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水到蓝水的过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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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导攻的事,真是有点邪乎,当时进了雨区,感觉中邪一样,没想到一出雨区,海况变好,还有波导,放佛是上天为我安排的一个天造地设的机会,估计他已经觉得的我已经忍耐的足够多,已经增益我所不能,所以就给我发了一张小考卷,最后我成功了,是成功,我真的想强调一下这个词,久违的词,我信心的基础,让我觉得自己与班长,还有钱佳,都拉开了距离记得朱彬他们开玩笑说,年底班长和钱佳都到期,我就是班长了,一个一年兵!我会干出许多不一样的事。现在不知道是兴趣,还是当作事业,还是为了满足别人的眼光,反正我干的不错,刚才还有个老班长问,钱佳是你们班的吧。只有一把交椅,别人坐了,我就得站着。
确认目标以后的事就变得很简单了,我们就把他们的坐标和运动要数通过数据链传给后面的131、521他们,他们就发射导弹进行攻击了,是齐射,三条舰都打出去了,十几枚导弹!这就是计划上说的数量优势吧,但愿战斗部威力足够的大!后来听小柯讲,编队出击的时候,进行了GPS校时,还商定了一个参考点,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我们有没有打赢啊?”
“肯定是我们赢了嘛,我们先发射导弹的!”我几乎是耐着性子和他们讲,贺剑还将信将疑地一笑,让我很不不自在。“回头舰上总结的时候肯定会讲的!”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经贺剑刚才的一刺激,我心里嘀咕起来,这“鹰击”导弹飞的比较慢哎,会不会在击中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发射了导弹,当时的高频通话显示,基本在本队进行攻击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了反击,好像两败俱伤的可能性较大,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对他们讲,而且131也不可能打到那么远吧,管他呢,忽悠眼前的几个家伙还是没商量的。不过这倒是个问题,好在这个问题不用我们自己来回答,超音速导弹在我们手里,让对手尝一下即可知晓。
有意思的是,他们打来打去,好像没我们什么事,好像把我们遗忘了,本来说是炮灰的角色,没想到活到了最后,最后就我们自己安然无恙。双方当时的行动主要是从高频中旁听到的,本队刚打击完撤出,他们就通报打击方位,航海长立刻标注了一下,那是本队的位置,前后就没有提到我们,但他们显然知道有一艘舰在他们跟前,攻击完了后高频显示他们派出了直升机。所以我们攻击结束后,掉头撤出的时候,舰上就加强了对海空瞭望,注意那架直升机。而且当时还个情况,我们遇到了一个渔船群,我们就一直跟着,估计雷达也不好分辨,在雷达屏幕上,就像一地四散的鸡蛋壳,小的可能是单船,大的可能是几条并在一起的,远距离上很难分辨。所以他们打的正欢的时候,我们则全神贯注找那架直升机,这家伙后来在舰首方向出现了,绕着我们飞了一圈,似乎想确认一下身份,可飞行甲板的弦号都用小舷梯盖住了,想必他们的指挥员也郁闷坏了,那个侦察舰哪里去了,而我们已经运动到他眼皮底下了又慢慢后撤了,原来最危险的地方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我的偶像,要是在的话,那就有意思了,我打败了我的偶像。
机会从来不会自动地转化为现实,而且成功也只会属于有准备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已经足够的忍耐,我需要地址是一个机会,然后我抓住了,接着就是不一样的一切,被人都不会把我和欠佳相提并论了,而我一直还称呼他为班长,而这让我悄悄改变,我还有必要叫他班长吗,高董、大仙他们早就不叫上等兵、一期管班长了,就剩我一个了,这下我好像名正言顺了。我可以成功的,我可以做的很好,机会来了,我抓住了,我就成功了,是发生在我身上,就一次,但已经足够,因为我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回想当时的情形,太兴奋了,就记得当时的几个数字了,方位189,距离285链,航向058,航速16节!对,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就是这几个数字被转化成01信号发送出去,然后发生了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对了,还有,当时一确认打击目标,杨副就叫我为小王,问我是哪年兵,家哪的。对,是小王,小王,一个以前只在书上见过的称呼,而且杨副从来没有这样热心过,比对James还热心,到现在我都没适应过来,并且前面还有朱班的事,我还是提防着,在他面前,我只是个有用的下属。听说是我新兵时,大拇指都竖起来了,嘴笑的合不拢,可是我只有表面上的回应,有点像应付李宝戬,反正没有他假,完了也夸小副,说训练搞得好,小副呵呵地说首长指挥得力,顺便也说了我几句好话,但已经没什么新意了,老是那几句,什么大学生兵之类,现在我已经与这个带给我很多麻烦的身份脱钩了,好在舰长在,我最在意的是他的评价,虽然没有说话,可我看到了他写在脸上的满意。现在我是一个能抓潜艇、能抓飞机、能抓毛舰的,很强、很彪悍的导航雷达兵,我的忍耐终于结束了,现在是强势崛起!
明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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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速前进!”
