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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后宫系列:大清帝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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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门口仍然只是两个日本士兵在站岗,但黑洞洞的大院中似乎隐藏着无限杀机。而奇怪的是,平时颇为冷清的街上今天却多了许多乞丐,而且有越聚越多的趋势。渐渐地,乞丐们聚拢在日本使馆门前,高声叫了起来“日本猪猡滚出去”、“冲进去抢了这些日本猪的,里面有好多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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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系列:大清帝国(34)
不知谁带的头,乞丐们捡起地上的石头向里扔去,人群试着向使馆里冲,两个站岗的士兵急忙拦住,但越来越多的人群岂是两个日本士兵能挡住的。很快两个日本士兵就被冲到了一边,人群向使馆里冲去。 

  最先冲进大院的人群看到了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在他们面前是整整两排手持火枪的日本士兵,其中一排站着,另一派半跪着。看到这情形,冲进使馆的人群为之一顿,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枪响了,就像秋天割麦子一样,人群一片一片倒了下去。 

  而使馆内部,日本驻朝鲜公使花房义质的办公室内,花房义质正将一杯清酒递给沙发上的男人:“正阳君,你的妙计成功了,为此我们来喝一杯,庆祝你帮助大院君成为朝鲜的拥有者。” 

  花房义质面前的男人乃是朝鲜大院君李应心腹谋士朴正阳,朴正阳此时一脸媚笑地道:“此事您和井上馨大人多多帮忙。” 

  花房义质抿了抿杯中的清酒:“正阳君尽管放心,今天我就乘英国人的军舰回日本。井上馨大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你和大院君就准备好庆祝吧。” 

  朴正阳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 

  数日后,日本兵船载水陆军抵达朝鲜,日本外务卿井上馨亲随督办。六月二十二日,日军以平乱之名占领王宫。 

  接到传回的军报后,方怀不由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把历史上这次“壬午事变”给忘了呢?这次事变实际上是朝鲜大院君李应一手策划,李应是朝鲜王李熙的父亲,李熙颇为软弱,本来李应是可以控制李熙的,但李熙却有一个颇为刚强的王后闵氏。以闵氏和李应为首的两大集团为争夺朝政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李应便想借助日本人力量除掉闵氏。虽然这次不及后来的“甲申事变”和引发甲午中日战争的东学党事变,但危害也是很大的,日本借这次事变大肆清洗朝鲜亲中的官员,扶持亲日的官员,使朝鲜原本中国一家独大的局势演变成中日分庭抗礼的局面,而也是从这次事变,日本开始在朝鲜驻军。 

  都怪自己这些日子只记得担心中法之战,而忽略了东面那个更危险的对手。

  第十五章 袁世凯和张謇

  
  金銮殿上,百官分站两旁,左边是以躬亲王奕忻为首的文官,右边则是以我阿玛奕譞为首的武官。 

  “朝鲜乃我大清藩篱,岂能让日本弹丸小国久据,你们都说说该怎么办?”方怀一上朝不等底下的大臣说话,便先把调子定下来。 

  李鸿章调户部尚书后,接替他担任直隶总督的张树声这时站出来道:“臣已查清朝鲜内乱之首实为大院君李应。朝鲜祸机早伏,变出非常,实非一介使臣、一旅偏师所能胜此重任。以李鸿章之宿望,不独朝鲜倚以为重,即日本亦久慑其名。值此危疑之际,似非李鸿章不能戡定,请皇上俞允,恩准李鸿章戴孝任职,则大局幸甚。” 


后宫系列:大清帝国(35)
方怀目光灼灼地看着底下站着的张树声,他的能力虽不如李鸿章、左宗棠和冯玉麟,但也算得上一员干吏。但似乎中国的官员总喜欢拉帮结派,同窗,同乡,同科,这些关系密密麻麻,他很明显是李鸿章一派的。 

  李鸿章回家丁忧几天就坐不住了,找着机会想复职,尤其是左宗棠回来后。 

  李鸿章的才干是不错的,骨气也有,但就是官瘾大了些。这次我准他回籍丁忧就是想压压他的心火,而且最近他与奕忻走的有些近了。 

  张树声被方怀盯着,有如芒刺在背,神情颇为尴尬。这时方怀才冷冷道:“难道我大清就只有一个李鸿章了吗?若是家里死了人,还把他叫回来,恐怕日本就要笑我大清无人了吧。” 

  说着方怀换了个脸色看向奕忻道:“恭亲王,你是首辅军机大臣,你说该怎么办?” 

