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语版冥婚-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冬冬!把门打开吧!我们要走了!”许奶奶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在从底向上破碎着,就像的电影里的特技似的。
“奶奶你?”
“我是要和他们一起走的!谢谢你们啦!孩子!奶奶走了!”老人笑着说,很快她的身体也完全碎成了粉末,和那晋升他们汇合在一起了,这一大股金色的粉末穿过了大成殿的门,像是迁徙的蝶群似的飞着,飞得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
我们三个已经冲到殿外了,扬头看着天空中这朵飘着金色的云,直到它们消失得我们看不到任何了。
“奶奶!你们走好啊!”许冬大声的说,声音有些哽咽,我想他应该是哭了。
此时我感觉眼里也是湿湿地,不知为什么。
我想,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平静了下来吧!
“呵呵!我们超额完成了任务啊!”张一语笑着说,“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我还是不太明白!”
“好啦!好啦!我们赶紧回去吧!”我说,“明天我想去军训!我不会再晕倒了!”
离开的时候,我转身看了看大成殿,它此时看起来很是安详,像一个老人的微笑。
一个星期后。
“军训终于结束了!”众同学大叫着冲出了空进学院,我和张一语许冬混在人群里慢慢地走着,虽然这几天的军训很累,但让我学到了不少,我的心里现在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
就在我们快要走到车站的时候,有一阵风刮了一张报纸在我们的脚下,我们低头一看,被这新闻的头条吓了很一大跳:“一神经病人冲进博物馆,进行大肆的破坏!”
“神经病人?”我们三个都很惊讶,因为我们看到这报纸上印着我们曾经在二中见到的那个老师的样子,她穿着一身的病服。
张一语连忙将这报纸拣了起来,我们三个脑袋凑到了一起。
“她?她怎么会去博物馆?”我说。
“这个博物馆不就是我们把照片捐赠给的那家嘛!”许冬说。
也就在这时,张一语的手机响了起来。“喂?”他拿起手机说,旋即,他又很惊讶的说:“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怎么了?谁死了?”我忙问。
“李大爷!李大爷死了!死的时候手里拿着那本《中国民俗史》,好象是自杀!”
李大爷也死了?这是为什么啊?
这个神经病老师又是为什么会去博物馆闹事呢?
难道……冥婚……还没结束……?
第二十三章(1)
我从中央走道穿过1号楼,看到了前方的那个水池,水面上漂着很多菏叶,荷花都是微微开放的,像害羞的姑娘似的。红色的鲤鱼摆动着尾巴,轻打着水面,将菏叶摆弄的晃荡不停。此时的阳光很强烈,但打在我身上我却不感觉炎热。面前的清石地板以及2号楼湛白的墙壁映着日光,白花花一片,就像是有无数的光环绕在我的四周。
我继续向前走,我走到了水面上,踩在碧绿的菏叶上,水中的那些红色鲤鱼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似的猛游着,我看到每朵微开着的荷花里都有一颗眼球,她们仰望着我,眼睛里射出的尽是幽怨。我踩在脚下的那一片片菏叶也变黑了,成了一颗颗漂在水面上的人头,而我就踩在头皮上。也许是鲤鱼的剧烈搅动,这池水晃得厉害,而且在逐渐的变红,直到这满满的一池水如刚涌出的鲜血般,我闻到了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很自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好象这些东西是理所应当发生的。我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我看到2号楼过道两侧的对联,上面的字体是篆体的,每个字都是由蛇一样的笔画组成的,而且这些笔画在蠕动着。我没有回望身后的那血池,但我知道它是那样的令人心悸。
眼前的大道尽头是一片血红,我毫无顾及的向那尽头走去,它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到那是一堵血墙,墙壁是由蠕动的血组成的,而且血中好不时冒出气泡,每个气泡冒出都会吐出一颗沾满血迹的眼球,眼球就像是泡泡似的飞上一段距离,然后毫无声息的炸开。
我仍闻到很浓的血腥味。
有一颗从血墙里吐出的眼球飘到了我面前,它在瞪着我,我看到它的瞳孔是透明的,但里面还有一丝血一样的红斑。它瞬间炸开了,鲜血混着透明的浆汁四处飞溅。
此时有股力量在召唤着我,使我不做任何的停留,即使眼前是这样令人做呕的场面。
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嵌入着血墙,眼前出现尽是鲜红,周遭流动着鲜血,而且很是阴冷。这血墙好象很厚,更像是一个隧道,充满鲜血的隧道。我就像个地鼠似的开探着向前走,就像是走在粘稠的泥浆中,身边不时会有圆溜溜地东西飞过,我想这些都是眼球。我还好像听到有人是叹息,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一直向前走,走得有些艰难。但终于我眼前的红色消失了,我走出了这道血墙,迎面是一座高大的古殿,它看样子是被刚翻修过,屋顶上的琉璃瓦,墙壁上的红色油漆都是新的。大殿的门打开,里面有好多人在忙活着,他们在大殿中间摆上香案,在顶梁上挂着贴有大红喜字的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这时从大殿里跑出两个女佣,她们穿着青衫,留着常常的麻花辫子,整齐的刘海在额头上晃悠着。
“小姐!”她们叫我,“你跑哪去了啊?裁缝已经把嫁衣送来了,老爷要你去试穿!”