我一回头,赵副雷在看着我,胖嘟嘟的一脸嫩肉挤堆了一块,“小心点,致远!”“没事!”我站在船头,挥舞着长杆滚刷,沐浴着清爽的海风,很棒的感觉,俨然我成了CAPTAIN,还没有如此地接近熟悉的海,这是种完全不同的感官体会,海的胸襟,辽阔,深远,安静,只有在这样的距离才能体会,不是舰上看海时候的居高临下及相应的征服感,而是平等的交流,触手可及,连猛吸一口海水的欲望都有。“王致远,你是不是想当舰长啊!我看你应该报考大连舰艇学院!”阿富坐在船板上,似乎只是随便的一说,大家一说考学都是说大连,可背地里却又鄙的要死,说管的太严,可我连那样被严管的机会都没有,大连,对我来说是个会让心头紧缩的词。“致远,看,舰上的人都在看你!”我一回头,舱面的许多人都在注视这艘小渔船,大仙他们挂着白色的安全带,吊在光溜溜的大球上,桅杆上还有个家伙,跨坐在悬空的横桁上,是徐大炮,冲着我挥舞了一通板刷,叽哩哇啦地不知说了什么,放佛是默剧。政委也回头了,在踏上舷梯的那一瞬,回首的瞬间一不小心成了风景的我映入他的眼帘。“太美了!”我突然冒出了这一句。“少恶心了!”钱佳一撇嘴,仰天躺在船舱里。“王致远,你老是和别人不同!”是阿富,可我谁都没有理会,眼前的540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真是太美了,舰体修长,外表光洁,安静的宛如处子,似乎还有几分娇羞,让人只想轻轻地贴上去给她深情一吻。
“我给大家朗诵一首诗吧,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
“少臭美了,兄弟们准备干活了!”
现在舰上的中心任务是远航准备,班长这几天在忙着协调备件,我和钱佳把天线平台还有两个该死的舷梯统统打了一遍新油漆,还要出公差打舰舷,现在我的作训服模样比钱佳的还惨。毫无疑问远航准备是件繁琐的工作,除了是检修,还有各种物资装备的申领补给,主机舱旁边的通道上已经摆上了一排不锈钢材质的远航备品箱,被五花八绑固定着。而我想到的食物还没见动静,舰上有一个大菜库,四周摆着铁架子,旁边有个肉库,最边上是鱼库,门是很厚重的那种,看上去让人心理发寒。按照设计指标,我们的自给能力是15天,不知道我们将如何度过漫长的三个月,这件通常是南海的活,也不知怎么的就落到我们头上了,而且还说期间都会有补给,难以想象,无法洗澡,无法换洗衣服,没有素菜,只有罐头,各种肉罐头,可怜的有机体不知道是否还会遭致大脑的攻击。舰上还搞了一个政审,叫执行重大任务的人员政治审查,好像叫这么一回事,关于人员也有一些调整,走了一部分,主要是一些很赖的新兵,例如小白,反正这个很萎的落寞高干子弟也无所谓,还有病号,补充过来的主要厂修舰人员,包括那个该死的李宝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演习归来,依旧是同样的平静,没有人记得我的功劳,大伙也懒得说演习的事,就和打鬼子归来一样,对海上狗一样的惨景绝口不提,一靠上码头就是完全不同的生活,哪怕是取而代之的是繁琐的日常保养工作,因为码头有充足的水,可以随时随地的洗澡,这让我意识我的乌托邦有的时候也面临着基本的生存苛求。自从上个月的7号和鬼子亲密接触后,我就否定了和平兵的看法,对于军人来说,没有和平可言,沉默的对抗随时存在,这是种奇妙的感觉,这是别人看不到的,也是我还没有习以为常的。也就是10个月前,我还沉醉在装备的冷艳,还有现在已经觉得幼稚的愤怒想法,不长的时间之后,我变的和其他人一样,谈论装备几乎就是低层次的代名词,大伙没什么兴趣谈论自己手中的装备,除了在我刚上舰的时候,被我逼的没法。我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管手中的装备如何,玩转它是我们的唯一要求,也是唯一的任务——我的岗位无差错,我的岗位请放心。不过即便要是谈装备的话,基本没有什么积极的观点,无知的潜意识导致的“恐高”成了我的一个心病,我想改变点什么,就像我试图以一己之力改变班长一样,虽然这些基本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路过三号的时候,发现海上做的黑板报摆放在新建的综合楼前,这几天在那里进行演习总结,有点胖的水兵立在阳光里——那是我的画,军医笑称540的伙食的确不错。黑板报的右下角下面赫然写着“540宣”,虽然不是我名字,不情愿的事干完了居然也能获得愉悦。这次演习后我才知道,仅是次首长司令部演习,我们只是跑龙套,给机关当兵棋使,却把我乐得不行,怪不得老兵老是一副和首长有的一比无所谓态度,一个是成竹在胸,一个是事不关己,更深一点是妄自菲薄,这是一种与“恐高”相对应的情绪,似乎我们干的每一件事都是被逼的,义务兵,顾名思义,也就没有任何的功劳或者成就感可言,新的任务放佛就是新的*,成功了最好,没有完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和个人无关,我们是海军,不是陆军!即使是有,也我们无关,那是主官的事,完了就是完了,下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数量上多了一次。至于荣誉,有我们就吹,也可能是新的不屑,没有的话,那最好,分布全舰的各式论坛从来不缺乏话题。这是让我很困惑的地方,或许我担心的仅是他们的精神状态,而不是他们的打赢技能,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