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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城池几重-第72部分

小说: 城池几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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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道:“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


我忽然有点想笑,笑他也笑我自己,可是这种颓丧却在下一秒就被另一种心情取代,我直盯着他的眼睛,道:“可是在那青铜柱下,陈笑笑说你跳下去要不然我就死,你本来打算跳下去的,刚才那么多血蝶,你本来打算为我挡住它们的,就算为了我活下去,你要去死,你也会这么干的,是不是?你告诉我,为什么?”


闷油瓶一动不动的盯了我好久好久,才终于折回到我身边,坐了下来,目光却又凝固在了偏远的墓墙上:“这种事,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


我心中暗道这种事不想知道的,应该也就只有你了,可是心里还是沉着一口气挺难受,只是道:“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而已。”


闷油瓶道:“你不该知道的。”


我一瞬间想抽本宪法翻到公民基本权利那页砸他脸上,他娘的又来这一套,我忍着心中突然冲上来的火气道:“这是我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了心里不会好受的,还是不知道对你比较好。”


我感觉我的心忽然就抽紧了一下,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告诉我吧,你不告诉我我会更难受的。因为你从来不需要通过其他人来知道什么东西,所以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那时候我也觉得不参与这件事对你比较好,才扮成三叔想把你骗走,可是你不还是掺合进了巴乃的事么?我觉得我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并不愿意。而你现在呢?你觉得不知道对我比较好,才什么也不跟我说,可是我想知道啊,你这样子我都快疯了,你替我做了决定,可是你想过一点我的感受么?”


闷油瓶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也没有回应我的话的意思,我一下子就觉得有些尴尬,可是又不想冷场下去,只有硬着头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这么做到底怎么想的?”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道:“你相信我么?”


我用力点了一下头:“无条件相信。”


闷油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那是一种让我开始忐忑不安然后急躁最后怀疑他是不是睡过去了的长久的沉默,到我都有点不耐烦了,他才淡淡道:“你只要知道,我这样全部都是为了你好,就足够了。”
我的心里热了一下,但还是有点失望,毕竟这和没说也没有太大区别,干脆一横心,道:“为了我好是怎么个好法?朋友?兄弟?还是……?”


闷油瓶这次回答的出乎意料的快:“出去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快一点,我们没有时间了。”


说着,他反握住我握着他手腕的手,一把将我拉起来,等我站稳后走向了小花他们,我犹豫了一下,叫道:“等一下。”


闷油瓶站住,头也没有回,我道:“你保证么?”


闷油瓶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走向了小花他们,我站在后面,有一点释然,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的感觉,还有几分淡淡的喜悦,但是也有不少的忐忑,毕竟闷油瓶并没有说什么实际的内容,而且他最后那句话,也可以做两个解释。


一个是他觉得这些事应该出了斗安全了再告诉我,一个是他觉得我在斗内应该保持情绪的稳定所以不好意思说的太残忍。


但不管怎样,他也算给我吃了一剂定心丸,总算知道他不会一直瞒下去,在我也算一个安慰。当下我也跟着走向小花他们。我们刚才的对话他们似乎都没听到,当然也没准是听到了不愿意掺和,总而言之他们三个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收拾装备,然后黑豹子看了我们一眼,道:“走吧。”


过了那道密洛陀围墙之后的路还算是比较平静,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是一段儿半螺旋状的墓道,这么走上几个往复的话,那中心墓室应该算是比较小了,不过一路上,我们遇到很多岔路,小心的走进去之后,只看到里面是十几平米的小耳室,里头放着一些玉器之类的陪葬品。


说起来这里绝对算是个油斗儿,仅在某一间墓室里头我就看见了三个元青花的双耳壶,随便拎出去一个都够卖个七位数,还有宋代烧的瓷器,冰裂纹什么的,唐三彩这些也有的是,而且这样的小墓室足足有七八间,我感觉汪藏海一辈子的收藏是不是都在这儿了,从中原的碗碟儿到西域的配饰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绝对超越任何一个博物馆,这座天寿山的价值这么看来没准儿比整个十三陵风景区都大,说实在话,控制住自己不去碰那些东西实在是有一些难度,尤其是在知道它们的价值以后,比如在某一间墓室里,我看着一个笔洗几乎挪不动步子,他娘的太漂亮了,不过我也知道,汪藏海留在这里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好,很有可能有着极大的危险。要是胖子在的话没准儿我们只好绑着他走了,而就算是我们自己,想要战胜这种与生俱来的贪念也有一些难度,只有闷油瓶一脸淡然的走开,后来我们干脆很有默契的不进那些耳室,我估计要再看见一个那种笔洗我肯定把持不住。


又走了一段儿以后,笔直的墓道终于通到一个门洞,这应该就是第二进的主墓室了,这边早就没有长明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进主墓室里隐隐的透出一些光来,我们几个关了手电,那光却更加的明显。


小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我先去探探路。”接着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洞里,却半天没有一点儿回应,就在我们以为他是出事了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了小花的声音。


“妈的,过来。你们不会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的。”小花的声音不是很淡定,但是也没有紧张的意思,看来没有什么危险,我们走到那墓室的门外,看到里面的东西,我一下子就惊呆了,几乎连呼吸都很难。