“唔!知道了!”我应着。
她们两个搀着我走进了大殿。一进这大殿里,我就感到更加的阴冷了,就像是进了墓穴里似的。旁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头,他有些干瘦,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他手里还拿着一根粗大的烟枪。小玲子就站在她身后,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嫁衣,还有一顶凤冠。
“秀儿啊,去试试这件嫁衣,如果不合适的话,就让裁缝连夜改一改!”那干瘦的老头笑着说,他的笑就像是被常年腌制了一样,渗透在脸上的每一块肌肉。
“那些漂亮的玻璃球都镶在这凤冠上了,都是按照你的意思!”
我不言语,径直向西边的屋子走去,那里是我的闺房,它很大,我喜欢大的房子。小玲子紧紧地跟着我,她的脚步细碎而不凌乱。
托盘放到了床上,我转身对小玲子说:“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安静的转身离开了。
“把门带上!”我叮嘱道。
我坐到状镜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神情沮丧,眼角耷拉着,双目无神,她在一时间变得老了很多。
我伸手拔下了头上的银钗,乌黑的头发像瀑布般垂落下来,我的手指游走在发丝中,我用力拽着头发,感觉头皮阵阵发疼。
窗外洒满阳光,是个好天,喜鹊爬上了枝头,彼此叫唤着。我感到阴冷,很是阴冷,就像是被一团团冷气包裹着的似的,我想去触摸阳光。回头,我又看到了床上的那套嫁衣,那顶华美的凤冠还闪闪发光。我不喜欢这套嫁衣,它是网,网住了我的幸福,使我不得挣扎。我上前几步把它攥在手里,像仍垃圾似的把它丢在地板上,我轻轻捧起那顶凤冠,它是我爱的,我爱它,我把它戴在头上,看着眼前晃动的珠子,我感觉自己做了神仙,我要升天了。我又去照镜子,发现自己很美丽。
“咚咚咚!”有人去敲我的窗户,回头,我就看到了晋升的脸。我慌忙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我跑了过去,手伸过木制栅栏摸他的脸。
“你真的要嫁人了吗?”他问,脸上写满了哀伤。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不嫁,我只想嫁给你!”我小声的啜泣着,“我不要嫁!”
他满足的微笑着,摇着头说:“别傻了啊,我只是个佣人,一无所有的,你跟了我不会幸福的,我听说那个张家少爷还是很不错的,是个知识份子!你跟了他会很幸福的。”
“你不要这样说,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倔强的说。
他依旧摇头,“可他们明天就来迎亲了啊,老爷也早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你带我走,去哪都可以,我不要嫁给他!”我甩下了凤冠,“你带我走,一定要带我走!”
“可是,我们能去哪呢?”
“去哪都可以,只要你带我走,如果你不带我走的话,我一定会被逼死的!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如果你是个爱我的男人,就带我走,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好!我带你走!”他坚定的点头,“我山东有一个叔父,我们可以去他们那!”
我欣喜得不得了,抓着他的手说:“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呢,现在吗?是现在吗?我收拾一下啊!”
“不,现在不行,我们必须好好安排一下,如果被老爷发现了,可就坏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说,我全听你的!”
晋升在努力的想着,“这样吧,下午我准备好马车,今天晚上我们就顺着城心大道向东走,走到铁路边我们就在那里等火车,我们可以坐着火车去山东,这样会很快!”
“可我晚上该怎么出去啊?”我问。
“找小玲子帮忙,让他把守门的人支开,你趁机离开,记住,我会一直在东巷里等你!”
“咚咚咚!”有人在敲我的方门,“秀儿啊,你换好了没有啊?爹想看看你穿嫁衣的样子!哈哈”
我放开了晋升的手,“你赶紧走吧,准备好,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很坚定的说。
男人他点头,很快便消失了。
我慌忙的把丢在地上的嫁衣和凤冠收拾好,欠身去开门。
一股浓烈的烟味直冲过来,这张跟树皮一样的老脸微微一动:“秀儿?你怎么没穿啊?”
“噢,我觉得这衣服上的红色太少了,我想应该多加些红色表示喜庆嘛!”
“哈哈,你还是很答应这门亲事的嘛,那个张少爷很不错的,一表人才,而且还有文化!”这张老脸笑开了花。
“爹,叫人把小玲子叫来,我对她说一说我对这嫁衣不满意的地方,好让裁缝可以即使修改!”
“好,这就好,哈哈,我马上让人把她找来,你再好好看看那套嫁衣,如果很不满意的话,咱干脆换一件!”
很快,小玲子就来了,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丫头,我一直把她当姐妹看待的。我把门关上,小声的告诉了我准备和晋升私奔的事,并求她帮我溜出家门。
“万一被老爷发现了的话,那晋升他不就惨了啊!”她很艰难的说。
我握着她的手,“可你知道吗?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我会死掉的,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了,帮我一次吧,要不,我们三个一起走,你一个人在这家里以后一定不好过的,如果老爷知道是你帮了我的话,那你也会很惨的,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走吧,我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最终她还是点头了,“那你们准备去哪儿呢?”
“晋升他在山东有一个叔父,我们去那!”
夜深了,惨白的月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我怀里抱着一个素蓝色的包袱,里面都我是收拾好的钱财衣物。我的心跳自从晚饭过后一直都跳得很剧烈。我听到窗外细碎的鸟叫声,远处还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轻敲的我门,我慌忙下床去开门,来人是小玲子,“小姐,那些人都去柴房喝酒去了,现在很安全,你可以离开了!”
我走出了自己的闺房,看到月光照进了殿内,像是铺在地上一块宣纸似的。院子里静谧得要命,远处的柴房隐约传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