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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胭脂夫人-第42部分

小说: 胭脂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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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跪跪掉了晏知的自尊,一巴掌又打掉了他的祈望。晏知心寒了。

    三年夫妻情分,说断就断,世上怎么会有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

    他没想到自己的低声下气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失望愤怒之下,他抓起那纸和离文书,也毅然离去。

    这一走便是两年,晏知去了京城打理晏家生意,期间再未回过蒲州,也再没见玉卿意一面,只能偶尔从别人口中的只言片语,得悉她的境况。

    那些钱他没有还给玉家,他心底暗暗希望沉香楼会垮掉,也许这样玉卿意就会来找他,就会回头。

    出乎他的意料,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硬是独自撑起偌大家业,把那么个空壳子维系起来,勉强成活。

    她太倔,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会开口求他。她是真的要和他断了关系。

    好狠心的女子,真狠。

    这些回忆晏知本不愿想起,这会儿重提旧事,他想起玉卿意当年的所作所为,怒不可遏,把气全撒在了玉隽身上。

    “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乖女儿!你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是我还是她!我他妈的就是犯贱,明知道她是这种没有心肝的女人,可还是放不下!还是想回来找她!”

    晏知双目通红表情狰狞,他揪住玉隽的衣领,勒得对方呼吸不畅,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徐娘见势不妙,跑上来扯晏知的手臂:“你疯了?!快放手放手!你就想着你难过,大小姐难道就好过了?当年她昏迷了三天三夜,命悬一线,差点就一尸两命了!”

    一尸两命?

    晏知不自觉松开了手,回头问徐娘,嘴唇嗫嚅:“你说什么?什么一尸两命?”

    徐娘赶紧趁机把玉隽拉回来,理直气壮指着晏知鼻尖骂道:“死没良心的家伙!大小姐那时刚刚小产你还跑来气她!她不打你打谁?你只是跪了一跪挨了一耳光,换成是老娘,拿把刀杀了你都不为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急事要出门,提前更新啦,祝大家元旦快乐!╭(╯3╰)╮

    回过头再看前文,两人一开始这么针锋相对,是不是情有可原?

    谢谢yangkun520201童鞋的地雷,破费啦!(*^__^*) 


  第四十章给你
  
  夜色微淡,如墨笔挥过天空,描摹出暗灰光景。
  
  当晏知好不容易在这家酒馆找到玉卿意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喝了多少,靠在沈灏肩头哭个不停,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胡话。
  
  沈灏依旧那副似醉非醉的模样,脸颊微红,眼神迷离却又透着三分清明,说不清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他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玉卿意的背:“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以后就不会难过了”
  
  玉卿意哽咽地话不成句:“他们都、都不要我只有三、呃,三哥对我最、最好可是我还把他气走了”
  
  沈灏的手抚上她的后脑,垂目叹道:“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玉卿意迷迷糊糊问道:“你好像他,真的好像你是三哥么?你回来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
  
  “我”
  
  沈灏刚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就被人拽住后领一把拉开,来人力道很大,差点把他掀翻在地。
  
  晏知把人推到一旁,走过去在玉卿意跟前蹲下,满眼爱怜,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怎么醉成这样?卿卿,我带你回家。”
  
  玉卿意睁眼看着晏知,瞳孔染上醉色,摇头晃脑地问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晏知眼眶酸涩欲泪,他忍着哭意,挤出一抹勉强笑容:“我是三郎啊,你的三郎。我们回家好不好?跟我回家”
  
  玉卿意不相信:“你骗人,我家都被卖了,哪里还回得去?”
  
  当年晏知盛怒一走留下一堆烂债,沉香楼几乎被逼到了绝境,万般无奈之下,玉卿意卖掉玉家老宅换得现银,偿还了账目,才勉强支撑起摇摇欲坠的沉香楼。
  
  自此,沉香楼一蹶不振,枉有百年香粉世家的名号,却难现辉煌。
  
  晏知揩掉她脸上不知是酒是泪的冰凉液体,亲吻着她的手背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该就那样走掉,是我失了理智,是我大错特错。卿卿,失去的还会回来的,我们的孩儿,也会回来的。”
  
  提起孩子,玉卿意眼里划过一抹明显的伤痛。她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会有的会有的!”晏知怕极了她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抱着她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们还要生好多好多个,有儿有女,过年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围着大圆桌子,给他们一个个发红包”
  
  “我不会有孩儿了,不会了大夫说我以后都不能生”
  
  说着说着,玉卿意突然嚎啕大哭,举拳狠狠往晏知身上打去:“你知不知道我盼了多久才盼来他?我还不知道他是男孩儿女孩儿你把他赔给我!赔给我!赔给我啊!”
  
  晏知就这样紧紧抱住玉卿意,任由她一通乱打,不吭一声。直到她发泄完了,倦了累了,他才打横抱起她,离开了酒馆。
  
  月凉如水,浅浅银辉照在身上,却比不得心中凉寒的万分之一。
  
  玉卿意哭闹过后便在酒劲醺迷之下睡了过去,晏知抱着她,徐徐往沉香楼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了刀尖上,锥心的疼。
  
  那些他自以为是的不甘和愤怒,比起怀中女子所遭遇的痛楚,算得上什么?
  
