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天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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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应该已经没了,但魂指不定还在。”萧玉儿说。
林一叹了口气,还是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伸手摸了摸那个眼球,但是,他摸过那颗眼球之后,似乎就被什么吸引住了时候,居然直接伸手把那颗眼球握在了手心,闭眼完全沉寂下来。
“真能行?”我当时有些惊奇。问萧玉儿道。
萧玉儿说道:“你没发现么?那颗眼球,没有中目溃之术。”
我愣了一下,的确,刚才之所以能确定那是一颗眼球,也是因为那上面有着黑色的瞳孔,若是上面只是麻麻点点的黑色小洞的话,我断不会觉得那是眼球的,我甚至觉得那就是一颗什么带毒的暗器啥的。
“这里头肯定隐藏着秘密。”萧玉儿说道,“她既然能狠下心来杀自己的丈夫,就不大可能动恻隐之心,不对丈夫用目溃之术。而且,没有目溃之术作为媒介,形寂之术就根本发动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估向豆圾。
大概等待了十几分钟,林一忽然睁开了眼睛,接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粗气来,我看他的眼睛依然是麻麻点点的黑洞,没什么变化,脸色也比刚才难看了许多,他一屁股坐在地窖冰冷的地面上,说道:“那……那婆娘,都是那婆娘干的,那婆娘连自己的老婆都杀,那畜生,那畜生是傩教死士之一……”
“傩教死士……”我咬牙说道,“她姐姐为政府、警察做事,她居然是邪脉的死士,呵呵……真特么有意思。”
“他丈夫为什么没有中目溃之术。”萧玉儿问道。
林一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嘟囔着“太狠了、太狠了”之类的,过了很久,才说,“本来是……是中了的,而且他丈夫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担心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会传染给她,于是自己躲了起来,躲到山里头去了,在山里头,我看不清,好像是,好像是山里有什么洞窟还是什么东西的,总之那丈夫就在那地方呆了几天,自身自灭,后来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好了。当时他还特别高兴,想着可以下山回去见老婆了,谁知道……那婆娘,那畜生,见到他之后,居然表现的很惊恐,趁着他的病还没完全好透,制造了个什么交通事故,把他……把他给压死了。”
“车哪儿来的。”我问道。
“车……我看不清,但是我看到面具了,开车那人带着面具,不会看错的。因为卢选兰丈夫死之前是面对着那辆车的,看的很清楚,车里的人,戴着面具……”林一重复了好几遍“车里的人带着面具”,显然,他在感知卢选兰丈夫的魂灵的记忆时,自身也融入了情景之中,也感到无比的害怕。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傩教邪脉,已经不仅仅是泯灭人性那么简单了。”
萧玉儿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卢选兰的丈夫给我们留下了线索,那我们就先进山里去……刘洋不是也想去看看那条公路尽头到底有什么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能活着或许我还想去看看,死了的话就算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心情也多了几份悸动。
我们迅速离开了地窖,然而,刚踏上地面,我却看见,不远处的草丛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低身潜伏着。
我当即停下了脚步。
但萧玉儿却拉了我一把,说:“没有时间了,我们就这几个小时的命,别浪费在这里。”
“如果是卢选兰丈夫的第七魄呢?”我咬牙说道。
“我们之所以留下来是为了找到更多线索继续查下去。”萧玉儿说,“但如果我们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走!”
我无奈,刚要离开,草丛里的那个东西却直接蹦了出来,速度特别快,朝我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看清了那家伙,那果然就是卢选兰的丈夫,可是我想不到他会朝我们的方向发动袭击。
我赶紧推开萧玉儿,那家伙直接从我们两个中间冲了过去,好不容易刹住身子,又转过来,龇牙朝我们冲过来,我当时脑子越来越糊涂,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我估计这个时候我整个双目算是完全“溃散”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影子忽然从我们旁边冲了过来,影子仅仅只是一晃,顿时,我的半边身上溅了大片的鲜血,温热腥臭的鲜血,让我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而我眼前,卢选兰丈夫的第七魄,那具身体,居然从腰中间分成了两段,一截肠脏像是跳动的大蚯蚓似的,带着鲜血肉渣蹦跶了一会儿,就瘫在了地上。而他的上半截似乎还没有完全死亡,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挥动手臂,好一阵子,才慢慢停下。
我知道是谁救了我们一命。
但那人并没有停下,也没有为难我们,而是几个箭步,又跳回到了草丛里。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林一的手里,此刻还握着卢选兰丈夫那颗已经开始渐渐干瘪的眼球,我说刚才怎么会被那个“第七魄”攻击,敢情是林一干的好事,把那东西引了过来。
我一面跟着萧玉儿快步朝九宫岭的方向奔跑,一面说道:“林一,你还拿着那玩意儿干嘛?!找死吗?还嫌麻烦不够?”
“这男的老惨了!”林一气喘吁吁,却还是愣着大头争辩着,“死的老惨了,让自己老婆弄死了,魄都给人躲了,魂也越来越微弱了,咱要救他啊。”
“你丫是圣母吗?!”我嘶声说,“怎么我身边人都这毛病?”
