个人名?”
“给魏帝进言的那人的名字。”
“姓萧?”
连秦方好都发现蹊跷之处。
李兆丰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咱们魏帝是怎么想的。
这人听说是北面逃过去的,是汉人的萧氏,替魏帝收复诸侯国时出过几次奇策,于是被奉为上宾。”
秦方好道,“我如今也不奇怪了,魏帝卖主,而魏朝到底是汉人的政权。可有这么一个皇族,这么样的官制。”
作为汉人,这样的叹息都是沉重的。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其他的,公主是聪明人,也无须我多嘴。”话不能说满,李兆丰深知如何劝诫。
引一个头,对方听得进去,自然会深想。
再次行礼完,便走了。
十日后,大婚之日。
以肃亲王妃为全福之人,而两尚书同迎开道,穆、礼王妃为新人开脸。
中宫之轿由十六人抬起,一路仪仗摆到禁宫中,道路两边百盏宫灯对子马列队。
承庆宫前,以为贞贵妃的安平公主带着后宫妃嫔跪迎女主人。
看着宫前的匾额,秦方好忽然就问道女官,“这匾是新换的?”
“回娘娘,承庆宫原为永宁宫,因是避讳而改名。”
避讳,避的是她这位女主人的封号“宁国公主”。
正位中宫,居于承庆宫的立政殿。
而非交泰殿。
她忽的想到,这个叫做宫的地方,转了一圈,她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明天更,今天先贴吧哎,下一阶段的卡文卡来了我又要摇着取名网页,不断地起名。各种妃子,各种皇子皇女,各种宫殿名☆、省略的大婚承庆宫的婚房里,皇后居左,皇帝居右,对饮对食。
满眼能见到的皆是一片红,红帐红被子,一双红烛燃到天明。
实话说这对新婚夫妇婚前见过不少面,和这时代大多盲婚盲嫁的相比,两人都不是生人。
新人美如玉,虽不是二八少女,当龄双十年华的姿态比得年少更多份风韵。
女方长得不坏,对着新郎,秦方好也没觉得高津予可恶猥琐,实话说,有废帝这么个悲惨对照组在,换了别人也再难以猥琐到哪儿去。
何况年轻的皇帝这年都只有二十八岁,便是脱下这层皇袍,高津予都堪称得上美青年一个。
对着真人,秦方好更难把他和历朝历代画像上的方脸小眼睛皇帝们对应上。
感觉不坏,她也不讨厌对方,只这样的婚事还是有些尴尬在。
到底高津予是男方,对此还要主动点。
老婆长相、素质都不错,哪怕是娶来当吉祥物的,总是大老婆,再敬爱,高津予也不像让两人相处时相敬如“冰”。
“梓童今日累了吧?”
秦方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现在是他正宫了。
“是有些。”她揉了揉脖子,“帽子怪沉的。”
“我替你摘下。”
她后知后觉地在心里咦了一下,似乎刚才他没称孤?
想事儿的时候,高津予替她摘下帽子。凤冠繁复,连着几排珠子宝石,后面固定着头发。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才替对方接下帽子,此刻一番折腾,刚才的尴尬反倒缓和了。
对视而笑,秦方好不由先失了底气的低头红着脸,一边宽慰自己说是地龙烧得太热。
“安置了吧?”
伸手宽解她的衣带,却被她红着脸按住了手。
“这种事……我来伺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