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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禁闭岛(又名:隔离岛)-第3部分

小说: 禁闭岛(又名:隔离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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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院长,”麦克弗森开口道,“你们过些时候会见到他。”
  泰迪点点头,疑惑为何不是现在就见到他。院长消失在山坡的那一边。
  一名杂工用钥匙打开高墙中央的那道门,大门敞开后,杂工们推车纷纷入内,两名警卫走到麦克弗森身前,分别站定在他的两侧。
  麦克弗森挺直身板,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基本情况。”
  “好啊。”
  “你们会受到我们礼数周到的款待,得到力所能及的帮助。在逗留期间,无论时间长短,你们都必须遵守院规。清楚了吗?”
  泰迪点点头,答道:“完全清楚。”
  麦克弗森的目光停留在他们头顶上方的某一点上。“我想,考利医生会向你们说明院规的具体内容,但我要强调以下一点:严禁在不受监控的情况下和本院病人有任何接触。明白吗?”
  泰迪几乎要脱口而出:是,长官!就像在接受新兵训练,但他只是简短地回答:“是的。”
  “我身后右边的那栋房子是本院A区,属于男病区。B区是女病区,在我身后左侧。C区在悬崖那边,就在住院部和职工区后面,没有书面许可及警卫和考利医生的亲自陪同,不得进入C区。”
  泰迪和恰克又是一阵点头。
  麦克弗森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仿佛是在向太阳祈祷。“在此,我要求你们交出随身的枪械。”
  恰克看了看泰迪。泰迪摇摇头。
  泰迪说:“麦克弗森先生,我们是按正规程序受到任命的联邦执法官。政府规定我们必须任何时候枪不离身。”
  麦克弗森的声音如钢缆敲击在空气中一般:“有关收治精神病刑事罪犯的监狱和精神病院的联邦法规第三百九十一条执行令规定,治安官必须携带枪支,除非其直接上司或关押刑事罪犯或精神病患者的机构的安全责任人员命令任何人不得携带枪支。先生们,你们符合这一例外条件。我不会允许你们带着枪械走进这扇门。”
  泰迪望着恰克。恰克头朝麦克弗森伸出的手掌一歪,耸耸肩膀。
  泰迪说:“我想要你们把缴械情况记录在案。”
  麦克弗森说道:“警卫,请做一下联邦执法官丹尼尔斯和奥尔的缴械记录。”
  “已记录,长官。”
  “先生们……”麦克弗森说道。
  麦克弗森右边的警卫解开一个小皮囊。
  泰迪将大衣向后一扯,从皮套中取出警枪—— 一把左轮手枪。他手腕轻扭,啪的一声打开弹夹,然后把枪交到麦克弗森手里。麦克弗森把它递给警卫,警卫旋即放入皮囊,接着麦克弗森又伸出手来。
  第7节:隔离岛(7)
  恰克掏枪的速度有些慢,他在手枪皮套搭扣里摸索了一番,但麦克弗森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一直等到恰克笨拙地把枪交到他手里。
  随后他转过身,带领一行人进了大门。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第一批临床医师来这里的时候,”麦克弗森说,“这儿到处都是海生植物和灌木。你们真该看看当时拍的照片。但是现在这里……”
  医院左右两侧矗立着两座一模一样的殖民地风格的红砖建筑,门框窗棂都漆成亮白色,窗外有铁栅栏,窗玻璃因海水的涤荡和海盐的缘故而泛黄。医院大楼本身是炭黑色的,有六层楼高,砖块被海水抚得平滑,顶部的天窗凝视着下方的楼层。
  麦克弗森说:“它在南北战争前不久建起来,原来曾被当作军营总部。很显然,他们原先按照某种设计,想把它建成训练场的模样。随后似乎战争迫在眉睫,于是他们把重心放在修建堡垒上,后来又把它改建成战俘营。”
  泰迪注意到他在渡轮上见过的那座塔楼。塔尖刚好在岛屿远端的树丛上方耸出。
  “那是什么塔?”
