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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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希望小学(一)
云书桐并没有让我等很久,听说我留下来的目的竟然是要委托他找一间校舍办蒙童书院时,那副又是惊讶又是敬佩的表情彻底地取悦了我。
先前在小树林里闹的那一点不愉快的心情已不翼而飞——所以说,施比受果然有福得多。
接下来的三天,我堂而皇之的把国子监当成自家后院,频繁出入——美其名曰是要在监生中为我的书院找寻合适的教师,实际上当然是在为我的小说物色各种类型的帅哥蓝本。
唉,不得不惊叹,国子监果然是藏俊卧帅之所啊!几天下来,我的小本本上记满了各色俊男。晚上回去,再详加整理,依记忆给每个人配上一副简笔画像,编汇成册——哈哈,明年的题材都不用愁了。
“方姑娘,院址已经选好。”云书桐推门而入,微微轻喘着睨着我,目光中略略带着些炫耀与得意之色:“你一定想不到是在哪里?”
“这么快,在哪?”我不禁也有些佩服他办事效率之高了——虽然给了他足够的资金,可这事要搁在现代,没拖个三五年就应该要偷笑了。
“嘿,你跟我来。”云书桐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向外跑,坐上马车,疾驰着出了国子监。
“到了。”云书桐得意地弯腰替我打起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咦,这不是豫章路嘛?跟昭王府在同一条街。从蒹葭院出王府西侧门,走路约十分钟就到了。
这几天我常常从这条街经过,闭着眼睛也不会认错。校舍在街道最底部,环境清幽,闹中取静。
房子挺宽敞,前后共有三进。前厅两间门面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仆役在打扫着卫生。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霍然一亮——是一个占地颇广的院落。中庭里种了几棵古樟树,绿意盎然。靠近厢房的墙根下一字排开了几盆菊花,未到花季,阔大的叶片下只有零星的几个小骨朵,在秋风中摇曳着纤长的枝梗。
“这里原是一家布行,掌柜的急着回乡,所以卖得不是很贵。”云书桐与我并肩而行,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最重要的是,离你近。”
“我又不上学堂,离我近有什么用啊?”白了他一眼,却掩不住心底的喜悦,眉眼含笑地嗔道:“应该挑个离孩子们住所近的地方才是正经啊!”
环顾四周,颇为满意——恩,果然是个好地方,做个小操场是不成问题的。瞧,在那几棵树下设两架秋千,就是下课后孩子们的小乐园了——我几乎已经能听到孩子们银铃似的欢笑了。唉!可惜看不到了。
“以你的性格,还能不常过来瞅瞅?”云书桐胸有成竹,脸上挂着一丝近似宠溺的微笑:“那帮毛孩子,能上学堂已是万幸,不过多走几步路,有什么好抱怨的?倒是你,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容易惹人闲话。再说了,昭王那边也好说话,还是近些好。”
正文 希望小学(二)
“谢谢大哥。”提起君怀彦,两个人不由陷入了沉默——自从那天在国子监与他狭路相逢之后,我早出晚归,一直没有碰到他。
“咳,对了,这间书院,你打算取个什么名字?”云书桐可能暗悔失言,轻咳了一声,指着立在墙边的一块横扁,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说说看,我来题几个字。”
“希望小学。”我早有腹案,抿唇一笑。
“希望小学?”云书桐轻声重复了一遍,双眸里放出异彩:“果然有新意,不落俗套。”
我嘿嘿干笑两声——这名字,放之四海而皆准,有新意个鬼啊?我倒想把它命名为方萌小学来着。可惜脸皮没那么厚,终归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我这就找人做去,三天后就能挂上去了。”
“桌椅呢?”
“放心,订了二十套,明日晌午前保证送到。不会误了你的书院开张大吉。”云书桐戏谑地调侃:“到时,你只等着瞧热闹和接受大家的恭贺便是。”
“恩。”只可惜,三天后我早已不在此地,只能透过电脑给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了。
云书桐热爱教育事业,人又极谨慎,事事想得周全,十二个孩子,却订了二十套桌椅——想必是预留了以后再增加人数的空间。
学校交给他来管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接下来,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时了。
“大哥,我走了。”看了看天色,向云书桐告辞,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依依不舍——从最初的邂逅到中间的反感,怨责,到现在离别时的牵挂……我与他竟然会因为一间希望小学而冰释前嫌,进而成为了好友。这一连串的转折,不能不让我感叹缘份的奇妙。
“恩,我这边还有点杂事处理,就不送你了。”云书桐左手轻抚着下巴,偏着头打量着那块木扁,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多保重。”望着他颀长的背影,一丝酸涩缓缓地从心底爬上眼眶,忍不住低低地说了一声。
“你怎么了?”云书桐回头,疑惑地瞧向我。
“没什么,我是说学堂固然重要,身体也要顾着。你要是累坏了,还有谁来帮我?”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微笑着上前,伸出双臂,轻轻地拥抱住他:“谢谢!你,真的是个好大哥。”
“方萌?”云书桐微微一怔,红晕瞬间爬满他白皙斯文的俊颜。他无措地瞄了瞄在前厅里忙碌的几个仆役,双手尴尬地放在身侧,身体紧张得僵成了一根木头:“出什么事了?”
