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校区(二)--不死轮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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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是的,我似乎找到了一些记忆中支离破碎的片断,虽然还不能连贯起来,但是这本笔记的确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迫不及待地翻了下去。
虽然当年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事件之迷早已被揭开,但是我依然相信这样一种感觉,那就是这校园中一定还有更深的,没有被我们发现的秘密。长谷川由莉一定还知道些什么,但是擅长心理学的她非常巧妙地将之隐瞒了。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推测,我宁愿这是我的错觉。不过我有这样的怀疑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除了先前所谈到的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疑问外,这几年来我还一直在考虑着这样两个问题:
第一,池田奈美在“降灵会”日志中有段关于孟丽遗书的记载,但为什么至今没有发现孟丽的日记和那份所谓的“遗书”?
在我请教了众多心理医生之后,十分清楚地了解到,在被催眠和产生幻觉的过程中,记忆是模糊不清的,甚至是被歪曲的。而根据池田奈美在“降灵会”日志中所记载的那段遗书内容来看,条理十分清晰,不太像是对幻觉的记载,更不会是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所写。那份遗书的内容并不算短,所以我一直认为池田奈美的记载,应该是照着原件逐字抄录下来的。按照这样的推测,关于孟丽的遗书和日记至少有以下两种解释,一种即是长谷川由莉伪造了这样一本日记和这样一份遗书来达到她的实验目的;第二种解释就是的确有这样一本日记和这样一份遗书,但却被人毁了,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长谷川由莉。至于孟丽当初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份遗书而她并没有自杀,这也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迷。
第二,孟丽的死因。
对于她是因快速衰老而自然死亡这一点已经毫无异议,但是这种病的病因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得这种奇怪的病?在医学临床上至今没有发现过这样的病例。根据当时替她诊断的医生所提供的资料显示,孟丽快速衰老的原因是细胞分裂速度超乎寻常。虽然根据医生的推测有可能是dna基因突变引起了其自身细胞代谢过快,但通过这几年不断地寻访基因遗传学和细胞学权威人士,得到的结果都是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近乎于零,而最为可惜的就是她的尸体已经火化,已经无法找回她的dna了。在对她父母的dna检测结果里,同样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导致这种基因突变的遗传物质。这几年的走访中,众多的专业人士更倾向于外界激素导致细胞快速分裂这样一种说法,就如同在氧化反应中加入催化剂一样,而细胞分裂也可以认为是一种氧化反应。
第四校区,你依旧没有摆脱那阴云的笼罩。我的直觉告诉我,第二个回合的交锋,已经不远了。
part 2。
2004年7月的一个中午,骄阳似火,晒得那柏油马路发软。北方的秋天虽然为时不长,但炎炎夏日却丝毫不示弱于南方。
我驾着那辆已随我奔波数年快要报废的长安面包车,急速行驶在老城区那已发软的柏油路面上。而我此刻的心情,却也如这烈日一般。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刚刚接到了一起命案的报告,而更重要的是死者是一个我认识的朋友,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朋友——第四校区离奇死亡事件的调查参与者林原。
大学毕业后,林原留在了本市的公安系统刑事技术科工作,从事法医鉴定。几年来曾与我一同携手破获了多起凶杀案件。
由于飞涨的房价,他工作以后一直住在单身宿舍里,直到今年年初才与女友一起在近郊处购置了房产,准备年底结婚。上个周末我们还互通过一次电话,并且约好了今天下班一起去吃饭。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刚才,突然接到了110报警指挥中心的电话,林原在其住所离奇死亡!
天异常的闷热。坐在这老掉牙的面包车上,汗水不停地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头儿,你也该换辆新车了,这破坦克,连个空调也没有,实在够戗。”坐在我身边的同事莫辉一边埋怨着一边给我递过了一张纸巾。
我接过纸巾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又随手将它捏成一团扔出了窗外。
“你说林原会是怎么死的?自杀,他杀?还是………”莫辉开始对林原的死因猜测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专心地驾驶着车向前疾驰。
“头儿,你看会不会和当年在他们学院发生的那些死亡事件有关?难道是那个日本女人又回来了!我觉得很有可能,那女人的复仇心这么强烈,而林原又是当年破获这起案件的关键人物,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作为一名刑事侦察人员,连案发现场都还没有看到,你觉得这样的推测有意义吗!”
