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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滔滔江水自茫茫 第二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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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再见他以来,他都对自己很好吧,其实多年前,他也是如此。
  ……
  那年的陈国密道。为了帮自己救小绿,他保护了自己,却吸入致命的赤血蛾粉末,从此落下咳嗽的病根。
  “我想看看你会不会为我着急,可惜啊,居然都没掉泪。真让人伤心呐。不过,眼圈红了也好。”
  “哼,你若真死了,我说不定为你哭两声!”
  “小娘子,你只哭两声么?我对你这么好,至少哭个二十声吧。”
  “做梦!”
  ……
  司空旭,我哭了,哭了不止二十声,你回来好不好?
  ……
  那一次,他按自己的吩咐,医好了燕烈翔和小绿。
  “然儿,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关心,到处留情,可真让我伤心呢。”
  “然儿,你终于肯对我笑了呢,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对我好凶。”
  “然儿别吃醋,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
  司空旭,我以后不对你凶了,你回来好不好?  
  ……
  还有好多来不及说的话,想要告诉你;这急迫汹涌的心情,从来未有过;这痛彻心扉的感觉,第一次体会。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现在这样对你说,是不是太迟?
  你回来,好不好?  
  ……
  “司空旭,你这个大骗子!你回来啊!”
  望着最终消失在漆黑苍穹中的那团银光,杨乐仪撕心裂肺地哭着,颓然跪倒在地。
  昏乱中,耳边似乎响起他最后的歌声:
  “遇之非深,即之愈希。脱有形似,握手已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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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悲喜交加(补完)

  杨乐仪哭得肝肠寸断,伏在地上,徒劳地捶着草地,过去种种一次又一次涌上心头,此时回味起来,方才体会到司空旭的深意,不免自责又深一层。她以前得知师父对自己的欺骗,自怨自艾之下,也未曾如此伤怀,即便误以为师父重伤之时,都想着自己可以照顾师父,只要活着,都还有希望,如今头一遭感受到诺大个活人已离自己而去,甚至灰飞烟灭,连躯体都无从安葬,心头痛悔之极。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大江也有水倒流,我等你回来同泛舟,你啊就是不肯理睬我。不肯理睬我?你的后悔在后头。  
  大江中有小沙洲,我等你回来四处走,你啊就是不肯来找我。不肯来找我?你的发愁在后头。
  大江还有小支流,我痴痴等你到深秋,你啊就是不愿回回头,不愿回回头,你将来以哭当歌!
  司空旭,你唱这个,是在告诉我,我会后悔么?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她捂住眼睛,泪水不住流淌。方才她已觉得泪水快要流尽,可如今再度泉涌。
