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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所罗门的伪证-第228部分

小说: 所罗门的伪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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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初中生消失后,路上只剩下藤野和河野两个男人。
  “呃……我说……”
  这个叫河野的人穿着衬衫,没戴领带、裤子和皮鞋看上去相当值钱,年龄大概五十不到一点。
  “你是凉子,不,藤野检察官的父亲吧?”
  “是的,我是凉子的父亲。”
  “呢……我……”
  他拍了拍衬衫和裤子的口袋,慌慌张张地跑回到汽车边,打开驾驶室的门,拿出一件外套。
  “名片,名片。”他一阵忙乱,搞得满头大汗,“其实,我是干这个的。”
  接过他递上的名片,藤野刚皱起了眉:“调查侦探事务所?”
  “是的。说是你藤野先生的同行,好像有点厚颜无耻。”
  “这么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听凉子说起过。”
  藤野刚看看名片,再看看河野的脸,又将视线移到野田家的大门上,问道:“你也要参加凉子他们的商议吗?”
  “哦,这个嘛,呃……”河野挠了挠头,汗水从他的脑门上淌了下来。
  这时,大门突然打开,凉子现身道:“河野先生,你快点。”催了一声侦探后,凉子又朝自己的父亲发难道:“爸,你别在这儿捣乱了。”
  “什么?我捣乱?”
  凉子指着父亲说道:“辩护方不是利用过你这个大人了吗?难道我们就不能用一会儿吗?”
  就在藤野刚目瞪口呆之际,那个叫河野的侦探挠了挠头,说了声“对不起”,便走进了野田家。
  这到底是要干吗呀?
  ?
  城东警察署少年课的办公室里,早会结束后,佐佐木礼子呆坐在好多天堆积起的一大堆文件前,极力克制着打哈欠的冲动。
  “大清早就这副模样,可不是个好兆头。”
  听到庄田警官不无揶揄的招呼,礼子笑了:“唉,大概是热伤风了吧。”
  “那是,每天都跑体育馆,能不热伤风吗?”
  佐佐木礼子的眼前,摊放着旁听校内审判时记的笔记,以及根据这些笔记开了个头的旁听报告。虽说不能为此影响本职工作,可昨晚她也在写这些材料,还边写边重读以前的内容,不知不觉又几乎干了个通宵。
  “快要终审了吧?”庄田警官倒了杯凉茶递给礼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是啊……虽说今天的休庭属于突发事件,但审议的难关应该已经过了。”
  到昨天针对被告本人的询问为止,证人询问的阶段接近尾声。重要证言悉数出现,判决的方向基本明确。
  为了大出俊次,神原和彦在辩护中使尽浑身解数。现在,礼子对这个长着女孩脸的小个子少年起了敬畏之心。
  神原和彦揭示了大出俊次不在场征明成立的可能性,确定校内审判发展的方向。作为辩护人,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功德圆满了,可他没有满足。他并未将大出俊次塑造成一个纯粹受冤枉的牺牲品。为了证明大出遭人陷害的可能性,他还使出狠招,让大出充分认识到自己是个即使遭人陷害也无话可说的坏蛋。这番毫不留情的指责,使他的辩护变得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礼子昨天也去旁听了,还跟随津崎先生一起去探望被救护车接走的三宅树理。即使没见到树理本人,也和尾崎老师交谈过一会儿。
  “三宅没事。她很理解今天听到的内容,只是感到震惊而已。”
  听到神原辩护人的那些话,坐在旁听席上的树理心头会涌出怎样的感情?她能理解神原这么做的目的吗?能理解神原是为了谁,才如此无情地指责被告吗?
  神原是为了你,是为了让你听到这一切,才那样问的。
  树理她明白吗?
  “佐佐木警官?”
  听到喊声,礼子回过神来,慌忙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道:“明天将发表公诉意见,并展开最后的辩论。校方如果能用今天一天时间压制住媒体就好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庄田说道。
  礼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么办法?”
  “调虎离山。”庄田的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要是佐佐木警官愿意做同谋,倒是可以向冈野校长建议一下。”
  佐佐木礼子探出身子:“行啊,快说吧。”
  “一拍即合,好!”庄田突然一脸严肃,“佐佐木警官,在此之前,我可以确认一件事吗?”
  “什么事?”
  “在校内审判之前,你认识那个叫神原的辩护人吗?或者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怎么会?”佐佐木礼子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听说他是本地区的,却不是个需要我们去关照的孩子。”
  “是啊。”庄田点了点头,“这么说,我的记忆应该没错。”
  “怎么了?”
  庄田警官犹豫了一下,将脸凑了过来,还压低了声音。礼子见状,不由自主地学起了他的样子。
  “大概在八年前,我在赤坂北署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件十分遗憾的事件。”
  一个酒精中毒的男人打死了自己的妻子后被逮捕。他自己受了伤,被警方送到医院后竟然在医院的厕所里上吊自杀了。
  “他将抹布撕成条,系在一起后上吊自杀。”庄田警官说。
  他的死让人感到某种悲壮的意义:反正是死路一条,自己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人世间。
  “那对夫妇育有一名男孩,当时七岁,出事后被他母亲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领走了。”
  礼子默不作声地看了看庄田警官的脸,问道:“那个男孩的脸长得和神原很像吗?”
