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休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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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容琦就忍不住抿起嘴唇微笑。
临奕笑笑又道:“其父教女有方,足见其贤能,听说他素爱古籍,朕已经安排他去一个好去处,让他得以施展他的才华,这便是最好的赏赐
容琦听得这话不由地一愣,“那赵瑜呢?”
临奕细长的眼眸一敛,“她孝女之名本就远播,朕已赏赐其父,她应该十分满足才对。”
赵瑜一定没想到她将得到的赏赐竟然是这般。
临奕果然不愧是一个帝王之才,容琦看着桌子上的夜光杯,一弯朗月几乎都盛在其中,这杯酒是赵瑜敬她的,赵瑜气愤的时候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容琦将酒杯拿起来,里面似是漂浮着破碎的花瓣,她举起来抿一口,酒水不如她想象中的辛辣,只是很快让她感觉到了醺然,“我还以为,你会将她收入宫中。”
临奕微微扬起眉毛。
容琦笑,借着向上游走的酒气,“不过即便是那样,也和我没有关系。”她的手指敲打着酒杯,凉风吹在她的脸上,“在你的登基大典上,我已经奉旨休夫。”
临奕看着容琦半晌,慢慢道:“登基大典之后,便是大婚封后。”
容琦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大婚那晚的情景。那晚的情景我一生一世都难以忘怀,”容琦又拿酒壶将杯子倒满。“我本以为我地心那时候已经被盛的满满的。”
临奕沉默了一会儿,才问,“现在呢?”
容琦将酒拿起来喝了大半,然后递到临奕手里,“现在不知不觉变成了这样。所以不论是你还是我,都要重新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临奕登基当日起的太早,容琦竟然感觉到有些疲惫,睡了整整一天,才恢复体力,她这一睡不要紧把身边的人都急坏了。还好御医再三保证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所有人才算是嘘了一口气。
御医将写好的方子交给药官去配药,然后将看诊的箱子收拾好。刚要退出去,容琦忽然叫住他,“下次写方子的时候,将方子给我看看。”
御医诧异道,“没想到殿下还懂得医术。”
容琦摇头。“我不懂,不过随便看看。”长公主的身体素来强健,从未有过病情反复的情况。她实在觉得只是偶感风寒,这个解释太过牵强。中药方她虽然不会看,但是有些中药地作用她还是了解地。
御医应声退了出去。
容琦也穿鞋下床。扬声道:“瑾秀,我们出去走走。”
瑾秀本是不让容琦走的太远。可对待这丫头,容琦总算是悟出了许心得,便连哄带骗让她只能乖乖就范。
容琦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瑾秀说话,一边蹭着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御书房。
大概是因为楚亦在位的时候,她是御书房地常客,如今虽然世事变迁,可她的身体却留着深刻的记忆。
想到新朝建立诸多事务繁杂,她不便去打扰,本要就这么转身离去,谁知道刚走不远,却被一阵讨论声吸引。
说话是几个武将,一个个风尘仆仆,脸上却未见疲惫之色。显然是受到临奕的召见,等待在御书房外。
容琦看到这些人,那股战场上归来的气息,让她心底猛然之间牵动,于是就立在原地听他们交谈。
“要我说,现在就让我带一万人马追击安贼大军,具体战略我都已经想好了,只需要一年半载就便能为我朝去一后患。”
听到安贼这个词,容琦心里不禁一颤。是他,他们在说关于他地战事,她停下脚步,不就是想从中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么。
想起二少在朝堂时那如同浩瀚波涛般深远的目光,又有谁人能有如此盛气凌人地气势,可现在却被人称为“贼”,容琦的手指不禁攥紧,不止是现在被人如此称呼,不知从此之后历史上要如何写来书写他这个“安贼”。
另一个道:“安定久经沙场,不管是谁面对他都没有必胜地把握,我看他并无针对我朝大举兵马的迹象,这件事应当从长计议。”
先前说话那人冷哼一声,“该不是你曾做他部属,对他尚有几分尊佩吧?他若是能降早就降了,他地部属已经纷纷归顺,他如何单单统领两万精兵不肯来降?他定是贼心未死,想要等待时机再扯反旗。”
那人说到此又冷哼一声,“我曾在尧骑大营见过他,原以为他会成为圣上的劲敌,谁知道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关键时刻居然敢当朝谋反。”
“人都说他地部属对他忠心耿耿,可他最后带走的兵马还不足我想象的五分之一。带了兵马之后他不直取皇宫,而是逞匹夫之勇和楚辞留下的几路人马纠缠,这倒是给我等杀了一条血路出来,若是旁人不知,还当他是圣上的急先锋迁,那里是藩国虎视眈眈的地方,他去那里干什么?莫非想要和藩王联手瓜分我朝城池?今日我必劝圣上能让我请一万兵马与那安贼速战速决,我定取他人头凯旋归来。”
听到这里,容琦身体猛然一颤,胸口剜心般疼痛,不禁脚下踉跄,弄出了声音。
那些人不禁有所警觉,为首的将军大喊,“是谁?”就要上前来看。
多亏这时候御书房的门打开,一位侍郎走出来道:“圣上传各位将军进去。”
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走进御书房,容琦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被人发现她躲在这里偷听,她不知要如何解释。
人走光了,容琦才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那御书房,她十分想知道临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是否会应允让那将军的请求?