  泪眼朦胧中,忽然感到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发亮,赶紧擦干眼泪,却见司空旭所躺之处有一团柔柔的白光,跟周围碧津树花朵的绿色荧光自是不同。多半是刚才白天,这白光也不刺眼,自己适才慌乱之下,竟未注意到。
  她伸手一摸,触手微凉,乃实体之物,拿起来一看,是白虎之琥,六神器之一!啊!司空旭有神器,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其他人不都是好好的么,自己真是太慌张了,居然连这点都忘了。
  白虎之琥下,压着两张纸,上面还有字迹。她心中着急,来不及回屋掌灯再看,就着白虎之琥的柔光,细细看了起来。
  “吾得窥天机,寿数不永,今日解去,乃大限已至,切勿伤怀。吾所教汝之事,详加参悟,日后定有大用。韦泽在予师门秘境中,地图与解救之法,及汝曾问离魂之术,均在第二张纸后。此间所有秘籍与它物,悉数归汝,任汝处置。不尽之事,可问韦泽与慕雨。天下之事,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若遇难关,冷静耐心,定能解决。秦国大难将至,若得见玉簪子臻,望汝小心看顾。吾本短命,与汝之时光,甚慰吾心,惭不能当面谢之,今见字如人,勿咎。旭临行喜书。”
  那洒脱飞扬的字迹,平静的语气,全然看不出是将死之人的遗言。为什么还“喜书”!司空旭你这个大骗子!面对死亡有什么可喜的!是怕她发现真相后自责么,所以特地这么写?是自己想多了,他唱那首歌,并没有别的意思,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从来没有埋怨过她,还告诉她,跟她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
  她看着看着,泪水又模糊了双眼,急急擦了一把,又接着看第二张纸的内容。原来,韦泽并非人类,乃最擅长藏匿的神器玄武之璜吸取天地精华所化。任明昭当日废了他武功,由于其盛怒之下,不自觉用上五行之力,导致韦泽本身的五行之力大量消失,若不是司空旭用秘术探得韦泽原形,将他带回师门秘境修养,不出三年,韦泽将退化至孩童形体。不过,杨乐仪数年前在楚国染上瘟疫,当时韦泽为了和司空旭一起救她,再度消耗五行之力,从此陷入沉睡。而在杨乐仪与小绿遭遇陈国王宫的大火时,韦泽感应到了她的危险,强行从蛰伏中醒来,借司空旭的法术,耗尽身体所有五行之力救了她。当韦泽重新化为玄武之璜的原形时,司空旭设置了五金生水阵,护住他最后一点灵识。
  因司空旭所持神器为白虎之琥,乃西方属金之器,玄武之璜乃北方属水之器,五行生克中金生水,司空旭临死前将所有五行之力全部灌注于白虎之琥中,只要拿着现在这个白虎之琥,投入韦泽沉睡的秘境,念动咒语,就能让韦泽重新化为人形,苏醒过来。
  能得见韦泽,杨乐仪心中欢喜,可一想到司空旭已死,又是悲从中来。见那纸上说唤醒韦泽不能耽搁太久,便急急忙忙循了纸上标示,去那秘境。
  。
  那秘境就在附近的一处山壁间,若没有信上指示,杨乐仪根本看不出那里还有机关。打开机关,只见里面隐隐约约有光亮,似有自然发光之物,洞内并非全黑。一走进去,就感觉寒气逼人,与温暖如春的外面完全是两个天地。她运起内功,才勉强与洞内刺骨的寒意勉强相抗。这秘境中岔路甚多,杨乐仪想起上次在乱坟岗的经历,不敢粗心,一遇上岔路,细细辨认了几次,才重新进发。走了不知多久,曲折幽深的山洞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处占地颇大的空地,中间是一泓墨色的潭水,方圆约五丈左右。潭水上方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这里正是小泽沉睡的地方。由于玄武乃属北方之神兽,冬季在五行上属水,吉位乃北方,而小泽又是神器玄武之璜所化,因此司空旭将小泽沉睡的环境设置得如寒冬一般,又辅以水之色黑色,以尽量吸收五行之力。