“再见。”我放开他,退后一步,低头避开他研究的视线,快步离开了小院——永别了,朋友!
咦,微风很柔,秋阳很暖,天空很蓝,我的脸上为什么一直有雨在下?
正文 受鸟气(一)
回到蒹葭院,我把这几天的成果又整理了一遍,汇成了两本小册子揣进怀里,本来想着要跟君怀彦告个别——毕竟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了一星期,算起来也是五星级宾馆的待遇了。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这点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谁成想问了喜儿,说他一大早出门,到现在也没回——算了,当我们没缘份了。
反正他看我也不顺眼的很,告不告别也没差吧?只希望我的消失不见,不会让他再背上一个杀妻的罪嫌。
嘿嘿,谁知道呢?以他过往辉煌的经历,坊间出现这种传闻也不是不可能滴。不过,我也相信,以他超强的意志力,钢锥也扎不穿的厚脸皮,一定会顶住风浪,有惊无险的。我完全不必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了。
本来想换回我那身套头衫,牛仔裤和波鞋。后来想一想,我穿成这样回去,不是更有说服力?正好还可以秀一把。嘿,要是运气好碰上个记者,来个现场采访什么的,给我上回电视,咱也算光宗耀祖了一回啊,哈哈!
看看时间也应该快到四点左右,急急摒退了她们三个,关上门,提溜着那只美丽精致的鸟笼——嘿,翠羽这小家伙还睡着呢!它可真能睡,几天了愣是没睁开过眼睛!
考虑它身体有伤,一直没让人打扰它。现在可不行了,要是错过时辰,我回不去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谁知道那时空之门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开呢?
“翠羽,翠羽,快醒醒啊。”打开鸟笼,把翠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咦,没反应?不会是死翘翘了吧?可手心里那温热的触感,却告诉我,它还活着。
“翠羽,醒一醒!该回去了。”我有些着急,开始轻轻摇晃它——居然纹丝不动?不行,看来不下狠招是弄不醒它了。
“翠羽!”我咬了咬牙,一狠心伸手拔下它一根墨绿的羽毛。
“哎呀!谁啊?”谢天谢地,这只鸟祖宗总算给我醒了过来。
“你可真能睡啊,我的鸟大爷。”我急忙把它举到眼睛底下:“快点,差不多要过四点了。”——记得我来的时候好象刚好是下午四点半钟哦?
“我刚刚才睡一下下,你不要乱吵。”翠羽耷拉着鸟头,有气无力地低喃,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居然,真的又给我睡?
“不准睡!”伸出巨灵掌,啪地一下打在它的头上,忍住气低声吼:“你说的十天之期到了,我得回去了。再不更新,我的读者肯定都跑光了!”
“哪里到了,连一天都还没过。”翠羽眯缝着小眼睛,舒服地躺在我手心里,连动都不想动。
“胡说,明明过了十天!”它说的什么鸟语?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一天都没过”,难道是睡糊涂了?望着那八风吹不动的鸟样,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这节骨眼上,它该不会给我出什么夭娥子吧?
正文 受鸟气(二)
“这就是虚拟社会与现实社会的区别。这里的一年相当于你们那里一天。所以,你慢慢等。”翠羽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不鸟我。
听着它轻描淡写不关痛痒的话,我脑门上冒出一股青烟——很好!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它没有说出“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句话?如果那样,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万!年!
“当我三岁孩子,耍着玩呢?”冷笑着睇着这只扁毛畜牲,伸出手指捏住它的羽毛:“给我说实话,不然拔光你的毛炖汤喝!”
想不到本小姐天天写小说安排别人的悲欢离合,掌握人家的生杀大权,玩得不亦乐乎,今天却沦落到要受这鸟气?
“嘿嘿,别。”翠羽急急睁开眼睛,心虚地瞟着我,吞吞吐吐地:“其实,其实……”
我大喝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其实是因为我受伤太严重,不能如期带你回去了。”翠羽一口气说完,闭上鸟眼,不敢再看我。
“你说什么?回不去了?”我怒极反笑,手底下用力,开始拔它的毛:“很好,我先杀了你炖汤,大家一块死在这里,谁也甭想着回去。”
“别,事实是等我养好伤,还是可以回去的。”翠羽慌忙睁开眼睛,讨好地瞧着我。
“多久?”我按住它的头,作势欲拔——拷!它一只臭鸟,居然还敢跟我玩花样?
“十年……”翠羽弱弱地回了一句,一见我眼底杀气大盛,急忙抢着接下去:“不是,要是伤好得快,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但是你若是再拔我的毛,我就真的不能回去了!五百年的成人修练期我都熬过去了,十年真的……”
“修练五百年才等到成人?”我忍着气,打断它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把问题丢到它身上:“这么说,这次大周国之行,是你的第一次离家远游?”
“嘿嘿。”翠羽心虚地垂下头,默认了这个事实。
拷!我方萌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香,居然遇到这么一只初出茅庐的小鸟孩?
完了,被它骗到这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鬼地方呆十年,没电脑,电视,没抽水马桶,没卫生绵……那还不要了我的命啊?
十年后,我三十五岁,人老珠黄,事业无成,两手空空,回到现代我还能做什么?连嫁人都成问题,又帅又多金的老公更是浮云了!再说呆在这古代,守着那么个阴晴不定,视我为无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