  “一座旧灯塔,”麦克弗森回答,“从十九世纪初就不再使用了。联邦军的部队在那里设了哨岗——我听说是这样,但现在它成了治理设施。”
  “是给那些病人吗?”
  他摇摇头,“污水治理。你肯定难以相信这水域里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从渡轮上看起来还挺迷人的,但这个州每条河流里的每件垃圾都顺流而下漂到内港区,经过中港区最终到达我们这里。”
  “有趣极了。”恰克边说边点上一支烟,旋即把烟从嘴边拿走,借此止住一个小小的哈欠。他在阳光下眨眨眼睛。
  “在墙外头,那个方向——”麦克弗森指着B区后面说道,“是最初的指挥官寓所,你们也许在上山的路上看到过它。建造它的时候花了一大笔钱,山姆大叔看到账单就免了指挥官的职。你们应该去看看那个地方。”
  “现在谁住那儿?”泰迪问道。
  “考利医生,”麦克弗森说,“要不是因为考利医生,这儿的一切都将不存在。还有院长。他们在这里创造出独一无二的东西。考利在他那个领域里是个传奇人物,”麦克弗森说,那会儿他们正绕过后面朝医院前方走去。“在约翰·霍普金斯和哈佛时都在班里名列前茅,年仅二十就发表了第一篇关于妄想症病理学的论文,多次为苏格兰场、军情五处和战略情报局会诊。”
  “为什么?”泰迪问。
  “你问为什么?”
  泰迪点头,这好像是个合理的问题。
  “这个……”麦克弗森似乎不知所措。
  “战略情报局,”泰迪说,“就从他们说起吧。他们为什么要看精神病医生?”
  “因为战时的工作。”麦克弗森回答。
  “嗯,”泰迪慢条斯理地说,“那,是哪种活儿?”
  “机密工作,”麦克弗森说,“我想大概是。”
  “机密到什么程度?”恰克问,迷茫的眼睛望着泰迪,“如果我们想了解一下的话?”
  麦克弗森在医院正面停步,一只脚落在第一级台阶上。他似乎有些困惑,对着远处橙色墙体的曲线望了片刻,然后说:“嗯,我想你们可以问问他。现在他应该开完会了。”
  他们爬上二楼,转进了一条散发着木皂味的走廊,脚下的橡木地板闪烁着微光,沐浴在走廊远端大窗透进来的白光中。
  “这儿戒备森严。”泰迪说。
  麦克弗森说:“我们随时随地保持警惕。”
  恰克说:“是为了让感恩戴德的百姓们对此感激涕零。麦克弗森先生,一定是这样吧?”
  “你得明白……”麦克弗森转过身对泰迪说,这时他们经过几间办公室,全都大门紧闭,门上银色的小牌子上写着医生的姓名。“在美国,像这样的精神病院绝无仅有。我们只收重症患者,接收其他精神病院无力收治的病人。”
  “格赖斯在这里,对吧?”泰迪问。
  麦克弗森点点头,“文森特·格赖斯,没错。住在C区。”
  第8节:隔离岛(8)
  恰克问泰迪:“格赖斯是不是那个……”
  泰迪点头,“他杀了所有的亲人,剥下他们的头皮给自己做帽子。”
  恰克迅速点点头,“还戴着那些帽子进城,是吗?”