  杨乐仪被冻得瑟瑟发抖,见那潭水粼粼闪光,走上前去往下察看,可除了自己的倒影,什么也看不清。她随手一探,可触手并无湿意,竟不似平常水体,难怪洞中如此寒冷也不结冰,这才领悟到司空旭所说的五行变化之奥妙:似水非水。一想起他,心神忽乱,待略略定了定神,按信中嘱咐,将白虎之琥丢入潭中,念动咒语,只见平静的潭面汩汩作响,水泡不断冒出。约摸半拄香过后,只听得水响声更大,地底隆隆作响,她也不敢乱动,紧张注视水面,凝神运起五行之力。片刻后,一块有一点白光不断环绕的透明水晶,从水面缓缓升起,升至九尺直至不动,隆隆声这才停下。她将五行之力运向那点白光,那白光倏然变大,瞬间暴涨数十倍,化作白虎之形,接着那白虎嘶吼一声,冲进那团水晶中,只听得清脆的一声,水晶片片破裂,消失在空中。原水晶所在之处,一个婴儿缓缓下降,迎风便长,降至杨乐仪怀中,已如韦泽平时模样,只是未着片缕。杨乐仪悲喜交加,也忘了尴尬。她双手怀抱几乎没有重量的韦泽,感觉触手冰凉,赶紧脱掉外衣,铺在地上,将韦泽置于其上,按信上指示,将真气度入他唇中。
  片刻之后,再摸韦泽胸口,已微有暖意。杨乐仪见洞中寒冷依旧,用外衣裹了他,带回谷中小屋,将韦泽放在榻上。韦泽自度气之后,较先前重了不少,饶是杨乐仪身怀武功,抱着他走了这一大段路,也是累得气喘吁吁。据司空旭所述,替韦泽度入生人之气后,该生气与玄武之璜的精魄相融,周游全身,还需几日。若韦泽全身暖和起来,则其苏醒之时不远。杨乐仪探了探他身体,发现体温恢复尚慢,又省起若他醒来,赤身裸体多有不便,想找件司空旭的衣服替韦泽换上,遂打开房间衣箱,却见有一叠整整齐齐单独放置的衣服,其上附着供韦泽之用的纸条,衣服从里衣外衣到夏衫冬袍皆有,不由得叹息司空旭思虑周全,心中又是一恸。
  她伤怀不已,替韦泽穿好衣服,盖上被子,也无事可作,茫然走到司空旭曾抚琴的树下坐下,怔怔发呆了好一会儿,拂去古琴上的落花,试着拨动琴弦,不知不觉弹起了他教过的一段最简单的曲调。
  那一日,司空旭用弹琴为她讲解五行之术,学习师门必学的典籍之一:《庄子》。“虚空中看似什么都没有,但你若与这虚空同化一体,便能觉处处皆是五行之力。那五行之力中,木力强的,便化为树、不过,那树木中有水,钻木可得火,木燃尽可得灰土,五行之化无处不在。你前任师父任明昭凭借螣蛇之力,能以无驭有,看似极高境地,却落了下层,五行之术的最高境界,是似有非有,似无非无。”
  “什么前任师父,他一直是我师父!你打不过他,只会说这些玄之又玄的贬低他,真不害臊。”那时,她不满地瞪着一脸得意的司空旭。
  “我说真的,你若将来能领悟,得以失为基,失以得为本,那你的五行之力,定能精进数阶。”说着,他轻轻拨动了琴弦。“昭文弹琴的时候,弹出一个音,就失去了其他的音,只有住手不弹的时候,才能五音俱全。可住手不弹,似乎有什么都听不见。得以失为基,失以得为本。得之勿喜,失之勿悲,领悟了么?”
  的确,拨动商之音的时候,同一根琴弦无法同时发出宫之音。她以前习以为常,并未多想,师父也未曾跟她讲过那些东西,听司空旭这么一说,才觉其中隐隐有深意。但偏生那时只是应付他,对那些话也未作深思。如今人亡物在,曲调尤存,才想起了这段往事。
  她机械地重复着那曲调,那段往事也在她脑中不断盘桓,不知过了多久,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他当日所讲的道理。
  难怪,他最后的留字写“喜书”,细细再想,他离去时的面容还犹带微笑。她大喜大悲之下,无意间触类旁通,五行之力的领悟更深了一层。此时她虽有些了解司空旭潇洒告别的心情,可骤失良友,仍是悲痛之至,手弹出了血也未知觉,直到琴弦崩断,才霍然一惊。
  恰好听得有脚步声接近,她以为是韦泽醒来,抬头正要喊他名字,却见一人缓缓走来,白衣银发在黑夜之中犹为明显。
  “司空旭!你回来了?”她惊喜交加,一跃而起,差点将那人扑到。
  “姐姐。”胆怯的声音不是他,她心头失落,加之这几天伤心过甚,水米未进,一下晕了过去。
  “姐姐?”小绿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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