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 公主线 完整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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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好痛───
快点───哪怕一秒也好,快点停止他的性命───
这家伙要是再『存在』一秒,我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那么…之后呢?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难道是要用这身体跟我斗吗?抵抗可是没意义的喔,
志贵」
……这种事,我自己最清楚。
──突然来袭的晕眩,让我跪在了地上。
就算这样───就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还是瞪着他。
「算了算了。即使你看到了我的『死』,不能碰到的话也是没意义的。
志贵──我呢,我对你的能力有很高的评价喔。
……哼嗯,反正四季的人格也渐渐消失了。对你的怨恨也没有了,现在的我比起四季,是比
较偏罗亚的吧?
算了,反正这也只是琐碎的小事。」
罗亚朝我走来。
「这个力量非常棒吧!志贵。
高兴吧!拥有直死之魔眼的人在全世界只有我跟你而已。这种稀少的能力要是消失了就太可
惜了,而且我们是相同的。比起其它人更能互相理解吧!
成为伙伴吧?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你是说,要我当你的同伴了?」
「不。我并没有说要你当我同伴。而是说要你成为我的同伴。跟你的意志无关。那样的东西
也会成为阻碍。
放心吧───我会吸你的血,之后再掠夺你的灵魂。你将升华为没有任何犹豫,只为行使自
身能力而存在的一个存在」
「……是喔。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所看见的东西……是线还是点?不,更简单点问好了。你所看到的东西只有生物吧。除此
之外应该看不见吧?」
「……嗯?当然了,如果不是生物的话就没有生命。作为生命起源的"要害",只有生物才
有吧!」
「────果然。那么就是这一点了,吸血鬼───」
我握紧了短刀───大脑早已被头痛给支配着,现在能看到的东西只剩下一个了───
「……我真不明白啊,这与你打算活到最后的遗言不相称啊?……算了,聊天就到此为止。
我还要去找那个不知藏在哪的教会的女人。
───高兴吧!志贵。成为我的下仆之后的第一个对手,就是那个你委托的女人。」
罗亚,来了────
───歪斜的视界已经无法捕捉到罗亚的身影。
「──我所看到的东西跟你是不同的,四季。」
头脑的深处────
喀嚓、───打开了开关。
「你这家伙,看到的不过是生命而已。连理解死的程度都没有。所以你杀不了我,只能杀死
已经衰弱的女人。」
脑随,已经变得白热。
「───什、么?」
「一直看着死的话,就不会保有正常的意识。你所理解的不过是生物生存的部分。
能够看到的死───就连站立也做不到。」
───要举例的话,就像月世界────
彷佛什么事物都死绝的荒野一般────
眼中所看到的东西全都绽开着死────
有如摸到就会消去的世界之事象────
「你───在说什么…!?」
「…………能够看到事物的死,只不过是将这个世界无比脆弱的这个事实摆在眼前。
地面如同不存在,天空都将在下一瞬间坠落。」
「什么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这家伙…!!」
罗亚的声音正在动摇着。
……那也是当然的。
因为我所说的,那家伙连一毫米也无法理解。
也就是说───那家伙的跟我的眼睛,只不过是相似,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住手!那眼睛───不要用那个眼睛看我!」
罗亚的声音夹杂着恐惧。
这正好是他自己说过的───"人类,是本能的害怕着未知的生物。"
「……彷佛一秒钟后整个世界就要死的错觉,你不懂。
───那才是,看到死的事实。
那眼睛,不是能让你如此得意炫耀的力量。」
没错,就连走路都感到可怕的那个时候。
要是我───没有遇见那个人的话,我的过去会变成怎样呢?
「这是你的错误,吸血鬼。
生命与死不过是有如背对背,永远无法互相对视的两个东西───」
「所以我说了───我说你不要再用那眼睛看着我了……!!!!」
罗亚跑起来的脚步声。
但是──我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倍。
「───让我告诉你吧。
这就是,所谓的"杀死事物"。」
如此宣告着。
铛───刺入了走廊的『点』───瞬间───在走廊遍布的线,瞬间蜿蜒起来。
「什─────!」
就连罗亚的叫声,也随着崩塌的瓦砾声消失了。
走廊,就如同字面上一样,完全的被杀了。
没了意义的碎块,瞬间开始瓦解崩落。
对罗亚来说,这根本完全是突然的意外。
罗亚被卷入走廊的崩坏,随着瓦砾的碎败,往地面落下───
「………………」
眼前的一切是───走廊崩落着。
我带着疼痛的头,以及那僵硬的身体,往楼梯过去───
「………………」
越过了爱尔奎特的尸体,往中庭急速前进。
……在明月之下───
在原先有走廊的中庭那里,有一面化作瓦砾的海。
那片瓦砾之海的中心,有个不断晃动着的人影。
「……………」
看来真的是"活着就是罪恶"哪……
我拖着几乎一步就要跌倒的身体,往那个地方移动过去。
……哦…真是了不起……罗亚的下半身几乎不存在了。
虽说如此,但从瓦砾堆中爬出来的罗亚的上半身,好像跟下半身毫无关系的活动着。
对于那个强韧的生命力,我也许该表达纯粹的敬意才是?
