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喧嚣角落离奇诡异故事:牙医馆诡秘事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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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是陈璞的声音。他坐在我的对面,抽着烟,落寞地望着我。
我想坐起来,却发现在我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抬起手,我看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握在我的手里。刃口上,还滴淌着来历不明的鲜红液体。我再向身边望了一眼,顿时张大了嘴,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卓躺在我的身边,胸口正冒出鲜血,将他那红色的衣服,浸得更加鲜艳。他的胸口上全是匕首造成的伤口,已经停止了呼吸。我的手上,满是陈卓的鲜血,在他的衣裳上,也到处是我的手掌印。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天旋地转!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颓丧地问道。
陈璞叹了一口气,说:“半夜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想喝杯水,就看到了你手持匕首,躺在陈卓的身边。我猜是你在梦游的时候,杀死了陈卓。”
“梦游?瞎说!我从来没有梦游过!”我叫了起来。
陈璞不紧不慢地说:“王东,我来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吧,这故事发生在前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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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镇8
昨天夜里,陈璞也是在半夜的时候忽然尿急,他起身后,却发现我不见了。他走出老屋,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是我。是我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衣,眼睛闭着,颈脖僵硬,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缓慢走出了老宅大门。
陈璞跟着我,走出了老宅。他看到我走出了镇口,踌躇在红色的小河旁,忽然间,我跳进了河里,穿着鞋,穿着内衣,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在河里漂浮着,游到了木桥边,然后沿着木桥的栏杆,攀上了桥面。
陈璞连忙绕着河岸,走上了木桥。这时,他看到了骇人的一幕,我跪在桥面上,手里拿着匕首。在我的身前,躺着一个穿着红衣的老人,是刘医生,我正举起匕首,一刀一刀扎进刘医生的胸口。可怜的刘医生,连句临死前的呻吟都没发得出,就已经断气了。
我杀死了刘医生后,站了起来,转过了身,眼睛依然闭着。我继续缓慢地行走,从目瞪口呆的陈璞身边经过,却仿佛没有看到他,径直向老宅走去,消失在了紫色的雾气之中,只在桥面上留下了一具老人的尸体。
陈璞知道,是我在梦游里杀死了刘医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不愿意让这一切被镇里的居民知道,他想要保护我!陈璞抱起刘医生的尸体,快步穿过血衣镇,来到镇尾刘医生的诊所里。他将刘医生的尸体扔在了诊所中,才发现自己的外衣上,全是刘医生的血。而脚上,也全是红色的泥土。
回到老宅后,他立刻脱下了外衣,在井里打了一桶水。将血衣扔进水里,很快红色的井水就与血液融合在一起,看不出一点鲜血的痕迹。进了屋,陈璞看到躺在床上的我,身上的内衣也全是鲜血,于是他也帮我脱了下来,扔进了桶里。我也睡得真死,竟然连衣服被人脱下来了都不知道。
故事讲完了,我目瞪口呆。垂下眼帘,我悲伤地问:“陈璞,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璞点了点头,说:“王东,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他走到我身边,说,“你放心好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永远为你保守这个秘密的。我和陈卓没有任何感情,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今天的宴席里,大家都喝醉了,我会告诉所有人,你也一样喝醉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你还依然沉睡着。镇里的人会以为凶手另有其人,或许他们还会以为凶手就是杀死刘医生的那个人。”
我无力地握着匕首,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几乎不能将凌乱的思维有效地组合在一起。看着陈璞,忽然间,我举起了匕首,一刀扎在了陈璞的大腿上。
陈璞一声尖叫,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他的额头冒着大颗的汗液,大声问我:“王东,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陈璞,我也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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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镇9
这个故事发生在今天夜里。
没有过多久,陈璞就醒了过来。他起来后,看了看一旁的我,探了一下鼻息,证实我依然熟睡着。然后他拿出了匕首,握在手中,走到了陈卓的床边。陈卓睡着的时候,嘴里还滴答着黏稠的口水。
陈璞冷笑了一声,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孪生弟弟的胸膛里,一刀,然后又是一刀。等他确定陈卓已经死亡后,他把熟睡的我搬上了陈卓的床上,把匕首放在了我的手里,然后点上一根烟,静静地等待着我的醒来。屋里的油灯,在燃烧时会发出奇怪而又原始的香味,那是因为在油灯的豆油里,掺进了曼陀罗的粉末,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快速昏迷的药物。
不用说,刘医生也是陈璞杀的,他编出那套谎言,就是为了让我相信,是我杀了刘医生。或许,在他邀请我来血衣镇的时候,就决定了要嫁祸给我。
“王东,你胡说,我没有做这些事!我发誓!”陈璞叫了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知道我是从你的那句话里,找出破绽来的吗?”陈璞的声音陡然停止了,大概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做错了吧。
我说:“在你的那个故事里,我是在桥上杀死了刘医生,然后你把刘医生扛回了诊所里。在这里就有个漏洞,刘医生诊所外的泥土是红的,而我的鞋底也沾满了红色的泥土,可是在你的故事里,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刘医生的诊所!只有唯一的一个解释,是你穿着我的鞋子,去诊所杀死了刘医生。你在现场留下了我的脚印,就是想让村民们发现,以为我是凶手。”
陈璞的脸上一片惨白。他歇斯底里地叫道:“你瞎说,我刚刚才醒来,今天我喝了这么多酒,哪有什么精力来做这些事?你所说的,全是无稽的假话!”
