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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x档案研究所-第7部分

小说: x档案研究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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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家教很严,老妈把我看得比犯人还紧。”

“她是为你好,你不懂社会的凶险。”男生顿了顿,嘴角上勾,“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白小舟蓦然一惊,忽然想起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就是051研究所里烟雾弹所喷出的硫磺味。

“你,你是……”

更加浓烈的味道迎面扑来,她身子一软,倒在男生的怀中。

叶不二正在翻阅一本厚得可以垫桌腿的书,忽然觉得面前一暗,抬起头:“思齐,你怎么来了?”

“还有这么多资料要查,我来帮你。”

“白同学呢?”

“我把她送到了主干道,绕个弯就到家,不会有事的。”他拿过一本书,刚翻开一页,神情蓦然一变。

“思齐,你没事吧?”

瞿思齐死死地盯着书,眼睛都直了。叶不二紧张地看着他,直到他一摇头,合上书本,才开口问:“怎么,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糟了,小舟可能要出事。”

白小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长桌子上,四周是斑驳的墙壁、杂乱的物品和生锈的铁器,空气中充斥着铁锈和霉变的味道,一只白炽灯泡悬在她的上空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目眩。

她动了动四肢,心头一凉,发现自己呈大字型被绑在桌上,铁丝将她的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

“别费事了,你挣脱不了。”一个男人正在旁边的一个小木桌上忙碌着,木桌上放着一些手术工具,还有那只装着奇怪气体的气瓶。

“你,你是谁啊?”白小舟的声音不住发抖,“你要干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那人回过头,正是绑架她的清秀少年,“染上疯牛病的牛也很无辜,染上禽流感的鸡鸭也很无辜,可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染病啊。”

少年的脸色黯然,眉目间有些悲伤:“其实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我谁也不想杀,但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死一个人,总比死一城的人要好。”

说完,他又回过身去摆弄那些手术器具,白小舟浑身直冒冷汗:“求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杀我?”

少年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明白,你的死有多么重要。”

“你怎么能丢下人家一个女孩就跑了?”秦哲铭坐在旋转沙发上,冲着面前的瞿思齐发火,瞿思齐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哪里知道都上了伐檀大道了还会出事?”

“伐檀大道?”叶不二说,“那条路的路边不是有个摄像头吗?校方为了防止超速驾驶而设的。”

秦哲铭眼睛一亮,身子一转,沙发滑到电脑面前:“我曾经说服了楚校长,将全校所有的摄像头都连接到了我的电脑上。”

楚校长是凝华学园的名誉校长,一位从不露面、非常神秘的人物。虽说只是“名誉”校长,但他的话比校长的话还要管用。

“来了。”秦哲铭敲击回车键,伐檀大道的画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白小舟在长椅上坐下,半个小时之后,一位少年出现,将她的钱包偷出来,丢在一边,然后将她叫醒,以此搭讪。两人聊了几句,白小舟似乎发现了什么,神情巨变,少年一挥手,白小舟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中。有路人走过来询问,少年不知说了些什么,骗走了路人,将白小舟抱起,匆匆消失在画面中。

秦哲铭将画面定格,然后将少年的脸放大、降噪:“就是他。”

“他是谁?”

“我哪里知道!”

叶不二说:“把这画面发给司马老大,老大可以进入警局的网络调查比对……”

“等他找到,恐怕小舟已经凶多吉少了。”瞿思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解剖室里走来走去。秦哲铭不满地说:“你不要晃了,晃得我心烦。你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能看到过去未来吗?”

“哪有那么玄乎,要是能看见过去未来我还在这里干什么?早买彩票去了。”瞿思齐说,“我是偶尔能看见一些画面,但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说到底还是你没用。”

“秦哲铭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找碴儿是吧?”

叶不二连忙打圆场:“还是等找到白同学之'。qisuu。奇书网'后再吵吧。”

瞿思齐眼尖,抓起电脑旁的一份文件:“这是什么?”

“白小舟的资料。”

“你擅自调查别人的资料?”

“你带了个女孩回来说要让她加入我们,我能不查清楚吗?”

“你……”瞿思齐表情一窒,紧盯着资料,“小舟是1993年出生的?”

“1993年9月8日。”

“这不就是那个什么年什么月的吗?难道她也中了那个什么‘情绪’的毒?”

“那不是毒!”

“先不管那是什么。”瞿思齐说,“如果我们假定那个少年费尽心机毁尸灭迹是为了防止这种‘情绪病毒’扩散,而小舟又很可能受到了感染,那么……”

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要杀了小舟!”

