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语版冥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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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白色的水泥地上有一个“井”字,是被人用锐器划刻在地面上的,从刻痕来看应该是不久前刻的。
“井?怎么又是一个井字啊?”我很是疑惑,又想到了那张冥婚照片上也有过一个“井”字。张一语曾经推测过说着“井”字应该是某个标记。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许冬也很疑惑。
“我也说不清楚,张一语推测说是某个标记,你怎么认为呢?”我问他。
“我更不知道,我除了在我奶奶家见过井外,就没在别的地方见过什么井了!”
我们一起走到了天台的边缘,也就是刚才一语外公跳下的地方。我又想到了他跳时他脸上诡异的笑和那凭空产生的歌声。
“不要太靠前啊!”许冬提醒道,“别再楼下的人认为又有人要跳搂了啊!”
一语外公跳下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天台一行只找到了这个“井”字。
许冬拿出了手机,“现在可以给张一语发个短信了,问一问他的表弟在哪里住院!”
不多时,一语有了回应:“十六楼八号五床!”
“走吧!去看看他的弟弟吧!”说着我转过了头,忽然的就看到天台的那道铁栅栏门里站着一个人,因为光线不好的缘故,我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能看到大体的轮廓,感觉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许冬回头时也看到了这个人影,“那人是谁啊?”说着他大迈着步子向铁栅栏门走去,那个人看到有人接近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似的跑开了,其速度很快,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咣咣作响。
“站住!”许冬大喊了一声,可那人就已经不见了。
我们也都没有追过去,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要干什么。
“看那人的身影怎么有点像张一语的姐姐张一茹啊!”许冬说,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那人有些像她了。可会是她吗?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和张一语一起上了殡仪馆的车了。“哎?许冬啊!跟你说个事!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一语他们家很多人在痛苦,我忽然发现张一茹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而且这笑显得有些诡异!”
“什么?你说张一茹诡笑?”许冬大吃了一惊,“可我看到她哭得也挺悲伤的啊!”
“她的笑也只是在一瞬间,我觉得她好象也有什么问题!”
“那刚才那个人是她吗?要是她的话,那她为什么跟踪我们呢?”我又说。
“可能吧,不过现在我们先不要说她了,还是先去看看张一语那个表弟吧!兴许会在他那里有什么发现呢!会不会也有人留下个井字啊!”
“十六楼八号五床!”我说。
我们又顺着原路返回,一路上脚步匆匆,楼到里回荡着我们沉闷的踏步声。走了好些楼梯,又搭乘了电梯,十六楼已经到了,走出电梯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八号病房,有一个护士刚推开门走了出来。
“许冬啊?我们进到了病房里怎么说啊?”
“就说我们是张一语的朋友啊,来看看他的表弟,你还想说什么啊!我估计他表弟此时没有什么人照顾!”
一推开门就验证了许冬的猜测是正确的,这病房里空空的,只有一个靠窗户的床位躺着一个小男孩,这小男孩也不过四五岁大样子,周围也没有什么家属看护着。
许冬示意我不要把这男孩吵醒,我们两个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病房,这病房里充斥着很浓的医药水味儿,闻上去都令我感到有些头晕。不过虽然我们尽量保持着安静,可还是把这个小男孩给吵醒了。他睁开迷糊的双眼,冷冷的看着我们,道:“你们是谁啊?”
“哦!我们是你一语哥哥的好朋友,一语哥哥,你应该知道吧!”许冬乐呵呵的说,“他要我们来和你玩的!”
“我爷爷呢?”他问。
看来这个小男孩还不知道他的爷爷已经出事了。“哦,他先离开了一会!”我不得不对着小孩子撒了个谎。
“那我一语哥呢?还有我茹姐呢?”这小男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尖锐,就像是嗓子出了问题或他刻意的作出这副声音。
“他们都有事离开了,现在我和这位姐姐陪你玩好吗?”许冬说,并拿起这小孩床边的一个小布熊对着他晃来晃去。
小男孩不说话了,眼神显得有些呆滞,他捧了捧下巴,趴在了枕头上。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还差十分钟就到两点了,此时同学们一定在点名。
“你吃过午饭了吗?”许冬问这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可这小男孩居然不与回答,眼睛直定这窗外,就好象窗外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似的。
我也看了看窗外,是蓝蓝的天。
突然,这小难孩猛的一回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病房的门口。几秒钟后,他似乎像是受到很大的惊吓似的大叫了一声,“啊——”声音很尖锐,听上去都有些刺耳。接着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旁边的被子拉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把自己蒙在白色的被子里。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吓了一跳,看了看他蜷缩在被子里的样子,又转过头去看病房的门,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五岁之前的小孩子是开天眼的!”我想起了张一语曾经对我说过的这话,难道这小子他在门口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许冬,他也很疑惑的看着门口,“怎么回事啊?这小孩子看到了什么啊?”说着伸出手轻拍了拍一语的表弟,“怎么回事啊?”
一语的表弟被他这么一拍居然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叫喊着,就像是受到虐待似的,一时搞得我和许冬束手无措。
这时,一个白影闪到了门口,吓得我一跳,仔细一看是个护士,她手里还端着药盘。“怎么回事啊?”看到一语的表弟缩成那个样子,她厉声的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愣在那里,许冬忙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哭了起来,还把头给蒙住了!”
