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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怪谈协会之医院怪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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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哑婆的话虽然让我和陈秋晴的心里都起了个不小的疙瘩,但对于我们的兴致来说,其实影响并不大。
  阳光依然很好,我们漫步在院子里,小河边不知名目的野花开得十分灿烂,我和她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决口不提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下午我们过得十分愉快,即使那些发生的事情再诡异再恐怖,终究不关我们的事,只有眼前的快乐才是最真实和真正属于我们。
  一起在面外吃了晚饭之后,我们才回到医院里。陈秋晴换了护士服赶到值班室的时候,刚好是七点整。
  我独自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
  另一个腰椎盘突出的病人,据说是昨晚受了惊吓,再也不肯在这里住下去。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办理了出院的手续,转到其他的医院去了。剩下的那个手臂截肢的病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不知道当他听说有人将老杜的手臂切下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时一点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走了进来。我抬眼望去,是哑婆。
  每天这个时候,哑婆都会来到这间病房清扫卫生。这是这层楼面的最后一间病房,清扫完这里之后,她就可以下班了。
  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四天,哑婆的脸已经看过了许多次,可是今天瞅着她脸上那些好像木雕一般的褶皱,竟从心底里冒出一种凉凉的感觉,全身不由的一阵哆嗦。
  哑婆今天有些不同,她并没有立即开始工作,她慢慢地走到了老杜的病床前,竟在上面坐了下来。
  病房内并没有开灯,仅仅依靠着窗外剩余的一点霞光才勉强将室内照亮,但也已经十分黯淡了。灰黄昏暗的光线中,哑婆侧身坐在病床上,然后慢慢地伸出手,竟好像在抚摸一个孩子的头那样,不停的在空气中滑动着。
  哑婆是背对我坐着,我努力地深深吸着气,尽量缓解着胸口仿佛窒息般的压迫感,更是压抑着我那可怕的联想!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的光线,这样的老人,这样怪异的行为,我不知道还能控制自己多久,不被这样的环境逼得尖叫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哑婆竟喃喃自语般地开始说话了。
  “孩子,婆婆知道你还在这里,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孩子,你的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那就算了吧。别再造孽了,安心地去吧……”
  她随即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塑料带,接着在那昏暗的光线下,像将死之人般战栗,用抖的厉害的手将带子解开,取出一块类似于手绢那样却显得很粘稠的物件。接着她很虔诚的站了起来,将那块东西平放在手心里,像一个朝圣者那样看了一会后,将它塞到了老杜那张床新换的白床单下。
  哑婆依然在说话:“孩子,你在世的时候跟婆婆最要好,你就听婆婆的一句话,就算了吧。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吧,这样你自己也能好好的休息。婆婆为你求了城外七里甸的观音灵水,也按道士们说的办法那样做了,它们可以超度你的魂魄,也让你在那边舒坦些。”
  哑婆说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声音,连手上动作也停顿了。从背影看去,竟仿佛有一种已死了的感觉。我已感觉不到她的动静,正在起身时,哑婆突然又开口说话了。
  “孩子啊,你婆婆没用,婆婆的这双眼睛这双手一点用处也没有,也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真是怨气那么深,或者在那边觉得孤独,想要个陪说话贴己的人,你就尽管把婆婆的命带走好了。婆婆可什么也不恋着呢,就是孩子,你就放过那些没关系的人吧。这些年你索命也杀了不少人,现在也该是收手的时候了。”
  我的脊背开始越发冰冷了,就好象眼见的不是哑婆,而是那地狱十八层的钩魂黑白无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我问自己,是否因为她已经太老了,衰老得已连生命的气息都变得若有若无了。还是因为病房内得寂静,死寂死寂,“死”岂非总是与“寂”联系在一起的!
  大约过了一分钟,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沉默和死亡的气息,终于打破了寂静:“哑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
  哑婆慢慢地转过头来,她仿佛已老得连转头这样的动作都已快不起来了。但她目光中却还透出一丝神采,仿佛是混合了愤怒、怨毒、憎恨这些人类心中最可怕的情感。
  我被这目光逼视着,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竟连说话都变得有一些结巴了:“哑……哑婆,我是想问问……问问你今天下午说的那个传说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哑婆依然逼视着我,冷冷地说:“那不是传说。”
  她的喉咙里发出“哧喾,哧喾”的声响,犹如一个来自于远古荒夷的女巫。沙哑而干瘪的语气更是使人不寒而栗!
  我诺诺连声地应和着:“对,对,那不是传说。我是想知道您所说的那件事,还有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回事?”
  哑婆的目光终于稍微柔和了一些,缓缓地问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用力地点着头。
  哑婆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地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把当初的事情告诉你。”
  哑婆虽然还未开始说,但从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便已让我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但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的声音!
