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闯内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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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野堆积,大顺军新赶制的旗帜,已破烂不堪,到处扔在战场之上。天空中,乌鸦到处飞来飞去,发出凄厉的鸣叫声,展现在惊讶的朝廷大军将士眼前的,是一片战后的血腥凄凉景象。
※※※
中军帐中,顶盔披甲的秦贵妃满面笑容,伸手抚摸着李小民的头,高兴地赞扬道:“好孩子,不枉我一番栽培之意,向皇后娘娘推荐你,现在你果然立了大功,初战便斩了敌将首级,用这么小的伤亡,消灭了敌军前锋部队,让我军士气大振,干得不错!”
李小民低着头,乖乖地站在这身材高挑的美女面前,一边感觉着玉手在头上抚摸的温暖触感,一边偷偷抬头,偷看这女将笑靥如花,不由心中发痒,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更是神魂飘荡,不知所之。
此刻,大军统帅秦贵妃身上穿着富丽堂黄的黄金色盔甲,闪闪散发着金光,更显得她英姿飒爽,一股威武雄壮之气,蓬勃而出,让早就对她动心的李小民,面对着这英武美貌的女将,不由为之心折。
中军帐中,倒没有别的将领,只有几个负责服侍秦贵妃的女兵,看着刚立了大功的先锋官、副帅李大人象个乖孩子一样,低头站在主帅面前,任由她抚摸头部,不由掩口娇笑,对这一对主帅、副手之间少见的亲密关系惊讶不已。
秦贵妃的手,从李小民的头上拿下来,一直摸到脸上,抚摸着他雪白晶莹的肌肤,惊叹道:“你的皮肤怎么还是这么好,就象不怕风吹日晒似的,是怎么做到的?”
被玉手摸在脸上,李小民心中一荡,忙恭声道:“回禀娘娘,小人自幼苦练仙法,最近微有小成,因此皮肤变得好了一点。”
秦贵妃娇笑道:“要叫元帅,不要叫娘娘了。既然你的仙术这么管用,以后有空的时候,就教教本帅吧。”
李小民笑道:“是,元帅,末将明白。以后有了机会,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助元帅练习仙术。”
在他心里,却在暗笑道:“不用你说,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跟你苦练那阴阳双修之法,虽然仙术修炼,是我得益最多,可是你也能得到不少好处。就象萧淑妃,从嫁给我之后,跟我睡了这么久,现在越来越年轻,娇嫩玉肤也好得不成话,简直比我皮肤还要好得多。现在你的皮肤已经是很好了,只要你多跟我做几次,保证你的皮肤能好得更多!”
秦贵妃看他含笑点头,心中欢喜,哪里想得到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只顾点头微笑,看着这俊秀能干的男孩,心里越看越爱,不由想道:“若是我再年轻十几岁,还没有出嫁,跟父亲出征时,在军中遇到了这样的少年,只怕也会忍不住要动心呢!”
想到这里,她心中忽然一惊:“我怎么可以动这样的心思!我的女儿,都已经比他还要大了!”
她慌忙将脸扭向一边,不敢多看这俊秀英武的少年,生怕惹起什么不好的想法,努力喘息几下,沉声道:“好了,传我命令,召各营统领,入帐议事!”
女兵们忙出帐去传令,不多时,众将聚齐一堂,各着戎装,向上躬身拱手,恭声道:“末将拜见元帅!”
秦贵妃端坐帅位之上,面色冷峻,柳眉一挑,不怒而威,看得李小民暗暗佩服:“果然是将门虎女,名门之后,单是在那里一坐,就有元帅的气质,也难怪这些秦氏一系的将领们都对她敬服了。”
秦贵妃面沉似水,目射寒光,扫过下面一排排的将领,沉声道:“贼将朱演达,已率三万贼兵,自永州出发,向我军迎来。你们说,该当如何应对?”
一员将领踏上一步,拱手道:“元帅!敌军先锋陈明被我军副帅李将军斩杀,必然会导致士兵恐惧;而我军士气正盛,军心可用,当前往迎击,一举击破敌军,再兵发永州,斩了林魁,收复永州城!”