“你们是不是惹他了啊?”那护士走了进来,将药盘放到了一个空床上,又走到这小孩的病床前,也伸手去轻拍他,“哦——哦!不哭哈,不哭哈!”可她这一拍更是加剧了这小子的哭喊,声音大的要命,而且声音颇为尖锐。
“门外是不是有什么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脚步向前移,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人来人往的,显得极为平静。走廊的一头有一扇很大的窗户,散着白色的日光,通亮着整个走廊。
许冬也走了出来,和我一道观望。
“这小孩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啊?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啊?”许冬问。
“那谁知道呢?”我回头看病房里的那个小男孩,他蜷缩在被子里,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被子把身上盖得紧紧地。不过几秒钟后,他的哭喊声突然之间的停止了,就像是猛行的汽车忽然刹住了闸似的。旁边的护士也很轻松的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了,“怎么睡着了?”她很疑惑,用手探了探这男孩的鼻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了?”我重新走回到病房。
“睡着了,你们不要再打扰他了!”那护士说。
“睡着了?怎么可能啊,刚刚还大哭大喊的,怎么说睡着就睡着啊?”许冬问。
护士摇了摇头,道:“这谁知道呢,回头得给他检查检查身体,别再有什么问题!”说着,她将悬在半空的点滴空瓶子取了下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可刚走这么一步,就猛的一个踉跄,要不是她眼明手快抓住了病床倚靠的铁栏,非狠摔在地上不成。她也被这一踉跄吓了一大跳,“啊——”尖叫了一声。
她站稳后,连忙看自己的脚下,弯腰拣起了一个圆圆的小东西——又一颗中见带红色斑纹的玻璃球。
我下意识的去掏自己的口袋,摸到了那颗冰冷的玻璃球。
那护士并没有再说什么,草草的将这颗玻璃球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端着药盘出去了。她感觉在我们面前出了丑,脸变的红红的。
许冬把那颗玻璃球放在了手心,和我手里的那颗进行对比。令我们惊讶的是,这两颗玻璃球几乎居然一模一样,中间红色斑纹的造型都是一样的。窗外透进来白色的日光,这两颗玻璃球似乎还荧荧作闪。
“怎么又会这这么一颗珠子啊?”许冬说,“如果张一语手里的那颗没有丢的话,那么我们一共就有三颗这样的珠子了!我奶奶说那个秀儿生前不就是喜欢收集这样的珠子嘛,我们手里的这些会不会就原本是她的啊?”
我也不是很肯定,但这珠子总是时不时出现确实令我很费解,“也许是吧,也许不是!”
又看了看张一语的表弟,他此时睡得很沉,很难想象到刚才他是怎么的大哭,就跟杀猪似的。为了不再把他给吵醒,我和许冬决定离开,下面我们就要再去二中看一看了,许冬说要进那个大成殿看一看。
我们走出了这病房,轻轻把门带上。
走廊里还是人来人往,不时有护士拿着药品匆匆而过。
“现在我们就去二中再看一看,我想这次一定要再进那个大成殿,在那里面好好四处看一看,我就要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许冬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
我点头,透过病房门窗,我又看了看张一语的这个表弟,他此时睡得正香,我可以看到他的脸蛋,红扑扑的。
电梯里的人不多,但有一个医生推着一辆很大的病床在里面,几乎占去了电梯面积的三分之二,逼得我和许冬不得不紧靠着冰凉的钢板。
“我想我们应该现在给张一语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对许冬说。
“行,打吧!至少问候他一声也好!告诉他,我们现在正在去二中,准备要进大成殿里看看,还有,回头还会去黄河小区的那个赵大爷家!”
我翻出了张一语的手机号码,按下绿色的按键给他拨了过去,表示手机放在耳边,听筒里传出的是一首班得瑞乐团的曲子——《雪之梦》。记得以前喜欢听广播节目,徐州交通太有这么一档晚间谈话节目叫夜色聊吧,这档节目的背景音乐就是这《雪之梦》。
《雪之梦》响了好一段时间,张一语那头却没有人接听,我疑惑的挂断,再次将他的号拨了过去,可仍无人接听。
“怎么了?”
“没人接啊?”我说,“他怎么不接的啊?”
“也许现在他正忙着呢,这样吧,给他发条短信过去,告诉他我们的一些情况就可以了!”
“张一语,我和许冬接听下午也不去军训了,我们现在正在去二中,这次我们要再次进如那个大成殿,准备在里面好好转一转,回头我们还会去黄河小区,去那个赵大爷家看看!”编辑好只几句话后,我给他发了过去,“噔”的一声,信息已经传了过去,而电梯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铁门缓缓地打开,底楼已经到了。
正文 第十四章(1)
地理老师曾经说,一天只中光照最强的时候要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温度也会很高。这话一点也不假,此时的太阳甚是毒辣,几乎要把人给晒得蒸发掉。
出了二院,我们的眼前就是车流滚滚的淮海路了。
“这鬼天气!”许冬忿忿的说,“真的热死了!要是现在还军训的话,谁受得了啊!”
“现在我们班同学就在军训呢!”我说。
“哎?我们怎么去二中啊?还打的吗?”他问。
几步之外就有一个站台,而一辆1路车正在要靠站车厢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坐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