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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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见笑了,主人,这是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塞拉谦恭地说着,额上的独角金光一闪,她修长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狭长的伤口,银色的血液不断向外汩汩地涌出。
“主人,我的血液和真正的独角兽一样有效,”她迈动蹄子向前走了几步,“这对您将会大有裨益。”
伏地魔通红的眼睛闪了闪,似乎是在考量着面前少女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良久,他终于轻轻吐出一句话:“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而庆幸的,塞拉。好了,奇洛,没听到吗?过去!走过去!”
奇洛微微颤抖着倒退了几步,来到了塞拉身前。伏地魔把脸凑了过来——令塞拉庆幸的是,他并没有直接把嘴巴贴上来,而是在伤口下面一滴一滴地接。
看着自己银色的血液一滴一滴流入伏地魔口中,塞拉在心里微笑了出来。
很好,计划正在一步步顺利地进行着,带着毒素的独角兽血液已经渗入了黑魔王的灵魂。
服用了血凝毒剂后,服用者的血液将会在药力高峰期发生病变从而携带有毒质。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喝下了服毒者的血液,那么这种毒质也会随之进入饮血者的体内。
不过,独角兽血与普通的血液又有不同,由于这种珍贵的血液本身所带有的神妙魔力,喝下带毒的独角兽血的人,其灵魂会成为主要的被伤害对象。
而这种毒质的效果就是——灵魂衰弱。
是的,从此以后,不论是伏地魔的主魂还是魂器,都将会慢慢衰弱下去,直至不堪一击。
而且——那本古老的黑魔法魔药配方上还说,血凝毒剂另有奇妙的效果。至于这种奇效是什么,倒还不得而知。
当然,服毒者的血液只是在被饮血的时候含毒,之后将不再具有任何毒性。
可是,使用血凝毒剂的服毒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就是从此以后的每个月圆之夜,服毒者都要忍受整整一夜的灵魂被撕裂的剧痛,至死方休。
但是——塞拉想着,几乎就要畅快地笑出来了,如果最终真的能顺利改变那个结局,那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直很欣赏你,塞拉,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伏地魔喝完了血,体力似乎得到了很好的恢复,连声音都不再那么微弱了,“我消失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第一个令我感到满意的人会是你。”
“能对您稍尽绵薄是我的荣幸。”塞拉变回了人形,欠身行了一礼。她的脖子上依旧留着一道长长的伤口,只是不再流血了。
“很好。”伏地魔满意地说,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么,我现在就要给你一些奖赏。”
塞拉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伸出你的左臂。”伏地魔说,“奇洛,把你的魔杖点在马尔福小姐的胳膊上。”
——果然,要被烙上那个西弗视之为一生耻辱的印记了吗?塞拉的心情挺平静的,似乎这是必然的、水到渠成的事情。她顺从地卷起袖子,伸出了左臂。
奇洛很别扭地背着身子伸出了魔杖,点在了塞拉的胳膊上。
感到冰凉的杖尖接触到自己□的皮肤,塞拉控制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没有打寒战,否则伏地魔可能又要怀疑了。
她听到伏地魔的声音喃喃地念着某种咒语,接着魔杖一热,胳膊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还带着皮肉烧焦的糊味。
塞拉紧紧咬住嘴唇,那柔美的唇瓣都已经渗出血丝了——可是她一声都没吭。
疼痛和糊味都很快散去了,一个黑色的骷髅头赫然出现在她的左小臂上,一条狰狞的大蛇从骷髅嘴里钻出来,就好像是恶魔的舌头。
映衬着周围白皙柔嫩的肌肤的黑魔标记,仿佛纯洁与邪恶并存,竟散发着某种别样的妖异而致命的魅力。
“你很坚强,”伏地魔赞叹地说,“就连你父亲——当时都忍不住叫出了声。”
“主人——过奖了。”塞拉轻声说着,声音都嘶哑了。
“好了,现在我交给你第一个任务。”伏地魔的声音尖厉起来,“你可以碰到那个男孩,去,把魔法石取来给我!”
