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 >

第15部分

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第15部分

小说: 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不清。砰!砰!我放了两枪,对面的兵喊道“会津!”,我立刻回答“白虎!”,只听对方痛苦地喊:“我中弹了!我中弹了!”来人是我们中队长,还有他的两个兵。   “你是新兵吧?”“是,长官。”“为什么你不示警就开枪?”“有命令说紧急情况下可以不示警。”“笨蛋,你从哪儿听来的这规矩?”   我们回到阵地继续守卫。我很惊讶,开了两枪,居然打伤了三个人!如果我按照命令开枪打的是敌人,那就是英雄了;但击中的竟是自己人,那就得进军事法庭了。我懊悔不已,觉得与其蒙羞活在世上,不如自我了断。就在我把枪口对准我的喉咙的时候,我们小队的伙伴跑了过来,他们早就防着要出事。他们夺下了我的枪,把我关到一间屋子里,等着我从兴奋状态中恢复过来。他们严密地看着我,对我说:中队长过来也不先联系,命令又是小队长下的,你要死我们也不活着。   一个礼拜之后,在我得到允许出来的时候,遇见一个老乡。我告诉了他我的经历,他安慰我说:“连打黑枪的事都有。如果为了你这点事就如此打算,那你再多几条命也不够用。”他的话帮我缓了过来。   丹野美登理 70岁 农业 二本松市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加害者与受害者
从昭和17年春,作为一名士兵,我参加###中###队,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那是在中国的山东省一带。我们常规行动中的一个,就是“确保劳工行动”。   我们往往在黎明时分包围一个村庄,把所有的农民一网打尽。将妇女、老人、孩子搁到一边,把所有男人一个不留地交到我们的司令部。我直到复员以后,才知道这些人后来成了中国劳工,在各地矿山过着极度悲惨的日子。   当时的行动残忍可怕。我们的兜捕密不透风,一只蚂蚁都别想溜走。士兵们十米一人,有人举着亮(用蜡烛火把长颈玻璃瓶底烧去,然后把它倒过来,在瓶颈处插上蜡烛),有人使劲敲空油桶或脸盆,一步步缩小包围。不过在那时候,我们认为真实的战争就是这样。后来,我自己也被拘禁在西伯利亚,渡过四年劳工生涯。在那里,我想,这真是我战争期间作孽的报应呀。我们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呀。   山田一郎 67岁 染坊主 东京   

列兵罢工
按照“长官之命即朕之命”这一条例,命令一下,士兵须拚死执行。但有一次,军阶最低的列兵们罢了工。   第14师医疗队摩托运输中队是由几乎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士兵组成的。当我们给送到前线的时候,我们当中的一些人连怎么给自己准备个盒饭都不会。摩托运输中队分成三个小队,每个小队的一分队是担架班,二分队是马车班。担架分两层装在车上。那时是昭和12年,日中事变刚刚开始。   中队长是一个品质恶劣的酒鬼,对士兵举止粗野。当我们按照队列行进时,他为了超过前面的部队,总让我们绕远,从傍边绕着走赶上去。士兵们肩上扛着分量很重的器械徒步行军,苦不堪言。这时中队长“傻瓜”、“混蛋”的骂声从队尾频频传来,大家只装做听不见。   一天,我们疲惫不堪,正躺在地上待命。就在这时,中队长骑在马上,命令我们去帮工兵队搭桥。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没有比下了命令没人服从的长官更惨的了。果然,部队长官骑马过来,叭地一声,坐在鞍子上给了中队长一鞭子,接着就离开了。   步兵担架中队的中队长策马过来:“步兵正在前线打仗。我们必须尽快把桥架起来上去增援。大家都很劳累,可是还得请你们帮忙。”一个接一个,士兵们站了起来,走进河里。这个中队长是一个尝过辛苦、通情达理的人。即使对我们其他中队的人,早上也会招呼说“吃过了吗?”。他在部队人缘很好。   丸山孝四郎 72岁 农民 长野市   

坦克摇晃像一条小船
昭和17年6月,以第4骑兵旅团为主力的日军采取侧翼包围行动,意图消灭在河南北部的中国第28集团军。我驾驶的是旅团指挥官所乘的坦克。我们在半夜开始行动,投入所有的激烈战斗,包围了敌方司令部所在的镇。坦克部队配置于该镇西门附近。   第72连队的步兵进行了几次大胆的攻击,没有成功。在高树勋将军指挥下,敌人集结了他们最好的部队。这是一个难于对付的对手。最后太阳下山了。我们改变战术,撤下东门的包围,从西门攻入。在步兵的簇拥下,坦克冲破城门,一路碾过去,与预备部队一致行动,城镇被攻陷。敌人最后失败,他们急忙通过东门撤退。   坦克部队接到立即追击的命令,我们立刻调整路线。当到达东门附近地区时,前面全是左突右冲尽力逃命的步兵和骑兵。前面的路上,倒着中国士兵的尸体。我们尽量绕着这些尸体走,但不能一具都不压。要想前行,只有从这些战死的人身上驶过。我们决心碾过去。我抓着操作杆,闭上了眼睛。下边软软的,坦克缓缓碾过去,摇摇晃晃地就像一条小船在波浪里上下。我在心里向佛祖念着“南无阿弥陀佛”,硬着心肠朝前开。   追击了一阵子,我们发现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国兵正双手合十跪在当道。我们的坦克停了下来。司令官命令道:把枪挂在坦克的无线电天线上。他照做之后,司令官说,“走吧,你没事了。”他站起来,立正、敬礼、向右转,飞快地跑了。这事发生在我们碾着尸体前行的15至20分钟之后。   在战场特殊的情况下,我们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顾及人类的感情。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执行命令。   须原清一 68岁 退休公务员 稻泽市    。 想看书来

