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警察-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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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交易?”寒续冷哼道,缠住咒的灵鞭也开始慢慢收紧,“你没这个资格。”
“好啊,那你杀了她呀!”咒抿着嘴,用弯得像月牙儿的眼睛望向还在熟睡的明溪,“反正她不是为了我才沦为千魂蛛的。”
寒续没有说话,他的表情虽然依旧木然,眼波却微微一颤。
就是现在!!咒的嘴角浮现出奸计得逞的微笑,她一直藏于袖中的小瓶抛在地上,随着“砰”,玻璃瓶的破碎声,瓶中紫得发黑的气体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就连四周的空气也被染成了淡紫色。
“呵呵,这可是‘毒’的得意之作呢,不出半小时,你们就会全身腐烂而死,不过我们可是很有人情味的,唯一的解药就在明溪的项链中,但是只有一个哦,”咒的身后开始出现一个暗空间,她也开始被黑暗淹没,“你们谁会活着离开呢?呵呵!”
暗空间在咒说完后迅速收缩,将她带走。
寒续本可以阻止,可他没有,因为明溪已经跳到他的前方,用她尖利如兽爪,发黑的指甲狠狠地袭向他,她原本总是带笑的面容此时阴冷无比,原本温和的眼神此时透着对食物的渴望。
寒续一面躲闪着明溪招招致命的攻击,一面凝视着这张令他心痛的脸,即使现在的明溪穿着妖艳的衣服,画着浓妆,但依然掩示不住她无以伦比的清纯气质,寒续看着他,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揪住了般,每一次地跳动都带动着着每一根神经的颤动,以他的实力要在十秒钟以内制住明溪根本不在话下,可他此刻只能躲闪,本能地躲闪。
可明溪却毫不留情,已经吸食了不少精魄的她也渐渐泯灭了人性,她眸子中倒映着寒续的身影,只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紫色,只是比先前又淡了许多,除此之外寒续没有感到丝毫不适——没有异味,对灵力的使用也没有丝毫地影响,好像刚才咒只是说了一个笑话。
但这不是笑话。
寒续觉得喉部有股甜腥味涌上来,那是令他窒息的味道——鲜血的气息。
虽然没有觉得身体哪有不适,但他也非常清楚自己中毒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毒气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只因他没有痛觉,直到现在才发觉。
趁着寒续略有分心,明溪的唇中吐出一根根细如发丝的蛛丝,如同天罗地网一样罩向寒续,寒续微微一惊,含在嘴里的烟掉在地上。
啊——呜——
怨灵们的嚣叫声好像突然放开的高音喇叭,四周的空气也出现了一圈圈好似水纹般的余漩,寒续脚下一软,左手撑地,半跪在地上,更糟糕的是,他口中的鲜血已经无法抑制地喷出,鲜血喷在地上,好像被硫酸腐蚀一般,升起一缕呛鼻的青烟。
“!!”三重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寒续应接不暇,明溪的蛛网已经近在咫尺,这时寒续才发现,原本雪白、细如发丝的蛛丝正在逐渐变黑、变粗,慢慢化为一块好似黑布的东西想将他罩住。
明溪。寒续捂住嘴,以防止自己再次吐血,他透过蛛丝间越来越窄的缝隙望向明溪。
最后,房里只剩下明溪和一个巨大的黑蛹。
……
第五扇门内,绍佐处
“呼——”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树林发出“沙沙”地响声,落叶随风飘荡,空气散发着淡淡的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清香。
“这里是……”绍佐环顾四周,微微皱眉,一柄灵刀出现在他手中,“蜀山深林吗?”
不错,这里正是十年前绍佐将溟族七十七人斩杀于此的最后的墓地,虽然已经时隔十年,但当时发生的一切依然深刻在他脑海里,此时鬼堡的第五扇门竟将他带回到了十年前的血腥地狱。
绍佐非常清楚,他当然不可能回到十年前,而是中了幻术。
“呼——”,又一阵风吹过,一切显得那么恬静,那么自然,完全感受不到这里将被鲜血染红。
绍佐非常清楚这是幻的法术,可是要打破幻术就必须要找到与现实世界的连接点,否则他将永远身陷幻觉中。
西北面就是当年溟族的栖身地,也是他们最后的安身之所,既然幻将幻术施予此,肯定有他的目的,幻觉与现实世界的连接点极有可能也在那里,那么绍佐只能前进。
绍佐往西北面走去,他的脚下发着“咔吱咔吱”枯枝被踩碎的声音,风依旧在刮,树叶与树叶之间磨擦的“沙沙”声也越发响亮。
距溟族的息身地已经很近了,除了风的呼啸和树木的磨擦声外,还能隐约听到瀑布下落,水花四溅的轰鸣以及小孩的嬉笑声。
到了。绍佐站在一处小山坡上,俯视着山谷中的空地上耸立的十几幢木屋,木屋前有不少溟族人忙碌着,有的洗衣生火,有的正拿着刚打回来的猎物交给族中负责分发食物的族人,还有在溪水中嬉戏、玩闹的几个孩子,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群”为何会要我重回溟族?是想让我再次感受杀戮的罪行吗?绍佐扶着一棵树,看着下方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的溟族族人,想到阿成亲手交给他的绝密资料,胸口好像插进了一把写着“罪人”的匕首,愧疚和悔恨由然而生,不自觉中他收起了灵刀。
“沙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绍佐身后传来,绍佐此刻的心情虽然复杂,但还没到忘记自己此刻该做什么的地步,他骤然转身,在他转身面向对方的那一刹那,一把灵枪出现在他手中,直指对方的咽喉。
来人是一个猎人打扮的溟族族人,他穿着古时的粗布衣,身上裹着一张老虎的毛皮,看起来威风凛凛,他的身材魁梧,体格健硕,年纪约莫三、四十岁,他的肩上扛着一只足有百斤的野猪,步伐非常轻盈,没有一丝倦怠,若非是绍佐,恐怕连他走到自己跟前也不会发觉,来人被绍佐的灵枪指住了咽喉却没有丝毫惧色,相反大笑起来:
“族长,好身法!”
