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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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不要跟他说话!
谢雷向前移动脚步,他今天没有戴枪,只能用拳头了。
有两个女人说笑着,毫无觉察地从谢雷和那个家伙之间走了过去,谢雷亲眼目睹着那个人的内心,是如何受到了刺激——他的身体正在努力地控制愤怒或是绝望或是别的什么情绪。这种情绪却是牢牢地控制了他,几乎让他发疯了。
那个男人的动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双腿站直,伸手进夹克,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谢雷大吼一声。“卧倒!”
问讯处的女士呆若木鸡。
那个神经质的家伙向她扑过去,大叫着:“一定要有人遭到报应!”他拔出了枪,一声枪响的声音被警局宽阔的大厅放大,把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谢雷冲了过去,对着他的太阳穴打了一拳,那人大吃一惊,抬起右手招架,用力地抓住谢雷。
他们一起倒下去。那个家伙扭转着身子,想用枪打谢雷。谢雷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死命向上举,枪再响的时候,谢雷想到他们的头顶上,有超过20层楼的办公室和法庭。
他们扭打在一起争夺那把枪,突然他们开始下坠,下坠。抱成一团沿着自动扶梯那轧得人浑身发痛的台阶翻滚下去,直到最底层——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是好几声吆喝:“不许动,警察!”
谢雷抬起头看看那些严厉的面孔,全身痛得不行。 “好嘛,来得正是时候。”他对自己说。
……
“快看哪!全民超人来了!”
Greg Sanders(小G)从实验室里伸出脑袋,对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的谢雷大声喊道。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Greg (小G)。”谢雷速度缓慢地走进实验室,他的脚在刚才的打斗中扭伤了。“一个反社会的心理扭曲者,到警察局里来泄愤,而我,恰好在那一分钟走进警局,撞个正好。这种百年不遇的事,总是会被我赶上。”
“我想好了,如果这能拍成电影,应该找个中国最帅的男演员扮演你。”Greg Sanders(小G)说。“姚明。怎么样?”
“姚明?最帅的……演员?”谢雷痛苦地坐到椅子上,提起中国明星,美国人似乎只知道姚明。
谢雷的背部和臀部疼得很厉害。这就是英勇行为的代价。
他拒绝了做救护车去急救室。心里明白,这些伤,几天都不会好。他必须早点下班回家,洗热水澡,吃退热冷,喝冷杜松子。如果不是痛到睡不着觉,就尽量不要吃真正的止痛片。
不过,他已经开始觉得后悔了。
自从他进入第二人生,他的行为就变得异常勇猛。所谓‘第二人生’,就是从两年前开始的。这是他自己创造的词汇,‘第二’的意思,是他再次活过来了。第二次,从头开始。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一定会很震惊。”Greg Sanders(小G)说,“焚尸案成立了专案小组。”
“专案小组?”谢雷疑惑地看着Greg Sanders(小G)。那个家伙正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摇晃着。
“是的。”Greg Sanders(小G)有些激动。“我们两个都被调去专案小组。这一次要和许多大人物一起合作。我们专案组里的顶头上司是……”Greg Sanders(小G)看了一眼手中的纸,“霍格。霍夫曼,法律服务部总监。今天下午专案小组有个碰头会。”
“碰头会?”
“好消息是,由于我们两个被临时调派,在Catherine (C姐)的劝说下,Gilbert(老G)将要回来工作一段时间。到我们调查完焚尸案为止。怎么样,又可以和Gilbert(老G)一起工作了!”Greg Sanders(小G)兴奋地好像是上帝重回了人间。
谢雷很别扭地笑了笑。
因为两年前迪瑟尔谋杀案,Gilbert Grissom(老G)曾掀起了一次舆论热潮。他的形象也受到了打击。
迪瑟尔的案子经过了很长时间审理才结束。
之后,Gilbert Grissom(老G)和他的妻子去了非洲,据说他一直在一片森林里继续他的研究——昆虫和人类的关系。
Gilbert Grissom(老G)的忠实粉丝们,希望Gilbert Grissom(老G)能继续在电视上出现。
……
中午过后,谢雷在罪案实验室的老板Catherine Willows(C姐)的引见下,和他在专案小组里的上司见了面。
霍格。霍夫曼的形象让谢雷很有些意外,并非是因为他长的多么难看,而是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软弱和小心翼翼,甚至是对待下属,也会在说话时不时流露出谄媚般的笑容。
谢雷给这种表情找到的心理依据是,这个人内心是紧张的。他也许有人际交往方面的心理障碍。
很多人都有心理障碍,这本也不足为奇,可是霍格。霍夫曼就是让谢雷无法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
“焚尸案一直是你在负责。前两个被烧毁的尸体都是街头混混,这个你都熟悉吧?”Catherine Willows(C姐)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望着谢雷和霍格。霍夫曼。
“熟悉之极。”谢雷说。
“现在又出现了第三具尸体。”霍格。霍夫曼说。
谢雷把目光从Catherine Willows(C姐)身上转到这张让他讨厌的脸上。他的目光跃过霍格的脸,望着办公室窗外的风景。他忽然开始思考为什么霍格。霍夫曼要单独见他。既然是要见专案组里的下属,为什么没有把Greg Sanders(小G)一起叫来。
“第三具尸体和前两具不同,不是街头流浪者了。”谢雷喃喃地说。
“你怎么知道?”
