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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同年七月我死去-第23部分

小说: 同年七月我死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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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筱的电话果然在里面。上面写着…妹妹。

  方友伦刚想将电话打过去,但考虑到这中间的一些繁琐事情很难一时间解释的清;便又放下了。心想明天去借小OK的车,一起去一趟冷筱那儿再说。想着想着,方友伦感觉全身乏力,双眼酸痛。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

  他简单地除下了衣服,然后倒在床上便睡去了&;#8226;&;#8226;&;#8226;

  夜,正浓。仅有的月光也被屋内的窗帘遮住。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熟睡气息。

  子夜的静,让人嚼齿。所有的声音都彷佛是飘在空气中一样,轻轻的,淡淡的。没有任何的特别。

  可是,就在无人察觉的时候,那本放在桌子上的日记本,在纸页的缝隙中竟散发出微微的红光来&;#8226;&;#8226;&;#8226;&;#8226;一闪一闪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六章
16

  文体小诗:

  不规则的影子  投在地上

  是什么东西   才能有这样的形状

  当那把带血的刀刃  透过我的前胸腔

  被释放出的血  绚烂   雾般地喷散

  红  是红   却没有一点玫瑰的香

  
  正文:十六章

  黑暗中,彷佛有些光,渐渐地扩大了。

  天,也就此亮了。

  亮的很快,一下子就中午时分了。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头朝南尾朝北那么停着。

  在车里,小OK坐在自己的身旁,后座好像还有一个人&;#8226;&;#8226;&;#8226;

  红灯亮起,晃得人心烦,只想着绿灯快点变过来,早点离开那儿&;#8226;&;#8226;&;#8226;

  艾杰在街的对面,从报亭买了三包烟正好朝这边走过来&;#8226;&;#8226;&;#8226;&;#8226;

  “那就放她鸽子呗&;#8226;&;#8226;&;#8226;”

  从哪来的这么一句话?????

  就在这时,一辆从东向西驶来的雪弗莱高级轿车,在横冲直撞了几辆临近的车后,与一辆相向而来的车相撞,车的惯性冲劲让驾驶座里的人破窗飞了出来。

  那人摔在路的中央,又慢慢地坐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在庆幸他的好运时,突然,一道红光闪过,将那个人碾没了过去&;#8226;&;#8226;&;#8226;红的,血,瞬间从各种可视的角度崩洒开来&;#8226;&;#8226;&;#8226;

  “啊!!!”

  方友伦大喊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8226;&;#8226;&;#8226;&;#8226;

  6月28日   5:

  方友伦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气,回想起刚才的梦境真实得让人越想越后怕,不禁打了个寒战。瑟瑟发抖了起来。

  方友伦拍了拍自己的背后,是湿的。肯定是因为刚才的梦太真了,也太可怕了;所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友伦觉得有些冷了;本能地躺回了被窝,盖起了被子。

  但是被窝也不见的暖活多少,因为友伦的冷汗都已经沁湿了床单‘‘‘‘‘‘‘湿冷湿冷的,仿佛置身与冰河一般。

  友伦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还是不住地瑟瑟发抖。

  方友伦揉了揉干痛的眼睛,在床上尽量环抱着酸乏的身体。

  可恶,本想好好地睡一觉却做个噩梦,现在全身还有些紧绷。

  他抬眼看了一下表,才刚5点多。我靠,这么早,小OK铁定还在睡觉呢。这小子不睡到10点11点的他是不会起床的&;#8226;&;#8226;&;#8226;&;#8226;唉,不知虫仔那头儿怎么样了&;#8226;&;#8226;&;#8226;虫仔妈会不会想到了办法了呢&;#8226;&;#8226;&;#8226;&;#8226;

  借着尚未褪尽的睡意,方友伦又这般地眯着眼睛胡乱地想了一会儿。正待又将睡去,突然,方友伦的手机响了起来,吵闹不堪。方友伦撑起眼皮,一脸烦态地接过电话。

  “喂&;#8226;&;#8226;&;#8226;(哪个王八蛋啊)”他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但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回荡着。因为他没有看显示出来的号码,怕骂错人。

  “友伦!我仁航,你现在睡觉呢吧&;#8226;&;#8226;&;#8226;你&;#8226;&;#8226;&;#8226;你快来医院一趟。”

  方友伦让赖仁航的话吓一激灵,隐约地感觉肯定出事儿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虫&;#8226;&;#8226;&;#8226;虫仔他&;#8226;&;#8226;&;#8226;”方友伦没敢再往问,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其实方友伦在问出这句话时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等着赖仁航那头儿给个肯定了。可是没想到赖仁航却告诉他一个使他更始料不及的消息。

  “虫仔他&;#8226;&;#8226;&;#8226;他刚才突然醒过来啦&;#8226;&;#8226;&;#8226;”

  “是吗?!”XX你个*,吓老子一跳;“好事儿啊那是,现在怎么样了?”方友伦问。

  听到虫仔醒来,方友伦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之感。因为,他可以将那些CT片拿给虫仔…或者都不用,直接问虫仔就行了。哈哈。

  那头儿赖仁航说:“&;#8226;&;#8226;&;#8226;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醒,反正他就是&;#8226;&;#8226;&;#8226;大概三点多钟时,突然在床上发起狂来,大喊大叫的&;#8226;&;#8226;&;#8226;都把嘴唇给咬破了&;#8226;&;#8226;&;#8226;医生上来给他打了三针镇定剂都不好使&;#8226;&;#8226;&;#8226;可把我给吓完了…唉,想想都后怕,如果真出什么事,我这儿一个人还真照顾不了。你们都没看见,可吓人了他。睁着圆圆的眼睛&;#8226;&;#8226;&;#8226;&;#8226;&;#8226;”

  “就这样啊?”