中国的玛塔哈莉,系着发结的姑娘
参加过杭州登陆的四中队长吉田中尉,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军官,以干练著称。我那时是二中队的一个小队长,常和他并肩作战,也多次模仿他的战术。在第一次长沙战役的转折点,比我们强大数十倍的敌军在后面赶击。吉田中尉的中队志愿担任断后,最后展开与中国敢死队的肉搏战。他臀部被敌军的手榴弹炸开了花,给送进汉口陆军医院。   这所医院雇佣了许多年轻的中国姑娘帮忙照顾行动不便的伤员。照顾吉田中尉的,是一名操流利英语的高中毕业女郎,她聪明、善良,在我们当兵的看来,简直美如天仙。她的衣服是简朴的,但他说她老是戴着一个精美的发结。大约三个月后,身体复原了,吉田中尉从医院返回,继续担任四中队长。女郎舍不得和他分离,从陆军医院退职,跟着他回到部队,真让我们年轻人嫉妒死了。   她就住在我们的阵地上,不论麻烦她做什么,她都立即回答“明白”,然后飞快地做好。我们于是都称呼她为“明白”。在这里,“明白”也老是戴着她的发结,做事勤快利索,弄得大家都觉得离不开她了。   16年12月,长沙第二战役开始打起来。吉田中尉和我一同朝长沙进发,“明白”却突然间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这次战役从一开始就打得艰苦异常。虽然我们最后拿下了长沙,但伤亡惨重。   分析这次战役失败的原因,其中一条是,对我军动向,敌方的第九战区长官薛岳有详尽的了解。上峰对此进行了调查,“明白”的名字浮出,说情报有可能由她提供。吉田上尉被控有助敌行为,由军官降为一等兵,遣送回日本。后来有谣言传来,被称作“中国的玛塔哈莉”的“明白”,确是一个机警的间谍,接受重庆的派遣。回想起她老是戴一个发结,而且不许别人碰,是不是里边藏了一个微型话筒呀?   川上登喜雄 69岁 退休公务员 枥木县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魔鬼军曹的本性
我是在昭和20年2月应征入伍的,被编进关东军独立守备队西山中队,在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军曹的手下。三个月艰苦的训练(主要是反坦克训练)结束,第一次实弹训练开始。我三发两中,被任命为轻机枪手。   此后日子更艰难了。扛着机枪连续行军6公里已经不容易,我还得跑在队伍的前头。本来白天已经疲惫不堪,夜里还必须保证机关枪状态良好。每当我们略微有点松懈,魔鬼军曹就一边打耳光一边骂:“一张红纸条就能补上一堆你们这号兵,一挺机枪可不是随便就能弄到手的。这是件珍贵的家伙。”   8月8日,苏军参战的消息传来,部队得到命令向苏联边境开进。在路途中,我们超过了正在疏散的满洲移民者。我见他们朝我们招手,还听见他们说“士兵们,指望你们了”,我们的勇气倍增。   逼近前线。突然,有人喊道:“敌机!空袭!”,魔鬼班长也叫道:“到高粱地躲避!”我跳进一条小水沟,由于机枪太重,我脚下一滑跌倒了。机枪落进泥水,怎么也拉不上来。就在这时,我听见军曹说:“嘿,中村,你干吗哪,还不快点?”“我的枪掉进水里了,够不着了。”“一会儿再拿枪,快,打着你了!”我爬上河沿,朝高粱地跑去。紧追在我身后的,是一阵机枪射击声“哒…哒…哒!”。刚刚藏好,就听见子弹扫到我身边地上:噗、噗!   当人们面对死亡时,本性往往在最后一瞬露出来。对我说来,地狱来的魔鬼军曹此时成了菩萨,一个来自天界的军曹。   中村利夫 72岁 退休 下关市   

中弹——最后的思考
大约在昭和20年8月15日下午四点钟,在一场与河对岸苏联人的战斗中,我紧贴着河岸,呼吸着令人作呕的烧焦的草的气息。那是在北朝鲜清津市郊外榆城桥边。(停火的命令那时还没有下达到前线部队)。   我正斜着探出身子打算看看苏军的动静,突然间右耳受到重重的一击,好象用火筷子剜了一下子似地,钻心地痛。我听说,如果子弹击中脖子以上部位,生还的希望不过一、二成。“完了!”我想,这回算是交代了。奇怪的是,这么一想,反倒平静了。   我跌倒在地,只觉得在我生命中最后一瞬,时间分外珍贵。血流不止,我虽然努力思想,神智已渐渐昏迷。没有比此时此刻以26岁的青春就这么死掉更让人遗憾的了。   一名担架员冲过来处理我的伤口。包扎的时候,他向我保证说,子弹没有打着要害部位,我没事。听他这么说,我立刻获得新生。我感到神智清醒,而苏军的炮火也突然间停止了。我的本能告诉我,天一黑,战斗就会结束。悬着的心放下了,人镇定下来。   我看着身边的伙伴。眼见恐惧焦灼从他们的脸上消失。炮声最终沉寂,战争结束了。两、三支烟点了起来,在暮色中点点发亮。   每当我想到这一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刻,我对如今还活在世、并安享和平,心怀无尽感激。   加藤俊六 66岁 社团办事员 市川市  

导 读
“大东亚共荣圈”这一称谓来自东京的宣传鼓动家。就在日本军队第一次开进中国,接着向前推进到东南亚和太平洋诸岛——对这一地区日本的叫法是南洋——时,有数千平民随行。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是军人的眷属,因为在某些情况下,军官们至少能把自己的家带到中国或者任何他们占据的地方;有些是日本军队攻占一个地方之后雇佣的文职人员,这批人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