  “嗯。可是,孩子的脸是会变的,长身体的时期更是如此。”
  “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庄田警官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我当时是巡警,此案不是我经办的,但出事的职工宿舍正好在我负责的区域内。”
  “到底记不记得那男孩的名字?”
  “别人叫他‘小和’……应该就叫‘和彦’吧。”庄田说,“和养父母一起生活后,不只是姓氏,可能连名字也会一起改掉。”
  佐佐木礼子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笔记上:“你的意思是,世界太小了?”
  “当然不能就此下结论。”
  “是啊。”礼子故意加重语气,“再说,跟校内审判也没什么关系。”
  是的,没什么关系。无论神原和彦是个怎样的少年,都和他的辩护风格毫不相干。虽然那孩子确实有点与众不同……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佐佐木礼子笑了起来。令她发笑的那个叼着烟头的人,此刻刚好从走廊上经过。
  “你在笑什么?”顺着礼子的视线,庄田回头朝走廊上看了看。可是此刻,那个叼着烟头的人已经走远了。
  “为了增井望的事,”礼子说,“要说没关系,那也是个没有关系的事件。虽说那也是大出他们闯的祸,可毕竟是两码事。”
  “是啊。可那又怎么样?”
  “检方知道这件事后,要在法庭上抖落出来,说是为了让陪审团了解被告的暴力倾向,有必要这么做。即使最后并未起到预期的效果,藤野凉子一行也无疑对增井事件的细节了如指掌。”
  由于惊讶,庄田警官的眼睛和鼻孔都撑得很大:“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不可思议,对吧?”
  “难道,那些孩子不光在搞审判游戏上,连模仿刑事侦查都很厉害?听到点风声,就能立刻找上增井?”
  “如果真是这样,动作也太快了吧?”
  “难道是你佐佐木警官……”
  “开什么玩笑。”
  “是啊。要不就是增井方面主动……也不可能啊。”
  这次轮到礼子神秘地笑了:“是我们署的什么人泄露出去的。有人为那位可爱的藤野检察官提供炮弹,将增井事件和盘托出了。”
  “是名古屋那个老家伙吗?”
  礼子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这是我借他的一个大人情,要保密,有朝一日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增井事件就这么私了了,说不定那老家伙心里也窝着火呢。”
  “要是这样,我就给他个优惠利息好了。”
  “明白了。”庄田警官也神秘一笑,“好吧,我来谈谈我的调虎离山之计。”
  ?
  有什么东西苏醒了,正在蠢蠢欲动。而这应该也在凉子的预料之外,所以她会作出那样的言行。
  然而,藤野刚又能为此做些什么呢?即使女儿刚才明确表示不需要父亲插手,可无论如何,自己总是她的父亲啊。
  凉子难道不能稍稍体谅一下父母的心情吗?我并不想横加干预,只是担心罢了。
  就在藤野刚独自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要不要去接触一下神原和彦的父母呢?
  此次校内审判直接参与者双方的家长,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任何接触,只各自保持距离照看自己的孩子。在初三暑假这个重要的时期,参加这个奇特的课外活动到底是否值得?对这个问题,每一名参与者都和各自的家长商议过,并作出了决定。绝大部分相关人员的家长都热心地前来旁听,藤野刚自己就是其中之一。那么,神原和彦的家长又抱着怎样的态度呢?
  大家住得近,查一下电话簿就能知道住址。于是,藤野刚返身回家,打开大门走进起居室,就看到两手抱着衣物的妻子从里头出来,一脸惊讶。
  “忘带东西了吗?”
  藤野刚没有回答,一声不吭地从电话桌下取出电话簿。
  “瞎翻什么呢?”
  “你知道神原的住址吗?听凉子说起过吗?”
  “你不去上班了?”
  藤野刚翻开电话簿。
  邦子叹了口气,把洗过的衣物放在餐桌上,将身子靠了上去。
  “别这样。”
  “怎么样?”
  “手足无措成这样,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藤野刚停下手上的动作,扬起脸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就没一点父母心吗?你没看到凉子的模样很反常吗?”不知不觉间,藤野刚的语调变得严厉起来。
  “正常也好,反常也罢,除了默默在一旁看着,还能怎么样?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邦子反击道。
  “凉子她没去学校。他们聚在野田家,在和辩护方商议。”藤野刚说起之前的见闻,“还拉了个不明来路的私家侦探。”
  “那是因为有这个必要,不是吗?有必要,才需要商议。无论和谁在一起,反正是在野田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呢?”
  “别这么说话好不好?我今天忙着呢,没工夫跟你吵架。”
  为了发泄胸中的闷气,藤野刚故意用力合上电话簿,发出很大的动静。
  “其实我也在关心。”邦子两手插入围裙口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可是,我决定不多嘴,因为我相信凉子。”
  “你以为我不相信吗?我也相信啊。”
  邦子没吭声。藤野刚也不说话了。屋子里只有洗衣机在轰鸣。
  “神原的样子也很古怪。”
  藤野刚不由得对自己生起气来:我为什么要用这种自我辩解的口吻说话呢?
  “我也有点担心那孩子。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投入地参与校内审判呢?我一点也不明白。”
  不,不对,并不是完全不明白。正是由于隔着迷雾隐约地看到了原因,自己才为他担心。这与自己对凉子的担心完全不同。
  “我跟他交谈时,曾经明确地问过他,他为什么要当大出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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