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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白衣女郎-第14部分

小说: 白衣女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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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先生回信了;语意暧昧。
  纪律师:
  希望你不要担心太多;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不可能比他先生早死;死后也极不可能不留子女。换个角度来说——家和万事兴。如果区区两万镑能息事宁人的话;我以为太值得了。
  费佛瑞上
  我气得把信往地上一扔。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柏西尔男爵的律师莫曼先生出现在门口。世上有各式各样厉害的角色;让人最难应付的就是他这种自来熟型——肥肥胖胖、笑容可掬。
  “纪律师您好;”他和蔼可亲地对我说。“我刚刚路过这儿;想顺便进来打个招呼;看看您有什么事——希望我们能口头上先把彼此之间的意见沟通一下。您的当事人来信了没?”
  “来了。你的呢?”
  “唉;我倒希望他能给我点意见;他真固执!‘莫曼;我把细节交给你全权处理;我一点也不干涉’这几句话是他在两个礼拜前对我说的。我不大喜欢为难别人;如果可能;我真是希望能把您草约上的注解擦掉。男爵若真的全权交给我也就没事了;可是他偏偏又要插一手——我根本动弹不得。”
  “你是说草约上的红字?”
  “对!那不是我的意思。”说完他走向壁炉;嘴里哼着低沉的曲子。“您那一边是怎么说的?”
  我真不好意思告诉他。
  “两万镑是笔不小的数目……恐怕她的朋友不会轻易放过的。”
  “一点也不错。”莫曼瞪着脚上的靴子发呆。“一点也不错。”
  “如果能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说不定我的当事人还不至于如此受惊;要谈的话;你们打算最少要多少?”
  “最少啊——最少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镑;外加九先令。哈——哈——对不起;对不起;纪律师;我只是开个小玩笑。”
  “这玩笑一点意思也没有!”
  莫曼并不在意我的反驳;反而哈哈大笑。我可没他这么幽默;走到办公桌旁准备办公。
  “今天是礼拜五;”我说。“下礼拜五以前把你们的决定告诉我!”
  “当然——当然——当然——”他频频点头答道。“时间非常充裕。”说完戴上帽子正要出门;忽然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顺便问您一件事;知不知道那位写匿名信的女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说。“你们也没找到她?”
  “还没有;不过我们是不会死心的。柏西尔男爵已经怀疑某人在藏匿她;他已经派人监视这个人了。”
  “你是说陪她上康柏兰的老太太?”
  “差太远了;我们怀疑的这个人是个男的。他可能就是协助葛安妮逃离疗养院的人。柏西尔想马上询问他;不过我反对。我劝他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变化。好了;再见了;下个礼拜二我可能会再来。”
  他最后的这段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两天我满脑子的婚姻财产条约;根本没时间办别的事。我应该把其他的诉讼案件整出头绪;可是就是不能专心。腓力生前是我的莫逆之交;我们俩是死党;因此在办理这件事上;我一点也不想让萝娜吃亏。
  我不考虑给费先生回信了;打算亲自和他谈一谈;或许比较有效。决定了以后;我就在第二天;也就是礼拜天;搭车前往康柏兰。希望能借此行影响费先生;为萝娜争取点利益。我知道这一趟成功的希望渺茫;不过至少它能使我对得起自己。为自己老友的孩子做点事;我该在所不惜的。
  礼拜天的天气晴朗。由于医生两年前曾经警告我;不可太过操劳;我就把行李让人先拖走;自己步行到尤斯顿广场;你猜怎么着?我碰到了华沃特。
  他加快脚步上前来和我打招呼。如果不是他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10)
  先看到我;我们就错失这次碰面的机会了。他的样子显得好落魄;和以前判若两人。我记得他以前在凌雾堡都穿得干干净净;现在变得好邋遢。
  “你是不是才从康柏兰郡回来?”他问我。“贺小姐来信说;柏西尔很令你们满意;婚礼是不是就要举行了?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天?”
  他说得好迫切;巴不得把想说的一口气告诉我。可惜说得太快;我几乎听不懂他的意思;心想;他和费家不过是泛泛之交;并没什么权利知道费家的私事。于是我长话短说;大事化小地告诉他:“华先生;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好像气色不大好——”
  他很不自然地咬着嘴唇;显得很紧张;看他这个样子;我有点责怪自己不该答得那么草率。
  “我是没什么资格打听他们的消息;”他痛苦地说着。“我应该和其他人一样;等着看报纸就行了;”他没有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最近我心情不好。我可能要出国换换环境。贺小姐帮了我不少忙;她的推荐信很管用。那地方离这儿很远;唉;管它什么地方!”他说完环视了一周;目光似乎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搜索;好像我们被人跟踪似的。
  “希望你此行能有所收获;一路顺风。”说完我加了一句:“我正要上凌雾堡;贺小姐和费小姐目前正在约克郡。”
  他眼睛一亮;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忽然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拍了拍;然后连声再见也没说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虽然我和他并不怎么熟;可是见他这个样子;我也怪难过的;有点担心这个年轻人的前途。
  4
  抵达凌雾堡时正好赶上晚餐。堡内冷冷清清的;本以为魏太太会下来陪我;不巧她因感冒回房休息。仆人们因我的突然抵达;手忙脚乱;错误百出;竟然端了一盘冷冻猪排给我。
  费先生的健康情况依旧;仆人回来告诉我说;他第二天一早就可以见我。我知道我这个不速之客一定使他整夜失眠。
  窗外冷风呼呼;吹得房内怪声四起;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早上十点钟;我到费先生的房内;他还是那个老样子——坐在椅子上。仆人在他面前举着一幅蚀刻版画供他检查。看到我;他示意仆人站到一旁去。
  “为了我们家的事;这么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他靠着椅背对我说。
  我以为仆人会退下;后来发现他并无此意;手上拿着沉重的版画;站都站不稳。
  “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找您商量;”我对他说。“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希望最好能单独和您谈。”仆人感激地望着我。“单独谈——”他似乎很惊讶我这种要求。
  “请这位先生下去吧!”我指了指一旁的仆人。
  “先生?他是什么先生;半小时前和半小时后;你都可以称他先生;可是;现在他只不过是个画架——何必在意他的存在呢?”