  “报纸上是这么报道的。”
  他们在一道双扇门外停下来。一块青铜牌子挂在右边那扇门中央,上面写着:总主治医师,J。考利医师。
  麦克弗森转向他们,一只手握住门把手,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紧盯着他俩。他道:“在较为落后的年代,像格赖斯那样的病人会被处死。但在这里,人们可以研究他,对一种病理下定义。也许能隔离他大脑中那种异常元素,正是那种元素让他的行为异于其他可被接受的行为类型。如果他们能做到这一点,或许有一天这种异常现象可以从社会中完全根除。”他好像在等待他们的回应,手僵在门把上。
  “有梦总是好的。”恰克说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3
  考利大夫瘦得可谓憔悴孱弱。然而他的笑容却具有爆发性,欢快而灿烂,透着一种自信,这使得虹膜的颜色浅了些。此刻他绕过桌子向他们致意,脸上绽出笑容,同时伸出手来。“丹尼尔斯执法官,奥尔执法官,”他说,“很高兴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他的手在泰迪手中很干燥,平稳有力,紧握的程度令人震惊。他紧捏泰迪的手,直到泰迪从手掌至前臂都感受到这种压力。有那么一会儿,考利的双眼闪着光芒,似乎在说:你没料到吧?然后,他转向恰克。
  和恰克握手时,他寒暄了一句“先生,幸会”,随后迅速收起笑容对麦克弗森说:“副院长,你要做的就这些,多谢!”
  麦克弗森道:“好的,先生,深感荣幸,我先走一步。”说罢他便退出房间。
  考利的笑容又回来了,但这次却显得更腻,让泰迪联想到浮在汤上的那层薄膜。
  “麦克弗森是个好人,他很热切。”
  “哪方面?”泰迪问,在桌前坐下。
  考利坐在柚木书案后面,伸出手臂。“工作方面。这是法律秩序和临床治疗的一种道德高尚的结合。就在半个世纪前,某些情况下甚至不到半个世纪,当时人们顶多认为,我们现在处理的这些患者应当戴上枷锁,整天邋邋遢遢无人过问。他们到了固定时间就挨打,好像这样能把精神病赶走似的。人们把他们当成魔鬼,百般折磨,将他们绑在拷问架上,把螺丝钉钉进他们的脑袋,有时甚至淹死他们。”
  “现在呢?”恰克问。
  “现在我们以符合道德标准的方式来治疗他们。我们试图治愈他们,让他们康复。即使没能成功,至少也给他们的生活提供一定程度的安宁。”
  “那么,那些受害者呢?”泰迪问道。
  考利抬起头,等他说下去。
  “他们都是暴力罪犯,”泰迪说,“对吧?”
  考利颔首道:“事实上,相当暴力。”
  “那么他们都伤过人,”泰迪说,“在很多病例中,都杀过人?”
  “嗯,多数病例都是。”
  “相对受害者而言,这些罪犯是否有安宁的感觉又有什么关系?”
  考利说:“因为我的工作是治疗他们,而不是受害者。对那些受害者我无能为力。任何人的工作都有一定范围,我也一样。我只能照顾到我的患者。”他微笑着说:“参议员没向你们说明具体情况吗?”
  泰迪和恰克坐在那里面面相觑。
  泰迪说:“我们不知道什么参议员,医生。我们是国家警察署派来的。”
  考利肘抵一张绿色的吸墨纸,下巴搁在交叉的双手上,从镜框上方注视着他们。
  “那么,是我弄错了。你们知道些什么?”
  “我们知道一个女囚犯失踪了。”泰迪把笔记本放在膝上,翻了几页,“她叫雷切尔·索兰多。”
  “请称她女患者。”考利露出阴沉的笑容。
  “患者。”泰迪说,“抱歉。我们了解到,她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逃走了。”
  考利的下巴和双手向上一扬,算是表示同意:“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第9节:隔离岛(9)
  “而且到现在还没找到。”恰克说。
  “没错,警官……”他伸手以示歉意。
  水滴轻轻击打着窗户。恰克问道:“索兰多小姐是否具有危险性?”
  “我们所有的患者都有暴力倾向,”考利说,“这就是他们在这里的原因。雷切尔·索兰多在战争中成了寡妇。她把自己的三个孩子淹死在自家屋后的湖里。她将孩子依次带到湖边,把他们的脑袋按在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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