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计:卧谈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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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的话让我想起昨天小真在房间里唱过《泥娃娃》这首歌,再加上她离开时脸上的表情,让我很想相信阿森的推测。
我趁这个机会问他:“阿森,你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因为嗑药把小真给气跑了?”
阿森听到我问他是不是嗑药,疑惑地反问我:“为什么你会怀疑我嗑药?我看起来像吗?你说小真被我气跑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贝贝这时候插嘴说:“是我怀疑你嗑药啦!哪有人睡到捏都捏不醒的!你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睡得跟死掉一样,小真又对我们不理不睬的就自己跑掉,我当然这样怀疑啊。”
阿森这时很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看得出来他对于小贝贝所讲的感到很茫然。
我本来打算趁这个时候把小真在他房间里唱歌的事情告诉他,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好,就先等他把昨晚的情形告诉我们以后再看看吧!
阿森想了好久,终于说:“我不记得我做什么事情惹小真生气,你们说我嗑药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我记得我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就累得睡着了,小真那时候好像还在用我的电脑上网……”
“等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小真已经走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昨晚你们进我房间叫我。你们看到小真走的时候是几点?她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小贝贝回答他:“我不是说过了,她对我们不理不睬的就自己走掉了,那时快十一点吧。我跟老吴就是以为你们两个吵架才上去你房间叫你,谁知道你好像在练‘龟息大法’,我跟老吴叫了你半天都叫不起来,不信你问熊仔。”
阿森转头看着我,我向他点点头:“嗯……小真是在我叫你们下来吃东西的时候走的,她也不管你全身光溜溜的就打开门,那时候我很生气,要下楼叫她的时候才知道她走了。”
阿森听完之后沉默不语。阿光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可能她在你的计算机上看到我们捉弄人家的东西让她生气,待会儿打个电话向她解释一下就没事了。你就说送泥娃娃吓人的主意是我出的就好了。”
阿光这么说,我也觉得合理。
小真唱歌说不定就是因为阿森打印歌词的文档被她看到。
不过小真也太绝了,怎么会气到反送一个泥娃娃给阿森呢!
我想到一个可能性,就跟阿森说:“会不会收到泥娃娃的人里面有小真认识的?她没想到这件事原来是自己的男朋友搞的鬼,所以知道以后才会那么生气。”
大家听了我的猜测以后,都觉得非常有可能,纷纷地点头。
阿森这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如果是因为这样,那我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了。阿光你放心,我不会推到你头上的,这件事是我起的头儿,我自己去解决。你们再回去睡一下吧,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
我们三个点点头,就都各自回房间去了。
当时我们全部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整件事完完全全不是我们大家所猜测的那么一回事……
中午我们几个要出去吃饭的时候,阿森的宝狮206就已经不在了。
我们猜他是在电话中讲不出一个结果,所以干脆直接上台北去找小真了。
到了星期天,阿森还是没有回来。
我告诉老吴,老吴也觉得很担心,就打阿森的手机想问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没想到阿森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们几个从晚上九点每隔十分钟一直打到快十一点,都还是联系不上他。
老吴忧心忡忡地说:“小真不会因为这样就跟阿森闹分手吧?阿森的个性她也不是不知道,为了一个恶作剧就闹成那么僵,有必要吗?”
小贝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女人……”
这个时候客厅的室内电话响了起来,阿光坐得最近,顺手就接了起来:“喂……请问找哪位?”
阿光问完第一句话以后就没有下文了,我们三个人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吴在旁边问他:“怎么了?是阿森打来的吗?”
阿光没有回答老吴,对着话筒说:“小真,是不是你?”
我们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小真打来的,阿森呢?
“小真,我知道你很不高兴。但是你也不要这样子,我跟阿森一样向你道歉嘛……”
这时阿光的口气不是很好,不知道小真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又过了几秒钟,阿光愤愤不平地把电话哐的一声挂断,让我们几个都当场傻了眼。
“妈的!小真她想闹哪样?居然打电话来唱《泥娃娃》给我听!他妈的,我们是不小心招惹到她的朋友了,但是……”
我们三个人听到阿光一连串的脏话,都被他的凶恶表情给吓到了。
可想而知阿光现在有多生气,因为他平常不可能这样粗鲁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啊,小真到底说了什么?阿森到底跟她讲得怎么样了?”
“他妈的!小真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被鬼打到还是怎样,一接起电话她就开始唱歌给我听,还把整首唱完!”
阿光这时还是气得脸红通通的。
老吴又问他:“那她什么话都没说吗?”