  奕忻这时道:“臣以为既是查清祸首乃是大院君李应,只需派一干练之人带兵前去捉拿了李应,朝鲜内乱自平,至于日本龊佴之国,还无力与我大清相争。” 

  虽然有心提醒奕忻日本的危险,但这个时候整个清朝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正视那个正在飞速崛起的国家,他说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这时方怀接着问道:“那派何人前去呢?” 

  奕忻道:“山东提督吴长庆沉稳机敏,当是最好人眩” 

  果然,方怀心里不由想到。吴长庆乃是淮军宿将,名气更在聂士诚之上,当初编练新军的时候,李鸿章就向我推荐过他,只是因为年纪太大,最后才选了聂士诚。对于吴长庆我倒是没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不过他手下的两个人方怀却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他们是袁世凯和张謇。 

  袁世凯是何其人不用说了吧,袁世凯正是吴长庆的义子。而张謇论名气也不在袁世凯之下,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状元实业家”,提出了“以实业救国”的口号,与另一位实业大家并称为“南张北周”。这个时候的张謇还没有中状元,只是吴长庆手下的一个幕僚。 

  浙江提督衙门。 

  袁世凯从沈氏那里回来,准备像往常一般先去巡营。虽然沈氏出身不好,但袁世凯很喜欢她。 

  其实袁世凯在家里还有一房妻室,是于氏。于氏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分别是袁克文和袁克定。于氏本是乡间人,虽出身富户,却不识字,也不大懂得规矩礼节。有一天,袁世凯见于氏经常系一条红色绣花缎子的裤带,就和她开玩笑说:“看你打扮的样子,就象个马班子。”河南人称妓女叫马班子,于氏听了反唇相讥道:“我不是马班子,我有姥姥家。”意思是说,我不是马班子,是有娘家的正房太太。 

  袁世凯的母亲是偏房,也因为这样他才被几次过继,从小受了无数白眼。心中不好受的袁世凯一怒之下,从此不再和于氏同房。历史上袁世凯死时,于氏还在他身边边哭边说:“你一辈子对不起我。” 


后宫系列:大清帝国(36)
袁世凯从小就很有志向,14岁时他写过一副对联“大泽龙方蛰,中原鹿正肥。”让他的老师看了很是惊奇,但他参加科考却一直不中,无处发泄的他在家乡为非作歹,得罪了乡亲,袁世凯被迫离乡外出谋事,然而也因此开始崭新的生活。 

  去年,他到了上海,却因为身无长技而找不到事情做,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在妓院遇见了沈氏,两人一见钟情,红极一时的沈氏当即为他从良,还帮助他投入吴长庆的门下。 

  袁世凯刚走进自己的营务处,就听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报告。”袁世凯起身打开门,原来是来送电报的勤务兵。他接过电报一看,只见上面写到: 

  令:吴长庆接到电报后即整军开赴蓬莱,吴本人速赴天津,到直隶总督府听命。 

  代理北洋大臣、直隶总督张树声 

  袁世凯看罢电报,对来送信的勤务兵道:“你赶快去将此事告知张先生,并让他赶紧到吴大帅那报到。”说罢赶紧快步朝吴长庆的办公室走去。 

  进屋将电报递与吴长庆,吴长庆看罢对袁世凯道:“慰亭,你觉得朝廷是什么意思?” 