「───那到底是什么啊…刚刚那个…」
虽然罗亚自己不断颤抖着,他还是这样强撑着碎碎念。
我走在瓦砾之上,往罗亚眼前走去───。
「───志贵…」
罗亚抬起头看着我。
那个眼睛,充满了像要满溢出来般的憎恶情绪。
「───怪物」
充满憎恶的怨嗟声。
「是谁呢?」
我回答,站在罗亚的面前───罗亚的『死』在心脏再稍微偏右边的地方……
用短刀就这么利落的──刺下去。
像是贯穿了纸张的感觉。
这个感触才是确实的『死』────
"啊、"
罗亚只发出了这样短短的声音。
……他是体验过死的男人。应该是相当清楚这个感觉了吧?
「……这应该不可怕吧?毕竟这对你而言已经是很熟识的道路了。假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的话,那么应该只有一个────」
「───这一次,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拔出了短刀,转过身去。
罗亚还没有死。
看来他跟爱尔奎特同样,因为长生的关系而多少使得死的过程长了些。
「哈…………啊」
意识晕眩起来。
如果说身体已经是极限,那么大脑更是极限了。
……爱尔奎特她说过。
矿物的死,不可以太勉强着看。否则这样脑血管会被烧坏,诸如此类的话。
「………………」
───那样的事,我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这样就能解决的话……如果我成为废人这样就好的话……要是我更早的将罗亚解决
掉………
这样,你就不用作那样的事了────
「………!?」
……跌倒了……我自己跌到了地上。
脚尖好痛。
回过头去一看,在那里的────是上半身还在爬动着的,罗亚的身影。
「你、你你、你这浑、蛋——」
眼中布满血丝,向着倒下的我爬过来。
「消、消失、我要、消失、了——」
沾满血的双手,缠住了我的脖子。
「你做了、做了、什么——我要消失了、为什么、怎、么、把、我杀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
如同刀刃一般的嘴张开,向着我的喉咙咬了下去───
「不会、消失、我和你、是相连、的…移到、你那、边去、的、话、存在之锁、还、不会被
切断……!!!」
───——他的牙────刺入了我的喉咙。
「啊————」
突然消失了。
罗亚的身体,在一瞬间被切得七零八落───
「───好了。这样,杀了这个人的就是我了。」
手中握着剑,学姊她叹了口气,站在那里───
「……咦?」
我一时之间还搞不大懂学姊的意思。
「所以说啦,杀了罗亚的人是我。
……不管对方是怎样的家伙,杀人这件事是不行的。你,是不应该来到这一边的人。所以,
动手的人就是我啰!」
学姊两手插着腰,好像很了不起似的说着。
「……学姊……这个是诡辩吧?」
「诡辩、吗?不过若是温柔的谎言这样也好。即使是伪善,但也是有存在着救赎不是吗?」
「──────」
这句话好像是……
好像是她说着"不要说如果的事情"时,对那家伙所回答的台词。
「……说的,也是……不管怎样───如果知道在某处,存在着救赎的话───」
那个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那么,那也已经无所谓了。不要紧吗远野君?有没有被咬到!?」
学姊看照着倒下的我。
「──────」
意识开始远离。
已经不想再活动了,脑部现在只想要休息。
「……君……志贵………我说……!」
……渐渐的,远去。
我的眼睛没有闭上。
在头上的是如同玻璃工艺品般的月亮。
意识完全的中断了。
在那之前……啪嚓一声、如同切断电视电源般,想起了什么事情……。
Turn End 月姬
「志贵少爷,已经早上了。该醒来了」
……听到了那个已经习惯的声音。
「志贵少爷……请醒醒。如果跟昨天一样也迟到,这样可就违反了跟秋叶小姐的约定了」
……这种冷静的催促声,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是谁了。
「志贵少爷…算了这样也好,今天早上就也让秋叶小姐责备吧」
……什么啊,什么"这样也好"啊,太无情了吧!
「……起来了。我要起来了啦,等一下…」
盖上了床单,打算慢慢的起来。
「早安,志贵少爷。」
「嗯,早安。」
带着还睡迷糊了的脑袋这样回答,戴上了眼镜。
时间是早上七点。
翡翠还是跟往常一样,在这个时间过来叫我起床。
「那么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换好衣服之后,请到餐厅去」
行了一礼之后,翡翠她离开了房间。
「哈─————啊」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起身。
换上了更换的制服之后,突然的,我将视线投向桌子那边────
……在桌子上,放置着从那时以来就没有再用的短刀。
窗帘轻轻的飘摇着。
是翡翠打开了窗户,在越过窗户看到的天空,看来是个大晴天的样子。
但是,那吹进来的风却让我的皮肤感到寒冷。
于是我往窗户走近,想要关上窗户。
─——结果。
在那之后,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醒了过来。
看来是学姊她把我搬回来的,幸好秋叶还不知道我离开房间的事情。
从那夜之后的一个星期。
远野志贵的生活,跟以前一样完全没有变。
我跟秋叶她,或多或少,感觉上会觉得有一点不融洽,但彼此之间还依然是兄妹的关系。
如果把学校在修理悬空走廊这件事除去的话,一切都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不,其实还是有变。
在这所学校,已经没有人记得,叫做希耶尔的学姊的事情了。
曾经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