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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龙床:大明王朝六位皇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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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万历野获编》,卷二,列朝,进献谀诗得罪。
  {51}《万历野获编》,卷二,列朝,贺唁鸟兽文字。
  {52}《世宗实录》,卷五百零八。
  {53}《世宗实录》,卷二,列朝,嘉靖青词。
  {54}《世宗实录》,卷二,列朝,颁行《女训》。
  {55}孔子原话是:“古之为政,爱人为大。不能爱人,不能有其身。”(《大戴礼记·哀公问》)意谓,从政以仁爱为上;不懂得爱别人,也就不能保全自身。
  {56}《万历野获编》,卷二,列朝,母后谥号。
  {57}《国榷》,卷六十四,世宗嘉靖四十二年癸亥至四十五年丙寅。
  {58}吴晗:《谈迁与〈国榷〉》。
  {59}《国榷》,卷六十四,世宗嘉靖四十二年癸亥至四十五年丙寅。
  {60}《世宗实录》,卷五百六十六。
  {61}王维桢:《王氏存笥稿》,卷十五。
  {62}孙承泽:《春明梦余录》。
  {63}《世宗实录》,卷八十一。
  {64}《世宗实录》,卷九十。
  {65}《世宗实录》,卷一百零四。
  {66}阮葵生:《茶余客话》,卷九。
  {67}《明史》,列传第九十七。
  {68}《杨忠愍公全集》,卷首。
  {69}《清史稿》,列传一百六十。
  {70}黄云眉:《明史编纂考》。
  {71}《世庙识余录》,卷十五。
  {72}《国榷》,卷六十二,世宗嘉靖三十六年。
  {73}【美】苏均炜:《大学士严嵩新论》。见《明清史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年7月。
  {74}{75}朱国桢:《涌幛小品》,卷九。
  {76}《万历野获编》,卷八,内阁,居官居乡不同。参倒严嵩的关键人物邹应龙提供了相反的叙述:“今在南京、扬州、仪真等处用强,夺买人田产数十处,每处价可数千金,卖者价银才得十之四五而已,剥取民财、侵夺民利,如此类甚多。”(《皇明经世文编》,卷三百二十九,邹中丞奏疏,贪横廕臣欺君蠹国疏)不过,这里讲的是严嵩在南京、扬州一带的行为,不是袁州,说明严氏是逐渐才开始做坏事的。与严嵩相比,那个倒严领袖、扮演了为民除害角色的徐阶,在其故乡华亭,声名却极其狼藉,大肆侵夺民田,致有田产四十余万亩。海瑞在应天巡抚任上时,受理无数这类控诉。那么,就算对邹应龙叙述不存疑问,为什么“彼此彼此”,徐阶乃“贤相”,严嵩却是“奸相”?
  

嘉靖:万岁,陛下(49)
{77}{78}《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奸臣。
  {79}《世宗实录》,卷二百一十三。
  {80}《明史》,列传第八十四。
  {81}《老子》,三十六章。
  {82}《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83}《世宗实录》,卷三百四十五。
  {84}《世宗实录》,卷三百六十四。
  {85}《明史》,列传第九十七。
  {86}{87}{88}《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89}{90}《国榷》,卷六十三,世宗嘉靖四十一年。
  {91}《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92}《国榷》,卷六十三,世宗嘉靖四十一年。
  {93}{94}《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95}《世宗实录》,卷五百一十九。
  {96}《世宗实录》,卷五百四十四。
  {97}《神宗实录》,卷一百四十八。
  {98}《明史》,列传第九十八。
  {99}《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100}{101}{102}《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十四。
  {103}“内忧”基本没有,正统以来几乎不可避免的“奄祸”意外地消失,严重的大规模的叛乱、暴动也不曾发生。“外患”方面,蒙古部落侵扰这老问题继续存在,但因蒙古已在衰落之中,强弩之末,虽然制造麻烦,自己却虎头蛇尾,没有构成英宗、武宗时期那么大的威胁;相比之下,倒是东南海防的“倭患”相当吃紧,但几经曲折之后,仗着胡宗宪用计及其制下戚继光、俞大猷一班名将的作战,最后算是弭平。所以,终其在位的这四十五年,嘉靖的日子可以说是比较平顺的,因此才能够优哉游哉躲在西内“大隐隐于‘宫’”。
  {104}{105}《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二。
  {106}{107}《世宗实录》,卷二百六十七。
  {108}《万历野获编》,卷二,列朝,嘉靖始终不御正宫。
  {109}《万历野获编》,卷二,列朝,西内。
  {110}《国榷》,卷五十五,世宗嘉靖十年。
  {111}《国榷》,卷五十五,世宗嘉靖十一年。
  {112}《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13}《世宗实录》,卷一百二十一。
  {114}{115}《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二。
  {116}{117}{118}《万历野获编》,卷二十七,释道,段朝用。
  {119}《万历野获编》,卷二十一,佞倖,秘方见倖。
  {120}《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21}《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二。
  {122}《万历野获编》,卷二十七,释道,月中仙人。
  {123}李国荣:《帝王与炼丹》,第6页,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4年4月。