  哑婆的脸色陡然已变了,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惊惧,到了嘴边的话也吞了回去,转身下了床,急匆匆地向外走了出去。
  哑婆才出去,我便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刚找到那对拐杖,陈秋晴已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惊恐,快步走到我的身边,也许是因为紧张的关系,脸涨红着。
  我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扶着我站起来,说道:“老杜的手臂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里?”我惊讶地对她说:“快带我去看看。”
  她扶着我慢慢地向外走,经过那位手臂截肢的病人身边时,他也被尖叫声惊醒了,但似乎丝毫都不关心,依然眯着眼睛仰面躺着。
  陈秋晴边走边告诉我:“手臂是在值班室的垃圾桶里发现的,刚才王护士倒垃圾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有一只手,本来以为是医院坏了的人偶,结果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条真的手臂,王护士吓得尖叫了一声,顿时就晕过去了。护士长她们赶到以后,才把她救醒过来。”
  我仔细想着她的话,一边问她:“那么报警了没有?”
  她回答:“当然报了。我担心你,才特意赶过来看看,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们很快便到达了护士值班室,这时整个值班室都已经被围观的病人和医院工作人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没多久便听见窗外一阵警车鸣叫,五六个警察赶到了现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询问和勘察,结论基本上同昨天是一样的。丢弃手臂的人显然就是昨天杀死老杜的凶手,而丢弃在值班室的垃圾桶里,显然是故意让人发现,从而引起恐慌。从这一点来看,凶手对于医院的内部情况一定十分熟悉,更充分证明了凶手很可能是医院的内部人员。
  警察走了之后,陈秋晴又将我送回了病房。回到病房之后,我将今天哑婆的出现情形大致都告诉了她,她觉得很可惜,若不是那个时候王护士发现断臂,打断了哑婆,或许现在她已经将那件神秘的事情告诉我了。
  我指着门口的扫帚簸箕,安慰她:“你看,哑婆清扫的工具还留在这里呢,这说明过会儿她还会回来,所以到时候我们一起问她,我们就可以一起知道了!”猛然间,我想到了刚才哑婆的举动,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秋情,你赶紧去帮我看看,老杜的床单下面是什么东西?”
  “啊?”秋情面色惊恐的怔了一怔,显然被我这句很突兀的话给吓着了“老杜,他……他不是死了么?床单今天周护士刚换过啊,怎么床单下还会有什么东西?!难道……难道是老杜他又回来了?!”
  我一时间真怪自己不会说话,“当然不是啦,傍晚时我看见哑婆把什么东西塞在床单里,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那东西可能跟这个我们想知道的传说有关系,所以才让你帮我去看看的。”
  秋情的脸色果然听后好转了很多,她走到老杜的床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一把将床单完全掀了开来。此刻明灯已上,而正因为灯光的明亮,更使我们对眼前出现的东西感到无边的惧怕!我傍晚想的果真没错,的确是一条手绢,但却是一条沾着水的血迹斑斑的手绢,上面好象还写了些什么。
  此刻却是秋情胆大,只见她将手绢捏住一角,拿到了我的眼前放水果的案几上平摊开。小小的旧式四方手绢上,果真是画了很多难看且难解的符咒。只是上面的血迹很奇怪,不像是同一时期的,倒像是很多不同时期的血的混合!
  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的时候,边上那个从不多话的截肢病人面色难看的开口了:“这个我知道,是一种山区那边流传的法术,死去的冤魂如果经久不散,就需要超度,但如果怨念太深,光用道士的符咒没用,要么加上各种动物新鲜的血液,要么配上什么求来的神仙水啊,神仙土什么的。据说这样冤魂就能平息,不再作俑害人。”
  听完他的话,我插口道“啊,对了,我今天的确听见哑婆说什么求到了观音灵水之类的话,怕就是这个意思了!”
  之后病房里的人都开始唏嘘不已,哑婆固然迷信,却也有着现代人缺少的慈悲悯怀的善心。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这些年却始终念念不忘,想方设法为他解除怨念。而与哑婆情的真情相比,现代社会里的那些尔虞我诈,见得势就阿谀逢迎,见落势就落井下石的人,又怎是一个“假”字了得!
  我和秋情便如此这般互相宽慰排遣着,渐渐使得她也不再那么素颜紧绷了,还陪我在病房里聊了许多关于护士工作上的趣事。可是直到十点钟的时候,哑婆依然还是没有回来,我们的心里也不禁开始有些犯嘀咕。
  但不知道为何,当晚我却总是反复做着一个相同的噩梦。梦中的自己被人抬进了透视间,躺在了手术台上,无故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却清楚的留有所有的意识!接着就是我的右臂也被一个黑影活生生的砍了下来。我不痛,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不停的向外喷涌。我开始想叫想挣扎,却没有一丁点力气可以与这个黑影抗衡!更可怕的是,当我的手臂被砍断以后,那个黑影居然掏出了一块与哑婆一模一样的四方手绢,开始粗鲁给我擦拭伤口。我的血渗进手绢上其他的血液中,颜色开始相互排斥,溶解,越显诡异与斑斓。
  但即使如此,我却依然没能想到,现实中的我也将会遇到那么可怖的状况,当然,这是后话了。而那个傍晚刚和我说过话的哑婆,竟然真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四哑婆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她摔倒在医院傍边的一条沟里,头部撞击在一块大石头上,天亮后上班的路人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断气将近十几小时了。
  警察判断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六点三十分到八点三十分,而王护士发现断臂是在七点四十分,也就是说哑婆几乎是在同时便离开了医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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