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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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又如何分辩护我与她的不同?
他们携手相伴红尘,共同走过人生的风雨;而我却只能遥遥相望,做一个他身边无数的陌路人与他擦肩而过?
心,似被针扎了一般,突然尖锐地痛了起来。并且,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四肢百骸……
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我浑身冰冷,惊骇地发现——我,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喜欢他……
不,我要去阻止他!我不要他去上战场!
我不想离开他,我更不愿失去他!
我怕,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
我惶惶然,凄凄然,似一个在荒野里迷路的孩子,越想越怕,越想越乱,越跑越快……
“小雪,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
我顿住身形,回过头。
君怀彦剑眉轻蹙,薄唇紧抿,带着一脸的讶异与不满。季云涛,冷无香,冷无尘……在他的身后站成一排,全都惊讶地瞧着我。
我发丝散乱,额角见汗,呼吸急促,面青唇白,弯腰按住狂乱得几近抽搐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息,死命地瞪着他。
“说话啊,什么事一惊一诈的,哪象个王妃的样子?”君怀彦上前一步,轻扣住我的手腕,淡淡地责备。
我狠狠地瞪着他,憋得脸通红,眼里浮起泪雾。情绪几近崩溃的边缘,脆弱得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倒下。
“手这么冰,哪里不舒服?”君怀彦面上一变,放开手,弯腰来探我的额,沉声低喝:“无名……”
“怀彦!”这一个轻柔却无心的碰触,犹如突然触动了机关,我猛然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冲口而出:“我喜欢你!”
“嘎?!”君怀彦傻住,冷淡沉肃的俊容瞬间涨成青紫色。
“啥?”一阵死一般的沉默之后……
“哈哈哈哈哈!!!!”他的身后,一群男人爆笑。
笑得最大声地是季云涛。他用力拍打着冷无香,手舞跳蹈,笑得几乎要跌倒。
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忽然震醒了我——死了!我又犯了冲动的毛病!冲动是魔鬼,我怎么可以忘了?
君怀彦那双铁臂悄然地环紧我,稳稳地把我圈在了他的怀抱里。冷冽如冰的眼神缓缓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季云涛的脸上,微眯着黑眸,冷冷地逼问:“很好笑?”
“不,不是。”季云涛竭力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瞅着我,狗腿地回答:“是……很感人。”
“噗!”这回喷笑的居然是一向波澜不惊的冷无香。他被君怀彦冷厉的眸光扫到,慌忙垂下手,俊容怪异地扭曲着。
“滚!”君怀彦俊脸微沉,从嗓子里迸出一个字。
可是,他的眼睛在笑,他的眉毛在笑,他的薄唇在笑,就连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暖暖的,缓缓地渗进了我的心里。
“是,我们滚了,你们继续……喜欢。”季云涛狂笑着渐行渐远。
我把头死死地埋进君怀彦的怀里,偷偷地笑了——真的很糗呢!
“行了,你可以抬起头了,都走光了,没人了。”君怀彦带着笑,淡淡地调侃。
我不语,贪恋这份难得的温馨和温暖,环着他的颈子,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大声?舌头被猫吃了?”君怀彦含着笑轻声地嘲弄我:“我就那么招你喜欢?非得在大庭广众下申明?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我霍地抬头,恨恨地盯着他——他都已经占了便宜了,还卖乖?
君怀彦弯腰把我放进他那张宽大的虎皮大椅里,撑着双臂,把我锁在他的身下。俯视着我的双眸,低低地调笑:“不能没人的时候说?”
“我肯说就不错了,你还敢挑……”我涨红了脸,气鼓了双颊,轻推了他一把,愤愤地怒视着他。
“小雪……”怀彦低喃,黝黑的双眸孕含了炙热的情感,直直地逼视着我,令我的心跳在瞬间急若擂鼓。
我无力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被他的目光侵略得全身发烫。
“再说一遍?”他轻昵地抵住我的额,低低地诱惑我。
“说什么?”我心神恍惚,茫然地低喃:“我喜欢你?”
“雪儿……”他满足地低叹,略带粗糙的大掌,温柔地摩挲着我柔嫩的脸颊,俯身热烈地堵住我的唇,深深地探索,温柔地抚慰,饥渴地占有……
我慵懒的蜷伏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聆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从来也没有获得过如此刻般的宁静、安详、舒适。
正文 谁挂帅还不一定
“行了,喜儿该给你送药来了。”他伸手轻轻拉我起来,笑得惬意而轻松。
“再呆一会儿。”我贪恋那份温暖与安心,不愿离开。
他凝视着我,轻笑。伸出手狠狠把我搂在胸前,我越瞪他,他笑得越大声,胸膛隐隐震动着——这家伙,吃错药了?笑得象个白痴!*
委屈与担忧忽然涌上心头,我捶着他的后背,含着泪轻嚷:“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你去战场,不要……”
君怀彦停止了笑,黑眸微眯,认真地回望着我:“谁说我要离开?谁说我要去战场?”