  {124}《万历野获编》,卷二十一,佞倖,秘方见倖。
  {125}《国榷》,卷五十九,世宗嘉靖二十六年。
  {126}《国榷》,卷六十,世宗嘉靖三十一年。
  {127}《国榷》,卷六十一,世宗嘉靖三十四年。
  {128}《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二。
  {129}{130}《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31}《世宗实录》,卷五百四十七。
  {132}《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二。
  

难兄难弟:由校和由检(1)
人类历史转眼来到17世纪。
  本世纪,西方以英国为试验场,发生和展开一系列向现代化转型的事件:国会作为民主一方,与专制一方的查理一世,反复拉锯;革命爆发,查理一世被处死,克伦威尔执政;共和失败,英国人再次选择君主制,然而同时通过《权利法案》,以立宪方式限制了君主权力。
  地球的另一端———东方,明王朝的中国也大事频生。积攒了二百年的病症,一股脑儿赶在本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这二十年间,从内到外总体发作。巨厦将倾,朽木难支,东坍西陷,终于灭亡。
  难题包括:阉祸、党争、内乱、外患。四大难题,无论哪个,严重程度在明代国史上都前所未有。单独一个,即足令人焦头烂额,此刻它们却四箭齐发、联袂而至,实为罕见之极的局面。
  最后两位皇帝,天启和崇祯,由校和由检,一对难兄难弟。在断送朱家天下方面,朱由校未必功劳最大,却属于既往一十六位皇帝中最爽快、最慷慨者。在位短短七年,他以近乎狂欢的方式,为明朝预备葬礼,以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七年之后,他把一座建造好的坟墓交给弟弟朱由检,飘然逝去。朱由检则并不乐意进入坟墓,试图挣扎着走出来,然而死亡的气息已牢牢控制了一切。朱由检不思茶饭,全力抵抗,身心俱疲,终归是困兽之斗。朱由校庙号“熹宗”,若换成另外一个同音字,改称“嬉宗”,始觉般配。朱由检亡国吊死,由满清给他的陵墓起名“思陵”,似乎建议他多作反思①,实际上,崇祯面临的处境,并非思索所能克服,思之无益。
  孟森先生说:
  熹宗,亡国之君也,而不遽亡,祖泽犹未尽也。思宗,自以为非亡国之君也,及其将亡,乃曰有君无臣。②
  意谓,崇祯运气很差,亡国时偏偏轮着他做皇帝。天启才是名正言顺的亡国之君,可他却挺走运,早早死掉,把上吊的滋味、亡国的苦痛留与崇祯品尝。亦正因此,这哥儿俩同属一个故事情节,彼此关系类乎长篇小说的上下部,放到一块讲述,才算贯通、完整。
  1620年
  历史,确有其诡秘之处,时而越出于理性所可解释的范围之外。
  谁能相信,1908年10月21日,清朝光绪皇帝刚死,次日,慈禧皇太后也就跟着死去。两大对头之间,生命终结衔接得如此紧密,不像自然天成,反而更像人为所致。于是,慈禧害死光绪之说油然而生。但事实偏偏并非人们所想象的,所有的病历记录表明,光绪完全属于病情自然衍化下的正常死亡。没有恩仇,没有阴谋。历史就是如此巧合。
  类似的巧合,不止一次发生。并且,巧合之中的巧合更在于,它常发生于一个朝代或一个历史政治单元完结的时候。惊诧之余,人们情难自禁地把这种现象,视为冥冥中不可抗拒的运数,视为一种天启。
  1620年,大明王朝也收获了它自己历史上的一个特异年分,迎来了冥冥中分配给它的那种不可抗拒的运数。
  单单这一年,紫禁城两个月内接连死掉两个皇帝,先后共有三位皇帝彼此进行了权力交割。
  更堪怪骇之处是,第三位皇帝匆匆坐上龙床后,他替自己择定的年号,居然就是“天启”!天地间,难道真有神意不成?难道无所不知的神明,是连续用三位皇帝走马灯似的登场、退场,来暗示大明子民:阴云袭来,他们的国家即将风雨飘摇?
  因为一年之内送走两位皇帝,1620年,中国破例出现了两个年号。依例,新君即位当年,应该沿用大行皇帝年号,第二年改元,启用自己的年号。可是光宗朱常洛登基一个月暴毙,导致在中国历史纪年中,1620年既是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以前),又是泰昌元年(八月起);进而,本该是泰昌元年的1621年,却变成天启元年。
  明神宗———历史上他更有知名度的称呼,是“万历皇帝”———朱翊钧,在位长达四十八年。光宗朱常洛八月初一即位,九月初一日病故,在位仅仅三十天,不多不少,整整一个月。他们父子都各自创下记录:神宗享国之久,为有明之最;光宗承祚之短,同样是有明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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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兄难弟:由校和由检(2)
这对父子之间,头绪远不止此。
  万历是一个自私之人,自私程度人间罕见,一生所行之事,无不在尽兴书写这两个字。依一般人看来,身为皇帝,广有四海,富足不单无人可比,简直也失去意义。然而,万历却毫无此种意识,他顺应自己极端自私之本性,根本不觉得一国之主可称富有,表现竟像举世头号穷光蛋,疯狂敛财,搜刮无餍。终其一世,苛捐杂锐以变本加厉之势膨胀不已,不光小民无以聊生,连官员也是他的揩油对象,动辄罚俸、夺俸,有善谄之臣见他“好货”,“以捐俸【把工资原银奉还】为请”,他居然“欣然俯从”③,一时成为天下奇闻。
  他的自私,不仅仅表现在钱财上,待人也是如此,包括对待亲生儿子。
  万历践祚十载,大婚三年,居然未生皇子。这很奇怪,他正式的妻妾,就有一后、二妃、九嫔,没有名号的宫女不计其数。三年来,朝朝暮暮,行云播雨,但除去万历九年十二月产下一女,再无硕果。
  然而,皇长女出生之前的两个月,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深秋十月,已是北京败叶满地的时节。这天,万历去慈宁宫请安,不意太后不在,由宫女接着,侍候他洗手。那宫女姿色其实寻常,柔顺可人而已,万历不知如何心有所触,或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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