莫辉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这样的训斥几年来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汽车已驰入了郊外,道路两旁的房屋逐渐稀少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密密的树林与层峦叠伏的山丘。
前方的天空上布满了黑色的乌云,与车顶上的烈日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风很大,卷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树叶、废纸和灰尘,不时击打着车前的挡风玻璃,发出“劈啪”的声响。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怪异的天气,一种让人极端不安和压抑的天气。
坐在我身边的莫辉似乎也因这样的天气而感到压抑,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车继续向前方行进着,天空也越来越黑暗,雨点一滴滴落在挡风玻璃上,逐渐由疏变密,发出“劈啪”的响声。
风声,雨声,汽车的马达声,在这样的环境下,交相配合出一种极不协调的自然之乐,抑郁、灰暗、阴沉。
一路上我俩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车驶入林原所居住的那座小区——“镜湖山庄”时,这暴雨出人意料地停了下来。从小区入口一直到林原居住的那座单元楼的路上,不时地可以看见一些神情怪异的路人。这些人应该是居住在这里的居民,虽然车子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但他们的那种怪异的神情立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微微瞥了一言莫辉,显然他也注意到了那些路人。六年来的刑警生涯已让他变得机警与敏锐,不再是当初刚刚参加工作时那种只会推理而不擅于观察与发现细节的那个学生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那种轻浮的个性,他早已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刑警,这也是我至今依旧对他比较严厉的原因。无可否认,先前他对林原死因的分析,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推理之前更多地是凭借一种感觉引导寻找证据的方向。
林原居住的那栋单元楼下已停满了警车,片区的派出所的同志已先到一步,将现场封锁了起来。我停好了车,挂上了工作证件,与莫辉飞速朝楼内奔去。
803号房的外面和里面都站着我的同僚,刑事技术科的人总能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勘验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你好,陈队。”我和莫辉刚走进屋子,萧强便迎了上来。
萧强,男,33岁,毕业于中山医科大学,从事法医鉴定工作八年,是目前刑事技术科的负责人。
“好。现场勘察情况如何?”我迫切地想了解案情。
这时,从书房里传来了轻微的女人的哭泣声。萧强望了一眼书房,低沉下声音道:“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不过我想你最好跟我去看一下尸体。”说着他拉了拉戴在手上的白手套,指了指左侧的卧室。
“这也正是我想要说的。”我向着莫辉挥了挥手,径直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凌乱不堪,床单被拉到了地上,床头柜上的台灯也翻了下来,尸体斜斜坐在大衣柜的外侧,已经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不是说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吗,这是怎么回事?”很明显,林原在死前曾做过激烈的挣扎。
萧强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仔细地看过了,所有的痕迹都是林原自己留下的,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陈队你看!”莫辉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随着他的喊声望去,只见他手上正握着盖住林原尸体的那快白布的一角,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盖住林原的尸体的那块白布已经被掀开!
我的心为之一震,一步步朝着尸体走去,而站在我身边的萧强已转过身去。
林原坐在那里,两眼直直地瞪着卧室的房门,整张脸铁青,面部表情异常惊恐,嘴角和鼻口沁出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衣衣领。他的左手耷拉在地上,紧紧拽着床单的一角。而他的右手却卡住自己的脖子,一丝血迹顺着指头与脖子相连的地方淌下,不过现在早已凝固。
我挥了挥手,示意莫辉把尸体盖上。
从事刑警工作十多年,这样的场面其实早已是家常便饭,甚至有许多更让人惨不忍睹的现场也没有让我像此刻这样难过,但是现在眼前的死者却是我多年的朋友,是我的同事!
我定了定神,走到萧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见他正在擦眼泪。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很器重林原,一直在重点培养他。工作上他是林原的上司和老师,私下当他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可现在……
“萧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又何尝不难过。不过目前我们应该尽快查清一切,你也不希望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吧。”
萧强回过头来,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说的对,我会重新好好地再对现场进行一次勘察。”
我笑了笑,“你不亏是我的好搭档,非常明白我的心意。”
萧强也笑了,“你也同样了解我,没有当众指责我因为情绪波动而影响工作的失误。”
我又一次回过头看了看林原,随即问道:“是谁发现的尸体?”
“是郁兰。”萧强答道。
“我先去找她录下口供,这里就交给你了。尽快把现场勘察报告和尸检报告给我。”
part 3。
当我和莫辉走进书房的时候,郁兰正坐在写字台前的转椅上伤心地哭泣。我并没有去安慰她,我知道现在任何安慰的话语都不会有一点作用,只有让她更加伤心。
我让莫辉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开始了漫长地等待,等待眼前这个伤心的女人平静下来。
郁兰,一年前和林原相识,任教于林原曾经就读的那所高校,心理学讲师。据林原介绍,她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三年前从江南来到北方。虽然她比林原大了三岁,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林原能够有她这样的红粉知己是一段非常美满的姻缘。她是一个成熟、体贴和美丽的女人,她的身上无时无刻都显露出一种高贵、素雅的气质。这样的女人几乎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从林原第一次带她来见我一直到在之后的接触中,我都不敢多看这个女人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