  “我很在意;我希望我们能单独谈谈。”
  由于我语气和态度的坚定;他无可奈何地对仆人说:“画放下再走;把我推到老位置上;别忘了我的手要够得到拉铃。好啦好啦;你走吧!”
  “我放下自己的许多件案子不办;来到这里;”我对他说。“目的就是要为你们费家争取利益;我想我曾经要求你的合作——”
  “小声点;”他无助地闭上双眼。“请你小声点;我受不了。”
  为了萝娜;我不得不尽量地控制自己。
  “我这趟是希望您能重新考虑上封信的内容;不要让我放弃争取你侄女利益的权利。这些利益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我再把事情说一遍给您听。”
  费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做太绝情了;太绝情了!继续说吧。”
  我小心翼翼地把事情的本末和利害关系说给他听。
  “好;纪律师;你真是太关心费家了!”
  “费先生;请您简单扼要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再说一遍;柏西尔没有资格动用那笔两万镑的本金;如果他们没小孩;钱就该归回费家;因为那是费家的钱。如果您的态度坚强一点;柏西尔是绝对会放弃的。要不然;他就要背上为了图利才娶萝娜的黑锅。”
  “老纪!我看你是对贵族有偏见吧?你不喜欢柏西尔;因为他是个男爵对不对?你未免也太偏激了点!”
  偏激!他说什么我都认了;可是说我偏激就未免太过分了;我再也忍耐不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太冲动!天哪!别吓着我了!我不是有意得罪你;其实我自己也是非常偏激的;我们俩都偏激;这样总行了吧?请你别再气了;我没精神和你吵架。我们换换话题吧!来——来看看我这幅蚀刻版画;我来教你怎么欣赏。”
  他说完;我也慢慢地恢复了理智。
  “如果您认为我对柏西尔男爵有偏见的话;那您就错了。在这件事上我或许不敢苟同;可是对他本人我一点成见也没有。像他这种态度;我对任何人都会反对的;管他是贵族或平民。我的原则非常简单。如果您到附近的律师楼;请问任何一位律师;他们都会告诉您;把费小姐的财产让给他的丈夫是不智之举;他们会告诉你;她丈夫只能在她死后享受本金的利息而已。”
  “真的?”费先生说。“如果那些律师有你一半这么唬人的话;我会立刻派人把他们撵走。”
  “您吓不了我的;费先生。为了您的侄女;您也不该刺激我。在我离开这间房子以前;您必须给我一个交待;您要负这次很丢脸地订立财产契约的全部责任。”
  “我拜托你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我说过;我没精神和你吵。你只是在自寻烦恼;烦柏西尔、烦我、烦萝娜——我的答案是‘不同意你’;为了息事宁人;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我现在才了解;您在写信时;已经下定决心了。”
  “总算了解了!”
  我转身就走;只听到费先生摇着他的铃。
订立契约书(1)
  “将来如果出了事;”我转过身撂下最后一句。“别忘了;我曾尽了职责警告过您。如果我自己有女儿的话;我不会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出嫁的!”
  门开了;仆人已经站在那等我了。
  “路易;带纪律师下楼;叫他们好好地侍候他;午饭多准备点好菜。”
  我懒得回答他;掉头就走。下午两点有一班火车到伦敦;我决定搭那班车回去。
  礼拜二;我通知所有费小姐亲口告诉我的财产受益人;告诉他们权利已被剥夺。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就算我拒绝那样做,也会有另一个律师订立那份契约书。
  这件契约的事可以说是告一段落;紧接着是一段非常怪异的事件。我的叙述到此终止。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我自己有女儿的话;决不会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出嫁的。
  (纪摩尔律师的叙述到此结束)
  故事由贺玛丽继续叙述(摘自她的日记)
  地点:凌雾堡。
  时间:十一月八日。
  纪律师今天早晨离开。
  和萝娜会谈以后;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惊讶和难过。我怀疑萝娜把持不住;无意间让他发现真正的秘密。本来要和男爵一块去骑马的;为了证实我的疑惑;马也不骑了;打算去找萝娜问个究竟。
  当我发现萝娜闷闷不乐的原因时;我真的困惑了。我早该知道华先生的体贴、幽默、沉着既能吸引我;也自然能吸引萝娜。当她主动对我坦白时;我发现她已中毒很深。原先我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后来我发现;这种感情已经根深蒂固;可能要影响她一辈子。发现自己的估计错误后;我开始犹豫了;对任何事情都无法决定。对柏西尔的解释;对今早是否需要去见萝娜都无法决定。
  进到她房里;我发现她正在来回地踱着方步。她脸色红润;见到我非常兴奋地对我说:“玛丽;你来得正好;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再也忍不住了。”她显出少有的激动;语调坚定。我把她手中握着的华先生的画册接过来;放到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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