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突击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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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无线电发报机,其他人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他们唯一的方法只能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传递信息。只要监控住进出矿山的人员,就能发现可疑分子,也就可以采取相应措施了。
过了不长时间,付明涛真的发现一个克钦族的老兵有问题,他发现这个老兵经常晚上偷跑出矿区,很晚才回来,一周至少要跑出去一次。在对矿山加强控制以后,虽然出去的次数少了,但还是被付明涛发现了两次。
付明涛把这个情况向武克超作了汇报。武克超想了想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调查清楚,你把他重点监控起来,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如果再有外出,一定要跟踪监视他,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安排人盯着他………”
“不!”武克超打断了付明涛,“现在这些当地的兵,除了岩松,我们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与我们一条心,这种事情必须你亲自出马,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好的,我会注意。”付明涛说完离开了指挥所。
付明涛监控这个老兵的第二天晚上,士兵们刚刚躺下休息,他就偷偷摸摸溜出了营房。付明涛立刻远远地跟上了他。
侦察兵出身的付明涛跟踪这样的人是小菜一碟,老兵出了矿山后,就直奔山下去。老兵想不到有人会跟踪他,所以头也不回,沿着出山的小路,走得很快。
两边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付明涛把手里的柯尔特突击步枪推上了子弹,又摸了摸挂在腰上的手枪,心想来它几只野兽也没有问题。令付明涛感到奇怪的是,前边的老兵不像与人接头,看他去的方向好像去山下的一处寨子,离矿山最近的克钦山寨也有二三十里,他会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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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偷情的老兵(2)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老兵进了一座山寨。山寨不是很大,隐隐约约能看出有十几户人家,整个山寨漆黑一团,见不到一点亮光,这里的山民还处于刀耕火种的原始状态,延续着白天劳作,天黑就寝的生活习惯。
付明涛怕失去目标,快速跟近了几步,只见老兵到了寨子后面的一座吊脚楼下,从地上拿起一块小石头,轻轻敲了几下支撑着楼的木桩,然后躲藏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
很快从吊脚楼上下来一个人影,径直向这边走过来,老兵嗖地一下子从树后蹿了出来,猛地把那个人影扑在地上,只听见地上的人说着:“死鬼,咋地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是不是又找上人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兵嘴里喘着粗气,嘴巴里像堵了东西:“嗯……最近部队上看得紧……出……出不来……想死我了……”
黑暗里隐隐约约看见老兵脱了裤子,掀起妇人的裙子,一下趴了上去。
地上的女人嘴里不停地号叫了起来:“啊……啊呀……鬼东西慢些嘛……”
老兵也不住地哼哼:“搞死你……咯可比那个大烟鬼厉害……啊……”
这一对偷情的野鸳鸯在地上滚来滚去,比战场上搏斗的士兵还猛烈。付明涛想不到自己跟踪了一晚上,跑了三十多里山路,竟然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忍不住想笑,又怕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只听老兵喊叫着:“耐不得了……要丢了……”
付明涛忍不住拾起一块小石头扔了过去,石头落在了老兵的背上:“哎呀……是那个……打扰老子好事……”
“哈哈……哈哈……”付明涛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老兵站起来:“我当是哪个,原来是排长啊,要不你也来下嘛。”
“我就不来了,你可真行啊,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弄女人。”付明涛故作严肃地说。
“在我们那个破地方,把人都给憋死了,没得办法嘛,嘿嘿……”
地上的女人爬起来,放下裙子,好像身边的两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付明涛算是开了眼,这对男女偷情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竟然一点也不难为情,倒是他感觉不好意思。
回到矿山,付明涛对武克超和张子扬讲述老兵的偷情过程,把俩人笑得直不起腰。
“这里的人在思维和习惯上与我们有很大不同,我们应该多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记得海波也曾对我们说过,要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抽时间我们到山下的各个寨子看看,对我们以后的发展会有帮助。”通过这件事,让武克超思考了很多,他决定到山下的克钦村寨拜访头人和山民们,熟悉周围环境。
第二十一回 拜访克钦头人(1)