林一说:“我不知道啥是圣母,可这男人真的老惨了!”
“算了!”萧玉儿也有些不耐烦,说,“把那魂魄,收进血魄鸡心玉里,或许还有一线防止他成为囚魂、荒魂的希望。”
“赶紧的!”我立刻掏出血魄鸡心玉来。
可鸡心玉的作用还没发挥出来,我们的面前,却忽然又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自己的老公给害了,呵呵……”面前的人影,缓缓说道。
。。。
 ;。。。 ; ; 我们之所以确定这一点,实际上只是在一个细节上。
我昨天就注意到,陈家人出殡,每个人肩膀上都挂着黑布。今天出来的时候所有人肩膀上也都带着黑布,他们的那种黑布,可不是用回形针之类的别再衣袖上的,而是整个打死结捆上去的,估计就算衣服被扯烂了都不大可能飘走。
更何况,那个先死的傻子壮汉肩膀上都还捆着黑布,而那三个无头人中,却有一个人肩膀上并没有挂黑布。
“中目溃之术的不止是陈家人,整个村子里很多人恐怕都中了这种术法。”萧玉儿说道。估向尽血。
“这术法会传染么?”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有了这么个疑问。
“会。”萧玉儿说道,“你还记得,真正的秦天展,就是因为中了目溃之术,才失踪了很多年的么?”
我点了点头。
萧玉儿说道:“当时圈子里就有传闻,说目溃之术能传染扩散,伤害极大。真正的秦天展,很可能是为了周边人的安全,躲进了深山里头自身自灭了。”
我皱了皱眉,说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整个村子都……”
“我现在更关心,卢选兰为什么要撒谎。”萧玉儿说。
“如果是有目的的,那林一麻烦了。”我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
萧玉儿也点了点头,说了句“大意了”,就赶紧准备返回去找林一。
我们果然是太大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遇到太多事情,让我们的脑子都有些混乱,一门心思的把目光都聚集在了邪术和图腾上头。
这个卢选兰。从我们来到这里开始,就表现出来很奇怪的镇定,一个死去了丈夫,而且丈夫的身体又不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一种不自然的镇定。
实际上她一直在引导我们相信她是个无害的农村妇女,而一点点引导我们进圈子。
我忽然觉得,她提供给我们的屋子也不大对劲。
那样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之前是给谁住的?
虽然说卢选兰说那是她姐姐卢月娥当神婆赚来的房子,但房子为什么一直这么空着,而且干干净净,我们直接住进去,甚至都不用做任何的打扫。
就好像那房子就是等着我们去住似的。
我和萧玉儿来到地窖附近的时候,看见的是躺倒的林一,林一晕了过去,双眼微睁,当时我心里就一阵不安。赶紧伸手翻开林一的眼皮子。我呆然。林一的眼睛里头没有瞳仁,只有麻麻点点的小黑洞。目溃之术。
看见这一清净,萧玉儿伸手对我大呼:“你赶紧退开……”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没有离开林一身边,反而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你……”萧玉儿很是无奈。
“现在去哪儿?”我说道,“肯定不能回那屋子了,我怀疑,那屋子本来就有问题,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着了道了。”
“到公路上去。”萧玉儿说,“到九宫岭山脚去。”
“你说啥?!”我惊呼。
“地脉交汇处,阴阳之气交叠,很难布阵。”萧玉儿简短地解释道。
我也没再多想,赶紧背着林一,跟着萧玉儿行动。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才成功的到了山脚。公路的一侧。
这个地方的气息果然有些奇怪,时清时浊,有时候很压抑,有时候又让呼吸很通畅,我把林一安置在山脚的一棵大树下,我和萧玉儿分立两边。
我当时也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一开始我以为这一阵阵的晕眩是因为半夜被那铲子给砸了的缘故,但是很快我发现没那么简单,因为我发现,我的眼睛看东西开始模糊了起来。我这人从小就没近视眼的,因此对这种模糊特别敏感,我一手扶着树干,对萧玉儿说道:“我们好像真着了道了,你来看看我的眼睛。”
萧玉儿好像皱了皱眉,缓步上前,可她还没有翻开我的眼皮子看,我却先看清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下方眼白处,已经出现了麻麻点点的小黑洞,而且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好像瞳孔根本不能聚焦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道:“你眼睛出问题了。”
萧玉儿显然比我冷静一些,说:“你的眼睛,问题也许比我更大。”
“现在怎么办,目溃之术,是不治之症吧?”我不由得说道。
“是。”萧玉儿点了点头,“秦天展当年中了目溃之术后,穷极半生才保住了一只眼睛,现在才敢重新介入圈子里的争斗,我们……恐怕……”
“我们没有当年的秦天展强。”我说,“呵呵,我们只有等死了?”
正说着,树下刚才晕倒的林一忽然缓缓坐了起来,抬眼看着我们。他眼睛里全是小黑洞,看我们的样子非常奇怪,弄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我怎么看不清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