我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有证据的。”我扒拉了一下陈卓的尸体,从他的裤兜里摸出了一盒药。这是一盒知名厂家出产的解酒药,据说每次饮酒前服用两粒,就会让酒量翻上一番。陈卓这么一个痴呆症患者,是弄不来解酒药的,只有一个解释,他偷偷在陈璞那里拿来的。
这一下,陈璞说不出一句话了。
而我则继续说:“既然你能嫁祸我杀了刘医生,自然也可以嫁祸我杀了你弟弟。我还可以推理出你杀陈卓的动机,是为了减少负担。你的父母死了后,照顾弟弟的重担顺理成章就落到了你的身上。不过,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刘医生,你已经十年没回过血衣镇了,我真猜不出你有什么动机要杀刘医生。”
陈璞木然地望了我一眼,说:“王东,或许我真的不该带你来血衣镇。好吧,让我再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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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镇10
“王东,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孪生弟弟陈卓会变成痴呆症患者吗?你知道为什么血衣镇上有那么多的智障儿童吗?你知道刘医生是用什么方法治疗小儿夜哭吗?
一个月前,血衣镇的罗婶给我寄了一封信,说刘医生探亲去了,她拿不到刘医生给儿子开的治疗夜哭症的药。只好用符咒的方法来医治儿子的夜哭症,可一点效果也没有。于是她把药水寄给了我,托我帮她在城里买瓶一样的药。血衣镇里的人都知道我在城里,常常让我帮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忙。
可是,她寄来的药,是刘医生自己配制的,不是成药。我只好送到了一个做药物分析的朋友那里,让他帮我分析一下药物里的成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朋友告诉我,药水里最重要的成分是三唑仑。
这是一种强力的安眠药,比普通的安定效果好了近百倍。刘医生就是用三唑仑溶液来治疗小儿夜哭症。吃了这药水后,婴儿自然就睡着了,哪里还会哭?
于是我问做药物分析的朋友,如果婴儿吃了这样的药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朋友告诉我,婴儿服用过量三唑仑溶液后,会出现神经系统的紊乱,长期服用,更会造成焦虑、痉挛,甚至可怕的痴呆症。
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孪生弟弟会变成痴呆症患者了,也明白了为什么血衣镇上会有那么多智障儿童。于是我决定要替天行道,杀死刘医生这个该死的庸医。
而杀死陈卓的原因,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生父母去世后,照顾陈卓的担子压到了我的身上。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可不想让一个痴呆的弟弟束缚住我的生活,所以我必须杀死他!
至于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血衣镇?呵呵,我设计的谋杀手法天衣无缝,绝对不会有任何破绽。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会在我的设计下,认为是我救了你,我们之间的友谊可以更进一步。对了,我没告诉过你吧?其实,我不喜欢女人,我一直认为,你和我很般配的……”
听完了陈璞的故事,我狠狠冲他腰间踢了一脚。看他在地上挣扎着,我对他说:“陈璞,按照你设计的阴谋,根本不是想让我对你感恩,而是想胁迫我。你想一想,如果现在有血衣镇上的居民走进了这间屋里,看到这里的情形,他们是相信你设计的谎言,还是相信我的话?难怪你会穿着我的鞋子去杀刘医生,你是在制造铁证!要知道,明天警察就来了。”
陈璞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我举起了手里的匕首,浑身战栗地问:“王东,你想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不想告诉你我现在要做什么。我只会告诉你,我最后要干什么。”
在做完了眼前要做的这件事后,我会脱下身上的血衣,扔进井水里。鲜血会与红色的井水融合在一起,不留一点痕迹。对了,我还会去吃一碗饭。做晚饭的时候,陈卓送来的那桶水被加进了三唑仑,所以那些居民们才在吃完饭后全晕倒了。而三唑仑是陈璞在昨天夜里杀死刘医生后,在诊所里拿走的,难怪罗婶在诊所里连一瓶药水都找不到。
只要我吃了一碗三唑仑溶液煮成的饭,在我的体内就会存在药物的残余。这样,我也可以向警方解释,吃完晚饭后我就睡着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在屋里会有两具尸体——陈卓与陈璞的尸体!
最后,我要对陈璞说,对不起,我这么做,全是被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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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无疑1
冬天,有一个人站在海边的悬崖上自杀,他将绳索的一端套在自己的颈子上,另一端栓在一棵松树上。他还在身上淋上了汽油,服用致命毒药后,点燃了汽油。他怕这一切还不能让自己死亡,在跃出悬崖的一刹那,又用手枪朝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毒药的力量让他的手臂颤抖,这一枪射偏了,子弹射断了那根绳索。他掉进了海里,海水熄灭了他身上的火焰。咸涩的海水灌进他的腹中,令他呕吐不已,服下的毒药也被他呕吐了出来。正好一艘渔船从附近经过,救起了他。
但是,在回岸的船上,他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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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无疑2
这个故事是荆衣衣在我的心理诊所讲给我听的,她一边说,一边幽幽叹了口气,说:“秦医生,你知道吗,有时候死亡是命中注定的事,逃也逃不了。”然后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我就快要死了,我最多还可以活七天。”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对荆衣衣这样持有唯心宿命悲观观点的患者并不感到陌生,所以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