“晓筠说,你今天早上递了奏折了。”我满心疑惑,一脸的呆滞:“难道她骗我?没道理啊?”
“不错,我是递了折子了。可折子是折子,出征是出征,那是两码事。”君怀彦轻揉我的秀发,忍不住失笑:“就为了这件事,你才突然失态?”
“两回事?难道是我误会了?”我陷入了迷惘:“你压根没打算去?那你干嘛请旨出征?放眼大周,有谁比你更合适?”
“走着瞧吧,谁挂帅,还不一定呢。”君怀彦抿唇,不肯多做解释,黑眸闪亮斜睇着我:“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的误会……”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以进为退?使了个欲擒故纵的把戏,虚晃一枪,却害我白白受了一番惊吓,笨笨地向他吐露了心意?*
天,那我不是亏大了?
君怀彦的那份自请出征的奏折,在整个大周国引起了轰动。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很快分成了两派。
以庆王端木阎为首,旗帜鲜明地提出“昭王年轻有为,足智多谋,且骁勇善战,乃国之栋梁,堪当重责大任。”
逍遥王萧昆却以:“昭王虽智计过人,却从未统兵挂帅,况且年纪尚轻,兼之出身草莽,只怕难以服众。”为由驳诉,并力推大将军萧乾为帅。
这双方各执一词,却又互不相让,倒让君怀玉头大。左右都不能得罪,挂帅之事只得暂时搁置。
于是,大周国出现了百年不遇的一桩怪事——帅虽未定,但底下的将军,副将,幕僚却在陆续圈定;且粮草,军队俱已奉令开始集结待命。
这种情况之下,端木阎开始跑前跑后,四处游说,寻求支持者。而那个递了奏折的人,却极不负责任地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本来这件事于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两块木头借了这个机会,堂而皇之地频繁出入昭王府,却让我不胜其扰,又无可奈何。
禀持着眼不见为净的观点,学校便成了我的避难所——我呆在那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但此举却遭到了大家的强烈怦击。
都说我是引狼入室,到时鸠占鹊巢,哭都来不及。我不应该逃避,而是应该回去,守着君怀彦,不给她可乘之机。
于是,眼睛虽然干净了,耳根子却又嘈杂了。唉!烦。
这不,都已经躲到学校最偏僻的角落了,还有人能找到我。听着身后略显迟疑的脚步声,我暗暗叹息,头也不回,懒懒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回王府,你们别再说了……”
“小雪,好久不见。”醇厚的男音低低地传入耳中。
“子枫?”我一阵惊喜,回头一瞧,吓了一大跳。
江子枫一头乌黑的长发狂野地披散在肩头,剑眉紧蹙,象锁着浓浓的心事,眼皮浮肿,明亮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与嘴唇上乱生着青髭,长袍皱巴巴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几天没有洗澡了。
我不禁瞠目——眼前这个满身落拓,满脸沧桑,形容憔悴的男子,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潇洒不羁,阳光俊朗的新科武状元?
“我很狼狈吧?”江子枫露出雪白的牙齿,自嘲地笑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干嘛把自己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还好,我本来以为你会被我的臭气熏跑。”他咧唇一笑:“不愧是我的小雪。”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我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遇到什么伤心事了?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雪,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江子枫伸直了长腿,懒懒地斜靠在灰色的墙壁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你好象什么事也没有?”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听得一头雾水,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如果有的话,我很想把它剖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江子枫不理我,自顾自地低语。
“哼!这个你放心,我有一颗标准的红心。”我失笑——这人真的疯了。
“可你为什么都不痛?”江子枫握拳在胸前狠狠地敲击,目光狂乱:“小雪,我这里,好痛!你知道吗?”
“子枫?!”我被他脸上那份强烈的痛楚惊呆,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好象颠狂了?
“小雪,我……看到了。”江子枫仰头向天,悠然长叹。
“看到?看到什么了?”我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迷?
“她瘦了,也……变了。”江子枫双手捧住脸,声音颤抖,竟似带了哭音。
我心一跳,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睇了他一眼:“谁?你说的是谁?”
他嘴里的那个她,不会刚好是云书雁吧?如果是,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见她的?
正文 人与人不一样
“你不用瞒我了,我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江子枫抱住头,埋在双膝之间,痛苦地低喃:“我,该怎么办?”
“子枫?”我惊骇。
“是,那天我来学校,无意听到了有人在君仪等你。我一时好奇,跟了过去。租了丁字十二号房,本来想等你来了,吓一吓你。谁知道,吓坏的那个却是我自己。”江子枫声音飘乎,带着轻嘲:“我,是不是很胆小?”*
我默然地瞧着他,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她真的变了好多,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尖酸刻薄,庸俗自私,目空一切,飞扬跋扈的女人,就是我曾经深爱的女子?她的才情,她的冷静,她的自负,她的傲气,她的智慧……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的眼神散乱,他的表情茫然,他的语气迷惘……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