  晏知愧疚懊悔至极,他以为她是没心的,竟然那么绝情,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最绝情的居然是自己。
  
  “三郎,这是你欠我的。现在我要你还给我,把所有的都还给我。”
  
  晏知想起这句话,那晚他以为她是在沉沦欲海时意乱情迷随口说说而已,这时回想起来,才知道她是在向他讨要那个逝去的孩儿,那个证明他们血肉交融的小生命。
  
  他这辈子,注定欠她的了。
  
  晏知俯首下去,在玉卿意额头烙下轻轻一吻。他说道:
  
  “你要什么我都给,这条命,也给。”
  
  
  
  “呃”
  
  宿醉之后喉咙又干又痛,玉卿意扶着额头撑坐起身,发觉腿上被什么东西压着,沉沉的动弹不了。
  
  “你醒了。”
  
  竟然是晏知趴在床沿睡着了,他被这点细微的动静惊醒,然后过来扶着玉卿意坐起。
  
  “头还痛么?我去叫人煮碗醒酒汤。”
  
  一早的晏知显得特别体贴温柔,玉卿意揉着眉心,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好像是晏知送她回来的?她醉成那个样子,又是和沈灏在一起,换作以前他早就发火了,怎么今早还如此温情脉脉的?他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不用了。”玉卿意果断拒绝,直接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有事就说,没事就走。”
  
  晏知倒了杯温水过来,在床边坐下:“我怕你晚上难受没人照顾,所以就陪在这里了。好点了吗?想吃什么东西?我吩咐下面去准备。”
  
  玉卿意随手接过杯子含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狐疑看着晏知,并不搭腔。
  
  晏知接受到她不信任的目光也不尴尬,而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先起来吧,我去叫厨房熬些白粥。”
  
  言罢他便走了出去,留下依旧没头没脑的玉卿意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么那么奇怪?撞坏脑袋了?!
  
  玉卿意摇摇头,决心不去管这些。她换了衣裳正要梳头,门外响起含笑的声音。
  
  “玉姐姐?你起来了吗?玉姐姐?”
  
  玉卿意捏着梳子就去开门,见到含笑绵软开口:“刚起。你怎么过来了?腿上的伤好些没?”
  
  含笑咧嘴露齿一笑:“我都好了!我昨天来找你好几次你都不在,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他嘴角一撇,显得有些委屈。
  
  “怎么会?昨天我有事出去了,很晚才回来,我怕打扰你睡觉,就没去看你。”
  
  含笑这下满意了,看见她手里拿着梳子,颇为殷勤地夺了过来:“玉姐姐我给你梳头!你喜欢什么样的发髻?我会的样式可多了,就连画意姑娘也常叫我给她梳呢!”
  
  玉卿意心头愉悦起来,偏头笑着答应:“好呀。”
  
  “含笑,把头发都挽上去呀,这是姑娘家的样式,不适合我。”
  
  “怎么不适合?就这样才好看呀。”
  
  “不行不行,未出阁的姑娘才这样呢,我嫁过人的。”
  
  “可你现在不是和离了么?既然和离了就不是他家媳妇了,当然要变回小姑娘的打扮。”
  
  “呵呵,什么小姑娘?我顶多是个双十之年的老姑娘,还是不要了,不妥当。”
  
  “不嘛不嘛!这是我辛辛苦苦梳的呢!你拆了就白费我一番心血。二十岁又怎么了?桃李年华,正是女人最漂亮的时候。”
  
  “我说不过你。”
  
  晏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玉卿意坐在梳妆镜前,含笑站在她身后,两人有说有笑。镜里一张美颜笑靥如花。
  
  含笑眼角一抬,看见镜子角落处出现的人影,俯身下去凑到玉卿意耳边,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很亲昵地说道:“你想配哪根簪子?这支珍珠的好不好?”
  
  他的嘴唇就擦着玉卿意的耳垂,呼出的微微气息还带着茉莉的香味。
  
  玉卿意下意识就把身子往后一仰避开,表情有些怪异,好像非常忌讳似的。她开口道:“就这支吧。”
  
  含笑抿唇微笑,拿起簪子插|进她的发髻之中。
  
  晏知看到这一幕,袖下手掌紧了紧又放开。他没有发火,只是若无其事地走进来,放下手里的粥碗,招呼玉卿意过来吃。
  
  “卿卿,粥好了,趁热吃。”
  
  这头小狐狸已然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自己本就处于劣势,这会儿如果不忍下一时之气,恐怕玉卿意跟他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晏知深明这一点,所以他不动声色,装作没有看见含笑的刻意挑衅。
  
  反正他还有筹码,至少,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和她朝夕相对。
  
  晏知沉眉凝思着心事,连玉卿意用完了粥也不知道。玉卿意吃好以后放下碗,拉起含笑的手就出了门。
  
  “走吧,我带你去前面铺子看看。从今天起你先跟着徐娘学东西,以后我的担子可就要靠你背了。”
  
  含笑一阵雀跃:“好呀,我一定好好学,帮玉姐姐你排忧解难!”
  
  晏知听到二人的对话,猛然抬头,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情景一样震惊非常。
  
  玉卿意居然让一个外人插手沉香楼?俗话说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经历过那样的剧变之后,她难道还没有学聪明,贸贸然“引狼入室”?如今她又走了这一步旧棋,应当不可能是忘了教训,而是——另有打算。
  
  晏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回到颜玉楼,找来心腹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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