“听说过大溪文化吗?”少年问白小舟。

白小舟愣了一下,妈妈曾带她去过好几次博物馆,博物馆里就有大溪文化的遗物和介绍。大溪文化是中国长江中游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因四川省巫山县大溪遗址而得名。其分布东起鄂中南,西至川东,南抵洞庭湖北岸,北达汉水中游沿岸,主要集中在长江中西段的两岸地区。据放射性碳素断代并经校正的年代,约为公元前4400至公元前3300年。大溪文化的居民已经有了非常高的文明,能够制作精美的彩陶。

但给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是大溪文化的墓葬。她还清晰地记得,大溪文化展区那仿照出土文物所建造的一处小墓,墓中五六具尸体排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是一家人。没有任何陪葬品,只在唯一一个成年男子的胸口肋骨处发现一个骨簇。

导游说,这可能是一种刑罚,这家人犯了大罪,被灭门,然后埋在一个土坑里,象征永不能轮回。

至今那仿制的墓穴和骸骨还被放在展区的玻璃地板之下,每个参观者都会从他们头上走过。

第一部第九章千年使命

“我是大溪文化居民的后人。”少年顿了顿,补充道,“唯一的后人。从远古流传下来的使命由我们家族一代代相传。你们所挖出的那具棺材,里面所关的是古时候的大罪人。他们是犯了滔天大罪,才会受到这样的处罚,只要被关入那具棺材之中,他们就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受尽千百种折磨。棺材密封过后不能葬在聚居地附近,必须沿着长江往上走,直到千里之外,才能选一处阳气极盛之地下葬。阳气压制阴气,那些有罪的灵魂就不能冲破棺材跑出来报仇作孽。但是这种刑罚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如果有一天被人挖出,打开棺材,那么积攒的怨气就会弥漫开来,先是令癸酉年庚申月壬辰日生者染病,染病者必然发狂,一旦他咬伤或者抓伤他人,怨气就会蔓延,直到变成可怕的瘟疫。因此,所选的下葬地点,必须是荒无人烟之所在,而且必须埋得很深。但是我的先民已经预料到,再荒凉的地方,历经千百年也会沧海变桑田,于是责令自己的子孙谨记,一旦发现有棺材被挖出,一定要用秘方化尸水化掉所有的尸体,而受感染的人,不管死活,也都不能放过。”

白小舟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全身发冷,她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这个少年了。如果少年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也许她还能拼命一试,但现在这个少年坚信自己是在拯救世界,即使换成十个,不,一百个谈判专家,也无济于事。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无法生还了。

“你放心,不会痛的。”少年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针剂,“只要你闭上眼睛,很快就结束了。”

瞿思齐不断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闭着眼睛冥思苦想。叶不二也有些焦急:“思齐,看到了吗?”

“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瞿思齐几乎要抓狂了,为什么他的异能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完全没用?

“与其寄希望于他那半桶水,还不如去警局查呢。”秦哲铭黑着半边脸,不停地喝酒,伏特加酒被他转眼间就消灭了半瓶。

瞿思齐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二,你还记得方教授精神失常前都说了些什么吗?”

“癸酉年庚申月壬辰日生者必死。”

“不是这句,还有一句。”

“一百个甲子,庚寅年至,大凶。”

“对,就是这句。”瞿思齐头发乱糟糟的,他用手一捋,“一百个甲子,一个甲子是六十年,一百个甲子就是六千年。”

秦哲铭抬起眼睑:“你的意思是,方教授知道棺材的来历?”

“哲铭,你能进入学校教务处的系统吗?”

“可以。”秦哲铭将旋转沙发一转,十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学校的每一位老师所申请的课题都会在学校的系统内有记录。出来了。”

瞿思齐和叶不二凑过去:“大溪文化?”

叶不二说:“大溪文化是长江中游的新石器文化,遗址在巫山县,年代在公元前4400至公元前3300年。”

“快,快查查咱们学校有没有来自巫山县的学生,老师也行。”

“原籍巫山的师生一共两百三十九个。”秦哲铭敲击回车键,“不过,方教授所带的研究生里,却只有一个。”

屏幕定格在一张履历表上,一寸照片里的男生眉清目秀,笑容明媚。

“郭青槐。”瞿思齐大叫,“就是他!”

“同学,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感染。”白小舟慌不择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地劝说,“如果我感染了,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吗?你看,我一点儿精神错乱发狂的症状都没有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没事,但是我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少年熟练地将针药吸入针筒中,“抱歉,要恨就恨你生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吧,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

绑住白小舟右手的铁丝系在下面的铁钉上,也许是年代太久,铁钉松动,她忍住痛,将钉子拔了出来。就在少年转身的刹那,她一挥手,在少年脸颊上抓出几道血痕。

“如果我感染了,那现在你也感染了。”白小舟冲他喊,“你是不是也要杀了你自己?”

少年后退两步,恐惧地抚摸脸上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刚被宣布了死刑:“不,不……”

白小舟乘机去解另一只手腕上的铁丝,少年咬着牙,冲过来抓住她的手:“我本来想让你死个痛快,看来你不领情。既然这样,我就让你活生生被化成黑水。”说罢,将针筒一丢,拿起一把手术刀,“只要在你身上划出几道口子,让血流出来,再用化尸水一喷,你就会像火上的蜡一样熔化。”

他以为白小舟会求饶,但她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脸颊,眼睛里满是不解、惊诧与恐惧。

那少年自觉脸颊刺痛。他睁大眼睛,摸了摸伤口,触感令他心惊。他侧过脸去,看见映在窗户上的自己的脸,伤口皮肉外翻,里面的肌肉发黑,红肿与糜烂开始蔓延。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发疯似的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白小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感染了那个“情绪病毒”?可是为什么她自己没有事?

她看着自己染血的指甲,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蔓延。

难道,少年伤口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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