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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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礼物
我在终战前夕成了战争孤儿,对我来说,战争必受诅咒。我的父亲是职业军人,我几乎从来没有和他共同生活过,对于父爱,我没有什么感受。只是每当升学、就业、结婚这些人生的大关口时,就体会到没有父亲的不幸。不过,最近我的看法多少有些变化。 单身母亲家庭的确有缺陷,祖母和母亲一心想的就是让孩子们活下去,对我采取了极少压抑的自由的养育方式。在急速转型的民主社会中感到迷茫,每天忙于生活,所以不能保持足够的礼仪,我也许是有这个毛病。但是,在失意中,能够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事物,依自己的意志行动。如果严父在世,恐怕必得要求自己的女儿要“有点女人的样子”,成为没有自己的主张的女性。 年过七十的母亲一边照顾卧床的祖母,一面照看店里的生意。因为失去丈夫,母亲成为独立生活的女性,到老都不依赖别人生活,而我凡事自己作主。也许这就是战争意外的礼物吧。 广重清子 44岁 主妇 山口市
我想到北京去
我们的祖父于昭和25年在北京去世。时隔36年,我们终于得知祖父的遗骨被收藏在北京的观音寺中。祖母乍闻喜讯,血压升高,不得不卧床休息,但说想立刻就去迎回骨灰。但是,祖母已经不能独自行动,让我代她去,所以我尽快学习中国话,好向中国的人们致谢,感谢他们长年守护祖父的骨灰。 在中国内战时,祖母突然当上女军医。那时祖母正怀着我的父亲,临产时,她坐在无脚椅子里,周围放着应急物品,一直等到天黑,生产一直持续到夜里。那时刚发生过火灾,没东西吃,父亲从空空如也的肚子里生下来,营养失调,到现在还是只有一只眼睛看得见,找不到固定的工作。 祖父名叫岩村元始郎。在北京住了大约十年。终战以前,因为精通中国话,离开他工作的华北新报社,作了随军服务人员。在东京的时候,祖父当过女校的老师,也许他教过的孩子还记得他。 我就是打工也要筹到钱到北京去。 岩村燕士 12岁 小学生 横浜市
领取遗骨的伤心之旅
一期检阅结束以后,在一个营房里同起同卧的士兵伙伴们,在早春的一天出征到大陆去了。我申请候补干部,留在功劳室服役,奉命去领取遗骨。从拘谨的兵营生活中解放出来,到神户港去作公务旅行,真是意外之喜。更何况神户还是我少年时代生活过的地方。但是,这次旅行却是一次伤心之旅。 客轮静静泊在栈桥,堆满在大陆各地战死者的遗骨。他们无言地回到思念中的祖国。停泊在港口的其他船只汽笛齐鸣,致以哀思。这真是悲伤的一刻。 列车到达滋贺县外时,已是深夜。阵亡士兵家属接到村里兵役负责人的通知,集中到最近的火车站,含泪等待见面的那一刻。戴防毒面具和手套的士兵把吊在胸前、用白布包裹的遗骨盒小心地从车窗中递出去。遗属扑过来,年迈的双亲、怀抱婴儿手牵幼子的年轻妻子抱头痛哭,他们泪水涟涟地哭喊:“孩子,这就是你们的父亲。”“明天我也要随你去了”。我们这些护送遗骨的士兵只能在车窗前无语肃立。 这是日中战争开始的第三年,昭和14年初夏,我在敦贺步兵第十九连队服役时的回忆。 木村文雄 72岁 退休职员 千叶市 。。
伫立在暴风雪中
昭和18年1月的一天,暴风雪中,距离五六米远就看不清楚。我好久不出门,这天来到了齐齐哈尔的街道上。我这个新兵穿得厚礅礅的,象个石头佛像似的,天气虽冷也不觉得。但是,这座北满第一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 狂风卷起的雪花中,伫立着男女二人。我马上就知道他们是日本人。我们匆匆地游览街市,提早回来时,他们还站立在原地。仔细看了看他们的服装,我不由得睁大双眼。男子瘦瘦的,没戴帽子,只穿着夏天穿的外套。女人挺着大肚子,衣服单薄得看上去风也吹得破的,披着夏天用的披肩。我们穿得衣服差得这么远,我不禁叫出声来。他们是开拓团的人,正在等公共汽车。 据说满蒙开拓团员满蒙开拓团:日本组织国内贫民,集体移民中国东北、内蒙,从事农业开发。开拓团由殖民机构资助,到东北内蒙后按照团的编制定居,土地多从中国农民手中强征强买。是在欢呼声中来到广阔天地挥动铁锹建设新生活的。今天第一次亲眼看到开拓团员,却让我哑口无言。如果在酷寒的冬天战败,这些人不是全都得弃尸在荒野中吗?这些人在国内就是势力最弱的一群。过去,我们曾经以内外经济交困为口实而发动战争。现在,则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暗中希望战争来到的人们。这些人,没有在战争中悲惨的亲身经历,目光短浅昏聩,真可说是前辈子造孽、这辈子托生成了愚牛笨瓜。 NFDA9泽金治 66岁 公司职员 秋田市
人民的审判与教师们