  “是啊。”

  “那也叫‘醒’啊!!!”方友伦大喊道。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

  方友伦沉默了一会儿,问:“那&;#8226;&;#8226;&;#8226;那虫仔现在怎么样了?”

  “这才刚好…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听医生说他又处于深度昏迷中了,让先我留心观察着&;#8226;&;#8226;&;#8226;不过,虫仔在最后临‘消停’的时候,他一直在叫你…所以,刚忙活完他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消停:东北口语,停止的意思;包括举动,声音的停止。)

  方友伦一愣,问:“他叫我干什么呀?”

  “就是说什么‘友伦、友伦&;#8226;&;#8226;&;#8226;快醒醒、快醒醒’&;#8226;&;#8226;&;#8226;之后就听不清了。”赖仁航说。

  “我靠,还叫我‘快醒醒’,他自己都醒不了还叫我快醒醒呢。”

  “呵呵,我是早就被吓醒了。你也甭睡了,过来吧。”

  昨天菲云的葬礼让方友伦很累,尽凌晨的时候才躺下睡去。不过又做恶梦又被吵的,此时的他也算是精神了:“你在那儿等着,我这就过去。”

  方友伦撂下电话,起身穿上衣服。越想虫仔的话越觉得逗,不禁抿嘴一乐。

  方友伦临走的时候还悄悄地看了一眼方母,见她仍熟睡未醒,便也就轻轻地带上了门尽量做到不出一点响动。然后留下一张条;简略告诉方母自己的去向,便离开了。

  友伦所住的那栋家属楼共六层,他家是在第四层。老房子,没有电梯,走廊也没有声控灯。

  此时是清晨5点半左右,天还不怎么亮。能见度不是很高,在加上老楼的楼梯有些都已掉碴儿,万一一脚踏空,那肯定会变成‘寅次郎’了。(寅次郎:日本跑龙套的一个小演员,曾因在电影做替身滚过69层楼梯而在龙套界里有了小名。)

  方友伦可不想做寅次郎,所以他凭着熟悉的感觉,一步一步地踏着台阶,中速地走下去。

  他正摸着扶手下楼,走到三楼,友伦看见楼梯口有一个人在那儿托着一个大麻包正往上搬呢。

  那个人虽是背对着友伦,但还是被友伦给认出来了。是六楼的老张,老张平时是做冷鲜肉生意的,在家属院不远处的一间门市房有他的生意,平时为人老实和善,在这片儿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说这人不错。

  “张叔,这么早,干什么呢?”

  老张混身一震,好像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才转过头来。

  “哈,友伦啊,你也这么早就出门啊。”老张回应了一句,然后放下手里的麻袋,看着方友伦。

  “啊,看个朋友去。这&;#8226;&;#8226;&;#8226;”方友伦指着那包东西,说:“又来新货啦。来,我来搭把手,帮你搬上去。”

  老张笑道:“哎呀,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行。这刚宰下来的猪,血啦糊烂的;弄你一身不好。我自己来。”

  方友伦当他是跟自己客气,说:“嗨,这有什么啊,楼上楼下的,来,咱俩一起&;#8226;&;#8226;&;#8226;”说着便拽住麻袋的一头儿,往上拎。

  可是,当方友伦将那麻袋拎起来时,那袋口突然一松,几块碎肉从袋口中滚落而出,血腻的肉块散落一地,粘满了楼道里的灰土。

  老张大惊失色,赶忙上前补救,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大半的肉都已经粘上了尘污。

  方友伦大为尴尬,他没想到本来是想帮忙的,但谁知却好心帮了倒忙。方友伦连声道歉,随即也帮忙捡着。

  老张没有向他发脾气,而是念念地说:“唉,要不是楼下店里的冷冻箱坏了的话,我也不会大费事地把它搬上来。唉,还算好,家里有个备用冷冻箱&;#8226;&;#8226;&;#8226;”

  方友伦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啦&;#8226;&;#8226;&;#8226;”说着,他不经意间从肉块中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原以为是骨头;但拿在手里又不像,捡起后抹去上面的血,拿眼一看,竟是一块表。

  “这表&;#8226;&;#8226;&;#8226;是你的吧,张叔。”方友伦转头看向老张,猛然间发现老张正盯着他。方友伦吓了一跳,把表递了过去,“给您。”

  老张看了一会儿,随即一拍脑门,说:“嗨,我这记性呀&;#8226;&;#8226;&;#8226;肯定是刚才分肉的时候脱下来忘了再戴回去了,然后也没看,就一股脑儿地都和肉装在一起了。

  方友伦一笑,也没在意。“哟,还是块好表呢,我爸也有一支和你这一样的表。”

  老张将表揣在兜里,说:“是吗。我这是不懂瞎戴,你爸爸那是懂的人,戴在他手上也是个气派。”

  方友伦心中一乐。

  说话间,俩人将肉都收拾进了麻袋里,老张将袋口封好,方友伦这回可是相当小心地抓着麻袋口,然后帮忙抬上了六楼。

  老张开开了自己房门,叫友伦先去洗洗手,然后自己将那袋东西托了进去。

  “哎?张姨没在家啊?”

  “楼下呢。行了,友伦,谢谢啦。等会叫你妈到我店儿去,我送你几斤肉。”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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