塞拉低下头说:“是。”她走到哈利身边,蹲下来在他身上摸索着。
——魔法石么?是的,我也必须得到。
她用身体挡住伏地魔的视线,悄悄从哈利的口袋里掏出那块鲜红的石头,塞进了自己怀里。
“主人,”她站起来转过身,“这男孩身上没有石头——什么都没有!”她皱着眉,做出一副焦急而不解的神情。
伏地魔的眼睛又眯起来了,他紧紧地盯着塞拉的蓝眼睛,塞拉确信他是在对自己进行摄神取念——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还能把那个魔法运用得完美无缺吗?更何况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和西弗不相上下了。
果然,伏地魔慢慢收回了目光,“我愿意暂时相信你一回,塞拉,鉴于你刚才献出了自己的鲜血来帮助我恢复体力。”他说,“即使没有魔法石,我仍然可以找到许多复活的办法……”
“是的,您无所不能。”塞拉拗口地说着,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许多人的说话声。
“主人,我猜是邓布利多他们来了,”塞拉冷静地说,“请您暂时先委屈一下,白巫师一向标榜正义,不会伤害奇洛的,在这之后——我一定会设法救您出来。”
伏地魔不为已甚地点了点头,说:“很好,那么,现在你可以对奇洛施昏迷咒了。”
塞拉点了点头,举起魔杖对准奇洛,一束红光射了出来,奇洛应声倒地。
塞拉缓缓放下魔杖,一边忍着大蒜味帮奇洛缠好头巾,一边抚摸着还有微微痛意的左臂,她——现在已经是一名食死徒了。
看来,这辈子注定要与这两个烙印纠缠不休了。黑魔标记——烙在她身上;西弗——烙在她心上。
双面镜
在塞拉的“帮助”和邓布利多的默许之下,奇洛带着伏地魔成功“潜逃”出了霍格沃茨。塞拉也曾经向伏地魔提议过由她来负责安顿“主人”今后的生活问题,但伏地魔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甚至连逃出霍格沃茨之后的去向都没有告诉她,只说如果有事,就会主动联络她。
——看来,一向多疑的黑魔王是不可能真正相信任何一个人的。
得到这样的答复,塞拉当然也松了一口气,能够暂时摆脱这个“麻烦”,自然最好不过。
然而,眼下,她正在处理另一桩麻烦事。
“这么说,你想要得到这块魔法石?”邓布利多双手习惯性地交叉了起来,脸色严肃地看着塞拉。
“是的。”塞拉点了点头,目光移到了邓布利多手边的那块鲜红的石头上。对于这件事,她不想也不可能隐瞒,所以一等奇洛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来找邓布利多商量了。
邓布利多用他湛蓝的眼睛仔细地审视着塞拉,许久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能做决定的话,那么我也可以给勒梅先生写信——或者面谈。”塞拉淡淡地说。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的,你说得对,那毕竟是尼可的东西……好吧,我想他会乐意见一见像你这样聪明优秀的年轻人的。”
他拿出纸笔开始写信,一边说:“我这就问问尼可的意思。至于这个东西就——”他看了魔法石一眼。
“暂时还是由我来保管。”塞拉冲他点了点头,把魔法石装进了口袋里,“那么我先告辞了。”她说着,施施然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先放在我这里……”邓布利多半张着嘴说完这句话,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继续低下头写信去了。
塞拉回到地下室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入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打开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魔药办公室里显得有点空荡荡的——斯内普在暑假刚刚开始的那一天就离开了霍格沃茨,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塞拉缓步走进他的卧室,坐在了那张墨绿色的大床上。她漫无目的地摩挲了一会儿的被面,终于叹了一口气,重重躺了下去,将自己整个身子都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充盈鼻间的是淡淡的药香味,她满足地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样,真好。软软的,暖暖的,就好像……被他拥进了怀中一般。
也只有这样,才能稍解心头那蚀骨的相思。
过了好久,她用脸颊蹭了蹭被面,才不舍地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从抽屉里取出两面小小的圆镜子,把其中一面用纸包好,提笔开始写信。
亲爱的西弗,
这几天过得好吗?
我让郝思嘉给你带去了这面镜子——这是一种通讯工具,如果有事情想对我说,只要对着镜子叫我的名字,就可以和我说话了。
好了,可不许退回来哦——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呢?
而且,如果你退回来,我可是会非常伤心的。
爱你的
塞拉
身为霍格沃茨的一名正式教授,塞拉现在已经可以把猫头鹰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她把镜子和信绑在郝思嘉腿上,那鸟儿不舒服地抖了抖羽毛,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好了,听话,好姑娘,把这个送给他。”塞拉拍了拍她的脑袋,她回过身来轻轻啄了啄塞拉的手,才从敞开的房门飞了出去(地下办公室里没有窗户)。
又过了几天,邓布利多通知塞拉说,尼可·勒梅同意见面。塞拉心里微微有点激动——毕竟,你这辈子还能见到几个六百多岁的活人呢?
“那么——我们的目的地是德文郡的勒梅府,”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愉快地说,“真的现在就要去吗?如果再晚上一个小时的话——我说——我们就很有可能在那里蹭上一顿午饭……”
“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去的好,”塞拉没有理会邓布利多的冷笑话,她发觉在这只老蜜蜂面前,自己的幽默感已经无限趋近于零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时间就是金加隆。”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那么——女士优先。”
塞拉点了点头,抓起一把飞路粉丢进壁炉,火焰腾地窜起老高,变成了碧绿色。
“德文郡的勒梅府!”塞拉大声说,抬脚踏进了火焰里。
身体一阵急速的旋转之后,塞拉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布置十分雅致并且匠心独运的小客厅里。浅蓝色绣着一丛丛金雀花的窗帘,明净的窗玻璃,扶手椅鼓鼓囊囊的坐垫上铺着竹篾编的席子,茶几上是一套具有洛可可风格的贝壳酒具,一只酒杯里还有半杯淡绿色的温布尔顿薄荷酒——在这样的炎炎夏日里,的确令人感到非常凉爽。
“啊,我们的小客人来了,佩丽,你在忙什么呢?那个姑娘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子声音带着笑意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渐近。
尼可·勒梅进入了客厅,塞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这是一个有着一头浅茶色头发的高个男人,似乎很爱笑,因为他的眼角和嘴角有着很明显的笑纹;大约四十多岁的相貌——看上去比邓布利多可要年轻多了。
“您好,勒梅先生,我是塞缪丝·马尔福。”塞拉微微欠身行礼,心里想着,看来尼可·勒梅不光是会做长生不老药,在驻颜方面也很有一套嘛。
“欢迎欢迎,德文郡是个美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