征服人有“糖果”和“鞭子”两种办法。我终于领悟到,我起的就是“糖果”的作用。我生长在满州,不可能分辨出被“五族协和”、“王道乐土”等种种美丽言辞精心包装的满州国的本质。正象日本剥夺了朝鲜和台湾的母语,日语作为“大东亚共荣圈语”在满州国被大力推广。我为之奉献青春的工作,就是教中国女学生学日语。纯真的学生们学习认真,对我也很信赖。 昭和20年,在日满一体的名义下,发动了“辛勤劳动动员”。每天饿着肚子踩缝纫机。我有气无力地鼓励学生们工作,其实自己只想哭一场。中国人中间悄悄地传说日本打败了,有的学生借口生病退学回乡了。然后,8月15日到来了。一片混乱中,哈尔滨被中共的军队接管。一天,突然听说两名以前共过事的教师被捕了。当时有所谓“人民的审判”——就是学生们一边喊出教师的罪状一边用石头砸。他们两个让“人民的审判”吓得要死,飞跑着去求救,但这有什么用呢,最终还是被枪毙了。其他学校也有几个教师遭到同样的命运。 我们忠于国家方针而热心地去工作,结果得到“残酷使役”、“歧视”等罪名,成了中国民众长期积聚的怒火的牺牲品。我没有被抓,但这是否因为女学生们对我还有一点爱呢?我对此并无自信。 去年我访问了中国,有几个当年的学生用很好的日语给我写信。我希望语言以和平的方式教授和学习,然后用于沟通人类的心灵。 小野三千代 65岁 主妇 三重县
在古城晋州目睹的流泪的日子
我在韩国南部的古城晋州渡过了少年时代,直到终战。那时光有时如梦境一般美好,后来,随着战争激化,却变成了让人流泪哭泣的日子。 一天下午,我的母亲一边换衣服,一边哭泣。母亲说,我同年级的吉松,父亲就要上战场,吉松抱住父亲,哭泣着不肯放开。“太可怜了,真看不下去。” 在小学任职的M老师,听说是内务班内务班:日本军队平时宿营时,每间宿舍数十人为一个内务班,由伍长或军曹任班长,管理士兵日常生活。许多残酷虐待士兵的现象发生在内务班。的老兵。他殴打我们的年级长和田君,只不过因为和田敬礼的时候身体没站直。一次又一次纠正,和田君老也站不直,他就一遍一遍打下去。每天坐火车上学的东谷,有时因火车误点而迟到,M老师不由分说就把东谷打倒在地。 战争越来越激烈,M老师也上战场了。学校里只剩下女老师。住在附近的山田先生的哥哥当神风特攻队员战死了。女教师夸奖说:没有比这更高的荣誉了。 吉松的父亲也战死了。吉松满眼含泪被送回内地。 苏联参战了,从元山登陆,步步南下。母亲拿出一个小瓶说,等苏联军队来了,就和姐姐吃毒药自杀。我怎么也不理解为什么母亲和姐姐必须死,只有默默地悲伤。 大庭达郎 53岁 职员 町田市
满蒙青少年义勇军的实际情况
昭和13年,我作为关东军防疫部队(就是后来的731部队)的随军服务人员,随部队前往哈尔滨。那是秋天,我十八岁。第二年,昭和14年年初到初夏一段时间,我的两个小学时代的朋友,被送回后方哈尔滨的医院,他们原来是从东京附近加入满蒙青少年义勇军的。我立刻去探视,他们说,义勇军的实际情况与内地宣传的不一样,让人没法不失望。 分配给义勇军和开拓团的土地,不光是未开垦的土地,还包括强制收买的当地农民的耕地。一部分失去土地的农民变成了被称为“匪”“贼”的武装组织。 14年5月发生的诺门坎事件,以达成停战协议而平息。日军在这次事件中惨败,关系亲密的朋友之间会谈论“苏联军队很可怕。” 这年初冬,故乡千叶县栗源町的朋友来信说,我们小学时代的恩师T老师,热心地劝诱他教的小孩们应募参加义勇军。我于是给T老师写信说:“从住院的S、T两同学所说的情况,以及我所知道的事情看来,将来日苏两国发生全面战争时,关东军可能会受重创而败北。当局势土崩瓦解时,在满州的日本人不得不面对悲惨的命运。因此,最好停止输送义勇军和开拓团。”我害怕走军邮信会被抽查,于是贴上邮票投进市内的邮筒。后来朋友写信告诉我,T老师收到我的信非常生气。 石桥直方 66岁 公司兼职 热海市
台北旧居
从台北回到日本,已经四十年了。重访台北,街市面目全非,好不容易才找到以前的住宅。曾几何时,泥泞的水田里水牛慢吞吞地拖着机械犁;旱地种满红薯。现在,这里立着几幢时髦的公寓房子。我们在楼群中间找到我们的家,看样子是最后一座没有拆除的旧房。我们请求住在里边的中国人,对方痛快地让我们进去。 我父亲是教师,他心爱的书籍和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写的日记,就埋在院子里的草坪下面。记得终战后,我们失去收入,曾经把一些有点价值的书放在三轮车上,运到市场上。我们在那里开了一个铺子卖书。因为回日本时只能带一点用手提的行李,父亲说,总比烧成灰强,就把卖剩的书埋在院子里了。现在这些书已经化成泥土了吧?父亲和我一起伫立在院中,我体会着他的心情,并不急于挖开土地看一看。 片山由纪子 49岁 主妇 金井市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父母的人性
我从来没听父亲说起过战争的经历。也没听他唱过军歌。 关于父亲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