众将都被李小民的初战告捷的消息鼓舞,纷纷上前支持他的建议。虽有老成持重之将,希望能多呆几天,等到各州县调来的援兵到达再以优势兵力击破敌军,却很快便被纷纷请战的声音淹没,没有几个将领支持这样持重的提议。
秦贵妃目光扫视众将,又落到李小民身上,努力保持玉容波澜不变,温声道:“李副帅,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小民踏上一步,躬身拱手,肃容道:“启禀元帅,据末将在阵前看,敌军不过是一群乌合贼众,未曾受过什么训练,不过是从贼造反,想要趁乱抢些财物的。主将一死,立即军心大乱,四散溃逃。似这等乌合之众,哪堪我大军一击。请元帅再勿迟疑,只管提兵相攻,末将愿为元帅在阵前斩杀朱演达,来报答元帅天高地厚之恩!”
秦贵妃微笑点头,沉声道:“既然诸位将军都如此说,那便立即起程,去攻破贼军!”
她的玉手抬了起来,坚定地指向帐门外,正南方向。阳光从帐外射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这女将绝代风华的美貌容颜,熠熠生辉。
※※※
荒野之上,两军各立营寨,相互对峙,战场上风声呼啸,一片萧杀情状。
在战场中央,一员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将骑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孤身勒马而立,手提一柄沉重锋利的大刀,头戴战盔,身披金色战甲,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放射着金光。一股凝重暴烈的杀气,自她身上散发出来,让对面的贼兵,俱都看得惊怕不已。
在她身后数十步外,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勒马挺枪,正在命令身边上百士卒大声呼喊,辱骂前方的贼将朱演达,逼他快点出战,不要在众军面前做出胆小如鼠的模样。
正在挨骂的朱演达,此时骑着战马,率军立于自己营前,面色铁青,又恨又怒地瞪着前方的女将,转头向手下问道:“陈明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他手下一个将领,名唤韩松的,揪过上次大战后逃回的败兵,大声追问。那些败兵都用手指着秦贵妃身后的李小民,答道:“就是那个小太监,骑着白马的那个!”
朱演达冷冷哼了一声,怒道:“陈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会死在一个太监手里!来人,去把那个太监给我抓来杀了!”
身边一员武将,拍马上前,躬身道:“将军,末将愿出战,杀了那个太监,抓了秦贵妃回来,献与元帅!”
朱演达转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吴平,笑道:“亏你有心,去吧,尽量不要伤到那边的美人儿!”
在朱演达身边,韩松忍不住大笑道:“吴平你真得小心点,若伤到了秦贵妃,只怕元帅会心疼呢!”
旁边的贼将们一阵大笑,都在污言秽语,辱及秦贵妃和她母亲、女儿,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如果逮到她,大家该怎么一个轮法。
朱演达新近起兵,和这些部下相处,倒也没什么架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插口说些笑话,也算得上是与众同乐。幸好秦贵妃离得远,还未曾听见,不然只怕还未交手,便要先气得吐血三升。
吴平拍马出阵,手执一杆沉重的狼牙棒,挥棒指向秦贵妃,喝道:“那边的女人退远些,先叫那个太监出来,让爷爷斩了这不男不女的狗太监,再来疼疼你!”
这边两个元帅,都气得面红耳赤。秦贵妃拍马而出,挥刀直取吴平,便要斩了这胆敢口舌轻薄的恶徒,战马未曾赶到吴平面前,便听弓弦响起,吴平一声惨叫,翻身落马,一头撞落尘埃,挣扎惨嚎,胸前却有一枝雕翎探出,箭尖深达肺腑,已是致命之伤。
秦贵妃回过头,瞪了李小民一眼,知道是他气不过这贼将辱及自己,才发箭射杀了吴平。虽然看吴平已倒在马下,可是未曾亲手杀了这恶徒,还是心中郁闷。
那一边,朱演达看得大惊,部下将士已经大声鼓噪,痛斥李小民不该暗箭伤人,非是名将风范。
李小民收弓冷笑,得意洋洋,看着那渐渐死挺在地上的吴平,心里狠狠地道:“敢骂老子不男不女狗太监?哼,先杀了你给猴看,看谁还敢这么说我!”
