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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怪谈协会之医院怪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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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帅气的脸,罗兴呼吸困难再次入院,做好了检查,护士都出去了,我静静地守着他。此刻我多希望他醒来像往常一样叫我“妈妈”。
  “姐姐,快!去救妈妈!”罗兴睁开眼睛看见我时,紧张地抓着我的手,“我们的妈妈,真的!”他慌乱地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上次我见过的那张,一折腾他又呈现了缺氧征象,我把氧气量开到最大。
  夏昆冲到了病房里,他摇着又昏睡过去的罗兴老泪纵横。
  一幕幕上演好象与我没有关系,警察来科室要为罗兴录口供,说他打电话举报了非法研制禁药的人,可是罗兴已经无力说话,他递给警察一把保险柜钥匙。
  “罗兴是我的儿子,是你挛生弟弟!”听了夏昆这句话时,我只感觉到心脏一阵剧烈的抽搐而后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世界像变了一个样。罗兴心功能衰竭抢救无效,夏昆变得痴痴呆呆。那个在科室里丢心脏的女人真的是我亲生母亲林艳,当年她生下的是龙凤双胞胎,当时有个男人不计较这些愿意娶她。因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而被那男人设计送回了我夏昆身边。
  那个好心的男人就是秦宇,他是个药学专业毕业的学生,一直想研究一种药扬名天下。其实我的母亲嫁给他已经沦陷成了他药品免费的实验者,罗兴很小的时候目睹母亲服药后痛苦的表情,一直在收集着关于这个所谓父亲的种种资料。
  床头摆着罗兴写给我的信:“姐姐,我真想和你正常地拥抱一次。我想在母亲体内的时候我们是幸福地抱在一起的。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的时候,我胸骨左边的伤口就躁动不安,不仅是你和母亲那么像的外表,还有我们彼此的心都在暗示着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那时候我不能正常与你相认,因为秦宇一直都监视着我,他以为我和母亲一样被他的心志控制药迷糊了,我等装得很像。那天你说要归还我那颗被父亲移植到你身体里的心脏,你知道我心有多疼吗?我知道我的生命不长了,但是我希望你活得很好!还要照顾好我们的爸爸妈妈,不管当初怎么样,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我们像心脏跳动般鲜活的生命。”
  我的主治医生说我的心脏是因为受了过度刺激,以前的手术伤口轻微炎症反应才会昏迷好几天。只要我好好静养就能很快生龙活虎。
  林霏霏溜进病房小花痴一样对我说:“陈医生,听说我们科室新招来的主任是个青年才俊哦!”
  我笑了,科室里总算又恢复正常了。
  出院后,我去墓地看罗兴,照片上的他笑得依然像个孩子。我胸上沉睡了二十多年的旧伤口泛出一丝一丝的温暖,我想罗兴是要告诉我生命美好,好好活着。
  疗养院里,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为一局五子棋争执着,表情和语言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的心志似乎永远定格在了想恋的岁月中,这样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胸骨左边两指处暖暖的,每次来看父亲和母亲都是这种感觉,仿佛是罗兴在告诉我,他也看到了爸爸妈妈生活得很好!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医院也收到关闭的行政命令。仅有的十几个住院病人也都被转移走了,偌大的医院里空荡荡的,让人感到不安。
  谢飞和曾香还有张春禾,三个人留守在值班室,站最后一班岗。
  半夜十二时,陈秋晴的男朋友顾峒粼突然翻墙进来,被联防队员发现,还好谢飞出去巡视,不然顾峒粼肯定会被当做小偷扭送派出所。
  顾峒粼是来祭奠陈秋晴的,他两眼通红,显然来时就已经哭过一场。
  “好了,好男儿何患无妻?别哭了。”
  谢飞安慰他说,并把他带会了值班室。
  “今天是咱们在这的最后一天了,小谢刚好带了些吃的来,咱们就开个散伙会吧!明天都不知道各位会在什么地方,唉。”
  谢飞的提议立即得到大家的响应,曾香又到医院外二十四小时店,买了些饮料和吃的回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叹息这所曾经辉煌的医院,竟然在短短两年内走到了尽头,仿佛真的受到了诅咒一般。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真的是受到了诅咒吗?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曾香在喝了一口饮料后,突然说。她的话引起大家的兴趣,都鼓动曾香快点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院长和前任院长早就在进行人体器官买卖,而且人体克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突然失控案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两年开始的。”
  曾香说着,给每一个人的杯里都续满饮料,看着大家喝下后才又继续。
  “我已经把那件事写了下来,叫《三眼》。那是一个惊人的故事,真的,我一直认为那是故事,所以现在,就让我把它当做一个故事来讲给大家听吧!” 

第七层秘密 三眼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扇半闭着的门,监护室里有一道目光直直扑来。我看见了,是那个三眼的婴儿!他双手扶着保温箱的玻璃爬起身来,一脸诡异的表情,而他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睛,睁开了!
一“听说十三床生了,是个畸形儿……”
  “嘘,别乱说,那是三眼!二郎神下凡,你知道吗?他一生下来就能看透人心!”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我听说是长孙医生接生的,三眼出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你猜怎么着?那个三眼婴儿居然开口说话了!把长孙医生吓的手术刀都掉产妇肚子里了。”
  “啊?不会吧,他说的什么?”
  “那个婴儿说……”
  ……我不自觉的向厕所隔断靠去,想听的更清楚些,却没料到腰上的玉带忘了摘下来,一下子碰到薄木板上,发出轻微却是惊人闷响。
  “哎呀,张姐啊,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紧肤水?效果真明显哪,皮肤看起来粉嫩粉嫩的啊!”