  袁世凯此时一脸兴奋地道:“依我看此去必为应付朝鲜之事。大清如此多提督却选中义父,可见朝廷信任有加。这次是绝好机会,只要办好这件差使,义父必能更进一步。” 

  吴长庆摇摇头道:“现在扯这些都他妈的是虚的,再说更进一步能怎么样,也不过换个总督当当,那群满洲老爷还能让我们汉人掌了权?看看曾文正就知道了。”这些日子袁世凯每日都随自己处理营务,发现袁世凯是个可造之才,不仅办什么事都极认真,而且处理问题常常能举一反三,拿出些好点子来。对人也和气,从不摆架子,亦能仗义疏财。更可喜的是能够听取别人的意见,从不以自己是他的靠山自居。为此,吴府众多幕僚都多次夸奖袁世凯。这些事情,吴长庆都看在眼里,因此不禁也觉得脸上有光,十分高兴。前不久吴长庆便给袁世凯捐了个中书科中书,五品官职的虚衔。所以吴长庆才会和袁世凯说心里话。 

  “大帅高风亮节,不为权势所动,季直心中佩服。只是这朝廷的事还是要办的,军略非謇所长,謇就为大帅跑跑腿吧。”张謇这时笑着走了进来。 

  吴长庆道:“由季直打理粮草,可是大材小用了。我打算带你俩去天津领命,所以一会你俩便将手头的事交给铭盘打理。世凯去码头准备一下船,我收拾一下咱们即刻动身。”两人领命,出来分头而去。张謇去营务处做交接事宜,袁世凯则赶赴码头通知轮船准备起航去天津。

  第十六章 出兵朝鲜

  
  知道袁世凯随吴长庆来京城后,我很有见一见这个一代枭雄的欲望,不过最后还是打住了。现在我的样子还镇不住他,他就像一柄双刃剑,伤人又能伤己,只有把剑柄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全的,我的年龄还握不住他,所以还是等我长大些再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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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系列:大清帝国(37)
这次除了派吴长庆领军出征,我还打算派新军去锻炼一下,没有经过战火考验的部队哪怕训练得再好也称不上精锐。既然“壬午事变”还是像历史上一样发生了,追悔也没有用,怎么样变害为利才是最主要的。不过为了一场骚乱还不至于需要出动三镇新军,最后决定派聂士诚的淮军第一镇去,毕竟他和吴长庆都出身淮军,彼此熟悉。 

  这次出兵以吴长庆任主帅,总办朝鲜军务,他手下的兵马也改编为淮军第二镇。 

  傍晚,通州新军军营,操场上各种骆绎不绝口号声渐渐小了下去,军营恢复了安静。 

  而刘铭传、聂士诚、左宝贵三人此时正在营帐内就着几个小菜下酒。刘铭传和聂士诚都是淮军出身,而且都是安徽人,左宝贵则继承了回人一副豪爽性格,在剿捻军的时候,和刘、聂两人就熟了。 

  左宝贵这时撸了撸袖子,喳喳呼呼地道:“这每天跑步,啥时候是个头啊,就没见过像我们这么带兵的。我手下那帮小子跟我喳呼好几回了,那些洋教官也一个个绿着眼睛等着看我们好戏,闷死老子了。” 

  聂士诚瞪了左宝贵一眼:“喝了几杯酒又乱说话,皇上让我们练跑自有其深意,我这些日子在看皇上赐的那本洋人兵书,里面讲到战线之说,才对皇上之意略有所悟,若将一营兵力于运动中应对两线之敌人,则兵力不娰倍之。”如果我在这里一定会对聂士诚万分佩服,他几乎一言道破了毛主席“运动战”的精髓。 

  刘铭传这时也对左宝贵道:“你这些话也就在这里说说,要是出去让人听见了,就是皇上宽宏大量不放在心上,那些言官也饶不了你。” 

  左宝贵红着脸道:“我也就是闷得慌,在这发发脾气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洋人干上一场,就是卵死鸟朝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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