阿光摇摇头,我以为他又会开骂,不过他没有。
我说:“看来这件事不得了了。小真那天晚上就是在阿森的房间唱《泥娃娃》,然后隔天就送泥娃娃过来了。现在她又对阿光这样,我看会不会是那些被吓到撞车、出意外的人就是小真的朋友或亲戚什么的。”
小贝贝这时候担心地说:“那她接下来会不会把气出到我身上来啊?我可没有送给‘中山大学’的哦,我做的都是给我们自己系的跟应经的而已。”
“她念北医,又不代表她的朋友一定就是‘中山大学’医学院的,说不定就是我们学校的。不知道阿森有没有问出来,如果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好了,最多我们一起去赔罪嘛。”阿光不以为意地说。
这时老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我明天还有事,今天不能太晚睡。你们再打电话给阿森试试,如果事情真的像熊仔说的那样,到时我再陪你们一起去道歉。就这样啦!”说完就上楼去了。
我们后来又打了好多通电话给阿森,不过阿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人。
这不像他的作风,他的手机从来没有关机超过换一个新电池的时间。
五
隔天早上,当我刚要起床的时候就听到三楼传来阿光一连串的咒骂声。
我躺在床上侧过耳朵去听阿光究竟又为了什么事发火,刚好听到老吴说:“这个小真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你也不要骂得这么难听嘛。我看我们还是等阿森回来以后再做打算吧。”
阿光这时的音量又提高了一点:“他妈的!看她是阿森的马子我才没有在电话里面骂她,结果她还真的像熊仔说的一样嘞,唱完歌后就给我送个泥娃娃过来。他妈的!她一定是躲在她台中的姘头那里啦!阿森还傻傻地去台北找她嘞……”
小真一直在台中?听到阿光的推测,这才提醒了我之前都完全忽略的这个可能性。
小真将近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离开,隔天一早阿森就在门口看到泥娃娃了。
如果这个泥娃娃真的是小真做的,那么她一定就是在这段时间之内做出来的,而且一定就在附近,否则时间来不及。
那天我们看到阿森摔破的碎片又干又硬,所以一定是这样子。
我穿着内裤走上三楼,阿光跟老吴看到我走上来之后都突然变得沉默。
我伸出手对阿光说:“你也收到泥娃娃了吗?拿来我看一下。”
阿光一句话也没问,直接把泥娃娃递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地端详,发现这个十厘米高的陶土娃娃做工相当精细。
除了有细致的五官之外,手指脚趾跟性器官也一应俱全。
我把娃娃翻过来,看到在背部的地方刻着“潘光荣”三个隶书字体,那是阿光的本名。
这时我对原本的推测产生了动摇,因为这个陶土娃娃很显然是专家做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我真的要为小真的美术天分鼓掌叫好。
我拿起娃娃的正面朝着阿光说:“你确定小真真的能做出这么有水平的作品吗?”
阿光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仿佛被我一语惊醒一般。
老吴对着我手上的泥娃娃猛瞧,看着看着也不禁点点头赞同我所提出的怀疑。
他说:“经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这个泥娃娃做得很有水平。早上我开门拿报纸的时候被这个东西吓了一跳,也没仔细看就赶紧拿上来给阿光,现在我才看清楚它长这个样子。”
阿光沉默了半晌才把泥娃娃从我手上拿回去,然后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说:“我随便挑个时间把它打开来看,我就不信邪。”
阿光言下之意是要挑战泥娃娃里头写生辰八字和死亡预告的字条,看来阿森的前车之鉴并没有让他心服口服。
中午我跟研究所同学出去吃饭的时候,小贝贝打电话跟我说阿森回来了。
他说阿森是因为走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手机的替换电池,手机又刚好没电,所以我们才会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
又说阿森没找到小真,就连她的父母和同学都联络不到她,她的家人很紧张,打算再找不到人就去报警;现在阿森则是在中兴大学跟“中山大学”医学院的BBS上发帖寻找认识小真的人。
我听了以后,又开始怀疑我早上的推论。
既然小真没回学校也没回家,那她极有可能就是留在台中的朋友家了。
不过小真在台中到底有没有认识的朋友,这点我们也没办法确定。
要说那个朋友是不是有被阿森他们整到,那就更没办法确定了,因为一切都只是我们自己在那里猜测而已。
我在猜,可能是跟小真很要好的朋友或亲戚被阿森害得出了什么严重的意外,否则两个人交往三四年了,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还上演这一出“失踪记”。
当我晚上做完实验回到家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阿光、阿森、小贝贝三个人蹲在客厅的地板上围成一圈,阿光手上还拿着一把铁锤准备敲烂那个泥娃娃。
我一边换鞋,一边看着他乒乒乓乓地把那个泥娃娃敲烂。
看来这个泥娃娃还蛮硬的,因为阿光敲了好多下才把它敲开来。
阿光捡起碎片里的字条,摊开来照着上面的字念了一遍:“庚申年七月二十三日亥时生,壬午年十月二十八日戌时死。靠!戌时是几点到几点?”
阿森这时脸色变得铁青,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现在八点多,现在就是戌时了。你赶快再确认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阿光这时赶快看了字条上面的日期一下,然后拿起手机拨电话。
小贝贝问他:“你拨电话要干吗?”
阿光转头对他说:“我问我妈。”
这时电话好像被接起来,阿光连忙回过头去说:“喂……是我。妈,我的生辰八字你记不记得?”
这时我们隐隐约约听到阿光妈妈讲了一长串。
过了不久,阿光拿起手上的字条看,脸色开始慢慢发白,看来是那张字条又写对了。
阿光挂断电话以后把手机放在桌上,突然揪着阿森的袖子说:“阿森你老实讲,你是不是跟小真联合起来整我。”
阿森扯开阿光的手,很生气地说:“你别冤枉我!我因为小真的事已经够难过的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