第二进的墓室里,整个墓室沉下去一点做成了一个池子的形状,池子里装的都是金珠宝玉,还有很多一看就是战国以前的无价神器,刚才那些瓷器跟这些金玉一比完全什么都算不上了。


这些东西在墓室里面堆成了到我肩膀高的两个小山包,而那些光,就是那些金器玉器反射的珠光,那他娘的绝对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值钱的光。


然而,那池子里却满满的都是血,液态的血,底部的那些金玉就浸泡在暗红色的血里,金质的酒樽上流淌着血色,两堆陪葬品之间开出一条道来,却也是地狱的血池一般。


辉煌的金器,诡异的血池,无比的妖异,却又无比的惑人。

更新之前的小哥心理解析时间============
关于这文的虐。。
好吧我真的觉得这不怎么虐啊。。。。。【远目。。
可能是写的时候很多东西没有传达出来吧。。

比如说我们来看啊。。。。
天真说。。“你并不心甘情愿的,不是么?”
瓶子回答的是“不是”。。
没错他是心甘情愿的。。。。但是。。。。。。。。
瓶子为什么心甘情愿?他不是故意为了伤害天真才说这句话!【高光打上!
【瓶子他之所以心甘情愿是因为他认为这样可以让天真不那么难过】
我不知道这种心理怎么解释。。。

两个例子吧。。。。
一个是现实。。
就是说,如果你和一个人两情相悦,但是只是处在暧昧的阶段,那么你看对方怎么样都是好的,对方的反应在你看来,他给你什么,你就会觉得是馈赠,而如果他没有,你也觉得是正常。
可是如果两个人坦白了关系成了真正的恋人,那么以前的“馈赠”就会成为理所应当,以前的“理所应当”就会成为缺陷
一个是以前把我虐的死去活来的一段瓶邪H。。。。【没错是H。。
原文大致如下。。
塔木陀的月色下。。我们【河蟹】。。。在身与心的交融中,我叫着他的名字想要许下誓言,却在出口那一刻被他捂住了嘴巴。
他说:“我没有资格。”
那句我没有资格一瞬间虐翻了我,瓶子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所以他不敢要那个誓言,也不敢给那个誓言,如果说了做不到,他认为那是更深的伤害。
试想如果瓶子说“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然后死掉,和就这么自然的死掉,哪一个会伤的更深。
瓶子无意伤害天真,而他的行动对天真也够本,他不只是救了天真的命,他吻了天真抱了天真,他们两个差的只是那一句话,其实天真自己心里也应该能够明白,他所不平的也只是那一句话,或者说瓶子虽然忽冷忽热,但其实他的心意已经很显然。
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所以他不敢在言语上给任何承诺,因为他是“祭品”,他尽量不去死,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许就会死在这里。
等他有了资本守护天真,他会去说,会守护天真一辈子,而现在他宁可这样,他宁可心痛的看着天真为了他的隐瞒而难受,他宁可忽冷忽热,他觉得天真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意,而这样也不会让天真太难过。
瓶子不会为了伤害天真而去伤害天真。
那样的爱不叫爱。
天真也不会死心,因为他看到了瓶子所做的,即使瓶子那么说,可是行为不会骗人。
这样的爱才是爱。

==========以上=========

【一零二】


即便是在云顶天宫,我也没看到过这样的景象,我呆站在原地,简直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这景象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那么多精美绝伦的金器,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还有那些一看就是战国以前的神器,全都堆叠在那里,除了那十几件古玉器还算整齐地码放在那儿,让人心中多少有一点敬意之外,那些金器就好像普通的石砾一般杂乱地堆叠着。


但那一池的血又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那是种让人心悸让人头晕目眩的红,那血渍粘在金器的边沿上,红得那么妖艳,看久了甚至让人有些发晕,我想到传说中十八层地狱里的炼狱血池,我想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不知为什么,这些血暴露在空气中,过了这么多年还依然没有凝结,而这屋内的血腥味也很淡,没有我概念中理应是的的那么强烈。


我看看小花:“要不你给鉴定鉴定,这血是什么血?”


小花把目光从那金玉血池上收回,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我一眼:“老大,你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该知道这血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我有些讪然,是啊,这个墓室里到处都透着那种妖异的气氛,不管是这些珍宝,还是那血池,我看都是连碰都不能碰的玩意儿,那是种让人打心眼儿里油然而生的畏缩的感觉。


小花和黑眼镜对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测水深的悬垂线,扔到血池里,只听“嗵”的一声,


那重锤落入血水之中,溅起一两点血花,便沉了下去。


黑眼镜“啧”了一声,道:“这血池得有膝盖那么深啊,花爷。”


小花皱着眉,道:“这么大一池子,到膝盖深,你说得有多少血?”


黑眼镜抿着嘴,沉默不语,一时间这地方又陷入了沉默,而在这墓室呆立了一段时间后,我竟然感受到一种透骨的寒意——是寒,不是冷,那是一种直入骨髓的恐惧,刚才我就已经有所感觉,可现在这感觉更加地强烈。


我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脖子,想藉此拜托心底的那种恐惧感,可是却无济于事。


闷油瓶本来站在离我两三步远的地方,看到我这样,他走到我身边,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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