“你叫我什么?”绍佐愕然。
“承轩哪,我们都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叫你族长,可这是始祖定下来的祖制,你就安心地接受我们的尊崇吧!”大汉道,“大家推选你作族长也是因为我们都相信你、尊敬你啊!作为一族之长也意味着责任,难道你不想负责任吗?哈哈!”
绍佐的喉部像被一根鱼刺卡住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的记忆里,对溟族的族长没有特别的印象,他的力量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甚至连离的一半也比不上,所以在对溟族的灭族行动中,绍佐几乎没有受到特别强烈的反抗,就将溟族族人一举击杀,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些被他杀死的人曾有过怎样的人生,他们的生命就像昙花一样转瞬即逝,就像流星划过天际一般,还不曾被人注意,便已消失在暗夜中。
可为什么“群”让绍佐在幻境中扮演溟族族长的角色?
绍佐想起在魔幻堡时,离说过的话:
“就在前一晚,族长还告诫我们,虽然我们没有正式加入灵界,却有义务将先祖的秘术用于正义之事,还说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能循入魔道,不能以个人的喜恶来判断世事,要有正义感和责任感,他的话到现在都萦绕在我耳畔,只可惜,只可惜一直这样告诫着全族人的族长就这样被你们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永世背负着罪恶的名声!!”
莫须有的罪名啊!绍佐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十老一定要将溟族除之而后快?按理说他们早已不问世事,还有功于地府,为什么会招来灭族之祸?十老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族长?族长?”急切的呼唤声将绍佐的思绪拉了回来,绍佐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身处于一间木屋中,他的前方坐着六名溟族的族人,年纪都比他年长,他们坐在两旁的虎皮交椅上,一脸严肃地望着他,好像在等他说话,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在开会?
绍佐扫视着这间只有二十平米大的木屋,墙上挂着兽皮和弓箭,下方堆放着成捆的竹简,绍佐坐在木屋的正位,前方是一张梨花木的案机,案机的两端放着一些文案和古书,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座铜制的鹤灯,两只雕琢得栩栩如生的铜鹤叼着灯碟,只是碟中放的不是蜡烛,而是两个鸡蛋大小的光明球。
“主公?”一个男声从绍佐斜后方传来。
绍佐回过头,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他唯一放过的非溟族中人——星。
星站在绍佐的斜后方,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年纪只有十六岁,却有着同龄人无法比拟的气质,在溟族中,他也是唯一的外族人。在力量上,星几乎没有战斗力,但他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并且担任了族长的军师和全族孩子的老师,所以他不仅受到了溟族上下的爱戴,在溟族中的地位也极高。
“抱歉,我走神了,能再说一次吗?”绍佐悄声问身后的星。
“子供违返了族规,长老们正对如何惩治他大伤脑筋。”星小声回道。
“他做了什么?”绍佐又问。
“擅自闯入禁地。”
禁地?绍佐在心里重复着。
“禁地只有族长在三位长老的陪同下才能进入,子供无视始祖定下的祖制,擅自闯入,实在罪大恶极,还请族长给予严惩,以儆效尤!”左边第一位长老义正词言地说。
“子供那孩子也是误闯,还谈不上罪大恶极,”右边第一位长老反驳道,“老朽倒以为小惩大戒即可。”
“如果子供误闯我们不惩罚,其他人误闯又该如何?”左边的长老不同意轻罚,“依老夫愚见,应杖罚两百,再罚做五年苦工。”
“杖罚两百?岂不是要打断他的腿?”右边的长老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向绍佐求助,“族长,子供虽然有错,但这样的惩罚实在太重,与我族施仁义的族法不符。”
这些都是真的吗?不是幻虚构的剧情?如果是真的,他们口中所说的“禁地”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连族长也没有单独进入的资格?绍佐心中充满了问号。
“族长,请您定夺。”六位长老齐刷刷地望向绍佐,要他做出最后的决断。
绍佐与他们诚恳、信任的眼神对撞,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曾将这些人杀害的情形,他的记忆、眼前的幻象相互交错着。
就在这时,木屋的竹帘被几个小脑袋悄悄地揎开了,七、八个年龄在五岁至十二岁的溟族的孩子正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着,绍佐看着一张张稚气、青涩的脸,想到了他还未曾见过真面目的离。
十年前,离应该是十岁左右吧?这些孩子中会有他吗?
“族长?”星的提醒声将绍佐的思绪唤了回来,绍佐定定神,道:
“杖罚两百确实太重,杖罚五十,再罚做两年苦工吧,”他以治理灵司殿的经验,给出了那个叫子供的溟族族人的处罚决定。
会议结束后,绍佐叫住了星:
“星,族谱在哪里?”
“族谱?”星略有些奇怪,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应道,“请主公稍候片刻。”
“谢谢。”绍佐看着星离开木屋,长长地叹了口气。
星会拿来族谱吗?这毕竟是“群”给他设下的幻境,即便是离也未必知道如此机密的事,况且溟族被灭一事关系重大,虽然他现在略有些头绪,但离真相实在是太远了。
若是真如“群”所说,十老不仅将溟族以莫须有的罪名灭族,还囚禁了尊天陛下,以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