来到矿山已经五个多月了,紧张状态有所缓解,以武克超目前的兵力,在克钦地带已经是比较强的一支军事力量。没有人敢小瞧这个矿山警卫连,这也为他们带来了暂时的平静。
除了有护送宝石的行动外,武克超他们很少离开过矿山。这几天闲着没事,武克超让付明涛留在矿山看家,他带着张子扬和岩松到山下的寨子里转转,顺便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惯。
听到要下山,把张子扬和岩松高兴得不得了,这段时间确实也把他们憋闷坏了,矿山的生活枯燥无味,除了打猎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还有一点,再过不长时间就到雨季了,到了雨季,很长时间都出不了山,那时的日子,比苦行僧还要难过。
出山路途遥远,武克超他们想多看些地方,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因此叮嘱付明涛一定要注意矿山的安全。
下山的时候,武克超只带了支手枪,而张子扬和岩松则是全副武装,突击步枪和手枪都带上了,一是为了防身,这一带土匪很猖狂,时常出没在山林里,二也是为了炫耀,因为在掸邦男人们都带枪,而枪的好坏是他们身份的象征。特别是年轻人,枪是他们炫耀的资本,身上带支名枪,就如同中国的年轻人用高档手机,喜欢在人前摆弄。
在当地最普遍的枪支是半自动和五四式手枪,一把五四式几百元人民币就可以买到。各种型号、各种品牌的枪在这里基本都能买到,如前苏联托卡列夫手枪,美国的鲁格,意大利的伯莱塔等等,张子扬他们携带的柯尔特手枪,在这里如同汽车中的宝马,非常耀眼。
武克超仨人有说有笑地出了矿区。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在山林里开垦出的一块块土地,成块的山林地里种的是大片的罂粟,雪白的罂粟花像飘荡在山林间的白云,煞是好看。而鲜红的罂粟花则如同大山流淌出的血液,染红了一片山坡。
岩松指着远处成片的罂粟说:“这些就是山下村民们种的大烟,在这大山上,种什么都不长,只能种活大烟。这里的山民世代靠种植大烟为生。”
武克超感慨地说:“在世界各国都是违法的毒品,在这里却是山民们赖以生存的生活来源。真是不可想象。”
过了一道山梁,更多的罂粟出现在他们眼前,有几个人在罂粟地里弯腰在干着活,岩松对武克超说:“他们在割烟浆,我们过去看看吧。”
仨人朝山坡上罂粟种植地走过去,还没有到田边,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令人陶醉的微甜的芬芳气息,走到几个烟民身边,武克超笑笑,岩松用克钦语与他们聊了几句,烟民们疲倦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然后又弯腰进行他们的劳作,只见他们手里拿着用几片锋利的薄刀片绑在一起的一个专用工具,在罂粟壳上从上到下迅速划两三下,很快便有乳白色的浆汁从刀口处渗出,浓浓地挂在果壳上。
岩松指着割浆的山民说:“我以前为了能吃口饱饭,也帮着割过烟浆,这些冒出的生浆到第二天就变成褐色,再用弯刀刮下来,然后放到阴凉处晾干,就成了生鸦片。这个割浆是很苦的活,干一天腰都直不起来。”
“他们是不是很赚钱啊?”张子扬问。
“这么大片地最多也就能收一拽生鸦片,价钱好的时候也就是能卖2000块钱吧。”
“一拽是多少啊?”武克超问。
“这里的山民都论拽,一拽大约是你们说的三斤多一点。”
“那他们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啊。”张子扬惊讶地说。
“嗯,这里的山民,一年之中有半年的时间是没有东西吃,只能挖野菜来添补,日子苦得很哟。”
武克超解释说:“事实上毒品的钱都让毒贩们赚了,我听别人说,在这里花一万元买的毒品,贩到K市就成了十万,再运到香港就变成了一百万,这一百倍的利润都让毒贩们赚了。”
他们边走边聊,远远看到一处不大的山寨,岩松说:“连长,我们到那个寨子里找户人家吃点饭吧。”
第二十一回 拜访克钦头人(2)
“好啊,我也饿了,快走吧。”武克超催促着他们俩。
这是一个建在原始森林里的佤族山寨,只有二十几户人家,都是简陋的竹木吊脚楼,用六棵木桩撑在上面。他们找到了村长的家,也就是竹楼最好的那家,只不过棚顶是用铁皮盖的。
山里的人虽然穷,但是很好客,村长很高兴有人来到自己的家。五十多岁的村长有两个老婆六个孩子,这里仍然是一夫多妻制,只要你养得起,可以随便娶几个老婆。吊脚楼分隔成三间卧室和一个厨房,卧室的地板上铺着被褥就算是床。在进门的客厅一角,住着村长的四个年纪稍大的孩子,里间住着他的大老婆,最里的一间用木板隔开,住着村长、小老婆和另外两个年纪较小的孩子。
房间里除了被子,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个半人高的大铁皮桶,桶里装着一点大米。村长一家人的午饭是稀饭和野菜。看到武克超他们来了,就拿出了一只刚打的山鸡,这是准备明天赶街时卖的。
看到村长家的情景,让武克超他们不忍心多吃一口他们的米饭,烟民们贫穷、艰苦的生活让他们震惊。简单地吃过饭后,村长的女人用洋铁罐炒茶叶煨茶水,倒在脏兮兮的碗里,茶汁又浓又苦难以下咽,感觉就像在喝中药。
村长告诉武克超,他们这个寨子里的人,全部靠种植罂粟维持生计,他家一年种罂粟能有两千到三千元左右的收入,在寨子里是收入最高的,寨子里三分之二的人都抽大烟,有的人家收割的烟膏都被自己抽了,穷得全家人只有一条裤子,挂在门口,谁出门谁就穿上。
临走时,武克超拿出几张十元的人民币递给村长,当是他们的饭钱,村长摇摇头,表示不要。武克超见状把钱放在了地板上,村长抓起钱塞到武克超手里,急得用土话说了几句,武克超看着岩松,岩松急忙翻译:“村长说这些钱太多了,他不能收,你如果不在意就送给他几颗枪弹,他打猎用。”
山民朴素诚实的情怀感动了武克超他们,张子扬从一个弹夹里退出十多发步枪子弹放在了地板上。
出了山寨,武克超对他们俩说:“艰苦的环境最能揭示人的本性,海波对我们说这里人的诚实时,我还很怀疑,我现在终于相信这里人民的诚实和善良,他们即使穷得没饭吃,也绝不要一分不属于自己的钱,真的是太难得了,可以说是伟大。”
“这里山民的方言里就没有欺骗这个词,所以他们都很诚实。”岩松顺口说道。
“语言事实上就是一个民族素质的反映,也是他们思想和精神的再现,有什么样的语言,就有什么样的人,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