谢雷心中冷笑。假如还是街头混混,你们才不会浪费时间讨论并组成什么专案小组呢。
但面对两个上司,他还是得掩饰心头情绪:“碰巧猜对而已。”
“受害者是兰伯特。希蒂克。他的父亲昆尼尔。希蒂克是拉斯维加斯首富。”
“噢!”谢雷意味深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不管前面两个受害者是不是也有父亲在什么地方。这一位的老爸可绝对是个人物。
霍格。霍夫曼在他的座位上好像很不自在,不断变换着姿势,看起来就像他穿的裤子不舒服似的,不过谢雷很快发现,霍格确实穿着腰围比他真实尺寸要小的裤子,紧绷绷的让人担心会绽开,也许只是他一个古怪的习惯吧。
“被焚烧的第三具尸体,只有躯干,没有头部。所以无法从牙科记录获取身份。目前只是根据尸体旁边放着的驾驶照。”谢雷说。“我也没有想到他是首富的儿子。”
“昆尼尔。希蒂克是市长的朋友。市长表示要尽快破案。所以才组建了这个专案小组。从各部门分派一些人,显然我们遇到的是不寻常理的连环杀手。”
谢雷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想的是,一个惹不起的商人,踹着这些政客的屁股逼着他们向前走。
“谢雷。和你单独见面是为了给你一件很重要的任务。”霍格又在他的座位上挪了一下身子,“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哑巴证人艾伦。我们需要一个人随时跟着他,陪伴他。你就是这个负责盯牢他的人。”
谢雷惊讶地望着霍格。
霍格长叹一口气,不像是在对下属下达命令,倒好像是在努力说服别人同情他:
“你这两年在CSI的成绩非常的突出,特别是针对一些心理不正常的凶手,你的名声我已经听说过了。这个证人显然也有心理问题。据说他并不是真的哑巴。相信你的能力一定会胜任这……”
“不需要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赞美之词,”谢雷打断霍格,完全无法把他当成上司看待。“原来你是让我去做一个保姆?”
……
佟阵,走出拉斯维加斯机场。这一次依然是做为联邦调查局督察特工的身份。
拉斯维加斯机场和他去过的许多机场一样,到处是疲倦冷漠的表情。惟一比这更有人情味的是:有一家人兴高采烈欢迎一个剃了短发、身穿蓝色空军制服的男孩归来。
佟阵的心里闪过一丝妒忌。这种感觉和他年纪一样大了。再熟悉不过。
他自己的家,早已支离破碎。
出口外边有等待迎接他的拉斯维加斯外勤探员。
佟阵努力把全部能量集中在嘴边的部位,装出与迎接者相配合的表情——看上去觉得很抱歉,全然没有气势汹汹的架子和威胁,只有一点友善。当然,也绝不会显得过分热络。
他只希望自己不要过分冰冷就可以了。
“专案小组已经组建了。”前往拉斯维加斯警局的路上,外勤探员向佟阵介绍焚尸案的情况。
焚尸案引起拉斯维加斯市长的重视。
专案小组也是一个分外古怪的、丰富多彩的组合:一个副警察局长、一个副市长、一个市助理检察官,两个新闻秘书,维加斯市治安长官以及曾经和佟阵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过的PD侦探,刑侦局的主管特工以及分派给他的谋杀分部的探员。
他们是组成专案小组的三大机构。
佟阵心中暗自冷笑,专案小组竟然有这么多政客?他们能做什么?装模作样地指挥?还是干涉?
看起来最不起眼的那些人才是最实用的——PD侦探、谋杀部探员、还有附属给他办案的CSI罪证实验室研究员——Greg Sanders(小G)和……
谢雷。
佟阵取出墨镜遮住他正在变换颜色的眼睛。
……
谢雷并没有走进审讯室里去,
他只是站在玻璃外面,注视着坐在审讯里的小男孩——被称为‘哑巴证人’的艾伦。
玻璃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而里面的人不过是看到一面镜子。
凝视着那个男孩,谢雷内心的恐惧浓重地产生出来。
男孩虽然努力打扮的很成熟,但他最多不过十五岁。非常的消瘦、苍白,他的眼睛有一种异国风情的味道。
他显然对被关在警察局的临时拘留所里非常不满,全身都显出一副大胆对抗的样子。
谢雷猛然间想到了自己,就是在这个年纪来到了美国……
“他在焚尸案发生的现场奔跑,手中拿着给你的信,正好被第一批赶到的警察抓住。他说他是目击证人,不过按照程序,他也是第一嫌疑人。”Greg Sanders(小G)说。“你休假的这几天,他的身份已经被调查过了,是无家可归的街头……”
谢雷转头看向Greg Sanders(小G):“让我单独和他呆会儿。”
Greg Sanders(小G)耸耸肩,他已经习惯了谢雷奇怪的观察方式。“好的,”转身就走,忽然又停下。“你就站在玻璃这边?不进去审讯室?”
“既然他不肯开口讲话,我何必进去?而且,我也不需要他开口。”
Greg Sanders(小G)露出一丝假笑,关上门离去。
现在,安静极了。
再没有其它人的思绪来干挠我们。
谢雷将目光转到玻璃另一边的男孩身上。目光和这个焚尸案的第一嫌疑人不期而遇。当然对方只能看到一面镜子而已。
谢雷感觉到一种怨恨的情绪通过一种看不见的波从男孩的身体一圈一圈地散发出来,传递给他。
男孩的双眼望着面前的镜子,把一只粗大的黑色的笔放在他丰满的下唇上来回磨擦着,这个动作即表示着他是多么的不耐烦,也表达了一种色/情的意味。
谢雷轻轻地闭上眼睛。
在很多年前,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也和面前这个男孩一样,内心充满着错乱感……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