容琦在原地徘徊良久,仍旧不愿意离开,她无法揣测临奕会怎么做。
第三卷 皇后之路 第一百三十九章 隔阂
“公主,公主。”瑾秀引着容琦的目光向一旁望去,只见有几个宫女正端茶向御书房走去,瑾秀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公主想进去看圣上,倒是可以从偏门进去。”她显然是理解错了容琦的想法。
容琦不禁抬起头,从偏门进去,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虽然知道这样与礼不合,但是她却难以控制心中的想法,容琦冲瑾秀点点头,瑾秀便陪着她悄悄地向偏门走过去。
宫女见到容琦一个个面露惊讶,好在她们都是久在皇宫里的人,懂得察言观色,容琦轻轻一摇头,她们便都不再作声。
容琦立于御书房偏屋的小室内,离临奕只有几步之遥,只要她再往前走几步,她和临奕就看见彼此,她迟疑一下停住脚步,她只是想听清临奕说话的声音。
临奕的声音清亮好听,带着淡淡的威严,“这是最新的战报,你们不妨都看一看。”
伴随着传阅的声音,容琦屏住呼吸静等下文。
“安贼兵马和藩国大军交战……圣上,这,就算是一切都是照着战报上所说,但是万一这是安贼与那藩国国王联手玩的把戏,只是做几次假戏故弄玄虚,以迷惑我们的视线,他日两军相汇,那将是祸害无穷。”
临奕道:“藩国身处大漠国之前,其便已经是一个难治的恶疾,当时四国曾联手深入大漠攻打,却因其所处环境复杂,无功而返,金国建立之后,我圣祖皇帝下令加固边防守卫,对其几多遏制,到了完夏国,对边防疏于防范。让其养精蓄锐迅速成长,如今已经今非昔比。”
临奕话音刚落,只听得重重地下跪声响,“圣上,微臣愿以一万精兵,先平安贼后直击藩国大军。”
临奕顿了顿,“朕今日已经收到两封藩王的信函,其言语狂妄自大,号称两万大军便可平扫天下。甚至说我东临家世祖曾差点葬身于他的大漠之上。这样的人绝难与他人同盟,吞掉安定两万大军倒是他的真实想法。”
临奕慢慢站起身走下去,“崔世,朕命你带一万兵马紧随安定大军向西,”他顿了顿,吩咐道:“将沙盘拿来。”
宫人取来沙盘。临奕便在沙盘上讲述该如何布控。一字一句让身旁地武将如获珍宝。容琦虽然对兵法战势都不明白。但是临奕地用意她还是听地清清楚楚。她只感觉一颗心脏渐渐沉下去。就像被阴影慢慢吞噬掉地光芒。走出御书房地时候。两条腿就像灌了铅。
侧门处那些宫女仍然等在原地。容琦看着她们。“一会儿圣上问起。你们只需直说。说这句话。这些宫女恐怕也会被询问。与其这样。倒不如将一切都说明白。不做那些无谓地遮掩。
容琦回到寝宫。坐在软塌上看向窗外。天空晦暗。云朵成片成片连在一起。仿佛转眼就会有大雨倾盆而下。
瑾秀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被人叫了出去。回来地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花瓶。花瓶中是一枝娇美地兰花。
容琦看着这花瓶不禁惊愕。这花瓶是她见过安定将军后。从那废弃宫殿中拿出来地。她以为这花瓶早已经和长生殿一起化为尘埃了。未曾想过还能见到。“是谁送来地?”
瑾秀道:“是瑞将军。他说是长生殿被烧那晚。有人放在他房间里地。上次他来见公主地时候忘记说起这件事。现在想起来。连忙送过来让公主看看。”
这花瓶是二少留给她地。
容琦本来就怀疑是二少救了楚亦。现在有了这花瓶,她就不用再有其他的怀疑。
瑾秀将花瓶放在桌上,“瑞将军说他本来没将这花瓶放在心上,只是发现这瓶中的花经常被人换上新鲜的,他询问下人却没人知晓这件事,他后来才想到似乎在长生殿见过这个花瓶。”
容琦看着那兰花的细致的美丽,她咬紧了嘴唇,就像那她呼吸都带了几分的沉重和痛苦,“告诉瑞梓,这花瓶是我的。”那白洁的瓷瓶之上似乎蒙了一层氤氲地颜色,刺的她眼睛发痛。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变化的缘故,容琦竟然又觉得额头发烫似有发烧的迹象。她看着那瓷瓶良久,终于觉得困乏躺在了床上。
风雨如约而至,容琦在床上辗转反侧,猛然想起那开着的窗子,半梦半醒之间急出了一身冷汗,猛然睁开眼睛,急忙呼唤,“瑾秀,去将窗子关
瑾秀急忙跑进屋来,“公主放心,窗子我早就关好
容琦看着桌子上的花瓶,以前竟然没有发觉,这花瓶立在那里仿佛稍有风雨就会碎掉一般。
瑾秀看出了容琦心中所想,“公主,我将花瓶放在侧橱上这样稳妥一些。”
容琦点点头,“瑾秀,去给我拿本书来看。”
瑾秀踌躇了一下,“公主,御医说让您不要太费神。我看您今天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容琦笑笑,“不过看书放松一下,算不上费神。”
瑾秀执拗不过,只能依着容琦的意思拿来了两本书。
晚饭十分,御厨张罗了不少饭菜,容琦看着都没什么胃口,只是喝了一点白米粥就又继续翻看手里的书籍,觉得困一会儿,反复几次再睁开眼睛,发现临奕正走进内室。
看到临奕,容琦立即撑着身体坐起来。
他一定已经知道她偷听他们议事的事,他也一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他偏偏和往常一样从容,似是什么都没发生,
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从他那天衣无缝地布局到现在他嘴角那无波无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