  “是吗?呵呵,我用的是圣美雪洁面乳紧肤水。”
  “噢?圣美雪洁面乳紧肤水?以前没听说过啊?”
  “是啊是啊,新牌子,我老公的朋友在那家化妆品公司做事,所以拿来些试用……”
  门外的声音随着厕所门的关闭消失了,产科的人变得还真是快,换我可没这么机灵。
  我收拾好东西走出来,站在镜子前叹了口气。医院最近不怎么太平,怪事连连,先是长孙医生的车里无故多了只死鸟,然后王院长办公室的墙上渗出血手印,接下来一个护士值班时看见死去的病人,现在又出了三眼畸形儿。刚才听这两个产科同事讲,还真是有些古怪。
  我拢了下头发,在镜子前左右端详。自己看起来仍旧年轻漂亮,虽然这双眼睛透出若有若无的疲倦,像四十岁左右,被孩子家庭折磨的不成样的中年妇女。我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曾香,你是最漂亮的新时代开山怪,咳,不要理会别人怎么说,要有自信,要手持三个代表,继续走傍大款这一金光大道!”
  “咳咳咳!”
  身后厕所最里面一扇紧闭着的门里,一个人急促的咳嗽,像是不留神被呛着了。我吓了一跳,匆忙推门逃也似的离开厕所。刚才偷听说别人说话,却没想到自己也在被人偷听,而且是那种有些过火的玩笑话,也不知道是医院的人还是病患亲属。我的脸颊滚烫,就连双手都有点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了。
  走廊里病人及家属阴沉着脸来去,我低头匆匆走过。再过会就到交接班的时间了,也许就能看到那个被产料护士说的很神秘的三眼婴儿。不知为何,我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说不清是为什么。也不是没见畸形儿,心早已麻木,但这一回竟隐隐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是与我有关!
  腰间忽然一热,我放慢脚步,摸索腰上沉甸甸的玉带,心情一时变得有些复杂。
  这条玉带是父亲送我的,说我八字轻,本命年带上压压,小鬼勾不走。我虽然是女孩,但打小就是无神论者,与总神神秘秘的父亲形成鲜明对比,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是他的女儿。
  但是父爱如山,这份情却难以推却,只好日日带在身上了。
  十一点,交接班完后,下班的姐妹们纷纷喊累死了,却又不急着走,跑去买来夜宵围坐在一起聊天。我忙着巡视那些皮肤粉红的小家伙们,无暇顾及她们又在八卦什么,但从门口路过时看见她们那一脸的兴奋就知道,绝对是大新闻!
  监护室里赵姐和护士长正站在保温箱前,两个人都一脸惊恐。我刚要推门进去,却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她们的脸色发青,却又目露凶光,像是受到了惊吓,但又有能力将威胁到她们的事物扼杀在摇篮里。联想到刚在厕所偷听到的话,也许这个三眼婴儿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了吧?难道,赵姐和护士长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悄悄退后几步,定了定神,才重新向监护室走去,脚步故意发生声响,等到我推门进去时,赵姐和护士长已经在照看其他婴儿了,刚才的事像是从未发生过。
  和护士长打过招呼后,我开始记录婴儿们的情况,除五号保温箱的婴儿口唇轻度发绀外,未有其它情况,赵姐已经加氧处理过了。
  我重新走到赵姐和护士长刚才站的位置,眼前的保温箱里,一个看起来与其他婴儿没什么区别的孩子正在安静的睡觉,梦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只在两眉中间上方有一道裂缝,像长错了方向的皱纹,但看上去却非常可爱。我查看病历,上面写着:文彬,男,三眼畸形儿,呼吸系统感染。我皱了下眉头,大概是呛羊水了吧?这么小的婴儿,产科的人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检查完毕时,护士长已经离开监护室,赵姐正给一个不停哭闹婴儿按摩,我走过去旁观,这是个皮肤还发皱的女孩,淡粉色的小脸挂着两滴大眼泪,张着小嘴呀呀的哭闹着,声音并不宏亮,奶声奶气。赵姐一脸慈爱的给她做着按摩,并低声吟唱着一首儿歌,手指轻柔的在女婴身上抚过,不一会那孩子就安静下来,嘬着自己的手指重新沉入梦乡。
  “你还是这么喜欢小孩子啊?”
  “是啊,你看他们多可爱!小小的手,小小的脚丫,就连睡觉都这么可爱,真想亲亲,总也看不够!”
  “那还不自己生个?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赵姐沉吟片刻,忽然狡黠一笑,靠过来在我耳边轻声吹了口气,痒到人心里去了。
  “要不,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个,英俊潇洒就不用说了,而且事业有成,包你满意!”
  “哎呀,赵姐你说什么呢?”
  我脸有些发热,想要一口回绝,却又没把话说死了,似乎有所期待。
  我对自己的这种态度感到不解,难道我真的想结婚了吗?
  “看看,我说中了吧?脸都红了!根据弗洛依德的理论,你越是回避的事,其实在潜意识里越是期待,小丫头想男人了吧?”
  “赵姐你怎么这样?不理你了!”
  我说着撅着嘴赌气似的离开监护室,心里却跳的异常快。也许我真的是想嫁人了,可是那人,他知道我的心意吗?走廊里灯光昏暗,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五号房里两个产妇还没睡,正在给孩子喂奶,疲惫而又浮肿的脸上浮着淡淡的幸福。我又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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