秦贵妃挥手示意,要他率人退后,不要再插手自己与敌将的单挑,免得打扰自己杀敌的兴致。李小民见帅令已下,不敢违背,便带着大批士兵退后,顺便教给他们几句新词,用来栽在朱演达的头上。
朱演达听着远处传来的辱骂之声,果然气得火星乱冒,当场便要拍马冲出,与那狗太监拼命。旁边韩松却拦住他,大声道:“割鸡焉用牛刀!元帅暂且冷眼旁观,待末将去抓了那女人,宰了太监!”
他挥动一根熟铜棍,催马冲出,指着李小民大叫道:“狗太监,可敢明刀明枪地与大爷斗上一场么?”
秦贵妃却早就急得手痒,拍马冲到他面前,挥刀便斩。韩松慌忙举棍挡开,只听轰然大响,两膀被震得一阵麻木,心中暗惊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再看秦贵妃手中大刀,却是刀身沉厚,看起来何止四五十斤,让韩松不由悚惊,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大力气的女人。
两军阵前,哪容分心,秦贵妃大声娇叱,挥动大刀狂劈而来,一股凌冽刀气,扑面劈向韩松。
韩松举棍抵挡,二马盘旋,与秦贵妃厮杀在一起。
秦贵妃家学渊源,刀法精熟,再配上她苦练多年练出来的强大力量,一柄大刀围着韩松上下翻飞,寒光闪闪,登时便将他卷在当中。
几个回合之后,韩松渐渐有些气喘,被秦贵妃瞅个破绽,狠狠一刀劈来,韩松不及抵挡,大叫一声,便被砍于马下,甲胄裂开,鲜血迸流,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在北方军队中,欢声雷动。自有小校快步跑过去,割了韩松的首级,提回去高高挂在竹竿上,向南面的大顺军示威。
大顺军中,将士们目瞪口呆,人人面如死灰。两个有名的将领,甫一出战,便接连被杀当场,可谓出师不利。敌方如此勇猛,让本军如何再战下去?
朱演达面色铁青,咬牙向旁边看去,见士气已然低落,若不能赢上一场,只怕此战不利。
远远听得对面喊声传来,尽是辱骂朱演达胆小无能,只会派手下来送死,却不敢与这边的秦元帅亲自决一死战。如此无能之辈,怎么有资格做军队的统帅?士兵们跟着他,只怕终究是难免死路一条。
朱演达被骂得七窍生烟,看看部下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将,只得自己拍马出战,心中暗道:“韩松一定是不小心失手,这娘们儿虽然刀法不错,终究是个女人,连战两场,定然气力不足。只要我能抓到她,还怕她手下不军心大乱么?”
拍马来到两军阵前,看着面前挺刀立马的女将,酥胸高耸,玉体浮凸,玲珑有致,即使在金甲遮之下,亦能引人遐思无限。
秦贵妃凝视敌将,两道柳眉倒竖,眼中杀气闪烁,淡然道:“来将通名,吾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朱演达在恼怒之余,也不禁惊讶于这女子的美貌英武,心中淫念陡起:“这娘们若能抓回去,弄到床上弄起来,那不爽翻天了!”
想到此处,朱演达一摆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是大顺军北征一路元帅,朱演达便是!你就是李渔的妃子,秦援的女儿?啧啧啧,果然是前凸后翘,奶子这么大,捏起来一定很爽!”
他这么说,是存心激怒秦贵妃,好让她心浮气躁之下,刀法露出破绽。这一语出口,果然让秦贵妃勃然大怒,玉面通红,大怒道:“油嘴匹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面劈来,声势如雷,刀势凌厉至极。朱演达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慌忙举叉用力挡架,只得当啷一阵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